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纪 第37章 七律毙敌，五灵阵法

比武场上，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飞身而入。他面目俊秀、略有清瘦，但却神朗气爽。右手银光钩刃，左手双尖状元笔，背上还背着一把宝剑。

“在下张祯山，前来讨教。”

看到张祯山，对手的脸上显得不屑一顾。虽然张祯山亦是五灵山五侠之一，然而他年纪尚浅，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骄人的战绩，江湖上普遍认为，他只是沾了其他四人的光罢了。

对手上下打量张祯山一番，然后一边嘲笑一边说道：“你便是五灵山的张五侠？呵呵，说实话，我知道自己也没什么本事，不过今天就是专程为你来的，却没想到前面来了两个替死鬼，看来你们五灵山真的是没人啦。”

“来的好，看招！”

对手急忙闪躲，不曾想自己说了一大堆，这张祯山竟然一句也不回，看来年轻气盛说的是一点也没错。岂知张祯山在五灵山从不与师兄弟们斗嘴，虽然对手嚣张，不过人家的确打败了文甫和文峻，哪里像他自己说自己没什么本事，不仅如此，估计还是个高手。一想到能与高手对战，张祯山心中的喜悦早就按耐不住了，他要看看对手是如何用双叉来对付自己的。

张祯山手中钩刃不断地舞起“浪花”，他手中的兵器所用招式千变万化，且另辟蹊径融入了书法的妙笔横生，打起来行云流水、雄健洒脱。

“正是五灵好风景，游峰越峦却逢君；山河烽火连日月，恶气胜过千万兵。”五灵山的风景无限美好，真可说是精彩绝伦。正当我游历山河享受美景之际，却偏偏遇到你们；纪砝大陆连年战乱，天下的子民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皆因你们这帮恶人，为了一己私欲肆意挑起事端，真的是令人发指，怒不可遏。

张祯山一边打着，一首即兴七律脱口而出，愤怒之情油然而生。同时，也抒发了自己对天下战火不断，人命贱如如蝼蚁，天道不公，悲悯世人的情感。他的招式由心而起，一首七律已幻化出四七二十八般招式，且每一式变化以攻代守，依次加强进攻的节奏。只见对手步伐凌乱早已不是张祯山的对手，身上又被状元笔戳了几个血窟窿。不过他还在坚持着，有几次还妄想要利用双叉来绞断张祯山手中的钩刃，可是他根本连钩刃的影子都碰不到。

“没想到张祯山师弟的武功已精进如斯！”楚箫庭自言自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场的五灵山各位长老、各位师兄弟均面露喜色点头夸赞，只有丰极师父脸上平静如常。

“张祯山小师弟聪明智慧，玲珑剔透，在习武上最具天赋。且喜爱诗词，好舞文弄墨，实乃文武全才。”此时的三师兄钟书灵，不断夸赞着张祯山。虽然钟书灵武功不高，比起四师弟楚箫庭还要差上一些，不过他最为擅长排兵布阵和研究机关机括，在五灵山已是不可或缺的人物。三师兄也爱好书法，写的一手好字，张祯山也常受益于他的教导。

“嗯。不仅仅如此，将来的成就也许能超越丰极师叔了。”

大师兄也十分赞同钟书灵的说法，且大胆预测，张祯山的武功将会超越丰极。而一旁的丰极师父仍是一脸平静，并未对大师兄的话感到好奇，而是听到就连俞政天也如此赞赏张祯山，心里十分的高兴，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楚箫庭问道：“大师兄此话怎么讲？”

钟书灵也说道：“大师兄自然比我等看出的玄机奥妙更深，还请大师兄指教。”

“呵呵呵，三师弟过奖了。自丰极师叔受伤后，小师弟得到师叔全心全意的教导，也逐渐洞悉了武学中的奥妙，不管学什么武功都能心领神会，自然也就进步神速。还不只是如此，观小师弟的悟性竟然已超越了我们的想象，他不仅仅是把书法融汇贯通在招式上，而且把诗词歌赋中的“情”、“意”、“绪”，通达博用地融合到出招上。也就是说，他可以根据自己的情绪、意会、思绪的变化随意发招儿，随己顺意创造出招式来。妙哉，妙哉，刚才一首即兴的七律，便让他创造出一套精妙的武功来。”

