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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侯. 101|第101章

作者:故筝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4-06-19 20:24:46 来源:书海阁

走了史家,却还有个林家。

第三日,陆长亭便前往了林家,在帮着定完最后的风水之后,陆长亭便欲回到燕王府。

在将陆长亭送到门外的时候,林老爷忍不住问:“不是说还要再等两月吗?陆小公子怎的突然变得这样急?”

陆长亭淡淡一笑,转过身将林老爷阻在了门内。

“我要远行一趟,担心回来赶不及,便不如提前布好,如此也好令我放心了。”

林老爷瞪大眼,面露担忧之色:“这、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远行呢?何时、何时归来啊?陆小公子不在北平,我想一想都忍不住觉得心头上下颠簸,怎么也定不下来啊!”

“放心吧,我只是应邀去给人瞧个风水,要不了多少时日便能回到北平了,如今我也已经为你的宅子布好风水,这段时日都可保你无忧,若是有异,你便去寻县衙阴阳学的那位董正术。”

那阴阳学的男子名董有,陆长亭也是这才知晓的。

林老爷此时却是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他、他怎么能行?上次他还、还瞧错了伏志那当铺的风水呢!”

“一次瞧错,却不代表永远都会瞧错啊,那李公子身死的案子,他不是便瞧得很清楚吗?”

林老爷何等聪明的人,哪怕陆长亭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他也很轻易地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这位董正术已然与陆小公子交好?”

“不才,之后恰巧教了他一些风水上的本事。”陆长亭说得云淡风轻。

但林老爷已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他忍不住道:“还是陆小公子有本事,这等刁蛮之人,也能收于麾下,我在陆小公子这个年纪,还不知晓在做什么呢!着实连小公子万分之一也不及。”

陆长亭忍不住淡淡一笑:“我若能有林老爷这样的家财,我倒是愿意和林老爷换一换。”

林老爷却是意味深长地笑道:“陆小公子哪里还会愁这些呢?只要陆小公子想要,何愁会没有呢?”

陆长亭却是不语,这些话可不好再往下说了。

林老爷也是相当识趣地点到即止,他站在那里没有动,目送着陆长亭远去,半晌才叹道:“年纪轻轻,大有可为啊……”

他的声音渐渐被风吹散了。

而陆长亭也上了马车。

待回到燕王府后,陆长亭一进厅堂,便见刘山正在里头向朱棣汇报事宜。今日怎的将事都挪回到燕王府来做了?陆长亭正觉得惊奇呢,便听见了朱棣召他的声音。

“长亭,到我身边来。”

陆长亭当然不会有半分犹豫,他直截了当地走到了朱棣的跟前,朱棣还在和刘山说话,却还能分神出手拉着陆长亭坐下来。

他的大手按在陆长亭的膝盖上,让陆长亭想要动弹都不行。

陆长亭无奈,便也只有换个坐姿,好让自己更舒服地靠在椅子上。

不过他到的时候,似乎朱棣和刘山的谈话便已经接近尾声了,果不其然,两人并没有说上多久,朱棣便打发他出去了。

此时下人端来了新的糕点。

朱棣拿起糕点往陆长亭的嘴里塞了一块,出声问道:“长亭这便准备离去了。”

陆长亭道:“二哥催促我了,想来他也应当是有什么急事,不然也不会在北平等我这样久了。”

朱棣心道哪有什么急事,无非就是想要挖个墙角罢了。

但朱棣心底也很清楚,陆长亭对朱樉也是有情谊的,他当然不可能劝了陆长亭什么也不要管。

“好,早去早回。”朱棣道。

陆长亭微微惊异,朱棣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长亭要去,那是长亭有情义,我怎能因一己之私阻拦呢?”朱棣淡淡道,这番话说得不可谓不打动人。何况是对于本就对他极为有好感的陆长亭来说,此时听在耳中,陆长亭自然忍不住觉得,这是朱棣在真心实意地关怀他。

“多谢四哥。”

“腿长在长亭的身上,何须来多谢我呢?”朱棣说到这里,却是陡然话锋一转,“不过……”

还有不过?

陆长亭不由得紧盯住了朱棣的面孔。

“不过长亭不考虑见到那知县和龚佥事的下场后,再行离去吗?”

