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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狗蛋离开李玲玲家，警车开道，进了李玲玲家。
村里的人见有热闹可看地，都进了大海家看热闹。
这个冬天太闷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村民的热情比娱记还忙。
“听说，是被人给偷了。”
“这还能偷什么？现在人都在家里不放钱了。这肯定是村里人，不是外人。要不然，谁知道人家家里没人？”
“切，你和我就是傻子一样活。
过活的人看到这家没灯光，再看他家门挂锁在外面，肯定就偷他家的。
都说贼不走空，见到什么就偷什么。
你我和瓜子一样，就不知道什么是好坏。
这大海家不是杀了头猪吗？这肉肯定让人偷了。
再说，大海在镇上工作，有人送的礼。好烟好酒肯定不少，被偷了也不一定。
别的，咱就不知道了。
看人家警察查看现场。”
李玲玲交给民警一个钱包。
就见派出所的民警在登记，记录完后，让李玲玲签名按手印。
这？
当真了？
大伙想想，这还有这事？
不一会儿，就在人群里找出来张栓狗，狗蛋。
“看，咱村的两个名人叫人出来了。”
看到这钱包，张栓狗说：“我不认识这东西。”
“真不认识？这里面有你的身份证。”
“我的身份证？我看看。”
“这是我丢了好多年的身份证。”
“谁知道你把身份证丢了？看看你现在的身份证。”
“你呢？这钱包上的名字作何解释。”
“有人故意陷害我，一定是这样的。”
两个，被民警带走，进一步审理。
不认罪，不由你。
张大海还没有下班，电话就被打爆了：“大海，我是你叔，我来镇上了，咱说个事。”
“好啊，马上下班了，我这就出来。”
“来，去饭店边吃边聊。”
大海不知这个村长是什么意思。他们都开车，不能喝酒。不能喝酒，这吃饭就少了一半的乐子。
“大海，来，点两个菜，咱们边吃边聊。”
“好我的叔哩，你说，有啥事。我能办的就办，不能办的就不能违反规定。”
村长难为情地说：“是这样，你家不是遭贼了吗？这样，人家想私下了。两家人托我给你说说情。你家的6袋麦子值多少钱，他们把钱给你。”
“你看，这就不说真话。我能知道是谁托你来的？”
“你看你，这就不懂行规了，我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出卖人的。”
“这样的话，我也就不想吃这饭了。明明是7袋小麦，你说6袋，这不是不老实吗？”
“行了，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人家说了，是7袋半，按8袋给你算，多给你一点钱。毕竟你家出了这样的事，要花钱。再加上这顿饭，这事私下了了如何？”
“这？”
“能不能办？你以后还想不想在村里过日子？答应了，咱一会儿就去接人，把人放出来。钱受苦了，不能再让人受苦了。这还是我从中间给你协调出来的。要不他们两家的女人哭着求我，我才不管这事。”
大海笑了：“是谁家的老婆求你的？手软不软？你这人，老了老了还成了个老风流鬼。”
“看你把叔笑的，要是没点好处我会办这事？”
果然，大海笑的贼奸。
面前这个村长叔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也不明白自己村里的那些妇女，是她们自甘堕落还是没见过当官的，一个小小的村长都喜欢？真是没谁了。要是那样的话，自己这个比村长大的官，是不是也可以变坏？
饭店这老板娘妖娆地过来：“来，这是送你们的油炸花生。本店三周年，送一人一瓶啤酒。”
“真不能喝酒，开车。”
“咱这乡下，没那么严格的，你说是不是？”媚眼如电。
待她走远，大海问：“你们认识？”
“别瞎说。就说今天这事你打算抬不抬手？”
“行，就按你说的办。不是我怕他们，是我给你面子。”
“痛快，爽快人，来，少喝一点。”
“就一杯，要不然，出了事不好。”
这女人，你一个开饭店的老板娘就这样？亏你老公还在后厨炒菜，要不然，炒勺飞过来了。
张大海看着女人，捏着村长的双肩灌酒。
算了，看来，今晚他是回不去了。
果然，他晚上很晚才回村。
大海在派出所走了一圈，办了手续，那两人在街上吃炒面，然后坐了一辆私家车回家。
本来想坐张大海的车顺路回家的，只是张大海一个眼神，不想原谅他们。
吓得他们另找车。
“哥，你说，我们这次算不算失手？”
“算个屁。他连自己家多少麦子都数不清，就是个垃圾。以后再偷就是了。回去我就锯他家的苹果树。”
“你傻啊？你还想进来？”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有啊。咱们半夜，偷偷地将苹果树刮的腐烂病树皮扔在他家地里，让他家的苹果树也传染上这病，这不就是大仇得报了吗？”
“这可行吗？”
“剪刀剪碎不就行了？事成之前，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还是你这狗脑袋好用。”
两人吃了两碗炒面，喝了4瓶啤酒，那个心花怒放啊。
我们偷了一辈子了，你还想在我们身上找回场子？你休想！
冬天，天黑的早。
大海开回家后，李玲玲出来：“那两个人放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
“他们两家的婆娘在村子里沿路叫骂，说我冤枉了她们家的男人。我都想再关几天。”
“算了，都是一个村的，闹翻了脸不好。”张大海知道村子里的水有多深。
越是没有本事的人，越想在身边人下手。如同家里狗咬狗，猫咬猫，不出去整事。
这两家，家里大多的东西都是没花过钱的。
以前，偷了人家小件的东西，被人给追到家里去讨要。脸不要了，人也不活了。前几年，儿子说亲时，他们还顾及了一番名声。现在，儿子在外谈了女友，结了婚，他们病又犯了。
看来，以后村子里不得安宁了。
除非，这小偷死了。
如何死？
当然是老死。
只是，他们年轻没过65岁，这老死还早。就盼着他们快点老，老了，腿脚不灵便了。到那时，有可能金盆洗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