“原来如此，大师兄说的对。刚才这首七律合时合情，确实是五师弟的新作。无论从情绪的波动，出招的方式，收放的时机，攻守的节点转换，都与这首诗所表达的意思以及抒发的情感一一相对应，简直天衣无缝。妙，实在是妙！”

“原来如此，大师兄和三师兄一语道破其中玄机，五师弟的天赋的确世间少有。”

“有天赋，也需要不断努力才行。”

丰极师父突然说话了，楚箫庭知道师父是在说自己，意指自己没有好好练功，需要更加努力才是。当然丰极师父也知道，他的这位弟子一直忙于山上的事务，五灵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楚箫庭来处理，所以才会耽误了练功。所以丰极师父也只是淡淡一说，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楚箫庭也是心领神会，赶紧向师父回应。

“是。弟子遵师父教诲。”“这小子天赋是不错，再过两招儿此局已定。”

丰极话音刚落，张祯山钩刃已划破对手的喉咙，尸体倒下，鲜血满地。

此时，司礼上场大喊道：“挑战第四场，五灵山获胜！双方各胜两场，暂时战成平局，进入午时休息时间。未时三刻开始进入阵法团战。”

各派回自己所在的休息地用餐。期间丰极师父等几人代表五灵山到峨眉派休息的地方致意问候，上官云怡简单介绍了她们的见闻情况。峨眉靖渊仙师表示无论多么凶险定会与五灵山站在一边。而炀仪和冰漓两人待在房间里休息，原本炀仪是为了救援五灵山而来，可是现在情况自己插不上手，心里只能干着急。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未时三刻。首先摆下阵式的一方是幽月盟，他们上场的人数果然是十二人，和之前大家讨论的结果一样，看来他们是想要以多胜少。

这时钟书灵首先说道：“这十二人前后分别是三、四、五人，前窄后宽应该是一种鱼鳞阵法。但看他们均使用双尖长枪，料想长枪可以变换为双短枪，双短枪可做双刃兵器，加以配合阵型的变化。所以这套阵型变化多端，应付起来需要因时宜而变，并不简单。”

“三师弟说的是，我去会一会他们。”

“大师兄亲自出马，必当手到擒来。建议大师兄稳固防守，减少伤亡，并以奇袭之。”

“三师弟博学多才，确乃我五灵山栋梁支柱。”

“大师兄过奖，预祝大家旗开得胜。”

与大师兄一起的还有五名弟子，他们全部身背长剑，围站在大师兄周围形成一个五行阵。这五名弟子一直都跟大师兄修炼，他们专门修炼出一种阵法，大师兄叫它：“五灵阵”。

“挑战开始！”司礼大喊。

只见对方的十二人三排站位，前后拉开距离向前而去，而五灵阵这边原地不动，他们的站位是二、三、一，也是分三排，形状如一个“倒五行阵”，只是中间多站着一位大师兄。此时五灵阵前排两人受对方三人的攻击，一开始二人还能应付得来，但对方前面的三人如钟书灵所说，果然变长枪为短枪，而后边的人均使用的是长枪，一时形成七打二的局面。对方的攻击前后错落有致、配合紧密，且占有人数上的优势，弄的前面两名弟子，也就是“火位”和“木位”两人很是忙乱。然而五灵阵也并非一门死阵，大师兄立即将自己的站位提前，协助身边两名弟子，局面马上便有所改善。以大师兄的武力值，绝对能轻松应付三四人的攻击。

十几个回合下来，人数较多的鱼鳞阵反倒没占得一点便宜。正激战着，鱼鳞阵的中前两排的人横向拉宽，而最后面的五人一起向前，他们见缝插针，补充站位的空缺。这一变化比较突然，没想到一下子形成对五灵阵的半包围，变成了鹤翼。鹤翼阵型的攻击，使得他们更加占有人数上绝对的优势，对五灵阵形成了有效的包围。

正面有大师兄的抵御还能维持局面，但侧面两人也就是“水位”和“土位”受到的压迫却是不小。见如此状况，大师兄大声指挥：“转！”只见五灵阵保持着五行之状逆时针“滚动”起来，而阵中的大师兄却是顺时针补缺空位，到了“土位”和“火位”之间来协助御敌，待到旋转“滚动”到敌人薄弱环节再顺时针补缺下一个空位，也就是“土位”和“金位”之间......如此依次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当大师兄顺时针补缺第三个空位时，敌人的阵法却开始变形，整个外部的形状被打乱，已不能成为双翼包围的阵型。五灵阵再继续“滚动”，对方补位的人反被自己进攻的人所限制，不能形成有效的层层攻击。