这二人当初都对陆长亭多有不敬,陆长亭低头想一想,还是有些想要见到他们狼狈的模样。

“……那知县的判决会等到何时?”

“至少一两月吧。”

陆长亭:“……”他就说朱棣怎么答应得那样爽快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一两月,若不是急事,他也就等了,但是想到那日朱樉黯然下去的眸子,陆长亭便总觉得不大好意思。

“那还是罢了吧……”陆长亭想也不想便道。

朱棣轻叹一口气:“那四哥便也只有在燕王府等你归来了。”

听第一遍这句话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当这句话再一次从陆长亭脑子里滑过的时候,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大对……但是细细一品,又找不出具体哪里不妥。

反正就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着实不大对劲……“怎么?”朱棣见他面色怪异,不由关心地出声问道。

陆长亭摇了摇头:“无事。”

朱棣点头,这才安放下了心。

正巧这时候朱樉也到厅堂中来了,朱樉一见陆长亭坐在厅中,便立即加快脚步走上了前去:“长亭,如何了?”问的当然是他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已经差不多了。”陆长亭道。

“那何时能走?”朱樉忙问道。

陆长亭本想说明日,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一旁的朱棣之后,陆长亭到了嘴边的话,却陡然变作了:“后日。”

不过尽管他在心底推迟了一日,可那朱樉不知道啊,朱樉闻言,双眼一亮,脸上的喜色变得再明显不过。

“好!好好,那就后日!我这便先命人准备好,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

看着朱樉激动的模样,陆长亭心底又颇为不是滋味儿,他便只能安慰自己,的确是朱樉此时需要他,年幼时朱樉对他的好可不似作伪,现在他自然不能辜负了朱樉。

只是一边朱棣的脸色可实在有些臭。

能不臭吗?这朱樉挖墙脚也算是成功一半了……朱棣心底实在涌起了挥之不去的危机感。

“那……我先回去歇息了。”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太过怪异,他不如先行撤身离去来得好。

背后,朱棣和朱樉对视一眼,而后又各自收回了目光。

又是一日过去。

第二日一醒来,陆长亭便对上了朱棣的脸庞。

因为天气寒冷起来了的缘故,朱棣还依旧和陆长亭同宿一屋,若说原本陆长亭都觉得这样不大好了,但是最后他又因为快要离开,最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能与朱棣一起多处一时便是一时。

“明日要走了,今日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去为你准备。”朱棣淡淡道。

陆长亭本想说随意,但是在目光触及到朱棣的面容之后,他便又踌躇了,“嗯,想吃烧鹅……”

朱棣这才忍不住笑了:“这算什么?处处都能吃得到的,你该说些珍稀难寻的食物,趁着如今还在燕王府中,四哥便令人去为你做了。”

“也没什么……”一时间陆长亭哪能想起来什么菜名啊?

朱棣的手从被窝下顺着摸索过去,捞住了陆长亭的腰:“那……那我便做主去拟个菜单出来。”

“好。”

陆长亭对朱棣是很放心的,朱棣清楚他的喜好口味,反倒是他,未必知道朱棣的习惯,不过这样也好,日后是要做永乐大帝的人,怎能轻易被人知晓自己习惯和喜好呢?

朱棣就这样搂着他的腰,在床上靠了一会儿。

陆长亭猜测,或许是朱棣在不舍吧。

一时间陆长亭倒也没排斥朱棣搂腰的动作,反正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了。

只是两人在床上赖了一会儿……

“咕……”陆长亭的胃里发出了不甘的呼喊声。

陆长亭伸手推了推朱棣:“四哥我饿了。”

“那便起吧。”

陆长亭“嗯”了一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但谁知道爬着爬着,他便觉得自己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有些硬……

陆长亭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再看向朱棣的时候,便见他面上微微发红了。

陆长亭顿时反应过来他刚才撞到什么了……

脑子里仿佛腾的一下,就被一把火给点燃了。

陆长亭有一点尴尬,但是随即想到,晨.勃嘛,谁都会这样的……所以方才的状况也并不稀奇。陆长亭这会儿想一想,甚至还觉得,方才朱棣一直没有起身,是不是就是为了缓解症状呢?不过到现在仔细一算,这个时间可不短。

