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科举制度下修长生 第21章 解缚

四周并非黑漆漆的，而是压抑稳定的灰，虽然没有光线的存在，但是却能看清楚周边的情况。

周边灰蒙蒙的，空旷的没有任何物件存在，放眼望去只有永无止境的空蒙。

天空中落着鹅毛一般大小的雪，不过雪是黑色的，好似在灰色格调的空间中拉开了一道黑色的幕布，给人的气氛极为压抑。

一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身穿破旧的短打灰色衣袍跪在灰色空间之内，他除了头发是白色的，连皮肤都非常白，似死人一般的灰白，好似被一层白瓷封印在里面一般。

“我甘愿成为天神的侍者……”

这时男子口中念念有词，他的言语在空间内回荡不停，虽然声音洪亮，但是具体说了什么除了前半句，后面的根本无法听清，每念出一个字，就有一道风流以他为中心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暗色的光影将男子的消瘦脸颊掩盖在了下面，看不清其具体模样，只能看清隆起的颧骨，以及隐隐约约感觉到那张木讷的脸上时不时的浮现一股挥之不去的狂热神采。

空中的黑雪时而大时而小，可以看出其与男子的语声大小和快慢有关系。

语声快，黑雪下的就急。

语声大，黑雪落的就大。

相反语速慢且小，黑雪下的就小和慢。

整个空间地面已经平铺了一层的黑雪，甚至漫过了男子的脚尖。

嗡！

却在这时，灰色空间猛烈的动荡了几下，一道道蛛网一般的裂痕从边缘处产生。

嗡！

又一声蜂鸣响起，灰色空间再次震颤了起来，比之刚才动静大了许多。

灰色空间边缘的裂痕越来越多，甚至越来越大。

裂痕的外面有淡淡的金光若隐若现。

成百上千道金色的光线从一些宽度比较大的裂痕中透射而入，在灰色的空间内根根可见，好似金线一般从各个角度相互交织着，将灰蒙蒙的空间切割成了无数个小空间。

黑雪被金色光线稍微照射一下就当场化成了股股黑气，在空中飘荡不停，之后消弭于无形。

嗡！

紧接着又一声蜂鸣产生，黑色空间震荡的更加剧烈，随着裂痕的增多，照射入其中的金色光线数量不仅越来越多，形成的规模也越来越大。

或许金色光线量足的缘故，是以空间内明亮了许多，灰色淡了不少。

男子身子突然抖动了一下，只见他的身体并非实体，而是半隐半实的状态，看来他并非活人，而是魂体。

咔嚓！

灰色空间边缘破碎的声响此起彼伏，不管是地平线，还是天上地下，都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裂痕，金色光线已经充斥了大半地界，有的甚至照射到了男子的身上。

嗤嗤哧！

数百道金色光线照射到男子全身各处之后，不管其表面还是内在全部传来轻微的火油滴入水中时发出的声响，虽然不大，但是却非常刺耳。

一股股浓烟从男子的全身各处蒸腾而起，未完全离身就被金色光线给射灭了。

呼！

只见被金色光线射穿的入口和出口，男子的衣袍和皮肤犹如被点燃的纸张一般自燃起来，不过火焰颜色却是黑色的。

不过燃过的衣袍和肌肤下面并非空的，而是蓝色的棉袍和正常人的肌肤颜色。

“啊！”

此时男子瞧着被金色光线射穿的道道金色光线和自燃的身体，先是一怔，停止了喃喃自语，之后痛苦的大喊一声，直接躺在了地上，猛烈的翻滚起来，一边翻滚一边捶打着地面，看起来极为痛苦。

空中一直落下的黑雪大部分被金色光线照成了黑色的光气，剩下的自动化成黑气消失掉了。

随着男子停止了喃喃自语，空中再没有黑雪落下。

在金色光线的影响之下，已经能看清男子的模样，虽然看起来有些苍老，但是孟锦林有几分和他很像。

片片如纸燃烧时产生的灰烬随着男子的翻滚腾空而起，之后再空中破碎，形成了万千火星。

“天神救我，天神救我！”

被黑色火焰包裹的男子抬手指着穹顶，一张痛苦的完全扭曲变了形，他口中不停的嘶吼着，空洞双眸中的漆黑慢慢淡化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人清醒时才有的神采。

嗡！

早已经被金色光线凿的千疮百孔的灰色空间再次震颤了一下，此次的动静比前几次更加巨大。

男子停止了嘶吼，不知是力竭了，或是摆托了某种力量，他静静的躺在地上，此时他的身体停止了自燃，头发恢复成了正常的灰白色，衣服好似重新染了颜色一般，为粗布蓝色蓝袍，皮肤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就连身上散发的气息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充满了灵性。

“我是在哪里？”

男子缓缓站起身来，瞧着被万千金色光线充斥的灰色空间，满脸的疑惑。

“我死了吗？

突然，男子好似遭受了重击，身体剧烈的摇晃起来，脸上渐渐被痛苦的神色覆盖。

咔嚓！

却在这时，灰色空间当即崩碎成了千万片，其外面的空间亮如白昼，只不过没有光线存在。

清阳河神带着微笑的面目在上空一闪而过，化成了万千金色粒子从空中似雨水般落下。

金色粒子在地面堆积着，越来越多，不到片刻时间就已经铺满了这个地面，紧接着它们似冰雪一样融化，聚集在一起，之后再地面上流动，流到空间的边缘，沿着边缘壁障向上流动，所过之处留下淡淡的金色薄膜。

噗通！

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脸上痛苦不堪，他双手捂着脑袋当即跪在了地上。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白茫茫的空间四周皆被淡淡的金色笼罩，成了一个金色的世界。

“是怀楠来了！”

男子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楚怀楠和清阳河神前来留孟寨的情形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现，他缓缓站起身来。

嗖！

只见一道银色的光芒从空间上空坠落，直接钻进了男子的体内，他身形一颤，周身有微弱的曦光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