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忆之旅 第64章 又见戴因

跨过大门，一道充斥着紫色雾气和紫黑色光芒的机关道出现在三人面前。

几个明显被毒气充满的泡泡从机关道尽头滚下来，差点贴上来，还好钟忆反应快，用水墙将泡泡挡在了外面。

泡泡被融在水墙上，毒气也溶解在水里，把钟忆的水墙染成了紫色，眼看着就要溢出来。

钟忆只好将水墙散去，令水流贴着地面顺机关道的缝隙流了进去。

“走吧，注意脚下。”

“嗯。”

钟忆一边走，一边用水流阻挡毒气泡泡，三人完全没按照设计机关的人的想法走，根本不鸟旁边可用来躲避的空洞。

说实话，这里的设计师还是太仁慈了，换钟忆来的话就得在空洞里也塞满一进去就会触发的毒刺机关，然后留一条只有本人才清楚的万无一失的逃跑路线。

三人一边警惕，一边前进，在机关道尽头发现了一个坑洞。

坑洞不算深，不过下面的路充满了破碎的石头和黑色的雾气，要比来路更加阴暗诡异。

派蒙抱住空躲在他身后，和空一起跟随钟忆跳了下去。

……

“什……这是什么？！”

走过暗道，眼前被紫光照亮，但空和派蒙的脸上却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倒挂的神像手中抱着一颗紫黑色的能量球，其下方有一个人跪在地上，似乎正虔诚地祈祷着。

钟忆回头看了一眼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来路，扭头先走了上去。

钟忆轻轻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却发现他毫无反应，于是干脆伸出手撤下他那盗宝团的兜帽，发现人已经没有呼吸了。

“人已经死了，应该就是那个谁……[大盗宝家]。”钟忆勉强想起了这人的名号，蹲下去捏住那人的头用力掰住往上抬，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诡异到没法描述的表情。

“啧。”

他嫌弃地松手，用水流洗了洗手，回头望向那颗充满诡异的能量球。

是受到这个神像或者能量的影响而死，还是因其他原因而死，甚至是死后被人带来跪倒祈求呢？

“好诡异的气氛啊……”派蒙捂着眼睛不想看，空轻轻拍拍她脑袋，把她揽在自己身后。

“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身体都出现了僵硬的情况，倒是这个……”

“轰隆隆……”

钟忆正想提议把那个能量球搞下来得了，省得夜长梦多，却听见来路的方向一阵颤动，连带着这层平台都出现了裂缝。

“这里要塌了！？快走！”空赶紧拉住二人，往左侧的通道赶。

“喂，那个能量球……”

“都要塌了还管什么能量球！”

……

“嗯？”

三人刚跑进下一个房间，一个人影站在房间中央，转过了身。

“[深渊]的奥秘，不可窥探。汝等来此，汝等直视，那么，就应当承担与之对等的代价。”

没等深渊使徒讲完，钟忆就冲上去一脚踹在他正面，把他踢得后退了两步：“好好好，感受恩典，你说的都对。”

“你！此等谴罚，汝不可不受！唔——”

钟忆的手臂伸展出一道粗壮的水流，推在深渊使徒用于格挡的双臂上，将他硬是扣在了后面的墙上。

“废什么话，我就讨厌有人装逼！”

说着，钟忆的身影消失不见，随即以膝盖猛砸在深渊使徒身上，将他往下一个房间砸去，强行突破了被符文封锁的门，将他推进去再次砸入墙面。

“钟忆！”

空和派蒙都没想到钟忆会直接开打，虽然眼前的深渊使徒能算敌人，但这么突然的动手还是意料之外的事。

他们连忙跑进下一个房间，却没想到钟忆又带着那个深渊使徒往里进了，也便只好跟上。

“咳……咳呃——你……你的力量……你是那位[存在]……”水深渊使徒紧抓住钟忆扣着他喉咙的手，求饶道，“不，还不是时候，应沙大人……松……松手……”

“‘应沙’……又是这个名字……”钟忆本想直接把这个谜语人赶走，没想到他会再次提到那个名字。

“应沙”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自己？难道是自己的某个[梦]的映射？亦或者……[祂]才是“应沙”？