陆长亭淡定地起身往外走,口中道:“那我先行洗漱,四哥等等再来便是。”说罢,陆长亭从朱棣身上跨了下去,迅速穿好衣衫,随后便大步推门走出去了。

朱棣盯着他的背影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后才慢悠悠地撑着床铺坐起来了。

他还一句话都未说,陆长亭便当先出去了……

实在有些可惜。

陆长亭洗漱完毕后,原本想先去厅堂等待,但后头想一想,若是这般行事,定会让朱棣以为自己耿耿于怀,那岂不是有些伤了感情?于是前后思量一番,最终陆长亭决定停留在原地,等着朱棣一同出来,随后再前往厅堂。

朱棣并不知晓陆长亭在外面等待,因而他在屋内摆弄了好一阵,方才推门出来,他不曾想到,门一开,便见到了陆长亭穿着青衫的身影,因是入秋,身上的衣衫已经有些厚了,但厚重的衣衫穿在陆长亭的身上,却半点不显背影臃肿,反而显得俊逸极了,无端就能教人从他的背影联想到他的面孔,该是何等的姣好。

正巧这时候一阵秋风吹拂而来,垂在陆长亭脑后的长发微动,连带着他的衣摆也动了动。

朱棣瞧着这一幕,倒是颇为想要上前,直接将陆长亭搂入怀中。

此时陆长亭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便转过了身,果然!朱棣正站在那里看着他!只是朱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做什么?

“四哥?”陆长亭眯起眼叫出了声。

朱棣一怔,猛地回了神:“嗯,长亭,你怎么在外头等我?”朱棣暗暗皱眉,早知道他便不在里头弄那样久了。

陆长亭猜测他方才应当是在泻火,此时倒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道:“我等四哥一起用早饭,毕竟明日就要走了。”

朱棣点点头,面上再看不出半点其它的神色,他同陆长亭一起往外走,口中道:“有长亭等我,倒是叫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陆长亭顿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可是燕王啊!

受宠若惊这个词可不是这般用的!

偏偏陆长亭一转头,就又对上朱棣那极为认真的面孔,愣是让陆长亭找不出半点开玩笑的痕迹来。

陆长亭便只能将话都憋了回去,也许……也许是因为朱棣将他放在了一个较为重要的位置上,所以才会如此说话吧。

不知不觉间,他们便走到了厅堂,厅堂之中朱樉已经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了,见他们踏足进来,朱樉便立即上前问道:“怎么耽搁这样久?”

陆长亭摇了摇头,并不多言,只是推着朱樉去坐下。

朱樉见陆长亭走近了,顿时想要问什么都给忘光了。

待到坐定以后,下人们便端上了食物来。

朱樉瞥了一眼朱棣,道:“我那队伍中也没个丫鬟伺候,依我瞧,不如将那个什么纪姑娘带上一起,如此你在路途之中也有人照料了,老四也应当放心许多了。对吧老四?”

朱棣眉头紧皱,他当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冷声道:“二哥胡说什么?二哥在路途上都能安然无忧,我自然也不会担心长亭,跟着二哥,他哪里还需要什么女子跟随呢?小小年纪,身边若有女子,岂不是平白消磨了他的志气。”

“这跟消磨志气有什么关系?”朱樉很是不服气,心道,你我过去难道不是如此吗?这个年纪可不小了!都能结婚生子了!

“怎么没有关系?年纪小,心性还不够坚定,过早接触,便容易过早沉迷,别的什么抱负志气,不都容易被消磨吗?”朱棣不急不缓地淡淡道,根本不为朱樉的怒气所动。

这样的话,陆长亭听得可着实不少,因而渐渐都耳朵麻木了,左右他对女色也确实无多少兴趣,便也能体谅到朱棣护弟心切的心情了。

但朱樉却是头一回听到啊,心底忍不住大骂朱棣,都做到如此地步了,还说对长亭没有别的心思!你管天管地还管弟弟玩儿女人呢!简直比那知县还要恶毒可恶!

“老四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朱樉厉声道。

陆长亭一见两人间气氛不对,忙出声道:“二哥莫怪,四哥一向都是以严厉教我,倒也没什么不好。”这两人说白了,就是教育理念发生了分歧嘛。陆长亭盯着他们俩,就觉得像是看见了一对夫妻为了儿子的教育问题,都快掀了盘子拎起凳子打一架的画面。

哦不呸呸呸……什么夫妻儿子的!

