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西周伐纣 第121章 子牙暴纣王十罪

诗：

纣王无道类穷奇，十罪传闻万世知。

敲骨剖胎黎庶惨，虿盆炮烙鬼神悲。

西风夜吼啼玄鸟，幕雨朝垂泣子规。

无限伤心提往事，至今青史不容私。

话说子牙命令左右将殷破败的尸首从营中抬出去，在山岗上以礼仪将其安葬。然后他命令众将领攻城。此时纣王正在城楼上与群臣议事，忽然午门官来报告：“殷破败因为言辞触怒了姜尚，被杀害了，请陛下定夺。”

纣王大吃一惊。旁边，段破败之子哭着奏报：“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殷破败是天使，竟然被擅自杀害，这是极其严重的欺君之罪！我愿意舍弃生命，为父报仇！”

纣王安慰他说：“你虽然忠诚，但必须小心行事。”殷成秀点齐人马，出城迎战，直杀到周营挑战。

子牙在营中正与众将商议攻城之策，忽有报马入营报告：“有敌将来挑战。”子牙问：“谁愿出阵迎战？”

东伯侯主动请缨：“末将愿往！”子牙同意了。姜文焕调集本部人马，出了军门，只见对面是殷成秀。

于是姜文焕说：“来的是殷成秀吗？你父亲不识时务，因为言辞不当触怒了姜元帅，所以被杀。你现在又来送死吗？”

殷成秀大怒，骂道：“大胆匹夫！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竟然杀害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以泄此恨！”骂罢，他纵马舞刀，向姜文焕猛烈进攻。姜文焕挥刀与殷成秀大战三十回合，殷成秀哪里是姜文焕的对手，又战了几个回合后便被姜文焕一刀斩于马下。可怜父子两人都尽忠于国家！

姜文焕下马，将殷成秀的首级割下，带回营中见子牙。子牙大喜。报信的人骑快马冲进午门，直奔大殿，上奏纣王：“殷成秀被姜文焕杀了，首级已挂于辕门之外，请旨定夺。”

纣王闻听此言，惊魂不定，正要询问左右如何是好，又有人来报：“周兵四面攻城，架起云梯、安放火炮，四面围得水泄不通，守城将士抵挡不住，请旨定夺！”纣王沉默了片刻，说：“哪位爱卿愿领守城之任，担当重任？”旁边鲁仁杰站出来奏道：“臣愿领守城之职，誓死保卫京师！”纣王闻听大喜。

鲁仁杰随即登上城墙，指挥守城将士防御。一时之间战鼓隆隆，杀声震天。周兵虽然猛烈攻城，但在鲁仁杰的巧妙指挥下，难以取得进展。子牙见状知道强行攻城无望，便鸣金收兵回营。回到营中后与众将商议对策。众门人纷纷建议：“我们可潜入城中作为内应，里应外合一举夺取城池。”但子牙却认为不可：“如今大家进城必将造成无谓的杀戮，百姓无辜受累。何况京师百姓深受纣王暴政之苦，再经不起杀戮之痛。”于是他决定采用计策来智取城池。

子牙说：“纣王对百姓的残忍统治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百姓们被敲骨剖胎，承受着沉重的负担，痛入骨髓。子牙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深知只有让百姓自己选择离开这个暴政，才能实现真正的和平。于是，他提出了一个创新的计策，那就是写一份告示，让百姓们了解当前的形势，让他们自己决定是否要献出城池。

众将领们对子牙的计策表示赞同，他们认为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于是，子牙提笔写下了这份告示。他让中军官将这份告示复制了数十份，然后从四面八方射入城中，无论是在城墙上，还是在民房之上，甚至在街道路口，都能捡拾到这份告示。

