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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景书记如此明显的眼神给盯着。
程厂长嘴里的话在舌边转了三圈，直接改成了：“让她…下回出去转悠…着学习的时候，我老程都跟着一道去，肯定不会再遇到这样的糟心事儿！”
“恩，这还差不多！”
“……”
景书记满意了。
不再训人。
程厂长圆满了。
总归不用再挨训了！
“你们的事情市里批了，批文一会你们去找吴秘书要了走程序。”
“好的，谢谢景书记。”程厂长高兴了，终于等到了。
回去就能盖房子了！
哈哈哈！
景书记指了指叶暖所站的位置：“让小姑娘先出去，我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好嘞，小叶同志，你先出去玩…咳…待一会儿，我和景书记聊些工作上的事儿！”
“昂！”
叶暖应道就出去了。
只以为景书记和程厂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谈。
办公室内。
景书记小心翼翼的从办公桌里拿出一张照片：“你看看这个。”
“哦，啥照片啊这…这是…小叶同志？不对啊，年纪不对，小叶有爸妈，那，难道景书记您是小叶同志的……爷爷？你这也太年轻了点。”
“……你可赶紧闭嘴吧。”景书记隐藏在心底的哀伤，也被老程的胡乱猜测给消磨的差不多快不见踪影了。
就没见这么不会猜的。
程厂长又看看照片，还了回去，看得出来，景书记很小心这张照片。
“这照片上面的小姑娘是我妹妹。”景书记把照片又小心的收好，就如同是收什么珍贵的宝贝一般：“叶暖的爸妈你见过吗？和这上面的像不像？”
程厂长想了想，摇摇头：“说实话，没见过。”
“叶暖进单位是她婆家给找的，我和沈家夫妻俩是认识的，不过沈家只送了小叶进单位，别的就没插手过，从临时工到转正是小叶同志自己的努力，她娘家那边的父母我还真没见过，据我所知，应该是不像的，要是像的话，沈家人至少会说一句小叶同志和她爸妈长的像之类的，没有人提这回事儿。”
“婆家？叶暖结婚了？”
程厂长被景书记的问题给问懵了。
这是重点吗？
原来领导们都如此喜欢挑字眼的？
不过老实的程厂长仍然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定亲了，好像是年底结婚，对，是的，小叶还让我给她当证婚人来着！”
差点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了。
景书记忙问：“她婆家是干什么的，对她好吗，有没有欺负她，还有……”
“领导，要不我把小叶叫进来，您直接问她？这丫头是个直脾气，有话从来不藏着掖着，您的这些问题我真不清楚。”他一个单位的大厂长，谁会去问刚上来的秘书的家事啊？
那难道不是工会的那些吃干饭的家伙该干的活？
景书记怒了：“干什么吃的，你当个领导连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要是直接问，会不会唐突了小姑娘？”
“……”程厂长就挺委屈的。
您怕唐突小姑娘，就不怕唐突我了呗？
懂事儿的程厂长这次聪明的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要不，至少又得再挨几句训的。
程厂长就出了办公室的门来寻叶暖了。
叶暖连个盹都还没来得及打呢：“厂长，这就聊完了？”
有点快了啊！
说好的重要的事呢？
“小叶跟我进来！”程厂长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景书记所说的重要的事情竟然是叶暖！
叶暖小跑着跟了上来，小声的问：“是方案又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不是方案的事儿，叶暖同志，你和你爸妈长的像不像？”程厂长暴露了大直男的属性，直接问道。
省的下回在景书记再问自己说不上来。
叶暖不解的瞅了一眼程厂长：“……不像啊，我是我爸妈捡来的，怎么可能像？不是，厂长您脑子是被门夹坏了吗，为啥问我这个？”
“捡？捡的？”程厂长淡定不了了。
连被自家小秘书说脑子被门夹了都不在意了。
这个消息可太出他老程的意料了。
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叶暖不在意的道：“恩，我们村里的老人都知道啊，哦，我对象也知道，厂长您这么震惊干啥？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我……别胡咧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这丫头，到底该说你命好还是倒霉蛋蛋呢？”
叶暖翻了个白眼：“厂长您别说脏话，我能听出来，要不我就和景书记提一提？”
“……不说了，你一会儿别哭就行！”程厂长没再狡辩，万一这丫头真提了，自己不是又要被景书记咧一顿？
“我怎么可能哭？”
二人再次进到办公室。
一进来，程厂长都没用景书记开口。
就把景书记的问题逐一问了一遍。
老程一本正经的问：“叶暖你和你爸妈长的像不像？”叶暖挑了挑眉：“这个问题您刚刚不是问了？”
一分钟前的事儿而已。
老程故作淡定：“我问给景书记听的，你重新说一遍你刚刚说的话。”
景书记、叶暖：……
叶暖无奈的只好重复了一遍：“我是我爸妈捡的孩子，和他们长的不像。”
景书记坐不住了。
忽的一下站了起来。
“所以你叫我舅舅，是想起来什么了吗？”景书记快速的走到叶暖的面前，看着这张和记忆里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小脸，眼圈有些发红的问。
叶暖被吓了一跳，往程厂长身边挤了挤，连连摇头：“没啊，我是想让您救救我，您不是搞懂了，及时救我了么？”
咋滴还带翻夜不认账的？
景书记：“你看看你……”
程厂长连忙拦住还要往前凑的景书记：“领导，照片，照片啊，您淡定点，别把小叶同志吓到，小姑娘家家的不禁吓的！”
“哦，对，对，是我太着急了，我拿照片给你看！”
景书记回去抽屉里拿照片。
慌慌张张的。
哪里还有以往的那种淡定儒雅，整个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突然找到了自己失踪多年的孩子的家长的样子。
趁着景书记去拿照片。
叶暖戳了戳程厂长的胳膊：“厂长，您干啥了，景书记怎么突然受大刺激似的？”
程厂长：这也能赖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