陆长亭觉得自己这都是被之前的知县给影响了,这才一个忍不住大胆联想了起来。

陆长亭轻咳一声,还待再劝,便听朱樉怒道:“老四说什么都是好的,我说什么都是坏的是吧?”

陆长亭听到这句话,登时心底咯噔一下。

怎么火烧到他身上来了啊?陆长亭心底泪流成河,忙站起身道:“二哥,我没有此意……”

朱樉根本不听他说话,面上怒火欲喷薄而出,他气愤地看着陆长亭,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一句:“气死我了!”

陆长亭原本心跳如雷,但是在听见朱樉这句话以后,他高悬起来的心,顿时又回落了下去。

“二哥莫要生气。”陆长亭走到了朱樉的身边,双手搭在了朱樉的肩上,想要借由这个动作来安抚朱樉的怒火,朱樉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陆长亭的手上,手背白皙,透着红润,十指修长如葱段,因为年纪小的缘故,骨节还不十分地分明,用民间常言的来说,这便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

也难怪老四……

咳。

陆长亭站在那里安抚的时间久了些,朱棣便有些不快了,于是伸手将陆长亭一把抓了过来:“早饭的时候,还不快些用你的饭?”

陆长亭眨眨眼,再看向朱樉的时候,朱樉脸上的怒火皆已经被平息了。

朱樉舒出一口气,道:“罢了,做兄长要有包容之心,二哥相信你到了西安以后,与二哥住不了多久,自然便也会听从二哥的是吗?”

陆长亭:“……”你错了,我谁都不会听从。

以他陆长亭的性子,哪有真正的服从呢?不过是选择为他好,且又符合他心意的来遵从罢了。

正想着呢,便又听朱樉再度叹了口气,道:“罢了,就算你不听从我的,还满心都是你的四哥,那我也得做个好二哥啊。”

陆长亭听到这句话,才是真正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啊,能说出这番话来才是朱樉。陆长亭笑了笑:“多谢二哥如此包容我!”

朱樉瞥见他脸上的笑容,哪里还能气得起来?他低下头抓起筷子,道:“本该如此。”

方才是朱樉不快,但这会儿朱棣也不大想见到他们俩上演兄弟情深啊,于是便夹菜往陆长亭的碗里塞:“吃饭。”

陆长亭点点头,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吃早饭。

这凑在一桌,吃个饭都不容易了啊……

陆长亭这口气才刚松完,也就持续到他刚用完早饭的时候。

下人来报,说是道衍主持来了。

陆长亭脑子里像是被一记响钟敲过的,铛的一声,震得他脑子发麻。怎么又来一个……搅事的!

没一会儿,道衍便被请进来了,道衍并不知晓陆长亭要动身的事,淡笑着走上前来,先行见了礼,而后才道:“长亭可知道,那龚佥事死了?”

“死了?”陆长亭猛地一滞,转头看向了朱棣,怎的朱棣没有说此事呢?

朱棣云淡风轻地道:“忘记与长亭说了。”

陆长亭也知道朱棣应当不是故意忘记的,毕竟他很清楚朱棣的性子,因而陆长亭只是看着朱棣,等着朱棣往下说。

果然,朱棣顿了顿便继续道:“长亭要走,我心中又哪里记得下其它的事?自然便忘记了。”朱棣的口吻很是平淡,但却听得陆长亭极为不好意思,倒是朱樉在后面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陆长亭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道衍,却见道衍也依旧神色淡淡,似乎并未对朱棣这番话作出什么反应。

陆长亭顿时觉得跟这三人同时待在一块儿,实在太伤脑筋了!

“长亭不打算去龚家瞧一瞧吗?”道衍顿了顿,道:“龚家有个小妾有孕了。”

陆长亭顿时惊讶不已:“怎么可能?”

那些女子的身体可不是这样一时便能调理好的,就算是她们的身体调养好了,那还有龚佥事呢,龚佥事的身体明显已经无法再孕育,怎么可能还使人有孕?