“告诉我‘应沙’代表的意义，否则你就没必要离开了。”钟忆召集水流将深渊使徒锁在半空，随后松开了扣住他喉咙的手。

深渊使徒忽然勉强使劲，将双手架在一起，在体表覆盖了一层水流屏障。

“？”钟忆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看来你还不知道。那就好办了！”深渊使徒狰狞地笑了两声，就要从空中跃下，却发觉自己完全没法离开水流的控制，顿时语气一顿，“呃……大人……”

“‘大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才是想和我动手啊？让你回答你不回答，还有脸求饶？”钟忆气笑了，怎么这些深渊使徒，聊到一半，一个两个的都想动手。他用水流将自己抬起，升到深渊使徒面前，伸出手用力拍拍他的脸，羞辱道，“你到底说不说？”“大人，这是[时机未到]的隐秘，无论是谁，都不能说！”深渊使徒坚持了一会，总算松口道。

“无论是谁？”

“是，无论是谁。”

钟忆盯着深渊使徒面罩间露出的眼睛沉默了许久，无趣地挥手向下，转身缓缓落回地面，顺便将水流收回。

深渊使徒摔倒在地，却不敢多言，小心地起身后，就打算撤离。

赶来的空正好看见了深渊使徒站在钟忆身后，以为是深渊使徒要偷袭钟忆，连忙冲上前一剑刺在深渊使徒抬起的右手上，正好阻止了他打开传送门。

深渊使徒看了钟忆一眼，见他只是站在那一言不发，便转身挥刀逼退空，再次打算离开。

空用余光担忧地看了沉默的钟忆一眼，剑尖指向深渊使徒，直接将荒星砸了过去，随后用风元素汇成龙卷，吸起地面上的水滩内的水元素，将其往后面的墙上推。

深渊使徒身上的水流屏障被沾染了钟忆力量的水元素瞬间侵蚀殆尽。

他震惊地看了一眼钟忆的背影，快速伸手在身上用大量水流冲刷，才正面对上了警惕中的空。

似乎是发觉了空的特殊性，深渊使徒忽然将刀刃撤回，不做防御地站在房间那头。

“原来如此……你……唔，如此一来，在下就不便久留了，还是先行告退，来日再会。”

他似是严肃地略微弯腰，后撤飞进了正好开启的传送门内。

空眼看着传送门关上，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走回派蒙和钟忆身边。

“你怎么样？”

“对啊，急死我了，问你也不说话。”派蒙焦急道。

钟忆总算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只是想到了点东西。我们快出去吧，既然已经快到出口了，就没必要多逗留，毕竟那个使徒已经跑了。”

“嗯，走吧。”见钟忆的确没事，空才把心放了下来。

……

“嗯？你们也在这……是和[深渊使徒]碰上了吗？”从出口走上地表，三人正好和追查过来的戴因斯雷布凑上了面。

派蒙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戴因指了指他们身后的秘境：“我是追查[深渊使徒]过来的，既然你们已从那个秘境出来，就说明多半已与他交过手了。怎么样，有遇到麻烦吗？”

“麻烦倒没有，但我们看见了更怪异的东西。”空担忧道，“遗迹里有一处地点存在着倒挂的神像，神像手里还握着一颗由深渊能量构成的能量球体，我们在那下面看到一个跪拜的尸体。”

“唔……”戴因呼吸略微加重了一点，随后他说道，“我还未见过类似的东西，但是我也有所猜测了。不过，你们还有其他发现吗，一起说完。”

“应该没有了，再然后就是遇到深渊使徒……对了，深渊使徒才刚刚跑走，应该还可以追上吧！”空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戴因点点头：“那正好，先去追深渊使徒吧，我来带路。”

他寻找了一番，朝着某个方向冲了出去。

“诶？这么快？我们快跟上！”

……

不久，在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戴因突然拉住空，后撤了一步。

“小心！”

“咻——”

“yaya！！”

两只深渊法师奸笑着，抬起法杖继续朝这个方向丢冰刺和水箭。

钟忆轻轻抬手，一连十多道水箭仿佛机枪般连射出去，只听“嗤嗤”几声，那边就没声音了。

戴因惊讶挑眉，称赞道：“奇妙的掌控力，不过你是怎么突破深渊法师的水盾的……”

“你不知道？”钟忆疑惑地看去。戴因知道他的许多事，却不知道这个？

戴因轻轻摇头：“最近关于你的信息在我脑海中突然消失，我的确不知道。”