当百姓们捡到这份告示，打开一看，他们被上面的内容深深打动。告示上写道：“上天护佑苍生，降生圣明的君主，为万姓的父母，威德恩布天下，统御四方。谁料我们商朝皇帝纣王，荒淫无道和不道德的行为，已经失去了作为君主的资格。他对待百姓如同对待牲口，冷酷无情。他使用各种残忍的手段，包括炮烙之刑，使得人神共愤，天怒人怨。现在，我们的军队奉天征讨，是来解救天下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我们武王素来仁德，特意告知，本想发兵攻城，但是想到朝歌城内的万民久困水深火热之中，不想再给万民带来更多伤害。也不希望在破城之后，看到无辜的百姓受到伤害。这不是我们奉天讨伐的本意，我们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的苦心，尽快做出决定。这是一次机会，希望你们能够把握住。”

当百姓们看完这份告示后，他们议论纷纷。他们感激周主的仁慈和子牙的公正，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献出城池，就会一直生活在纣王的暴政之下。

全城军民议论纷纷，真的是民心变了之后难以治理，全城军民都是如此。

到了三更时分，他们齐声高呼，朝歌的四座城门都打开了。军民群众一起大喊：“我们都是军民百姓，甘愿献出朝歌城，迎接圣明仁德的真命君主。”喊声震天动地。

子牙在寝室里静坐，突然听到外面的消息后，非常高兴。他立刻下令，各个城门只允许五万军马进入，其余的人马都在城外驻扎，不得扰乱城内的秩序。他还特别强调，任何进入城内的人都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擅自取用百姓的财物。违反者将按照军法处以极刑。子牙令人马连夜进入朝歌城，军队纪律严明，井然有序，各按方位进驻。虽然杀声震天，但城内的百姓却平安无事。

子牙把军队在午门驻扎，其他诸侯也按照顺序安营驻扎。

纣王正在宫中与妲己饮酒作乐，突然听到外面杀声震天。他大惊失色，问宫中的官员：“这是哪里来的喊杀声？真的吓破了我的胆！”不久后，宫中的官员向他报告：“陛下，朝歌的军民已经献出了城池，现在天下诸侯的军队都在午门集结了。”听到这个消息后，纣王脸色苍白，连忙穿好皇袍出殿，召集文武官员商仪大事。

纣王说：“没想到军民竟然如此反叛，已经把朝歌献出去了，这该如何是好？”

鲁仁杰和众文武官官一齐答道：“既然都城已破，敌军已逼近，确实很难抵挡。不如背城一战，与敌军决一死战。胜负尚未可知；不然，就等束手就擒，实在无用。”

纣王说：“爱卿之言正合我意。”纣王吩咐整顿御林军准备决战。

话说子牙在中军召集众诸侯商议说：“现在大军已进城，必须与纣王会兵一战，早日定下大事。各位贤侯和大小将领，建立大功勋的时候到了。”

众诸侯齐声答道：“我们岂敢不尽全力，诛杀无道昏君！但凭元帅所令，虽死不辞。”子牙传令：“众将依次而出，不可混乱；违者，按军法处置。”

只听周营中号炮声响起，喊声震天，金鼓齐鸣，气势如虹。

纣王在九间殿听到震天动地的声音，忙问侍臣。只见午门官上来启奏：“天下诸侯请求陛下出去说话。”

纣王听罢，立刻传旨。他自己穿戴好护身盔甲，命令排好仪仗队，率领御林军。鲁仁杰担任保驾，雷鹍、雷鹏担任左右翼。纣王骑上逍遥马，拎着金背刀，在日月龙凤旗的引导下，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出了午门。

只见周营内一声炮响，两杆大红旗招展，一对对排成队伍，井然有序出来，十分齐整。纣王看见子牙排好五方队伍，整齐严明，兵戈肃立，左右分列，大小诸侯何止上千。又看见门人众将，一对对地侍立在两旁，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左右两边还排列有二十四对穿大红衣服的军政官，像雁翅般地排开。正中间的大红伞下，才是姜子牙。他乘着四不相。