道衍道:“那女子的身体是你使风水手段,加上那些大夫调养的,而这龚佥事却是我出手调养的。”

陆长亭皱眉:“道衍师父为何如此?这等人怎么配拥有后代子嗣?”断子绝孙那才是对古人最重的惩罚。

道衍摇头道:“早前便与你说过了,有些女子或许是自愿为妾,有的也或许是被家人送去的,不管是哪一种,一旦龚佥事身死,她们便没了倚靠,也不可能回到娘家,龚家还少有积蓄,但龚老夫人如何舍得花在她们身上呢?唯有当她们有孕时,这龚老夫人才会恨不得将她们捧在掌心,小心养着。”

陆长亭心底实在掀起了惊疑的风浪,他没想到道衍会如此做。

而这时候道衍也确实提醒了他,古代女子是大不相同的,不是丈夫死了,还能活得很好,时代造就了现在的女子多柔弱,根本没想过丈夫死后自己能如何。

“道衍师父,怎会选择如此做?”他是没想到道衍身上会有善良的一面,这……这与历史不符啊!

正想着呢,陆长亭便听道衍再度出声道:“不过如长亭之意罢了,难道长亭不是觉得那些女子可怜吗?”听到道衍如此凉薄的口吻,陆长亭终于可以再次确定,没错,他还是那个道衍!

“但是我也有一疑问,待到她们产下孩子以后,又待如何?那个时候,她们就失去自己的价值了。”这话说来残忍,但的确是如此啊。

“龚佥事死后,虽然龚老夫人会因为子嗣的问题,一时厚待于她们,但毕竟没了丈夫,很快,她们便能体会到与从前的不同,这段时期便是她们醒悟的时期,若是待到产下孩子,都还浑浑噩噩,看不清局势,难道长亭还欲帮她们一世吗?”

陆长亭一边点头,一边看向了道衍:“道衍师父说的是。”他这次的确是佩服了道衍,只是道衍口中所说,为了顺他的心意,倒是让陆长亭有些迷惑了。

这朱家兄弟好为人兄,转过头碰上个道衍,也好为人师吗?

道衍……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陆长亭也没掩藏自己疑惑的目光。

道衍恍若未觉一般,只道:“长亭不好奇那龚家如今成了什么模样吗?”

“不好奇。”陆长亭摇头。他若是前去瞧那龚家,那龚老夫人能生吃了他。

道衍顿觉有些无趣,摇摇头道:“别的事你若好奇,便去问燕王吧。”说罢,道衍便走向了朱棣的方向,道:“此次前来,没有打搅到燕王吧?”说着道衍还恭敬地拜了拜。

“无事。”朱棣起身,直接将人带到了书房去。

朱樉坐在桌旁,悠悠然地笑道:“长亭还有何事没有料理的?我便陪长亭前去。”

陆长亭原本想着从计宝山处拿点风水物走,但是最后一想,这带着岂不是很沉吗?朱樉有权有钱,到了他的地界上,还愁买不到合心意的风水物吗?

陆长亭摆了摆手:“没别的事了……二哥,二哥就陪我在燕王府中走上一遭吧。”朱樉点头,很是爽快地应了。

反正明日陆长亭就跟着他走了,此时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陆长亭走在燕王府中,不自觉地便回忆起了,自己初到北平的时候……那时候朱棣将他扔到校场上去,他未必是没有怨愤的,但是那股怨愤很快就消失了,然后转为了感激。

朱樉一低头就无意间瞥见了陆长亭嘴角的笑容,朱樉暗暗皱眉,这是想到和朱棣的回忆了吗?

不过再一想,到了西安,那不就是制造和他的回忆了吗?

朱樉的情绪顿时便大好了起来。

朱棣和道衍并没有说多久的话,不多时,朱棣便寻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寸步不离的道衍。

陆长亭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道衍,道衍这人也是挺稀奇的,朱棣待他越是不在意,他反倒待朱棣越是恭谨,做事也是多了几分热情。

察觉到陆长亭打量的目光,道衍抬起头来,和陆长亭对望一眼,随后还淡淡一笑。

朱棣道:“明日长亭要走,不如今日道衍便也留在一处用饭吧。”

“要走?”道衍脸上淡淡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个一干二净,“去何处?”

