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录 第138章 昏迷三少

罗九重见这架势便问：“大人是从京城而来？”

郗鉴点点头说：“是的，得到了相国亲令，让我来此担任百姓父母。”

罗九重点点头说：“看得出来，您的气派不同于此地。”

郗鉴说：“我初来乍到，整个衙门就我一人无法帮您找人，才是惭愧，只好给您烹茶，等消息了。”

罗九重说：“我不过一闲人，怎么等都无妨的，您忙您的公务便是，若是耽误了，便才是我的过错呢！”

郗鉴说：“无妨，如今这么早也不会有什么人来的，都在农忙、砍柴挑水。都是午后或者下午才有些牛皮官司。”

县丞和师爷返回来，县丞笑着说：“这人我知道，是吴家三公子，我已经派衙役快马通知那家人了。九重大人就放心把人教给我们了！”

罗九重反手说到：“我有话给你们先说，你们可以考虑要不要告诉事主家。”

县丞和师爷倒是惶恐，让罗九重继续说。

罗九重转向他们说：“这人其实是蛇妖交给我的，他自己走到了蛇妖所在的山界便昏迷在地。本来这样的人蛇总是会要他们的性命，可这人形魂分离。身上没有伤，但并不会醒，就算醒来也是痴傻或者神乱之人。要想正常，必须施法台引魂回这躯壳，而且贡品中必须有大量银钱。若是落魄人家，怕是……”

县令无知并立止住罗九重的话，说：“我知道了，我们会先看事主家的态度再看说到什么程度的。”

罗九重说：“但如果只是这么昏迷下去，我给他吃了一颗续命丹丸，但也不过能支撑七八天，若是过了七日，便只会五行俱衰，只能慢慢等死了。”

县令问县丞：“这吴家是怎样的人家。”

县丞拱手说：“回二位大人，这吴家是涿北大户，这吴三是家中嫡出，应该受重视才是，您看他身上穿的还是玄色棉料子可见不该家世凄凉才是！”

县令说：“凡事也是估算，见到主家才能再细细判断才是，若是给了别无谓的希望，却只为难而已，还不如就让他们早早办后事，若是醒来变得痴傻，反而感觉危转险，了感欣慰。”

县丞和师爷都拱手作揖说：“二位大人想得周到！”

师爷说：“那一会，二位大人到高处远看，我们代为应酬，才可见那主家的真知。”

县令又将罗九重请到内堂。

县令问起今日“九重道人”的传闻，倒是让罗九重百般解释，一个早上，两人就着这些事便聊了个尽兴，相互也有了了解。

狐玄子倒是跟着县丞进进出出，快乐异常！心情也不曾平复。

吴家在县城有生意，先是掌柜知道消息来认了人，再派会马术的伙计往涿北村本家赶去。所以来回折腾，到了正午才是本家的人来这吴三的面前哭了一鼻子。

县丞见来的只是一个官家和家丁，便问：“你们主家怎么没有一个人来？”

官家一脸苦相地说：“这三少爷已经不见了几日了，也不知道具体去向，只是漫无目的的寻找，所以无论是家主，还是夫人、叔伯、舅爷都在外寻找，本家中只留我一个家奴看着，等消息。我出来前已经发了信号，他们往家走，自有家丁给他们说让他们来县城的！”

县丞点点头，说：“捡到他的农户把他送来的，我们已经请过大夫看过了没有外伤，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单纯的不知为何不能醒来。你们可能做主如何救治？或是就如此家去？”

管家向县丞和师爷回礼说：“我只是家奴，不是不信任各位大人，总是要亲眼见到大夫所说，有了大夫的旁证，我们才好向家主交代，可否让我们把少爷带去药铺看看？”

县丞喊来两个衙役说：“你们跟着他们去，但不是家主来向大人亲自要人，这人是不能让他们轻易带走的，你们可明白？”

管家也听到县丞的吩咐，但不敢有二话，便只能也应了。

果然到了药铺，坐堂大夫看了，也是九重如此说词。

衙役又让吴家人将吴三抬回衙门，等着本家人来给个说法。

等了许久，其实罗九重已经没有对那人那么上心了，只是若是没有施法让这人恢复，怕是那些蛇妖会再来问询，不好交代。就算不做法台，也要给他们一个说法才是，便还是耐心的等着本家的意思。

家主来后，衙门天井那是一个热闹，有怒的，有哭的，有晕倒的、有靠在远处观瞧的，有农户似乎是跟着他们去找人的，怕是平日都是在这家找活，所以才跟过来，都被挡在衙门口外观瞧，但也是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罗九重问县令：“这样好吗？”

县令说：“虽然我初来乍到，但我也辗转在五六个地方做过县令了，这种事要等他们几次来求见我们了，才能去管，否则，所有人的意见都是意见，所有人的诉求都是诉求。但若是他们来求见，便是只听一家之言了，这样我们才有主动权。让他们热闹一阵去吧！跟我去后院，我让夫人给我们做两碗烩面，我知道您不吃大荤，这烩面可不能错过，是我夫人的拿手绝活！”

果然，如郗鉴大人所说，那家家主又跟衙役和县丞使了银子，县令才带着罗九重见他。

那家主见到罗九重，忙拱手作揖说：“拜见县令大人，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九重道人也在！”

郗鉴说：“九重大人可是京官，我都要尊称以待！只是这是衙门，本官主位，为的只是给你做主而已。”

那家主又拱手作揖说：“我这农户人家不知，失礼了!失礼了！”

郗鉴这才问：“这可是你家三公子？”

家主说：“我叫吴九胜，这正是我的三儿子，吴炳。我家中只有一妻，大儿子吴甲，二女儿吴依依，三儿子吴炳，下面还有两个还没膝盖高的女儿，便不提了。”

郗鉴说：“我哪问你这许多，我是问你这吴炳你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