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 第79章 前往中州

牧垚与甄无道来到湖边，原有的一些生灵与灵药已经被甄无道放回。

“这太华之水虽说霸道，对这些灵药的滋养倒是很强悍。”甄无道感叹。

牧垚笑了笑 ，祭出那口丹炉将在千湖沙地捕获的数十条鱼放出。

十几条灵鱼与十几条煞鱼开始还十分狂暴，一接触到太华之水便安静了下来。

“甄老头，这可是好东西，千湖沙地特有的，特地给你抓的。”牧垚开口，一脸奸笑的看着甄无道。

“确实是难得的珍稀灵物，不过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甄无道轻敲牧垚脑袋，转身就要离开。

“哎！甄老头，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我拿东西跟你换？”说罢牧垚催动那虚空令牌，一艘虚空战船浮现在药园上空。

这是牧垚曾在千湖沙地缴获的敖烈族与王族的两艘虚空战船其中的一艘，上面还挂着王族的战旗。

甄无道一怔，“你小子，真是胆子太大了，什么都敢抢。”

“本来还有一艘的，在杀那两个妖城城主之时撞坏坏了。”牧垚语气失落，觉得有些可惜。

甄无道以神识扫视整艘战船，发现没有王族印记这才安下心来。一艘带有王族印记的虚空战船出现在甄族领地上空，指不定会带来怎样的争端。

当的一下，牧垚疼的在地上打滚，“你小子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别想打我空间法器的主意！”

“不要就不要，谁稀罕！”牧垚揉着脑袋应声道，本想换甄无道那空间法器的，结果挨了顿打。

这也真的怪不了甄无道，毕竟他甄族与王族同属帝族，两者是同等的关系，这也是甄无道如此生气的原因，若有一天甄族能够凌驾在其他七族之上，即便牧垚把王族祖祠搬过来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

数日后，师徒两人在药园垂钓。

“看你体内扩散出的气息，怕是早已到达突破藩王境的瓶颈了吧。”甄无道开口，看向一旁正在玩地上灵药的牧垚。

“藩王境是对前四个境界的修习成果的检验，前四个境界越强所成就的藩王境也就越强，我自感磐体境尚有残缺，所以将修为压制了。”牧垚自是不知这灵墟修行的诸多讲究，只是按照甄无道所总结经书所修，他如今已经没有了前身的修为，故此格外重视现在的修行。

“有自己的理解便好。”甄无道将钓竿上的小鱼取下放回湖里说道。

小鱼跃入湖面向钓竿旁游动的大鱼游去，而后一同游向湖深处，只是那大鱼不停的吐着泡泡，可能是在教训那小鱼吧。

片刻后，牧垚开口：“老头子，我要走了，去中州。”

“是该离开了，去中州好好历练吧！”甄无道语气平和，脸上也是无喜无悲。

这对师徒平日虽说是打打闹闹，但一到正事之上便沉默寡言起来。

“你好好准备。”甄无道说完便离开了。

“这还真是说的干净利落。”牧垚摇摇头，向着药园深处走去。

这里有一棵与众不同的树，无果无实，只有淡紫色的叶子和还未绽放的花苞在树枝之上。梓葶树十六年一开花，也寄宿着一个少女十几年对母亲的思念。

牧垚靠在树下，解开了那条被他用来束发的红绸带，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一年多以前。

“小葡药，你可不能把我忘了！”少女长发飘散眸子里满是泪水的把红绸带塞给少年。

那是牧垚来到甄族以后关系最好的朋友，两人曾一起闯林海，登天湖，踏岩谷，入树窟。牧垚也曾惹得这位最不像甄族大小姐的大小姐气的原地跺脚，直他的揪耳朵。

“要相见了，对吧。”牧垚自语，回想起他与古甄儿过往的点点滴滴，竟在不自觉的在树下睡了过去。

清风吹拂，少年在树下睡去，披散的长发在清风中飞舞，日渐西斜的大日将余晖撒在少年的白衣之上，闪烁着金色的神芒，而在少年的手中还握着那连接着一份最纯净情意的红绸带。

一年多的历练让牧垚很少能像此时一样安稳的睡去，血与战虽说是最好的修行途径，但那也许是太苦了些。还好甄无道的药园足够静僻，让牧垚能够安稳的睡个好觉。

夜幕时分，甄无道来到药园，“小兔崽子，累坏了吧！”说完将一件道袍盖在牧垚身上。

次日，牧垚准备启程了。

他来到萄果架之下，甄无道早已等候多时，一同等待的还有虚空螳帝空。

“给你。”牧垚将甄无道的道袍还给他，自己则是拿出那红绸带将长发束起。

“你既然要前往中州，我便叮嘱你一些事情。”甄无道说完便取出一众灵药灵器，“去了书院，切记你要以散修自居，若以甄族弟子身份可能会引起其他帝族注意，至于空间法器参悟到时候会有人有别的方法助你。”

甄无道说了很多，最后一句叮嘱竟是：“照顾好甄儿。”

牧垚听闻一怔，而后笑道：“放心吧，老头子，用不着你多说我也会照顾好甄丫头的。”牧垚祭出丹炉收起那些灵药灵器，甄无道虽说嘴上不提，行动却是很大方，太华青莲与两生莲的莲籽，十几串醉幽天萄果，数枚虚空符，和一堆灵石。尤其是那太华青莲籽，是甄无道花费巨大生机强行催化而出的。

“牧垚，我也跟你一起去中州，好久没出去看看了。”虚空螳帝空开口，化成一寸多长落在牧垚头顶，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小花长在头顶上一样。

牧垚西行之时虚空螳被甄无道拦下突破妖王境，如今他已经有了妖王境中期的实力，不过他的外壳却脱落了，露出了泛着幽蓝色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兰花一样。

牧垚赶忙把他从头顶上拎了下来，放在肩头，一个大男人头顶一朵小花像什么样子，这也引得甄无道一阵大笑。

“好了，这是前往中州地图，赶快上路吧。”甄无道丢过来一张图纸，上面已经标注了前往中州最近的路线。

“老头子，保重。”牧垚拱手行礼之后展开天凤翼向远处而去。

甄无道看着扶摇而去的少年天凤，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叹息一声：“这小兔崽子不知何年能再陪我钓鱼了。”

与归来之时不同，牧垚全力催动天凤翼，一息之间便数十里，路过甄族广场引来一众甄族族人围观。

“他也要去中州书院了吧。”甄霸天开口。

“那地方没什么好的，不过你若想去，我可以让大哥想想办法。”甄无极开口，郑重的对甄霸天开口。

“不用了师父，我跟着您修炼挺好的。”甄霸天开口，这是他的肺腑之言，他本是一介仆人身份，被甄无极看上收为了亲传弟子，连带着父母都被接到了甄族主城之中，如此大的恩情令他不知该如何报答，又怎敢再有所求呢。

“那不是葡药师兄吗？他不是刚刚回来吗？又要去哪？”牧垚回归之时遇到的一个御空修行的弟子开口，只不过他这次连牧垚身形不曾清楚的见到，只见到一道流光疾驰而过。

“无道师叔的弟子自然跟无道师叔一样，行踪飘忽不定，难以琢磨。”另一个弟子开口。

“咳咳！”甄无渊悄悄来到一众人身旁。

“无渊师叔！”几位甄族弟子吓了一跳，连忙开口。

“嗯，去修行吧。”甄无渊转身看向牧垚所去的方向，叹息道：“书院怕是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