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俗人 第6章 拳击与武术

第二天秦羿就租到了距离康乐公寓不远的另一个公寓，名字叫希望公寓，面积比康乐公寓这边足足大了一倍，房间内有独立的厨卫间，条件好了很多，价格倒是没有贵很多，现在这个社会，因为人口减少的原因，很多公寓都空着，想要快速租到一个公寓并不难。

所谓财不外露，天黑下来之后，秦羿开始搬家，说是搬家，其实秦羿拿的东西并不多，很多东西都在之前变异雄鹰的袭击下损坏了，将白天买的锅碗瓢盆放下之后，搬家就算是完成了。

然后开始购物，秦羿去商场买了张单人沙发、买了新的电脑、新的床上四件套、买了几盆盆栽、买了一些装饰的摆件、挂件，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洗刷用品，这么多东西秦羿自己肯定拿不了，所以跟他一起的还有一名十五岁的少年帮他一起采购、那东西。

少年一米七左右，体型偏瘦，小脸，长得十分秀气，跟个女孩子似的，身上穿着一身运动装，他是秦羿一年前捡来的，因为没有名字，便跟秦羿姓，秦羿给他取名叫秦莫，两人以师徒相称，每周周六周天秦莫跟秦羿学拳，其他时间住校。本来秦莫昨天就应该过来的，只是学校临时调了课，所以今天才过来，正好帮秦羿搬家。

“嘿！”秦莫呼出一口气，忙到晚上11点，两人总算将新家打扫干净，看着正在洗手的秦羿，秦莫张了张嘴，有话想说却没有勇气开口。

“最近在学校有练拳吗？”秦羿抽下架子上的毛巾慢悠悠的擦着手。

“按照师父要求，每天4趟架子，抖100个大枪！”秦莫一板一眼的答道，说完顿了一下，再次看了秦羿一眼，终于鼓起勇气看着秦羿说道：“师父，我想学拳击！”

“嗯？”秦羿眉头一挑，将手中毛巾搭在肩上，然后坐在新买的单人沙发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笑眯眯的问道：“打架输了？”

“嗯”虽然意外于师父怎么知道自己打架了，而且还打输了，但是并没有多问，秦莫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那家伙是练拳击的，练了只有一个月，我练了一年您教的梅花拳，我打不过他。”说到这，又委屈的补充了一句“他比我还瘦小。”

秦莫以为师父会安慰自己两句，谁知道秦羿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停了下来，然后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嗯，应该的！”

“啥？”秦莫瞬间傻眼，什么情况，师父你怎么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您不应该义愤填膺的反驳吗？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武术只是花拳绣腿，都是空架子，看着好看但是一点实战性都没有？难道武术真的只是健身操？

想想自己坚持练了一年，每天累的跟牛似的，最后却打不过一个只练了一个月拳击的同龄人，秦莫顿时有点沮丧。

“难道师父让我练拳是为了锻炼我的意志？！”秦莫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认为自己了解到了师父的意图，然后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自己师父出手。

同时也想起来了那几个拳击少年说过的话。

“你师父很厉害？很厉害为什么没开拳馆？恐怕是怕别人踢馆，自己打不过丢人吧！”

“梅花拳？我只听说过太极拳、形意拳、白猿通背拳？梅花拳是什么鬼？不会是自己自创的拳法用来忽悠人的吧，哈哈哈哈哈”

“嘿嘿，改天带我去见见你师父，我要打假！”

“嗯，师父可能实战也不行，让我练拳，一是为了让我健身，第二应该就是为了锻炼我的意志！”秦莫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样一想，倒也没那么沮丧了。

秦羿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便宜徒弟内心戏这么足，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心里已经拍完了一部电视连续剧。

“其实当年练拳的时候我们也问过师父这个问题！”秦羿看着思绪已经被自己拉回来的小徒弟，笑眯眯的问道：“你知道我师父当年是怎么回答的吗？”

师爷不会也回答的是应该的吧？秦莫暗暗咧了咧嘴，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而是配合着秦羿问道：“师爷是怎么说的？”

秦羿喝了口茶，目光穿过窗户看向远方，回忆道：“当年你师爷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西方的东西上手快，因为简单的东西好学，纯身体的东西好练。’”

说到这，秦羿回头看向秦莫笑道，“然后你师爷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拍了一下，就这样轻轻的拍了一下”一边说着，秦羿一边用手在秦莫的肩头拍了一下，“然后我们躺了半个月。”说到这秦羿似乎在回味当时的感觉，他指了指自己的丹田道：“当时我就感觉自己的丹田彷佛被一柄大锤狠狠的砸了一下，半个月直不起腰来，吃什么吐什么，连水都喝不下，后来还是师父亲自给我们配了药，吃下去之后才渐渐缓了过来，那种感觉即便是现在也仍旧记忆犹新啊！”

“后来自己功夫上了身，我才明白”秦羿抿了抿嘴，呵呵笑道：“西方的那一套，拳击呀，还有散打、泰拳什么的，都只能说是运动，而我们的武术是哲学，运动是在**上下功夫，而哲学是在灵魂上下功夫，完全是两个东西！”

听到这，秦莫突然从自己师父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幸灾乐祸的，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

“那个，师父，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作业没拿，这样，我明天再来，再见！”说完撒腿就跑，然而当他的一只脚刚刚迈出门外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炸雷般的响声，然后身体瞬间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秦莫只感觉自己的丹田彷佛被炸开了一般，在彻底昏迷前他看到自己的师父还板板正正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彷佛从来就没动过。

秦莫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直到此时，在他与秦羿之间才挂起一阵劲风。

“嘿嘿，臭小子！”秦羿走到秦莫身前蹲了下来，看着秦莫那即便昏迷依然疼的扭曲了的脸颊，感觉心中一阵畅快，“当年你师爷说不来下狠的就不长记性，今天我也让你长长记性，当年我疼了半个月，这次你就疼上一个月吧，总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