“随本王走。”朱樉冷声道,他与道衍可是不对付得很。

道衍脸上倒是再没有别的情绪,他看了看陆长亭,见陆长亭一副默认的姿态,道衍点头:“原来如此,那我自然要在王府多留一阵了。”

朱棣根本不管他们在说什么,他直接冲陆长亭招了招手,将陆长亭叫了过去。

“那龚佥事确实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陆长亭实在没想通,怎么这样快便遭了报应。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他为名利所奔走,如今便正是死在名利之上。”

朱棣虽然并未明说,但陆长亭却是一下子就明悟了。是因为龚佥事向朱棣坦白了,自然他背后保护他的人便怒急下手,夺走了龚佥事的性命。

“龚佥事得多谢他自己,好歹他这条命还有零星的用处。不动则以,那些人既然动了,便必然会留下痕迹,此事还可大做文章。”朱棣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语气道来。

陆长亭忍不住往朱棣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发现那一刻,朱棣脸上的表情有些冷。

陆长亭笑了笑:“可惜我见不着了。”

朱棣沉声道:“其实你跟着二哥去也好。”

陆长亭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朱棣继续往下说。

“从龚佥事、知县为开头,这之后,北平又怎会宁静?你若跟着二哥前去,至少是极为安全舒适的。”

陆长亭皱眉:“我并非前去寻求安稳舒适。”若要寻个安稳,他便也不用来朱棣这里了,这位可是未来要造反的人啊!在他通往帝位的路上,不知道有着多少的磨难啊!

“我知道,但我却不愿你受此危险,到那时我还要分心照顾你,不是吗?”

这段明明是关心的话,但是听在陆长亭耳中,总觉得何处怪怪的。

“但是四哥……”

“好了,不说了。”

于是陆长亭的疑问便生生被堵了回去。

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当初都舍得带他上战场,而如今却不舍得留他在北平?是被当初朱樉的那番话影响了吗?可朱棣也不像是会被随意影响的人啊。

朱棣伸手揽着陆长亭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除却刘山和已然身亡的龚佥事以外,当初冒犯过你的另外两人怕是也活不长久了。”

“这样狠?”陆长亭暗暗心惊。

“世人不过皆为名利奔走,那么为此做出更为过分的事,倒也不稀奇了。”

陆长亭也从中听出了朱棣的态度,除却刘山外,那两人再如何死都与他没有关系,他不会伸手搭救。虽说人命珍贵,但这些倒也是他们应得的,因而陆长亭口中是说不出圣母话来了。

只是想一想那龚佥事之前嚣张的模样,陆长亭还是有些唏嘘。

之前拥有再多又如何?现在可真是全都失去了,连带着他的性命!

……

当日晚上,陆长亭等四人围坐一桌,好生享用了一顿饭。

席间,毫无疑问,陆长亭又是那个被照顾的人。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是深夜,朱棣和陆长亭一同回到了屋中休息,晨间的尴尬已然被陆长亭抛到了脑后去。

翌日,陆长亭揉着有些晕乎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时候有人敲响了门。

“长亭!长亭!该起了!”朱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朱棣跟着也被惊醒了,陆长亭清晰地看出他的脸上笼了一层阴云。

“四哥,我先起了。”陆长亭说着便要起身,谁知道朱棣突然伸手将他按了下去,朱棣口中吐出两个字:“别动。”声音说不出的低沉。

陆长亭自然动也不动,但这是要做什么?

“让他等着。”朱棣又道。

陆长亭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是为了这个。

“四哥,你先放开我。”陆长亭挣扎了一下,随之而来是熟悉的触感,陆长亭察觉到自己腿上的皮肤,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又碰到了某处硬邦邦的部位。

这就很尴尬了……

陆长亭正绞尽脑汁地想着用什么来打破尴尬的时候,朱棣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将陆长亭死死扣在怀中,身上的气息完全将陆长亭笼罩在了其中。

在这般气氛之下,陆长亭的耳根不自觉地红了红。

门外朱樉还在剧烈拍门:“老四!老四,快放长亭出来!”

陆长亭突然又想到了另外的场景。

这像不像是来抓出轨丈夫的?

陆长亭脑子里闪过了雪姨拍门的画面,而后打了个哆嗦,忙道:“四哥,你压疼我了。”

陆长亭确实没有见过朱棣这么霸道的时候,他觉得这一刻的朱棣,显得怪异极了,似乎和他心底好兄长的形象,完全剥离开了。

慢慢的,陆长亭感觉到抵着他的某个部位似乎渐渐软化下去,陆长亭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底却有种窘迫到极点的感觉,昨日都不算得什么了,哪里有今日的尴尬?

朱棣这才松开手,仿佛没事人一般地道:“去吧,二哥该怒了。”

陆长亭:“……”你早该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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