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纪 第63章 摩龙真觉，信任信念

杨仪的表现让所有人极为震惊。那金扇仙原本以为已经是胜券在握，却没想到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而杨仪的伏虎降龙与飞燕游龙竟打出了真切的神龙样貌，此乃真力化实形，只有成为绝顶高手才能有这样的实力。但杨仪年纪尚浅，却没想到已经步入绝顶行列，仅仅两式掌法就击败了同为绝顶高手的麒麟臂，果真让人大吃一惊。

“亢龙神掌！”

那金扇仙惊呼而出，“亢龙神掌”四个字让众人也都沸腾起来。江湖上传言炀仪乃是庄义大侠的亲传弟子，很多人并不相信。皆因炀仪并不会使用庄义大侠的成名绝技，也就是亢龙神掌，今日却仅仅以伏虎降龙、飞燕游龙两招儿，大败天盟会八大圣排行老四的麒麟臂，在场众人均以为传言非虚。而且那金扇仙刚才失声说出亢龙神掌的名字来，看来是**不离十。

其实见过庄义大侠亢龙神掌的人本就不多，江湖传言庄义大侠的亢龙神掌来自于风魔山谷，其实当年庄义大侠从风魔山谷出来，只是带出了一支“绿竹棒”，后来赠予了日昭寺。而亢龙神掌，真真切切、妥妥当当是庄义大侠自创的，这一点五灵山丰极掌教便能证明。当年庄义大侠四十多岁，他的武功本就无敌于天下，于是闯入了风魔山谷，不过他并没有得到什么武功秘籍。后来在他五十岁时，对乾坤易经神功有了新的感悟，功力上有了质的精进和变化，于是开始修炼化真气为实体真龙，这才悟出了亢龙神掌的绝技。亢龙神掌一出，庄义大侠在江湖上更是叱咤风云，唯一的败绩就是在华山一带输给了摩天教的破尊教主。

此前，不管是武林各大门派中人，还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从未有人修炼真气化为真龙的绝技。一是因为，化真力为有形实体的绝顶高手本就很少；二是因为，龙的体态形貌非常复杂，对于修炼化形来说需要耗费更多的凝神力，而凝神力的修炼实属不易之事，比起修炼内力来讲，更是难上加难。而对于真力释放化形发出的攻击，越是选择复杂的外表形貌，却是在实战中对于凝神力的消耗，更是成倍的增长。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虽说内功的大成，也有助于凝神力的修炼，但很多人皆因凝神力的不足而不能成为绝顶的高手。所以禁卫魔将的红色魔力晶石，要比蓝色的魔力晶石远远珍贵。江湖上众所周知，如今武林中现有的绝顶高手里，均不以龙形作为自己的成名绝技。而今天见到炀仪能化真力为龙形，就连那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金扇仙，自然也认为这就是庄义大侠的亢龙神掌，那么其他人就更没什么疑议了。

“今日纵使，是庄义在世，也要让峨眉付出血的代价。给我，杀！”

随着金扇仙一声怒吼，他身后几百名天盟会弟子一齐杀出。只见炀仪挡在众人面前，他双手端起、抱怀丹内调集体内功力，双掌不断打出真龙真力。先是双掌“缚虎擒龙”，这一掌刚猛威武，击飞了最先冲上来的左边十几人；然后出左手单掌“凤舞云龙”，真龙在云中飞舞后冲入右边的敌群，把他们打的人仰马翻；再来又是双掌齐发“迫虎惊龙”，炀仪身前四五丈内的所有敌人飞退了回去；紧接着炀仪右手单掌在胸前环绕蓄力，使出一招儿“盘积玄龙”，一条真龙就在他的胸前徘徊盘旋。

众人见炀仪又使出三式新的掌法，可谓是势不可挡、所向披靡，打得天盟会众弟子如落花流水一般。眼前近百人倒在地上不断大声痛苦的呻吟着，看来均被伤不得轻。而此时的炀仪，胸前真龙盘旋、蓄势待发，任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等到金扇仙再次下了死令，峨眉二师姐率领峨眉派弟子已赶到，不一会儿五灵山弟子和江湖好汉均已上前参战。而金扇仙这边只有天盟会的弟子在战斗，其余各门各派均已退避三舍。只一盏茶的功夫，天盟会的人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就连所谓的高手早就逃之夭夭了，死伤的全都是门内普通的弟子。