如此“滚动”的五灵阵，远其强而攻其弱，避其众而击其寡。这五灵之阵还真配的上“灵”字。很快鹤翼阵已失效，十二个人马上后退，还原了原来的鱼鳞阵。大师兄这边也指挥大家重归五灵阵，不过对方马上又采取了行动。

只见他们打破了鱼鳞阵的形状，以一人的短枪向前，身后两侧各有一人持长枪相助，再后边拉开距离一字排开，依序跟着三个人。十二人形成两组，如两支长箭，又如两条巨蛇，向五灵阵前边的“木”“火”二人袭来。二人分别以一对三，显得很是吃力。大师兄赶紧上前相助，不料刚有好转，两组人却分别向两边迂回，开始分别攻击“水位”和“土位”。

容不得大师兄考虑，他先上前帮助“水位”御敌，五六个回合后，大师兄调用内劲挥出一掌，一下子击退了“水位”双枪之人，但是两柄长枪稍微一掩护，后边立即补上一人，同样分长枪为双枪形成快节奏的攻击，而被击退之人却是回到队伍尾部继续作为后补。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时间一长“土位”恐怕有失，大师兄下令：“转！”本想着依刚才之法破掉对方的纠缠，谁知道五灵阵在转，两边的蛇阵也在转，甚至还会来回穿插变换位置，反而在变化上更加灵活，不管如何旋转，他们都能依此保持对两点的优势。五灵阵受到压迫，大家的站位被迫退缩，五灵阵竟变小了一大圈，从空中看，犹如是二龙戏珠一般，这难道是长蛇阵与楔形阵的结合？无论如何，它对五灵阵来讲造成了很大的威胁。没想到，对方阵型看似平平却对五灵阵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别忘了大师兄的存在，只见他左手双指立在胸前，右手长剑指天，闭合的双眼忽然睁开，大喝一声：“风卷尘沙！”大师兄周围忽然散发出劲力，长剑所指旋风卷起尘土直扑“土位”对着的敌人，六人被突来的旋风袭击，未能提前防御，竟被卷出三丈多远。大师兄的长剑又指向“水位”，旋风卷起尘土扑向“水位”对着的敌人，这一次六个人提前有了防备，相互依托抵御着攻击，但仍被逼退了一丈远。

“猛虎阵！”

听得对方有人指挥，两股敌人立刻齐聚在五灵阵前，他们又摆出一个气势汹汹的怪阵。此阵法分四排，二、三、四、三。前面两人相互挽着臂膀，单手护在胸前。后边的人依次单手搭载在前面人的肩膀上，他们形成一个相互连接的整体。从空中俯瞰，像是一枚五边形的宝石以一般，整体形状还真像是一个老虎的脑袋。

见对方变阵，大师兄也立即下令：“大家准备御敌。”

钟书灵惊讶道：“风墙？这是一个驭气防御阵法。看来敌人对我们五灵山的各类阵法也是颇有研究，竟然逼的大师兄使出风系道法。”

楚箫庭也十分诧异：“风系功法是大师兄最为厉害的功法了，看来对方真的很不简单。”

在场的人无不惊叹，江湖上众所皆知，五灵山五侠之首俞政天是武道双修。但谁也不知道，他的道法不仅仅是强健体魄延年益寿，而且他悟道的后期追求尊享自然、浑然天成，能够驾驭天地自然之气，创造出一套驭气功法。一般的江湖高手谁也没有见过，皆因大师兄的武功本就很高，行走江湖早已天下无敌，哪还用得上驭气功法的绝技。

只见五灵阵中的五个人，他们的长袍衣角、发髻发梢全都整整齐齐地顺着同一个方向扬起，一会儿高一会儿低，而只有大师兄的衣服和头发却是纹丝不动。

上官看得十分好奇，忍不住向靖渊请教：“靖渊师叔，俞政天大师兄的阵法有何奥义。”

