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病老婆 第18章 剖腹产

时间就像那一炷香，怎么点怎么烧不到头。张大海气的都想拿嘴吹，想让它快点燃尽，好不容易等到徐小娟可以剖腹产，这下和家人一起送到县医院。

这女人，生下孩子以后是不是会好点？

一切准备就绪，从早上10点进手术室，到下午2点出来。一切都在焦急的等待不和不安中度过。

那手术室的窗户就像一个隔离的生死道一样。

一会儿，送货的人都可以进去，就是家属不能进去。这太坑爹了。

护士在这一刻，就像能宣告你生与死的人一样。

一会儿，他叫一个人名字，要么是去缴费，要么是签名。

手术室门口有六张凳子供家属休息。

坐着的人没有几个，大家都心焦地走来走去。

也有人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当然，当护士叫到没有家属答应时，大家都笑那人真的是大意，这样的时刻都不在身边。

而手术室门口是禁烟区，有心急的家属在消防通道吸烟。

这时间，过的太慢了。

平时，张大海打一局游戏，这时间就过去了。今天，静静地盯着这手术室的门口，就是不见护士喊名字。

终于在耗尽了耐心后，护士喊：“徐小娟的家属，过来签字。手术结束了，在病房前等着推病人。”

一切顺利，谢天谢地。

等到徐小娟从产房的病床上下来时，她还在麻药昏迷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据说，当时推上手术台时，徐小娟的情绪不稳定，医生给特地加大了麻药的用量。

医生告诉张大海是一儿一女，但是张大海显然没有心思听这个。只想知道徐小娟现在怎么样。能不能直接去精神病医院治疗，医生说至少等出院以后，病人恢复了才能过去。

徐小娟就像一只被剃了毛的绵羊一样，此刻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安稳地睡着。

或许，睡觉对于她来说，是个好情况吧。

就像在煤矿下在挖煤一样，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如果真有哪天煤矿给家属打电话了，那就说明出事了。

徐小娟显得安静呆滞。

张大海买来了奶粉，让孩子开始喝奶粉。毕竟这种还是听医生说不要吃母乳的好。

当然，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要是搁在以前不吃母乳的话，还真的是很为难。多年前，农村遇到这种情况，都是用山羊奶喂养的。

现在的时代，一切都是买买买。就连农村的妇女，也喜欢在拼夕夕上面买特价的东西。

两个字，便宜。

让这群爱便宜的女人迷上了这个软件。

没办法，虽说生活好了，但还是舍不得花钱，喜欢用便宜东西。

看着徐小娟慢慢的在病床上苏醒，张大还问她：“你要吃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买。”

徐小娟木然的摇摇头，仿佛神话电视剧里被吸干了精血的凡人。

这时，徐小娟让张大海过去，张大海过去。

徐小娟将张大海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流着泪说：“漂亮老公，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刚才睡了长长的一觉，梦到我死了，走在地狱两边，身边没有一个人陪我说话。”

“傻子，你怎么会死了，我还在啊，你看咱妈都在啊。”这女人，是不是打了麻药，医生和护士在身边，她能听见声音，又睁不开眼睛，可能有点幻觉吧。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正常的，可对于她这个精神病人来说，就像是一场恶梦一样。

没办法，精神病人的听觉异于常人，想象力异于常人，容易产生不一样的后果。

“漂亮老公，可是我现在不敢睡觉。我一闭上眼睛我就能梦到漆黑的场景，梦到我死后的世界。阎王爷派来的小鬼来捉我，太恐怖了。漂亮老公，是不是我这些年对你不好啊，他们阎王爷派小鬼来惩罚我？”

徐小娟在一件一件地想着自己能记起的事。

你别说，精神病人对于一些事情的记忆，比常人的想法更深刻。

“傻子，我们结婚才几年，都不到两年，怎么会那样呢？好好睡觉吧。人闭上眼睛肯定都是黑暗的，谁闭上眼睛能看到东西了就奇了怪了。那就不是人了，那是神仙了。”

“漂亮老公，我想回去，我想回咱家。这儿住着太害怕了。”

张大海心想，花钱住医院，你觉得害怕，别人还觉得害怕。有你住在这里，这一层楼的人都是怕怕地。

“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回去。这是医院，你刚刚做了手术，等你伤口好了我们就回去。”

因为考虑到徐小娟是精神病人，而且会大喊大叫，所以安排的是小间病房，只有她一个人住，这边空的两张床都是家人可以住的。

现在，医院里空床位多。

毕竟现在的县医院，上不上，下不下，只能治一般的病。

人有钱了，都去西安的大医院看病，不在小县城治疗了。这也是目前的现状。

大约到晚上9点的时候，麻药过去了，徐小娟开始又哭又闹：“都是坏人，你们要杀我，你们都害我。我要回家这破地方不帮我，没人管我。可怜的我啊，猪嫌狗不爱的。我要回家，你们这些坏人，你们都是一群坏人。”护士过来看到这样子，过去给医生说了一下情况，医生过来想想精神病院那种办法，直接用找了个布袋子，将徐小娟一个挂吊瓶的胳膊绑在床栏上，另外的脚和手都绑了。

张大海问岳母：“妈，这样绑着好吗？”

岳母李凤仙说：“放心，好着。精神病院严重的话，那人胳膊和腿脚都绑在病床上。

而且她骂人的话，人家医生拿针头会扎她的。

这是这儿的医生太好说话了，要是放在精神病院的话，早都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你是没去过那些那种医院，我陪着这个死女儿去了两三次，那简直把人能吓死。

那医院里关着的人，个个都是活着的死人，每个人眼光呆滞。

但是疯起来他们没有节制，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真的跟地狱的鬼一样。”

听岳母描述，这样的场景不是电影里的场景吗？这不可能是真的吧？

不会是真的，一定不是的。

如果真有那样的地方的话，也太吓人了。

这儿过去的电话里的疯人院一样，根本就不是人生活的地方。

睡到半夜3:00的时候，徐小娟醒了，张大海将尿袋的东西排出，用小脸盆端的倒在厕所。

这时徐小娟又开始喊又开始唱：“这个地方是我可爱的爱乡。我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哪里有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我要去北京，我要去远方，我的家乡在何方呀？你要带我走，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我已经醒来，赶紧把我带走吧，赶紧把我带走吧。”

而且不知疲倦地唱，就像喝了几瓶葡萄糖一样，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人的精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鬼附身了，这女人，整个就像插上电一样，成永动机了。

这张大海打开灯看着，因为隔壁的病人家属像看大熊猫一样看着他们。

也有人唉声叹气，听说这里出现了一个精神病人，而且刚生完孩子，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你把这个管一管吗？还没到天亮，吵得人睡不好，这个医院的人本来就心烦。”有人开始小声说。

这时，除小娟和人家开始对骂：“我在你家里是不是？这是你家里是不是？”

这时幸好是在初秋，如果是在冬天的话，还真的得受冷冻。

看着这病床上的徐小娟，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坚持到孩子生下来也不容易。

这女人到现在还是这样，如果再不能病情好转的话，就只能关到封闭式的精神病院去了。

人嘛，为什么会生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