峨眉绝的危机暂时解除了，虽然整个过程跌宕起伏、惊险万分，但最终还是正义的一方取得了胜利，只不过这样的胜利同样要付出血的代价。与那金扇仙对阵，峨眉的靖襄掌教最终殒命。在金扇仙使出最后的毒阵时，靖襄掌教及时察觉出了阵法的诡异和厉害，她用尽最后的力量使出无方法阵最后的奥绝，并保全了观战的所有人，却也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整个峨眉上下以及天下所有正义之士无不深感哀痛。尤其是靖渊仙师，怨恨自己没能替师姐出战而自责，赞布禅师也懊悔当时没能及时参悟出敌人阵法的厉害之处，害的靖襄掌教殒命于峨眉。

但在悲痛之余，大家更感到任重而道远，一个天盟会竟能把整个武林煽动起来，差点就把传承了七百多年的峨眉绝覆灭，而那隐藏在背后的华山派还没有出手。所以事情的发展还远远没有结束，天下大半还在奸人手里，正义的一方应当重整旗鼓。靖襄掌教仙逝后，上官云怡的二师姐接任了掌教之职。一个月后，上官云怡等人也再次踏上新的征程。这一天，炀仪和上官等人走到一处河边，大家都在河边休息。不一会儿炀仪和常乐两人从林里走了出来，两人手上各提着一只野兔，常乐还多拿着一只山鸡。

炀仪夸赞道：“兄弟，你打猎的本事是越来越好了。”

“呵呵呵，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不能让大家饿肚子不是。”

“难为你了。”

“嗨，这有什么。打猎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呀。”

炀仪没再说话，拍了拍常乐的肩膀，两人并肩回到河边，常乐坐下来处理猎物，炀仪用捡来的木材搭好架子，不一会儿野味儿上架烤了起来。

常乐问道：“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去玥杨城找到亢龙神掌秘笈的？”

炀仪却说：“我没去玥杨城，兄弟你误会了，我用的不是亢龙神掌，而是摩龙真觉。”

摩龙真觉？于是大家都向炀仪投来惊疑的目光。

“什么是摩龙真觉？你是在哪里学的？”

上官问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一刹那，常乐、冰漓、张祯山以及萧仲英，全都凑了过来。

“也不是在哪里学到的，自从苦禅摩觉达到最高境界后，我便从自己的各种所学中慢慢领悟出了摩龙真觉。不过现在还处在初级阶段，这套掌法目前威力有限。”

常乐不敢置信地说：“什么？威力有限？那日的你，简直是逆天了。”

“是啊，炀仪师哥。那天你打出了五掌，为何最后一掌没再使出？”

“这个，是因为当时已达到了震慑作用，众人不敢再次上前，在这种情况下实不应该再大开杀戒。二是因为，当时我在使出第六掌的时候，对摩龙真觉又有了新的领悟，一时之间心中产生出许多的感悟与心得，却把自己僵住了。”

“啊?还能够这样！没想到师哥在实战中，又有了新的体会，恭喜师哥了。”

“哪里，哪里。凑巧而已。”

“对了大哥，我记得你喊出的六掌名字，有伏虎降龙、飞燕游龙、缚虎擒龙、凤舞云龙、迫虎惊龙、盘积玄龙，是不是这六掌啊，大哥？”

“兄弟的记性真好。确实是这六式，这六掌的名称还是丰极师父帮我取的。”

张祯山赶紧问道：“啊？师父在哪里？师哥是怎么遇上师父的？”

上官也问：“是啊！那日跌落山崖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快给我们大家讲讲。”

这一个多月里，众人都十分忙碌，上官云怡和炀仪也是少有见面，炀仪也只是和常乐、冰漓以及张祯山简单说起过他跌落山崖后的经历，几个人还从未在一起聚首详谈过。尤其是上官云怡，对之前炀仪的事一无所知，今日总算得空，才仔细问起来。

