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往矣，我心依依 第7章 看了不该看的

昔季芙在宁府养了几日，脚可以下地了，但大夫来看过了后再次叮嘱她只需要要卧床休息三五日，这脚伤就能恢复如常，反之，如果再次扭伤，可又要再躺上个把月之久，昔季芙听后虽说老老实实躺着，不出几天就能双脚下床，可是她是闲不住的人，她宁可撑着拐杖，也要出门走走逛逛，当然，在宁府，逛来逛去，去的最多的还是韩思成的书房。

韩思成知道她每日要来这里坐一坐，奈何自己没有时间陪着她，便抽空去找来几个话剧本子，又抽空做了几个简单的数字华容道，放到一旁的桌上，让她玩。

这一日，昔季芙照例来到韩思成的书房，进门时，她瞧见一脸生的女子，从穿着打扮上看，就是宁府普通的婢女，她来这书房这么多回，还是头一次见过，免不了多看了几眼，此刻她正在收拾这院子，角落里正晒着刚晾好的衣服，昔季芙想了想，韩思成这书房是缺少个打杂的婢女，随意收拾还就真不一样。

走进书房，韩思成正低头研究他的图纸，昔季芙并没有去打扰他的，先是四处翻找一番，然后才坐到另一张桌子旁，拿起话剧本子，翻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婢女端给他们两人端来了茶水，就离开了。

昔季芙喝着茶水，看着书，果然，这有了茶水，这书好像就更有滋味了，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这才想起，姐姐让她一起吃午膳来着，这慌忙放下了书，去到姐姐的房里。

\"季芙，你可知道，你那贴身婢女小翠，被娘卖了，卖到风月场所去了\"

正在用膳的季芙听姐姐这么一说，惊讶的问道。\"姐姐，母亲为何如此做，那小翠可是陪着我长大的\"

\"这人就是知面不知心，平日我瞧着那小翠也是不错，手脚利索，长相机灵，又尽心尽力服侍你，我才把她留在昔府让她来照顾爹爹，那知，这小翠心术不正，这才服侍服侍爹爹几日，便袒胸露背做起了勾搭之事…\"

昔季芙听到此处，一口饭喷了出来，昔梦研忙拍着他的背让她慢些吃。

昔季芙也没想到，这小翠竟勾引起自己的爹爹来。

\"好在，事情还没有发生时被娘身边的李姨发现了，娘知道后，立即让赵管家把翠儿给绑了，然后卖进风月楼\"

昔季芙虽听闻小翠做了这般不堪之事，但好在也陪了自己几年，娘也不应该把她卖到风月楼，进了那风月楼的女子，可就没有翻身的时候。

\"娘这般做，是不是有些过于残忍了些\"昔季芙还是觉得娘的做法过于残忍。

\"这那叫残忍，如果换做是我，先就给她吃一顿苦头，夺去她女人的资格，再卖入风月楼，让她生不如死。我跟你说，昔季芙，碰到这样的事，可不能心慈手软，这小翠心术不正，这次若没有这档子事，你嫁人时，她势必要跟着你一起嫁到夫家，到哪时你想想，她若爬上你夫君的床，后患无穷啊，好在，她的性情秉性早早被发现了\"

\"母亲为何不把她卖给普通人的人做妻做妾做下人，她好歹与我主仆一场\"昔季芙还是觉得母亲的做法有些不妥。

\"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卖给普通人家做下人，难保不会故技重施，爬上那主人的床，这样生生会毁了我们昔家的名声，妹妹，我知道你宅心仁厚，可有些人你给了她活路，等她喘过气她就会反咬你一口，这样的小人，我们的防\"

昔季芙虽然有些惋惜，但想着这小翠也是咎由自取，本来，她是想着念在她尽心尽力陪伴自己的份上，必会给她安排个好人家的，她倒好，心比天高，竟想着勾引起自己爹爹。

\"你说咱们爹爹也是，这都闪着腰了，还不老实，跟猫似的，闻不得鱼腥\"昔梦研刚说完话，便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一来，她不该数落起自己的亲爹，二来，不该在未出阁的妹妹面前说起这闺房之事，好在妹妹听了后，反应平平。

\"想来，我已经有几日没有回昔府了，不知爹和娘的身子都好些了没有。\"

\"娘倒是恢复的不错，只不过今日又经历小翠这档子的事，我估计她又要卧床几日了，至于爹爹吧，现如今还下不了床，估计也要再躺上十天半个月\"

\"那要不我吃完饭，就回昔府一趟吧，也好好去看看爹爹与娘\"

\"别，千万别，此时此刻，你就不要回昔家凑热闹，我只怕，你再闪着腿，那可不是一两日的事了，眼下，你就乖乖在宁府把伤养好再说\"

\"好吧\"昔季芙决定听姐姐的。

\"这几日可别节外生枝，好生养好你那腿\"

\"知道了，姐姐\"

在姐姐府里聊了一会儿后，昔季芙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用完晚膳后，昔季芙便早早上了床，可是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突然想起今日在韩思成书房看的那本话剧本子，还没看完，正好去拿来看一下。

说干就干，昔季芙立刻穿好衣服，拿好拐杖就往韩思成的书房走去，刚踏进书房，便见到匪夷所思的一幕。此刻那婢女正和韩思成有说有笑在，一个袒胸露背，一个正宽衣解带。昔季芙立刻转了身，准备离去。

可是姐姐的话，一直缠绕在她耳边，这让她想到了小翠，她停下自己的脚步，转身，朝书房走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昔季芙大胆走了过去，直视他们一切。

那婢女也没想到此等时候，这昔家二姑娘会来，坏了她的好事，看在宁夫人的面上，她只好毕恭毕敬回道。\"回二姑娘，琴儿刚刚给韩大人上茶时，不小心洒了大人一身，眼下正伺候大人换上干净的衣服了。\"

\"换衣服何须你这般袒胸露背，做婢女便做好婢女本份之事，确不可其他非分之想，别以为你的这些小伎俩别人会看不透，若还有下次，必让我姐姐把你送到风月楼去，记住了吗\"

\"回二姑娘，记住了\"那婢女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唉，你怎么能让她走了\"

\"什么，韩思成，没想到你是这般不堪之人，怪我错看了你\"

韩思成只是低头笑了笑。

\"你笑什么，此等时候，你还笑的出来\"

\"那我问你，你把她支走了，我这换下来的衣服谁来洗，我就两套换洗的衣服，明日，我拿什么衣服换着穿了\"韩思成一本正经说道。

原来是如此。

\"那再叫她来拿去洗便是了，先说清楚，我来书房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拿今日没看完的话剧本子，没想到会看到这误会的一暮\"

\"我想知道，你所说的那句，韩思成，没想到你是这般不堪之人，怪我错看了你，这般不堪之人是什么意思\"

\"我刚刚已经说了，是误会，还请韩大人不要放在身上。再见了，韩大人。\"昔季芙拿起一旁书桌上的话剧本子，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韩大人，韩思成听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