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各个朝代辅佐昏君 第79章 点石成金

一路上，这个原大名知府虽然待人有礼，但是并不健谈。

他看起来不怎么愿意到上官跟前凑近乎，所以杨鹤不太了解卢象升。

不过卢象升虽然是文官，但骑马抬刀，居然是做武者装扮，还是独自一人前来报到的，一个随从都没带。

看样子倒是孔武有力，也不知道是不是花架子。

见杨鹤有疑虑，傅斯年喊来卢象升，指着他得胜钩上的大刀说：

“总督请看，这口刀重136斤，但是这份气力，当今恐怕也难找出个能匹敌的吧？”

随后傅斯年说明了情况，卢象升当即抱拳道：“请杨督抚放心，下官自幼习练武艺，必定护卫大人周全！”

见他说的坚决，杨鹤也只好答应，点头回应道：“如此就有劳卢巡察了！”

有这一路的近距离接触，估计杨鹤会对卢象升多些了解，也会多一分同僚的情谊。

就这样，傅斯年与杨鹤在太原镇分道扬镳。

山西巡抚耿如杞热情接待了傅斯年，对这位大明的情报局长，他很明白对方的份量。

别看双方平级，耿如杞还是文官，天然比武官高半级，但论在朝堂的影响力，两人可就差远了。

巡抚说起来是封疆大吏，可到了现如今，还真不怎么管用了——更替的太频繁。

别说巡抚，就连内阁大臣也是走马灯一样的换。

反观人家傅斯年，那是皇帝的铁杆亲信，更重要的是人家手里有兵有钱。

在众多官员们看来，本朝的事听起来都新鲜。

作为情报特务头子，傅斯年居然是把赚钱的好手！

就连户部尚书毕自严都亲口说过，若是让傅斯年坐他的位置，没准人家能干的更好。

所以耿如杞对傅斯年的到来不但不反感，还是持欢迎态度的。

“傅指挥，盼星星盼月亮，可终于把你盼来了！”

在杨鹤面前，耿如杞不好对傅斯年表现的太过热情，毕竟人家新任总督上任，要表现出足够的重视。

但等他一走，耿如杞立即变了一副神情，对傅斯年异常亲切。

看重的就是对方点石成金的本领。

傅斯年也很客气地与耿如杞寒暄一番，绕了许多圈子后，才进入正题。

“耿巡抚，我收到情报，听说山西境内的卫所军心不稳，似有闹饷的现象？”

耿如杞满面羞愧，但没遮掩，直接承认道：“让傅指挥笑话了，是我统御无方。往年因为地域特殊，朝廷允许本地预支军饷。”

“但近年来财政日渐艰难，不但无法预支了，连本应按时发的粮饷也不足额。我这里还好，朝廷陆续补发了粮饷，稍稍平息了军中的怨气。”

“但延绥那边，情况却不容乐观。我虽然主政山西，可延绥毕竟归了三边总督管辖，实在插不上手。傅指挥来的正好，若再不纠正，恐怕那边还真要出乱子。”

傅斯年听了稍稍思索，问：“延绥到底还是在山西境内，若有不测，怕是巡抚也难逃陛下的诘问。不知道可否说说延绥的情况？”

耿如杞稍加考虑就给出了线索：“问题主要出在延绥总兵吴自勉身上，连延绥巡抚张梦鲸都拿他没办法。”

“多谢指点，我这就派人去查！”傅斯年拱手道谢，再不提延绥的事。

两人接着聊起了山西该如何发展。

“傅指挥，素闻你有点石成金的手段，还请务必指点一二！山西多旱地，粮食打的不如南方多，多山少水，物产不丰。”

“这两年我的东挪西凑，起先还能从商户那化点缘。到了近年，流民遍地，影响了商路，却是连口汤也喝不上咯！”

耿如杞一提起本地经济，顿时吐上苦水了。

提起山西，估计现代人立刻就会想到煤炭。

但此时还没有重工业，煤炭暂时没法作为支柱。

偏偏山西境内的重金属富矿不多，以现有的冶炼水平，铁矿也不太能用得上。

但山西还有一种矿产，是当前用得上的，那就是石灰石和粘土。

都是制作水泥的主要原料。

在傅斯年给崇祯的规划中，用发展基础建设来促进经济发展，并提供更多就业岗位，是其中一项很重要的部分。

基础建设需要什么？钢铁、木材和水泥！

虽然对环境的破坏可能不小，但人都要活不下去了，暂时也就管不了那许多了。

傅斯年详细介绍了合作方式，山西出资源出人负责生产，朝廷出技术和销路，并且他会促成头几年免税。

简单说了规模和预期收益，把耿如杞听的心旗摇荡。

激动地抓着傅斯年的手臂说：“果然名不虚传，傅指挥真是我大明的财神啊！”

……

在太原又停留一天，傅斯年与耿如杞约定好了合作方式后，立即告辞。

延绥镇又称榆林镇，原先因为治所在绥德而称延绥镇，后迁移至榆林。

到达以后，傅斯年先拜会了延绥巡抚张梦鲸。

这位其实没比傅斯年早来几天，今年刚刚被崇祯委任为延绥巡抚。

见面之后简单寒暄，傅斯年就说明来意。

“张巡抚，我收到消息，延绥镇麾下兵马有异动。有缺额现象不说，欠饷情况也比较严重，矛头直指总兵吴自勉，不知巡抚大人有何指教？”

张梦鲸一把拉住傅斯年的手，激动的不能自己，艰难地说道：

“指挥使大人，你来的正好啊！我刚到任不久，就发现延绥镇军心涣散，还时常闹事。经查，主要原因就是欠饷。”

傅斯年反问：“据我所知，年初的时候朝廷财政缓解后，是补发过之前的欠饷的呀！”

张梦鲸一拍桌子，激愤地道：

“都被吴自勉克扣了！这人简直胆大包天，将补发的饷银扣下，买了粮食囤积起来，趁着关中大旱，高价售卖。”

“本官查账的时候，他又振振有词，说都用来购买粮食了。偏偏粮价因为粮食短缺而飞涨，我一时还拿不到他贪墨的证据！”

傅斯年当即安慰道：“巡抚大人别激动，既然我都来了，必然不会让他继续嚣张。有需要大人配合的地方，还请行个方便！”

“傅大人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张梦鲸坚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