原来那日炀仪与那凶兽一起跌落山崖，跌落到一半时，炀仪感受到谷底有一股热气，这热气升腾产生了浮力，炀仪凭借着浮力稳住身体，并用玄青巨剑一次次尝试着插入峭壁上，最后他成功地把自己悬在了悬崖上，之后又慢慢滑落到了谷底，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到了山崖下，那凶兽已经受了重伤，炀仪想起上官曾经说过的话，两百多年前，五灵山的先辈们就在五灵山见到过混元灵兽。传说这混元灵兽是上古凶兽，眼前的这只凶兽也许真能幻化出混元玄丹。于是炀仪心中定下计策，并设计好了几处陷阱，在它伤势未愈时，趁机偷袭并且杀死了这只凶兽，可是它并不能幻化出混元玄丹，而只是一具凶兽的尸体。

后来炀仪想要走出山谷，哪知道一连几日也没能找到出去的路。谷内也没有什么猎物，只有一湾温泉，里面也没有鱼，炀仪只好割下凶兽的肉来烤着吃，而凶兽的肉不仅美味，还能有助于自己修炼。再后来，仍然找不到出口，炀仪干脆就静下心来修炼苦禅摩觉，乃至于修炼到了最高的境界。初时炀仪修炼苦禅摩觉到达第五重时，只感到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体内真气不受统制，更使得自己不能控制，甚至感到魔性似乎再现。后来炀仪想起巴布达禅师兄的教诲，利用佛法无边化解自身的暴戾之气，方能到通彼岸。按照巴布达禅师兄对《苦禅摩觉》前半部佛法经文的释义，杨仪每日翻看体会，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后来他继续修炼摩觉掌法最后一层，反而轻松了很多，不到三日便学会了第六重，直至达到了最高的境界。可是达到了最高的境界，并没使得他功力增强多少，后来他慢慢悟出：原来摩觉掌法和摩觉剑法并非一般的武功秘笈，如同之前自己修炼的《碧落九剑》一样，那碧落九剑也不是什么剑法，而是真切的剑意与武道，让自己在武学招式上达到了大象无形，兼容有形，兼容百态的境界。而这《苦禅摩觉》实则是迫出潜能、激发身体巨大潜力，能使自己现有的能力全部扩大而激增，促使自己所拥有的技能、功法和神通，使得这些本领威力，更上几层。

也因为这样，炀仪乾坤易经之神功的两个核心潜能，也就是易筋和洗髓之能也有了质的飞跃。之前炀仪的摩觉掌法达到第四重的时候，易筋之能，开通经脉，感应万物能量；排除体内浊气滤清，舒适畅快；吸取空间中的能量，耳聪目灵，气力充沛；气脉倒行，聚集能量，化作热流灌满全身；身体坚胜钢，韧似金，一般刀枪难损分毫。而摩觉掌法达到最高第六重之后，每道经穴皆可独立储气发劲，透体三丈，御气伤人于无形；再勤加修炼至最高境界，全身均是容气之所，天地间的能量用之不竭，护体罡气浑厚无比，功力已超凡脱俗。而洗髓之能，之前洞悉岁月天地之宽长，洗涤心灵，消弭杀意；包容万物、至大至坚；精神、灵识、意志升华后再次升华；佛由心生，已感触到摩觉之终极辨识智慧。

炀仪觉得虽然功力没有增加多少，但各项本能本领上已达到更高境界，也成为他三个月自悟摩龙真觉神功的基础。说起摩龙真觉，炀仪也是从眼前凶兽的模样开始修炼的。起初他修炼真力化形，一开始不假思索便以混元凶兽的样貌作为试炼，但每每释放出它的样貌，只因它没能幻化出混元玄丹，心里总觉的有些厌恶。后来想起了师父庄义大侠的亢龙神掌，既然没法找到这本秘籍，倒不如自行修炼得来。于是杨仪开始聚灵凝神化真力为龙形，好在炀仪的凝神力足够强大，这复杂的龙形也就在半月时间便已成形。

等修炼有所成后，炀仪便想办法出谷。在仔细搜寻下，发现这里本是那凶兽的住所，悬崖峭壁上都留有它利爪的痕迹，只是平日里没能注意到罢了。杨仪凭借上乘的轻功沿凶兽留下的抓痕上到山顶。之后又下了五灵山，来到东村去祭拜父母，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丰极师父。丰极师父告诉他，自己不愿意离开五灵山，而山上又有歹人出没，只好居住在山下偏僻的东村。

张祯山再问：“师哥，你是说师父现在还在东村居住？”

