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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白不逗徐宛了，简单说了一下查到的情况。
“现在正在排查于卿卿会在的地方，我怕你一直等着我消息，我先跟你说声，别担心。”
耳边响着男人憨厚的嗓音，徐宛时不时戳着怀中抱枕边上的毛毛，低低应了声：“好，谢谢……”
直到挂断电话，徐宛还是有些眷恋的望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勾着。
“跟女友打电话呢？”
电话挂断，吴睿端着咖啡从身后过来。
严白循声嘴角勾起：“徐宛，阿恒的朋友，好歹相处了一段时间，她找我帮忙自然要反馈一下结果。”
吴睿抿了口苦涩的咖啡，挑眉：“真不打算找一个？”
“对恋爱没兴趣，看你们谈就感觉好腻。”
吴睿嗤笑一声：“别打脸啊。”
男人睨了他一眼，左右活动了一下脖颈，往里面走去：“干活吧。”
就算有喜欢的人，他也不打算谈。
家里已经鸡飞狗跳了，何必将人姑娘娶过来跟着受罪。
严白进来时，沐恒已经坐在段祁身边，将手中的笔记摊开跟段祁交流。
见沐恒过来，吴睿也跟着进来，两人站在沐恒和段祁身后听着。
“大概半个月前，我们接到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今年高考结束不久的学生，后面每个两天，都会有一个学生或者一家子人遇难，直到几个礼拜前是最新一次。”
沐恒手中拿着笔记，面色严肃道。
“昨天我和老顾研究了一晚上的卷宗，发现了这次连环案的共同点，他们都和一个月前被杀害的女学生有关。”
“而前半个月，女学生的爸爸，好几次找人上诉，最后都被挡了回去，没过多久，几位学生和她的家属就开始以各种古怪的形式死亡。”
“之前我们队里查到，半个月前组成的犯罪组织身体的某个部位上都纹有一个骷髅头的纹身，昨天在严白哥给我们看的视频里也有这个。”
说着，将视频上截图下来的纹身放在三人面前，并附上一个人的材料，名为万陆华。
段祁手指点了点照片上的男人：“这个男人我认识，万氏集团的主理人，身价早就过了千亿，平时为人城府极深，之前是有听说他失去了女儿，只是没有过多关注。”
说着，转头望向沐恒：“他想带走于卿卿确实是特别容易得事情，只是，理由是什么？”
沐恒抿唇，将颜青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放在万陆华的照片上面，里面没有任何聊天，只有一句话——【小心赖言，她要对于卿卿下手。】
上面显示的记录在一个礼拜前。
“之前过于忙碌，没有注意到我朋友给我发过来的信息，昨天晚上看到的。”
“这个赖言，是卿卿大学时的舍友，在读书的时候就结下了仇。”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们便去搜索，和赖言同行的人反跟踪意识很强，我的队员们跟丢了。”
段祁：“你是想说这个万陆华是因为这个赖言才将于卿卿带走？”
沐恒点头：“还有一种可能。”
“因为卿卿学医。”
身后响起骆佳的声音。
闻言望去，李轻和骆佳站在沐恒身后。
沐恒疑问：“你怎么知道？”
骆佳眼里带着些许烦躁，深深吸了口电子烟才道：“那名女生在我们医院去世的，去世没几天他一直前往我们医院心理科找医生催眠，连续两个礼拜性格越来越狂躁，催眠时间越来越长，我也是轮转到心理科实习才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万陆华一直想找人帮忙能让他一直看见他女儿，现在将目光放在了卿卿身上？”
李轻觉得离谱：“卿卿就算再聪明，她也不可能让人能见到死人吧？”
段祁蹙眉：“万陆华孤儿出身，早年丧偶，经历了很多背叛算计才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最亲近的就是他的独生女。”
“现在女儿死了，他在世间就没了挂念的人，所以想用特殊极端的方法见到女儿也能理解。”
