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琴剑之三巅峰绝谷 第274章 师徒对决

“嘿嘿，所以方才老夫才问你究竟选哪一个姑娘。”那巨剑又道，“你若不能回答，连和老夫动手的资格都没有了。不过你既然已经选了唐姑娘，老夫也替唐姑娘高兴，毕竟老夫和她有十来年的交情，和那位周姑娘却是不熟，呵呵。不过，你虽口头如此说，心里能不能立时理得清，恐怕够戗哪！嘿嘿，小伙子，来吧，出剑吧。今日是个好日子，你我就在此决一死战，你好好拿出你作为剑士的觉悟吧，倘若不能及时觉悟，就只有死在老夫剑下了。”

巨剑说到这里，突然青光爆射，熊烈顿觉一股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向自己压来，陡然之间周遭的景物消失不见，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一片暗青，连天和地都没有区别。

熊烈记得当初和王玄练习杀气时，他使出那招“雪域”，便是形成一个幻境，将自己困在其中，想必眼前的时空也是类似，是青面叟杀气所致。

“小伙子，出剑吧。”熊烈回头看时，只见青面叟又呈现人形，手中提着一柄青铜古剑，正站在自己身后三丈之外。

熊烈觉察手中有物，抬手一看，正是铁心剑，他把左手举到眼前反复端详，竟不知是真是幻。

“嘿，你觉得奇怪吗？”青面叟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这铁心谷对外面的人来说，已然是剑中幻境。只不过你此刻所在的，是幻境之中的幻境罢了。这里是老夫杀气形成的私人领域，咱们在这里可以心无旁骛，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原来如此，请前辈指教。”熊烈拱手道。

“嘿，休要说指教。”青面叟道，“待会儿你死在老夫剑下，可不要有怨言。来吧！”说着长剑横持，摆出一个“文王抚琴”的架势。

熊烈见状，瞬间想起当初他向自己授剑时的情形，心中感动，想道：“不管黄袍男子居心何在，这位青面叟前辈对我实是有恩，我先前对他过于无礼，太也不该。”

他向青面叟深施一礼，道：“前辈，晚辈愚人，适才多有得罪，前辈莫怪。”

“无妨，出剑吧！”青面叟忽然语气严峻，凛然生威。

熊烈闭目收敛心神，调整呼吸，只待气息平定这才出招。然而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周悠的脸庞，忽而笑靥如花，忽而梨花带雨，一会儿温柔，一会儿俏皮，连她叫自己“大笨熊”的声音也真真切切地在耳边回响。

他猛力摇头，心中警告自己：“我若仍对阿悠念念不忘，怎么能去救阿荷？如此三心二意，怎么能是老前辈的对手？”

然而无论如何，始终无法摆脱关于周悠的念头。说也奇怪，先前心中尚未决断之时，想起周悠都没有这么频繁，这时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重回唐荷身边，竟反而不由自主地思念起周悠来。每想到她一次，心中对她的愧疚便增添一分。

青面叟见他迟迟不出手，道：“你此刻的心境，无法出剑。那就由老夫来出招吧！”说着挺剑直刺熊烈咽喉。

这一剑并未带有剑气，然而速度极快，熊烈一惊之下，来不及多想，举剑格挡。

青面叟紧接着又是刷刷几剑，一招快似一招，熊烈在白刃加身之际，先是狼狈抵挡，继而渐渐地专注起来。

青面叟快攻数百招，见熊烈渐能跟上节奏，道：“心中犹豫，是因为未到生死关头。到了生死关头，存亡取舍只在一念之间，对也是它，错也是它，哪里来得及犹豫？”

“是！”熊烈大声应了一个字，手中突然变招，两道风魂刃向青面叟斩去。

“好！终于能反击了！”青面叟挥剑挡开，道，“只是威力还不足！还没有想透！”

熊烈手下加紧，风魂刃如暴风骤雨般射向青面叟。青面叟一面拨打，一面大声叱道：“这种招式，只是在浪费真气！只能用来除草扫地，对付强者无异于挠痒！”

熊烈大喝一声，铁心剑收而复发，再次使出“芒砀斩蛇”。他知道自己这招最多能用七次，一旦用上这招，便是要和青面叟决一胜负了。他心中实在没有胜过青面叟的信心，但除此之外，更无其它胜招，只得放手一搏。

这次青面叟却并不以同样的招式回应，而是双手持剑，奋力迎上，竟将熊烈的“芒砀斩蛇”打了回来，同时喝道：“收回去重来！”

熊烈已经几次逆运玄火伏魔劲收回体外的真气，此时收回这一部分自然毫不吃力。他收回后又一次打出，却仍被青面叟击回。

如此反复也不知几千遍，熊烈专注于不断地往复之中，心境逐渐清明，之前的诸般烦恼也渐渐忘却，只觉得可以永远这么打下去。“芒砀斩蛇”的威力越来越大，所耗真气也越来越多，直到后来，一招发出竟消耗真气过半，要想发第二记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