“是的。师父他很好，身体也不错。后来在东村，得利于师父的指导，把我悟出的六式掌法融汇贯穿起来，使先后出掌顺序加以优化，临敌时变得更加顺畅了。师父还给每一式掌法取了名字，也就是刚才常乐兄弟所说到的六掌。”

上官云怡接着说：“你刚才不是说又有了新的感悟吗？是什么领悟，是又创出了新的掌法吗，快给我们大家讲讲看。”

“是啊大哥，快讲讲。”

“师哥，你要展示给我们才行，好让大家鉴赏一下。”

“是啊大哥，没错，没错。”

于是大家凑得更近了，都集中注意力，等着杨仪讲给大家听。

“也没什么，只是后来又悟出六式掌法。之前丰极师父讲过，说我的掌法太过刚猛，前后招式不够流畅。于是师父把其中三招儿做了些许改变，也就是把其中的第二式飞燕游龙、第四式凤舞云龙以及第六式盘积玄龙，这三招儿改得更加阴柔、潇洒，更随意而使，并分别放在以刚猛至坚为主的第一、第三、第五掌法之间，以作为衔接、贯穿、蓄力为用，这样六掌的威力也提升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弥补了连贯不畅带来的破绽。”

上官肯定地说：“丰极师叔的武学之道当然厉害了，看你那日的表现足以说明。而且丰极师叔是最熟知庄义大侠的人，对于亢龙神掌定有深知，所以他的指导也一定能让你更强。”

张祯山补充说：“不错，从最后一式的盘积玄龙这一掌来看，最是符合师父他老人家的武学之道。其奥理玄深，让人琢磨不透。”

“师弟说的极是。师父把六式六掌做了改变，让我受益匪浅，而且也学到了很多，心中感悟更多。那一日只不过是突然想透了之前的疑惑，而使到第六掌时，一切皆明了。”

上官急忙追问：“你还没说你又悟出了哪六掌，可有名字？快说！快说！”

大家也是一样，都在急切的等待炀仪说出来。只见炀仪站起身来，飘然飞跃到旁边的空地上，开始展示出自己的新创之作。

炀仪开始提气运功，他左掌向前探出，这一掌意在正面袭击敌人，并驭气成龙震慑来敌。之后右掌穿过左掌，更加威武的一条真龙吟啸而出，这一式叫做在渊龙吟。虽然也是一种至刚至阳的正面攻击，但后掌在前掌的掩护下突然击出，先震慑再突袭，招式更加精妙；

就在下一瞬，炀仪变换姿势晃动双臂，每只手交替各出两掌，看上去平常的四掌，出掌却非拘一格。其实炀仪只是第一掌和第三掌各打出了真龙，虽然姿态上大开大合，却让人不知何虚何实，此招儿名为战龙于野。在这一式中，其实从第一掌到第四掌的虚实之间，炀仪可以随意把控。所谓虚实结合，退敌无形；龙翔于野，一望无边。

紧接着炀仪身形转动，两掌一前一后，双龙承先启后而前赴后继，这一招儿与在渊龙吟相像，乃是正面猛击。虽然是双掌并发，但前后掌力的大小，以及龙形达至对手面前的时间，均可自由把控。炀仪给这一式取名为鸿渐龙跃，实则比在渊龙吟更加精妙。

又见炀仪突然飞身而起，身体在释放出真力的环绕与托浮作用下，整个人高高在上，傲然睥睨。不管是单手或是双掌，均能打出怒目翔龙。此乃飞龙在天，居高临下，痛击敌人。

借以飞龙在天的余力，炀仪整个人向前飞出，他双掌交叉，合而开掌，十条真龙疾速发出，这一式名曰时乘龙驭，乃是以一敌十、敌百的范围性攻击。

最后一式叫做神龙摆尾。时乘龙驭还未完全结束，一条真龙已盘绕在炀仪身体周围，直到炀仪落地之时，真龙一直护在炀仪的周围。若落地时没有敌人在周围，便可转身一掌把真龙击出，能毙敌于二十丈开外。神龙摆尾既可危急时刻救命，也可做全力一击的绝技。炀仪打完在渊龙吟、战龙于野、鸿渐龙跃、飞龙在天、时乘龙驭、神龙摆尾这后六掌后，大家还在目瞪口呆之中，久久不得回神。常乐就快要惊掉了下巴，冰漓的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炀仪，反而上官云怡显得最是高兴。

