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药序曲 第149章 你相信光吗

面对白敛的激励与坚持，众修士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与眼前这尊上古妖族的真身相比，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渺小。绝望的情绪如同暗流，在每个人心中悄然蔓延。

蜮姬见状，嘴角的冷笑更甚，她似乎享受着这种碾压一切的快感，轻启朱唇，用一种冷酷而缓慢的语调说道：“感受这绝望吧，这是你们挑战不可触及之存在的代价。在这份力量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那股压迫性的力量再次增强，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将所有人牢牢束缚，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天空更加阴沉，乌云仿佛能滴下墨汁，整个战场被一层浓厚的绝望氛围所笼罩。

修士们的抵抗愈发显得无力，法力波动渐渐减弱，有的甚至已经放弃抵抗，跪倒在地，眼中只剩下无助与恐惧。白敛虽竭力维持着阵型，但那原本耀眼的灵力光环也逐渐黯淡，他的身体在颤抖，汗水沿着脸颊滑落，显得异常吃力。

“难道，这就是我们的终点吗？”一名年轻的修士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他的声音虽小，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死寂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不！”白敛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决，“修道之路，本就布满荆棘，若因一次挫败便放弃，何谈证道长生？我们虽处绝境，但只要心怀希望，就有逆转的可能。诸位，集中最后的力量，哪怕只能拖延一刻，也是我们对这片天地的贡献！”

蜮姬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她缓缓举起一只手，那覆盖着暗紫色鳞片的手掌中聚集起一团漆黑的能量球，其中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她的眼神冷漠而无情，仿佛在俯视着一群待宰的羔羊。

“绝望，是认知到自己无力改变命运的那一刻。让你们亲身体验，何为真正的终结。”

随着蜮姬的话音落下，那团能量球瞬间爆裂，化作一道道漆黑的闪电，精准而残酷地向周围的修士袭去。每一道闪电触及之处，皆是血肉横飞，哀嚎遍野，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第一个被击中的是一名年轻的女修，她的护盾在那漆黑闪电下如同纸糊一般脆弱，瞬间破裂，身体被撕裂成碎片，鲜血与肉块四散开来，场面惨不忍睹。接着，是另一位中年修士，他试图以毕生绝学抵挡，但在那股力量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被那黑色的闪电穿透胸膛，留下了一个焦黑的大洞，生命之火在痛苦中熄灭。

蜮姬一步步走向那些绝望挣扎的修士，每一步都踏在他们的心头上，如同死亡的钟声。她的触手如同灵活的鞭子，随意挥舞间带走了更多生命，那些触手上的倒钩深入肌肤，将人拽入黑暗的深渊，留下的只有一串串痛苦的尖叫和支离破碎的尸体。

白敛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的心在滴血，却无能为力。绝望如同实质，将他紧紧包裹，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恐惧。他明白，这不仅仅是力量的差距，更是两个世界之间的鸿沟。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绝望，是上古之力的冰山一角。”蜮姬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低语，冷酷而得意。

然而，在这绝对的黑暗与绝望之中，白敛的意志却在燃烧，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要坚守那份修道者的尊严与骄傲。他挺直腰杆，尽管全身伤痕累累，力量几近枯竭，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即使面对绝望，我辈修士，亦要战至最后一刻！”白敛嘶吼着，他凝聚起最后一丝力量，发动了最终的攻击，那是一道凝聚了他所有信念与不屈的光芒，虽然微弱，却在这一刻，照亮了整个绝望的战场。

天空仿佛被浓重的黑云永久地笼罩，阳光再也无法穿透，整个战场沉浸在一片死寂的暗夜之中。雨开始落下，但这不是滋润万物的甘霖，而是带着腐蚀性的酸雨，每一滴都像是上古怨灵的泪水，落在血肉之上，发出嗤嗤的声响，加剧了死亡的气息。四周的地面被鲜血染红，尸体横陈，残肢断臂随处可见，与湿漉漉的泥土混杂在一起，构成一幅人间地狱的景象。

白敛勉强支撑着站定，他的衣衫破碎，满身血迹，连站立都显得摇摇欲坠。他抬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蜮姬，对方的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胜利者的傲慢。

“白敛，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信念与不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蜮姬的声音在雨中回荡，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冷漠。

白敛的嘴唇微微颤抖，但他仍然努力挤出话语，声音虽弱，却透着不屈：“你…你错了，真正的信念…不会因为…外在的压迫而消逝。即使今天我倒在这里，未来，会有更多的人站起来，继续我们未竟的事业。”

蜮姬轻蔑地笑了，她伸出手，触手仿佛有意识地缓缓缠绕上白敛的身躯，冷言道：“更多的牺牲？多么可笑，你们修道者总是那么天真。但我不介意，让这份天真成为滋养我力量的养料。”

随着触手的收紧，白敛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的心却异常清明。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师门、朋友、还有那些曾并肩作战的面孔，他们的笑容温暖而坚定，仿佛在告诉他，不要害怕，即使是在最深的绝望中，也有希望的火种在燃烧。

“来吧，结束这一切吧。”白敛低语，他的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有平静的接受。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束光芒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照耀在白敛身上，那一刻，一切都仿佛静止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蜮姬也愣住了，她那即将给予致命一击的动作也随之停滞。

“你相信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