“是何奥义不敢妄加猜想。但对方施展的阵法称为猛虎阵，应该是一种强劲刚猛的攻击类阵法。而俞大侠这边虽是五行站位，但早已不是一般传统的五行阵法。很多的阵法妙用横生、层出不穷，却不追求外观上的变化，估计他们的风墙御敌之法是防御类阵法，但又不类似于铜墙铁壁等固有的阵型以力抗之，应该有四两拨千斤、避实就虚等技法。”

上官又悄悄问道：“刚才大师兄所使用的风卷尘沙，比我们峨眉风系功法如何？”

“大相径庭，无法比之。风系功法虽然都是以驭气为基本，但峨眉功法讲求的是静，心神向寂，无声无形，绝不会是风吹草动。而俞政天大侠，驭气成形，融武道于道法之理，他所创造出来的风系功法乃和我们峨眉雷系功法一样，属于攻击性很是强大的功法。”

由于这般比武别开生面，场外的人也是在议论纷纷，此时幽月盟的阵法绝技似乎已经准备完毕，只听前面两人异口同声道：“虎啸天地。”两人掌力同时推出，一团金色光体凝聚而现，下一刻，金色光体幻化成猛虎一般，金虎瞪大的两个眼睛犹如两个灯笼一般大小，只见它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巨吼，并迅猛地扑向对面阵中之人。

但见五灵阵中的每个人都如大师兄一般，右手背剑，左手双指立在胸前。待到猛虎袭来之时，大师兄高喊一声：“运气流转。”五个弟子横剑胸前，共同抵御对方的攻击。

而那凶猛的虎头冲到了五灵阵跟前，却突然被阻隔而分裂了，金色的光体残影顺着五灵弟子发梢飞扬的方向流转而消散了，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庇护着阵中的每个人。

“果然如师叔所说，这个阵法可以抵御实体以及内功劲力的攻击，是一个防御类阵法。但看几人表情轻松、毫不费力，就知道它还蕴含有四两拨千斤、斗转星移的高深奥义。这下，大师兄他们肯定能打败对方了。”

但场上十二人并不甘心如此，他们再次发出合力一击，这一次他们使出了全力，比刚才更加猛烈强悍，虎啸天地绝技的威力也更甚，但还是被大师兄他们以运气流转而化解。

靖渊说开口说道：“若非如此，岂能轻松抵御这般猛烈的攻击。看那十二人武功高强、功力深厚，他们内力相连，集合在一起爆发出这般雷霆绝技，足可开山裂地、玉石俱焚，却对俞大侠的阵法毫无作用，此阵真是妙不可言。”

“哼！看你还能抵挡得住多少次的攻击！”

那十二人仍是不甘心，又发出绝技，但仍是毫无效果。当他们发出第五次攻击时，五灵阵也不再沉默，阵中“火位”激发出一阵“烈火”，烈火化为一只仙鹤般的火鸟，并拖着长长的尾巴，原来五灵阵并不只是一门简单的防御阵法。“神鹤飞舞”绝技应声而现。只见“火鹤”击碎了“虎头”，直奔猛虎阵而去。十二个人见势不妙，赶紧运功形成气墙来抵御。片刻攻击过后，虽然抵挡住了这次攻击，但他们也被释放出的高温所烫伤，前面几个人脸都变黑了，引得在场之人一阵好笑。

靖渊忍不住喊道：“好，很好！惊世骇俗，空前绝后！”

“师叔，此等阵法真让人大开眼界。这一击恐怕要能和我们峨眉的狂雷利刃相媲美了，您说是不是啊，靖渊师叔。”

“恐怕还不只是如此，别忘了此阵名为，五灵阵！”

“哦？难道这只是其中一角？”

话音刚落，五灵阵中一条青白神龙出现在阵前，阵中“木位”弟子双指挥出，至高无上的神龙冲向了猛虎阵。猛虎阵的十二人知道这招儿的厉害，使出全力再次发出虎啸天地，可是虎在龙的面前却是不堪一击，下一刻猛虎阵也被打的人仰马翻、溃不成阵。十二个人有的双手残废，有的吐血身亡，只有两个人勉强活了下来。