“突然消失……其实我也不知道。”钟忆也不知为何，并不打算告诉戴因自己身上的秘密，尽管他也只是猜测，却也不想说出来。

“刚才那是深渊法师啊，他们围在那个遗迹守卫旁边干嘛呢？”空能感觉出钟忆没有说实话，连忙帮忙扯开话题。

戴因转头回答道：“总之不会是那些普通的素材。我之所以在附近调查，就是因为从那座遗迹里，时不时会有深渊法师外出探索。他们似乎是想从遗迹守卫身上找到某个[特定的珍贵之物]。”

“那既然他们都还在找的话，就是没找到咯？”空指了指更远的方向还在游荡的几个深渊法师。

“多半是的。”

“那早知道该拦住钟忆的，如果能拷问一下的话……”

“不，那件东西应当不是仅凭拷问就能得到的信息。或者说，这些深渊法师原本就面对着比拷问更深的恐惧，只是如此还不足以获取到真相。”戴因摇了摇头，“继续追吧。”

……

四人继续向前，顺便清理掉了先前看到的几个游荡中的深渊法师。

不久，他们再次找到了在遗迹猎者身上捣鼓什么的深渊法师。

空正想上前清理魔物，却被钟忆拉住了。“这个遗迹猎者和前面的守卫不一样，还是我来吧。”

钟忆怕空一边想要攻击半空中的猎者，一边用荒星提供高点，反而逼迫猎者飞到更高的天空。

空点点头，后退到掩体后。

钟忆快速跑动几步，纵身跃起，水流也一起从地面上涌起，托在他脚下，很快超过了遗迹猎者的高度。

猎者探查到有其他生物靠近，立即启动想要飞起，却被钟忆踩着浪流死死按住。机械缝隙间，水流在钟忆的操控下紧紧锁住关节反向扭转，很快将其拆成碎片。

钟忆自己也没闲着，从空中落下时左右手分别握着两柄模仿自深渊使徒的臂刃，在几个丘丘人和深渊法师身边掠过，当深渊法师还未成型的护罩碎裂时，猎者也正好从空中落下，战斗瞬间便结束了。

“多日不见，你的技艺又有增长了。”戴因称赞道。

钟忆摆摆手，没有接这个夸赞。

他现在也不太懂自己的定位了，只是按照实力增长的速度而跟着往高处走而已。这种对普通人来说很高的称赞，对于他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钟忆刚才好帅！”派蒙拍拍手，鼓励道。

钟忆笑了一下，走回几人身边。

“话说，怎么好像深渊法师和遗迹守卫经常凑在一起啊，它们不会是天天等着遗迹守卫关机，好拆它们的身体吧……不然这也太巧了……”派蒙怀疑道。

戴因摇摇头：“世上没有什么巧合，一切都是在久远的过去埋下的种子。就像那间酒馆里你们的出现一样，时间只是等它发芽。”

[风带来故事的种子，时间使之发芽。]

空三人同时想起了这句话。

“用更直接的说法解释的话……其实二者是同一根枝桠生长出的两侧，它们都源自五百年前覆灭的古国——[坎瑞亚]。”戴因解释道。

“坎瑞亚……是这样吗……诶，空和钟忆还不知道吧，我来解释一……”派蒙正想解释一番。

“不，不用了。”空和钟忆对视了一眼，开口道，“我知道这个名字，我有在那里的技艺。”

“诶……呃……那钟忆？”

“我也不用了。”钟忆没说为什么。

“好吧。”派蒙挠了挠头。

“嗯……人皆有秘密，我们互相之间都有未曾追问的问题，只要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追问。但反过来，你如果愿意，我也会听。那么——你所见到的坎瑞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戴因提问道，“这个问题不是必答的，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空没有保留谜题，而是将自己在坎瑞亚见证火海，以及与天理维系者的冲突说了出来。

“啊，是这样啊，我一直以为那是在你遇见陌生神灵之后的事啊……”派蒙惊讶道。

“你最初的苏醒，就是被妹妹从陨星中唤醒，随后她告诉你，坎瑞亚的灭亡导致天变地异，要与你一起离开这个名为提瓦特的世界。而你们所经历的灾变，是在五百年前。如此看来，你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苏醒，也是在那个时期。”戴因推测道。

“嗯。”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