纣王见子牙虽然已是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全副武装，手执宝剑，十分威风。又看见东伯候姜文焕、南伯候鄂顺、北伯候崇应鸾，中间是西伯侯武王姬发。四位总督诸侯，都打着红罗伞，齐齐整整地站在子牙后面。

子牙看见纣王头戴冲天凤翅盔，身穿赭黄锁子甲，显得十分勇猛。后人有专门赞纣王的词一首：

冲天盔盘龙交结，兽吞头锁子连环。滚龙袍猩猩血染，蓝腰带紧束腰间。

打将鞭悬如铁塔，斩将剑光吐霞斑。坐下马如同獬豸，金背刀闪烁心寒。

会诸侯旗开拱手，逢众将力战多般。论臂力托梁换柱，讲辨难舌战群谈。

自古为君多孟浪，可怜聪颖化凶顽。

话说子牙见纣王后忙欠身说道：“陛下，老臣姜尚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纣王问：“你就是姜尚吗？”

姜子牙答道：“正是。”

纣王说：“你曾为我的臣子，为什么逃避到西岐，纵恶反叛，屡次败辱王师，又擅自杀害朝廷的使者，罪不可赦！我今日不杀你这贼臣，誓不回兵！”

子牙答道：“陛下身为天子，诸侯守护四方国土，万民百姓供你驱使，锦衣玉食，贡山航海，还有什么不是陛下之所有呢？但是陛下不敬上天，肆意妄行无道，残虐百姓，杀戮大臣，惟妖妇之言是听，荒淫无度，饮酒作乐，陛下失去君主的道德已经很久了。我如今奉天明命，代天执行罚罪，陛下千万别再自以为是臣叛君了。”

纣王问：“我有什么罪？凭什么称为大恶？”

子牙说：“请天下诸侯静听我说纣王大恶，素表告知于天下……”

众诸侯听得纷纷上前、听子牙讲纣王的十大罪状。

子牙说：“陛下身为天子，继天立极，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今陛下沉溺酒色，不敬上天，谓宗庙不足祀，社稷不足守，疏远君子，亲近小人，败坏道德伦常，这古今未有的大恶，这是第一大罪状。”

“皇后，作为万国母仪，我们未曾听说她有任何失德之处。然而，陛下却轻信妲己的谗言，对皇后心生嫌隙，甚至将她置于死地。废除了原来的皇后，而立了妲己这位妖妃，这无疑破坏了伦理纲常。这是陛下的第二条罪状。”

“太子，作为国家的继承者，承载着宗庙社稷的重任，是万民仰望的对象。然而，陛下却因轻信谗言，命令晁雷、晁田将太子赐死。这是对国家根本的轻视，对祖宗的忘却，是对宗庙的冒犯。这是陛下的第三条大罪。

黄耆大臣，他们是国家的支柱。然而，陛下却对他们施以毒手，炮烙杀戮，囚禁、侮辱，例如杜元铣，梅伯，商容，胶隔，微子，箕子，比干这些大臣。这些君子们无非是想纠正陛下的过错，引导陛下走上正道，却遭此惨酷毒刑。这是对国家栋梁的摧残，是对君臣之道的背离。这是陛下的第四条大罪。”“诚信，是人的立身之本，更是天子号召天下的力量。然而，陛下听信了妲己的阴谋和小人的奸计，欺骗诸侯入朝，对东伯侯姜恒楚、南伯侯鄂崇禹两个，不分青红皂白地加以杀害。这是对天下诸侯的失信，使得国家的四维无法得以伸张。这是陛下的第五条大罪。”

“法律并不是君主个人的私物，刑罚的作用在于维护世间的公正。然而，陛下却听从妲己的恶言，滥用炮烙之刑，阻止忠臣进谏，设虿盆毒害宫人。冤魂在白昼啼哭，毒焰在青天蔽日。天地为之伤心，人神所共愤。这是陛下的第六条大罪。”