“精彩！五灵阵法真乃旷世之作。起初我还以为它只是一种防御法阵，却不曾想到进攻才是这阵法的精妙之要。阵中五人先是内力相通形成斗转星移、运气流转的防护壁，其一用以抵御外部的攻击影响，然后当每个位置发出攻击的时候，这运气流转又加强了各个位置上的攻击力。五灵阵法攻守兼备，真是妙不可言，令人拍案叫绝。”

“师叔说到对，不过刚才并未看到大师兄有所发挥，师叔指点，他在阵中功用若何？”

“俞大侠是阵中大脑，亦是阵中核心。如我猜想，他的功力与其他五人各自相连，一是指挥各位置防御与进攻，二是掌握整体阵法运作的进程程度。在他的掌控下，也许能达到双位一同发起进攻，甚至是五位齐发的功效。”

“原来如此。看来本次阵法之战中，五灵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啦。”

“嗯，且看对方是如何应对。”

正当大家还沉浸在刚才的精彩对决中时，这幽月盟已派出了另外一支队伍上场，这支队伍也是十二个人组成的，他们个儿个儿身体强壮，但这一次他们不是慢慢展开进攻，一上来就释放绝招儿。明明就是个三角形阵法，偏偏叫什么巨犀阵。和刚才一样，他们十二个人内力相连，发出一个巨大的球形体来展开攻击。

这股力量比之刚才的虎啸天地威力更盛，但五灵阵虽然有运气流转的防护，但显然五个人的功力不及十二人的合集，若不是阵法有四两拨千斤和斗转星移的奥义，刚才这一击恐怕会被破阵。当第二次攻击发出时，“木位”一招儿“苍龙出海”，两股力量撞击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青龙被击碎，五灵阵再次遭到攻击。还好刚才一击，削弱了对方的攻击威力，没有对五灵阵造成影响。大师兄还剑背鞘，两手双指分别指向“火位”和“木位”，两个位置上的弟子分别同时击出“神鹤飞舞”和“苍龙出海”。

在场的人无不惊叹，刚被风沙遮住的眼睛，都努力地大睁着，生怕错过这样精彩绝伦的对决。皆因这样的对决，的确是见所未见，亘古未有。

“神鹤飞舞”和“苍龙出海”两大绝技，冲散了对方的攻击，剩余的攻击力差点儿把十二个人的阵型打散。他们迅速归位，准备再次发起攻击。可五灵阵中“水位”的绝技“玄龟惊涛”已至，对方只好被迫防御，被迫后退后他们再次站稳，刚要喘口气准备进攻，“土位”绝技“麒麟震天”趁机袭来，这一次阵型终于散开。

慌忙中，十二个人刚组好阵型，但“神鹤飞舞”和“苍龙出海”又一起来了，这一下他们再也不能够抵御，被打的落花流水、狼狈不堪。所谓的阵型早已土崩瓦解、一败涂地。

“好！打的好！大师兄打的好！师叔，您快看，您说的一点没错。大师兄就是阵中的大脑，这五灵阵好让人惊喜，我也要学会这门阵法。”

“呵呵呵，哪有那么简单。俞大侠武道双修，他内力惊人才能驾驭得了如此强大的阵法，你还相差甚远。况且此乃五灵绝顶阵法，岂能轻易传于他人。”

这第一天的挑战结束了，五灵山以阵法之战的绝对优势拿下了第一天六场挑战中的四场，可以说凯旋而归，但也暴露了自己底牌，不过想一想，只要明日再拿下两场单人战和一场阵法战，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晚饭的时候，大家都显得比较轻松，有几个门派的人还前来道贺，表示与五灵山站在一边。其中有些是真心道贺的门派，更多的却是墙头草随风倒。

晚饭后，上官云怡来找炀仪，希望炀仪能说服丰极师父同意，能让大师兄传授自己五灵阵法的要领。炀仪表示可以向师父表明她的意愿，不过即使师父不反对，但仍旧需要大师兄本人同意才行。之后，又谈起挑战形式，炀仪表示对明日的挑战有些担心。

“你放心好了，大师兄的五灵阵法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本次挑战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上官姑娘说的是，不过别忘了，场下还坐着一个荃清。”

“对，对，对。这个恶贼来此，肯定有什么阴谋。不过在我看来，他的迷雾阵，根本不是五灵阵的对手，无需太过担心。”

“可是，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是说......看来，明天要把他盯紧了。”

“理当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