张祯山开口说道：“师哥真是日新月异、一日千里。虽然我并不懂这门功法，但看如今这六掌，要比之前打退天盟会那六掌更具威力，且不说这还是师哥一个月便悟出来的。”

萧仲英更是十分钦佩：“嗯，这掌法绝对称得上是天下无敌。真想好好和你比试一场，只不过我明明知道会输给你，看来我们之间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上官云怡赶紧过来阻止：“哎，不急着比试，这个等以后再说。这六掌也是新学，肯定还不够纯熟，切磋起来也不够尽兴，下回再说，下回再说。”

一旁看呆了的常乐这才反应过来，他跑到炀仪跟前抓着他的手打量了半天：“大哥，你这是什么手！哦不，这是什么掌法，我也要学，太逆天了......”

“嘘！”炀仪突然打断了常乐说话，大声说道：“什么人？出来吧。”

大家一下子警惕起来。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女孩儿从林里钻了出来，跑向他们。

“呵呵呵，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原来是龙丞教主的女儿龙僷。众人不解，她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问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龙僷回答：“我在家里好无聊啊，就到峨眉山来找你们啦。路上遇到了钟书灵大叔，是他告诉我你们往这边来了，于是我就追来啦。”

“你难道不是自己跑出来的吗？你刚才说是五灵山的钟书灵让你来找我们吗？”

“是啊。爹爹不让我出门，可我已经长大了，我要跟大家一起闯荡江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没错儿啊，上官姐姐。就是钟大叔告诉我你们这两天行程的。”

上官云怡想，这个小姑娘自己跑了出来，龙丞教主还不得急死啊。三师兄也真是的，不是把这龙僷送回到惠城，反而还要告诉她我们的详细行程。她们的具体行程还真就只跟三师兄说过，其余的人一概不知，看来龙僷说的不是假话，难道三师兄有什么用意？

常乐突然问：“等等，你是说钟书灵，叔叔，让你找到我们？”

大家不知道常乐是什么意思，也都好奇地等待着龙僷的答案。

“是啊，没错。就是那个很会布置机关的钟叔叔。”

“哦，那就是了。我们都叫他三师兄，而你叫他叔叔。记得从今以后，你得改口叫我常乐叔叔了。来，来见过各位叔叔和姑姑们。”

大家这才醒悟过来，乐得是前仰后翻。于是龙僷赶紧追打常乐。

“哎？说得对啊，我真的可以改口了。既然你们都叫三师兄，那我以后见到他也叫三师兄好了。省的让常乐占我便宜。”

上官云怡劝说：“好了，你们两个人不要再闹了，都坐下来休息一下。”

众人都围拢过来，炀仪给大家分发已烤好了的野味儿，七个人边吃边聊起来。

龙僷问：“对了，上官姐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龙僷问了一个大家都不曾问的问题，也是一个大家现在才开始关心，又不太在乎的问题。自从离开了峨眉山，这两天他们只管跟着上官云怡西行，也没人问过目的地是哪里，这是一种无比的信任。大家心里都知道，炀仪和上官的心里寄宿着伟大的宏愿，这也是他们共同坚持的信念，大家也都愿意跟着二人出生入死，既然性命都交出去了，又何必在乎何时何地！

上官反问：“你都不知道我们去哪，你就敢跟来了？”

龙僷倒是洒脱：“嗨，管它去哪里？反正就跟着姐姐了。”

炀仪和上官云怡二人对视了一下，笑了笑。上官云怡心想，此时应该告诉大家才是，也不负大家对自己的一番信任。

上官说：“告诉你吧。我们要去日光城，到那里去游玩游玩。”

“日光城，好耶！我早就想去了。”龙僷高兴地跳了起来。

萧仲英却问：“我们去日光城，是不是要去日昭寺？”

“萧大哥猜对了。一直来，我们大家都知道极北魔军的事情，但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件事。从巴布达禅师兄的语气中能听说，日昭寺对这件事情也在高度关注，也许日昭寺的各位高僧能有什么秘法，来解救天下苍生。”

“队长，既然如此，我们是该去日昭寺，说不定还会帮上忙。”

“萧大哥说的对。起码这样比我们乱闯乱撞的好。”

“哎，只要能跟着大家，我常乐去哪都行！”

“坏人，你抢了我要说的话。”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