“天地所生的财富有限，怎么能随意奢侈浪费呢？陛下却崇尚奢华，酒池肉林，还大兴土木建造鹿台，掠夺天下财富，穷尽百姓财力物力以供自己享乐，甚至纵容崇侯虎剥削贫民。这导致了民生日艰，贪腐偷盗成风。这是陛下的第七条大罪。”

“廉耻是防范人性的恶念之墙，尤其对于君王这样的万民之主来说。然而，陛下却听信妲己的媚言，诓骗贾氏上摘星楼，欺凌臣子的妻子，导致贞妇自杀以保节操。西宫黄贵妃直言进谏，却被推下摘星楼而死。这使得三纲五常荡然无存，完全丧失了廉耻之心。这是陛下的第八条大罪。”

“君主的言行举止都应当慎重对待，不得随意妄为。然而，陛下为了自己的玩乐之欲，残忍地对待生命，砍断了过路人的腿骨来检验其年龄，剔剖孕妇的胎儿来查验阴阳。这些无辜的百姓究竟有何错，要遭受这样的苦难！这是陛下的第九条罪状。”

“君主的宴乐应当有度，不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然而，陛下却趁夜偷偷的纳妖妇喜媚为妃，与妲己在鹿台昼夜宣淫，酗酒作乐。甚至听信妲己的建议，用童男割肾做羹汤，断绝了万姓的嗣脉。这种残忍和惨毒的行为是古今未有的冤案。这是陛下的第十条罪状。”

子牙沉痛地说：“臣虽能言，但陛下您决不会悔过迁善，反而变本加厉地荼毒生灵，使军民陷入万死之境，使白骨暴露于青天之下。陛下，您可曾想过，臣民生于此世，却遭到您无辜的杀戮！如今，臣奉天之明命，辅佐周王发动正义之师，以执行天罚。陛下，您不能因为臣逆君就轻视此事！”

纣王听到了姜子牙列举了自己的十大罪状，气得目瞪口呆。八百诸侯听完后，齐声呐喊：“愿诛杀这个无道昏君！”

众人正欲上前，突然东伯侯姜文焕骑着白马，挥舞大刀冲到军前，高声喝道：“殷受，你休想逃走！我来了！”纣王见此，心中一惊。

姜文焕声泪俱下地控诉：“我父王姜桓楚被你残忍杀害，我姐姐姜后受尽折磨而死。今日我借助武王仁义之师，仰仗姜元帅的英勇之力，来诛杀你这个无道昏君，以泄我心头之恨！”

这时，南伯侯鄂顺也骑着青鬃马冲了出来，他厉声大叫：“无道昏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姜皇兄，留点功绩给我吧！”

鄂顺骑马来到阵前，大声骂道：“昏君，你肆行无道，我父王没有犯罪，你无缘无故诛杀大臣，情理难容！”

他手持长枪，直取纣王。纣王挥刀相迎，姜文焕也加入战局，两位诸侯联手在午门与纣王大战。

北伯侯崇应鸾看到东南两位诸侯大战纣王，也骑着马前来助阵，纣王面临三路诸侯的围攻。但他依然勇猛无比，以一口刀抗住三路诸侯的攻击。这场战斗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武王在逍遥马上叹息说道：“因为天子无道，致使天下诸侯聚集于此，不分君臣，互相争战。如此场面，成何体统！”他催马向前，和子牙说：“三位诸侯还是应该以德感化天子，怎么能这样与天子抗礼，实在有违君臣之道。”

子牙回答说：“大王，方才您也听了老臣说的纣王的十大罪状。纣王获罪于天地人神，天下之人都可以讨伐他。老臣正是奉天命而灭无道昏君，我怎么敢违背天意呢！”

武王又说：“虽然当今天子失政，但是我们都是身为臣子，怎么能和天子相互成敌对的道理呢？元帅可要想个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子牙回答说：“大王既然有这个意思，那就命令军士擂鼓！”

于是子牙传令擂鼓，随着鼓声响起，天下诸侯听到鼓声，纷纷杀出。他们把纣王团团围住。不知纣王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