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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发狠，文岁雪便越是奋力挣扎。
挣扎的幅度很大，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划痕。
陈知森心里很痛很痛，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皮肤已经被某人长短适度的指甲划伤，只觉得嘴里是一股苦涩的味道。
平日里的香甜早就消失殆尽，无法探寻。
一行泪从他眼角冒出。
他抬起脑袋，定定地盯着渐渐安静下来的文岁雪。
半晌后，他颇有些恶狠狠地甩开文岁雪的下巴，脸色即是痛楚又是阴狠。
“他是怎么做得下去的……”
看到文岁雪这身被扯烂的礼服，还有脖颈上这些痕迹，陈知森根本就进行不下去。
心太痛了，痛到无法呼吸。
文岁雪似乎没有听懂他这句话，只是沉默地坐在床边。
陈知森仿佛也只是在自问，并没有想到得到答案，转身便关上门下楼。
莫约一个小时后，陈知森已然换上一身居家服，好像刚洗漱完，精神相较刚才要好了一些。
他端着一杯牛奶和一个早餐盘放在床头柜上。
“吃饭。”
文岁雪不可能会饿着自己，缓缓坐起身来，先是端起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再端起鸡蛋羹挖了几勺送进嘴里。
最后吃盘里另一边的水果沙拉。
全程，陈知森就坐在一旁静静瞧着她。
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文岁雪打了一个饱饱的奶嗝。
转头，她道：“知森，你冷静点，把我放了，我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陈知森摇头：“不可能。”
文岁雪沉下脸：“你不放了我的话，宁暮没收到我的消息，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况且，我作为一直活跃的顶流，突然就不活跃了，任谁都会怀疑什么的吧？”
“还是说，你又打算去吃牢饭了？”
陈知森一噎，旋即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屏幕面对着她。
“我已经让人用你的官博发了通告，你退出娱乐圈，也已经和宁暮和平分手。”
文岁雪的平时很少管理自己的账号，都是丢给他管，而密码也正是他的生日和他们相识的日期。
她伸手要去拿自己的手机，自己的手机好像一直在楼下躺着。
陈知森笑出声来：“想跟他解释？”
“可惜，刚才我已经用你的手机通知他，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用你的口吻说，你根本不喜欢他。”
见到文岁雪脸色微变，陈知森心底又是一痛，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在意宁暮。
略微深吸一口气，他继续笑着道：“我说完就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要不是觉得他恶心，我真想知道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这里还有一条爆料，作为宁氏的小公子和影帝，还是个浪荡公子，他居然愿意做三，是不是很可笑？”
“你找人爆料了？！”文岁雪有些急了。
见她这着急的语气，陈知森双眼逐渐发红，心里的痛意愈演愈烈。
“你就这么在乎他么？”
“他有什么好的？他不就是出身比我好，比我有钱，比我有知名度，其他的，他哪里比得过我？”
“他以前是那么浪荡的一个人，他不会比我更爱你的！”
说到这，他心里的痛已经蔓延到眼眶。
伸手，他抓住文岁雪的双肩。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他有我深情吗？”
“他对你比我对你好吗？”
“我这些年什么都努力帮你争取到，我帮你一起完成了梦想，你呢？”
“你明明说好要公开我们的身份的，怎么一完成了梦想就迫不及待地要踹开我了呢？”
“我对你不好吗？”
文岁雪像是没有听到这些话一般，执着地问他：“你爆料了吗？”
陈知森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宁暮，发吼道：“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他对你有我好吗？”
说到这，他似乎想起那些语音，双目通红道：“为什么你这么肯听他的话？”
“他让你叫你就叫，让你做你就做，你在我这里的时候，你才是主导者吧？”
“为什么他一句话你就照做了？”
“你喜欢那种感觉是吗？”
“你可以告诉我啊，我也可以的，我只是想尊重你啊！”
文岁雪觉得他真的是听不懂话了，综合考虑下，她戏谑道：“你做不到的。”
“呃……？”陈知森懵了一瞬，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
“你凭什么认定我做不到，我也可以是占据主导权的那个啊，这些年来，难道我没有占据过主导权吗？！”
文岁雪平静地摇头。
盯着陈知森，她缓缓开口：“他可以满足我的一切需求，就比如……”
“他可以为了满足我的刺激感，愿意当三。”
“你……说什么……”陈知森似乎被说愣了。
他只是想让人爆出一个假料而已，没想到宁暮是真的愿意做三……
文岁雪继续语出惊人：“他可以无时无刻帮我寻找新的刺激，也不在乎我有没有对象，你呢？”“你永远都只是那几套，我喜欢新的花样，也不想只睡你一个，你能做到不在乎么？”
陈知森因为她的话而连连震惊，摇头，他嘴唇颤抖道：“不是……你骗我……”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血红的眼眶亮起一抹光。
“你骗我的，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他要是不在乎，为什么还要逼你和我分手？！”
说到这，他又好像很混乱道：“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听他的，你真的更喜欢他吗？”
文岁雪重重地点头：“对，我更喜欢他。”
话落，空间骤然变得沉默。
陈知森看她良久，一颗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似乎都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文岁雪见他似乎能听进话了，再次问道：“所以，你真的爆料了？”
这句话仿佛让陈知森泄了全身的力气，抓在她双肩的手无力地垂下。
“……我还在考虑。”
因为爆料的话，文岁雪也会被当做话柄。
他也不太敢赌，只要放出这个爆料后，「宁氏」一定会疯狂打压「森雪」。
「森雪」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的债务只剩下五千万，只要他凑齐了钱，他身上的负担就会减轻很多很多。
他真的要疯了，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他真的不想失去文岁雪，可是自己的债务还没还完。
他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要怎样才好……
难道，真的要像刚才自己说的那样，满足文岁雪那些变态的情趣吗？！
不行，他做不到……
他真的做不到让别人拥有文岁雪。
文岁雪再次出声，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平淡：“知森，你只要再凑齐五千万就能摆脱这一身的债务了，你确定要重蹈覆辙吗？”
“你确定你斗得过「宁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