严白的话让在场的人默了默，段祁和吴睿望了他一眼。
沐恒将话题拉回：“就在刚刚不久我们查到了那名女生就是被这段时间遇害的男生合伙致死的，据说还不止一次。”
“现在还存活的男生还剩一位，应该就是下一位目标了，我们队员在保护他。”
“呵。”
骆佳冷笑一声：“一群小畜生，有些还没到18岁合伙对女生下手，我之前见过那女孩的尸体，身上身体里都存在被破坏的痕迹。”
“照我看来，那人就是帮社会处理不能被法律惩治的害虫。”
沐恒望了她一眼，骆佳的想法不完全是错的，但是也不完全对。
“他们的连环案件已经惊动了不少周围市民，有两个无辜的受害者在无意间撞见案发现场也被当场杀害。”
严白接话：“报复可以，伤害无辜的人就得依法处置。”
沐恒抿唇垂眸，虽然他是这个意思，但是带着警徽的制服穿在身上，制服邪恶的警戒线在心里，不能表现出认同的观点。望向段祁：“祁哥，我想拜托你帮我查查万陆华有没有没有登记在册的私有房子，他所能出现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完全没有踪迹。”
“晚上我们假意撤销对那名学生的保护躲在暗中，预料没错的话，万陆华的人一直在找机会下手。”
段祁爽快答应：“我会联系骆家老大，届时两边行动。”
李轻望了望面色淡定的骆佳，没有说话。
————
京城郊区靠近悬崖边上的别墅内。
“扣扣——”
于卿卿的房门被敲响，她望向墙上挂着的时钟，早上九点。
“于卿卿，你醒了吗？”
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于卿卿走过去开门。
“走吧，下面人都到齐了，你成为我们其中的一员再怎么样也要正式一些。”
于卿卿抿了抿唇，跟在羽身后下了楼。
餐厅内除了昨天见过的人，还多了被强制性坐在赖言身边的颜青和两位不认识的男人。
颜青听到赖言说抓到了于卿卿他还不信，在被赖言骗过来时他就给沐恒发了条消息。
现在看见于卿卿下楼，整个人震惊在位置上，沐恒没收到他的信息吗？
于卿卿摸了摸快要饿扁的肚子，在心里腹诽：“都要吃午餐了才让人下来用餐，这什么破组织，能不能考虑一下要吃早餐的人！”
坐在主位上的万见于卿卿和羽坐在座位上，才不紧不慢开口：“现在人到齐了，介绍一下新成员的身份，医生。”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有好奇、打量、不屑、嫉恨、冷淡。
于卿卿嘴角勾着习惯性的微笑，眼眸在所有人的脸上转了一圈，不着痕迹的望了眼颜青，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一直带着仇恨目光望着她的赖言。
脸上的浅笑转为挑衅，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垃圾。
气的赖言差点当场暴走，被坐在身边的虞拉住才没有违了万的规矩。
万望着于卿卿的小动作，轻咳了声，淡淡道：“我们组织里互相称呼用代号，你先说你的代号。”
于卿卿想起沐恒那张脸，嘴角扬了扬。
“洹。”
只有颜青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垂下眼眸，掩盖住眼里淡淡的失落。
虽然现在在试着放下对于卿卿的喜欢，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万带头鼓掌：“恭喜洹加入组织，作为你的欢迎餐，你先开头吃饭，后续羽会跟你讲解组织里的规矩。”
于卿卿也没客气：“谢谢。”
拿起筷子就夹起面前的饭大口吃了起来。
“粗俗，怎么跟没吃过饭的人一样。”
旁边的男人轻声说着，像是故意说给她听得。
于卿卿并不在意，再不填点肚子她就要饿死了，到时候怎么想办法逃出去？
餐桌上很安静，像是被下了不能出声的规矩。
桌上的饭菜出乎意料的好吃，于卿卿吃的眯起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