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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中羞涩的铁凌，言罢脸颊就开始发烫。
他确实是没钱，不然真的会大方的出钱感谢。
毕竟在铁凌看来，他的这条命非常值钱。
“你没钱？”
程大爷假笑一声，“你们科研人员若是没钱？
那我们平头老百姓岂不是穷的连锅都揭不开了？”
听明白程大爷的嘲讽，铁凌垂着头不说话。
“那你们呢？
你们不会也学铁凌，一毛不拔吧？”
程大爷将目光落到了赵恒和钱琅身上。
两人对视一眼，接着赵恒道：“我身上只有五百美元了。”
钱琅直接掏了掏兜，“二百美元。”
“好好好，只要不是一毛不拔就行。
这钱我就替我徒弟先收着了，你们若是有良心，日后工作发了工资，就将钱寄到这个地址。”
程大爷显然是有备而来，将三份写好的地址，分别交给了三人。
特别是铁凌，程大爷不厌其烦的重复叮嘱了他好几次。
生怕他忘了他徒弟的恩情。
“铁小子，你若是忘了我徒弟对你的恩，那你就是真的狼心狗肺了。
现在狼心狗肺的人虽然很多，但你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吧？”
铁凌被看的羞臊，他迅速摇摇头，表示不想。
“很好，这才是龙国人该有的骨气！”
程大爷很是欣慰的拍了拍铁凌的肩膀，接着便坐了下来。
铁凌刚想问问程大爷，还有没有其他的事儿了？
如果没有，他们就开始收拾东西，为明日出发做准备了。
哪想话还没有问出口，铁凌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继铁凌之后的，是钱琅。
最后才是赵恒。
“我，我这是……”
铁凌望着地上的血迹，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这是又中毒了呀。”
程大爷回道，目光毫不掩饰的看向三人中吐血最晚的赵恒。
“你感觉怎么样？”他问赵恒。
赵恒捂着心口的位置，摇了摇头。
“心口疼？”
程大爷继续盯着赵恒，只问他一个人的感受。
赵恒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又吐了一口血。
“你这次的情况有些严重呀。
这是喝了多少水？”
程大爷直接往赵恒嘴里塞解药，还全是没有添加过调味剂的解药。
那苦味能直冲天灵盖，让人恨不得呕出来。
果然，解药刚入口，就被赵恒全吐了出来。
他不仅将解药吐出来了，还又呕了一大口鲜血。
“程大爷，这解药……解药的味道不对啊？”
赵恒一脸的痛苦拒绝之色，望着同样服下解药的铁凌和钱琅，想要看到他们也将解药呕出来的一幕。
可结果注定是让他失望的。
因为程大爷给另外两人的解药，全是添加过甜味剂的解药，好吃的很。
“你们……不觉得冲鼻子吗？”
赵恒不敢置信的看向另外两人，两人齐齐摇头，并表示解药和之前的一样呀。
赵恒：！！！
他目光倏地落到程大爷身上，怀疑他给他的解药有问题。
解药是有问题。
但程大爷怎么可能主动承认？
就算是被赵恒质问，他也不可能承认呀。
不仅如此，程大爷还反将一军。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怀疑我给你的解药有问题？
既然你不想吃，那就继续挺着吧。
能不能听过今天，就看老天爷的安排吧。”
程大爷说完，直接将递到一半的解药重新收起来，开始询问起其他两人的情况。
见他们都已无碍，他开始盘问他们，他离开这片刻时间内，两人都做了什么？
“我喝了一杯水。”
钱琅立刻附和：“我也喝了一杯水。”
“谁给你们倒的水？”
两人立刻看向赵恒。
此时的赵恒是真的觉得胸口开始疼了，并且疼痛的感觉从胸口开始往四肢漫延。
“程大爷，程……”
赵恒原本是想伸手抓住程大爷的胳膊的，哪想程大爷竟直接闪身避开了。
对，避开了！
接着赵恒就直挺挺的栽到了地上。
这一幕看的同在屋内的钱琅和铁凌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不敢置信的望着程大爷，没想到他竟……
竟故意看赵恒摔倒。
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呀？
明明赵恒还是给钱最多的人，怎么待遇这一块……
差了好多？
这是成反比对待的吗？
铁凌突然就舒坦了不少。
他好心情的上前，想要将赵恒扶起来。
却被程大爷一步挡住了。
“他没有服用解药，你可不要轻易碰他。
万一出了什么问题？
你可是要负全责的！”
“他能出什么问题？”
铁凌愣了一下，望着蜷缩在地上，满脸痛苦之色的赵恒，眉头紧拧。
他还是想将人拉起来，却再次被程大爷挡住。
“非要我将话说明白吗？”
程大爷语气不耐，眼神儿示意铁凌多看看水壶。那壶水正是赵恒拎进来的。
铁凌瞳孔猛地紧缩起来，他满是不敢置信的盯着程大爷，声音都染上了颤意。
“程大爷，你，你的意思是……”
“对啊，蠢小子！”
程大爷直接点了点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铁凌。
“亏你还和他朝夕相处，自诩感情不错呢？
是不是从未想过，想害你性命的人，就在身边？
啧啧啧，谁能想得到呢？
原来凶手就在你身边。”
程大爷冷冷的望着疼的恨不得缩成虾米状的赵恒，不得不感慨一句：“你可真是豁得出去。”
为了足够逼真，他赵恒竟然狠得下心，给自己也下毒。
是真的不将自己的命当命呀。
也不怕一不小心剂量多了，直接嗝屁。
“程大爷……给，给我解药。”
赵恒朝程大爷伸手，却被程大爷直接推开了。
“你应该也有解药吧？
再不拿出来吃，你的小命真的要完了。
你是想搭上自己这条命吗？
如果是，我真的要给你竖一根大拇指。
厉害，真的很厉害！
舍生忘死，佩服佩服。”
赵恒知道求程大爷没用，求救似的看向了铁凌，“救我……”
铁凌扭头就看向了程大爷，眼神恳切，“程大爷，求你救救他吧。
就算他是叛徒……也要让他活着接受审讯不是？”
程大爷双手一摊，“他有解药不吃，我能有什么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