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匠人 第285章 组团开挂

到头来，007终究是没从大桑吉菩萨或者自己师傅手头学到“有无相生”。

碰上这种学习条件苛刻的术法，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怪自己“悟性差”咯。

其实也不能说是悟性差，而是从内心里接受不了：“有无相生”是正统得不能再正统的道家观念，而007是混释家的（尽管他早就有自立门户的想法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别人家的东西再好用又怎样？羡慕不来的。

华夏人历来是重传承的，一门“手艺”从老一辈人过渡到年轻一辈手中需要经过严格的检验。师傅收徒弟一般都要考验其心性、人品，天资聪颖与否反而是次要方面。师傅也常写作“师父”：亦师亦父，自然不能只传“手艺”不搞好教育。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二者合一，“师父”这个词本就分量满满。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做别人的师父，更不是什么人都有那份吸引师傅心生收徒之念的吸引力的。

所以，华夏的师门传承，绝大多数以家族内传为主：自己家的子弟，传其“手艺”也放心。至于在外收的徒弟……到底是没有血缘纽带的羁绊，万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怎么办？

谁也不敢保证没有血缘关系的徒弟对自己是何态度，所以很多传承者在传授“手艺”时会故意留个一两手不传，而这留下的几手往往是最精华的东西。

由于世事无常，很多传承者还不待下定决心把绝活教给后辈就先一步丧命了，他们或死于战火、或死于意外、或死于疾病……死的理由多种多样，导致的后果却殊途同归——最精华的那部分东西没传承下来。

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一些所谓“精粹”、“传统技艺”，甭说是骗内行人了，就是对此啥也不了解的普通人也会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因为确实已经失去了精髓，成了一个个空架子。

当然，受传承者肯定是不会认同这种批评的，他们一听就炸毛了，拿出“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的说辞，咄咄逼人的指责提出异议者“没有欣赏水平”、“外行人没资格评判”、或者是语气极其恶劣的“NMSL”……

唔这样一说怎么觉着颇有些“你行你上”的辣鸡逻辑的意思？Σ(????)?

总而言之，很多古老的、传统的好东西传到现在已经变味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万幸，修炼界那些久负盛名的高级功法大多还是保留着其最初的版本模样。像“有无相生”这样小众、对所学者要求苛刻的术法能在当代“再创辉煌”……不得不说是发展的趋势、命运的抉择。╮(??ω??)╭

（设定大神：其实是我的安排）

虽说没学到“有无相生”，但并不妨碍007对该术法有更多的了解。正因如此，在听闻凶手作案的种种迹象后，他意识到，凶手背后的主使者应该也是个会“有无相生”的。

但他并不知道赋予别人百年级魔气这种操作需要“传承者”有多深厚的修为，于是有了打给张慧存的那个电话：在无人区看二老下“斗兽棋”都是纯玩乐性质的，远古巨兽打起架来也就看着声势浩大，实际实力有限。

007提供的这部分线索很重要，宗冥意识到，“有无相生”这门术法正是破局所在！

至于从何切入……这个嘛，确实是个严肃的问题。

目前已知（以及判断出来的可靠信息）的信息有：幕后买家是只八百年以上修为的魔物、会术法“有无相生”、有一个（可能多个）接受了其魔气灌输的“人奸”为它卖命、它有收藏异类生命尸体的癖好、它应该是曾经犯下了累累罪行的……

可这些杂乱无章的信息如何将它们串联起来？宗冥犯了难。

“对了，你没学会这门术法是吧？”宗冥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对啊，我是实在理解不了那些有啊、无啊之类的概念，就跟看天书似的。”007说这话时神情还带点小幽怨。

“那你师傅、大桑吉菩萨他们又是怎么学会的？”

007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人家是超级大佬，哪是我比得了的？他们会这个很值得惊讶吗？

“只要是术法都有传承对吧？”宗冥分析道。

“也不完全是，有些自创术法就不在此列。”007突变“杠精”。

“咱们暂且抛开那些自创术法不谈。”宗冥道，“先前你也说了，‘有无相生’是由古人所创，创造距今几百上千年，必然有复杂的一套传承。”

“可是……这谁能理得清啊？”007当然懂宗冥的意思了——通过查传承的方式，用排除法一个个筛选出来。可上千年的传承，光有记载的传承者就有那么多，更甭说连幕后买家的身份都无从得知，就算排查出来了也不知道啊！

“我知道，所以这就到了考验咱们判断力的时候了，”宗冥突然笑了，“咱们只需要花时间列出个名录来比对，第七识会告诉我们结果的。”

007眼前一亮：对哦！差点忘了还有这外挂的存在了！

若是仅凭他自己，判断出来的结果还不好说：第七识虽然准是准，但涉及到连续作判断时，难免顾不过来——人又不是机器，干一份工作干一段时间总还得休息一下吧？何况这是“脑力劳动”，要是把自己搞得心累了，指不定一不小心就判错了呢。

但两个人就不一样了，相当于上了双保险，作出的判断也是板上钉钉的：

007：?????????……

宗冥：?????????……

这是二人的同一组判断，其中只有一处是有分歧的，但不代表这处分歧就是关键因素，而是类似于系统bug一类的东西：谁还没个走眼的时候？

但一堆?中出现一个?本就够显眼的了，更何况二者都做出了?的判断？所以，两人同时判断为?的那一项才是真正有问题的！宗冥敢用名誉发誓错不了的那种。

若是给这一系列判断加上限定条件：“这个人是幕后买家吗？”……结果就定了啊，获得两位“评委”同时肯定的“幸运选手”就是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