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纪 第71章 力战刀圣，连夜追赶

萧仲英使出了天月池绝技：赤炼擎天斩，但他仍败给了刀圣。自萧仲英内功大进后，也渐渐步入了绝顶高手行列，与他的授业恩师努赤相比只是尚欠些火候。对于这一点刀圣也说过：假以时日定会超越现在的他，也是对萧仲英实力的一种肯定。就在刀圣要给出致命一击的最后时刻，常乐的及时出现救了萧仲英一命。但是面对无比强大的刀圣，萧仲英也是束手无策而无可奈何，就在大家绝望之际，炀仪终于出现了。

此时刀圣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他冷冷说道：“你终于来了。”

炀仪淡淡地回答：“当然要来。”

“早想领教一下亢龙神掌，只可惜庄义帮主已不在人世。听说你继承了这门神功，那真是太好了，今日要好好见识一下。”

“你会见到的！今日我要替丰极师父破了你的万胜刀法。”

“哦？我倒是忘了，丰极也是你的师父。这么说，今日你是来报仇的？”

“可以这么说，也不完全是。”

对于炀仪的回答刀圣有些捉摸不定，看着眼前神色自诺、处之泰然的炀仪，自己反倒感到一阵紧张。多少高手面对自己早就战战兢兢不寒而栗，而这个年纪轻轻的炀仪竟然如此淡定。他无声无息，沉着而镇静，临危不惧大义凛然，而且一点锋芒都看不到，生平所遇到过的对手，只有丰极才有这样的气场和气势，但炀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如此，那来吧。”

炀仪没有再说话，他朝着刀圣慢慢走来，边走边拍了拍肩上的灰尘，那种泰然自若的浩然正气就连刀圣亦生出怯懦之意。只见炀仪并没有拔剑，两人襟带朔风，足踏微尘，便开始施展出平生绝技倾力以搏。刚交手五个回合，炀仪便觉察出刀圣在武学上的修为已达炉火纯青之巅，招式精奥无比，颇得醇厚深稳之妙谛，再拆得十余招，不由得心下钦佩之至。

他的江湖名号为刀圣，万胜刀法自然万人莫敌，但此刻刀圣与炀仪空手对决并未使出刀法上的招式。炀仪骇然：此人习尽天下武学的要旨，不论是内家外家，还是掌法拳脚，诸般最根基的法门诀窍都被刀圣应用的纯熟而极具威力。如此亲身体会刀圣层出不穷的奇招巧法，偶有一招半式竟让自己似懂非懂之间，一个不小心便中了对方一掌，幸好炀仪神功护体又具易筋疗伤之能，这才不至一时落败。但看刀圣拳法掌力极尽千变万化之致，心有所忌之下护体罡气自然施展开来。凭借强大的防御，炀仪慢慢地不再敬小慎微，已开始与对方形成正面对攻。在《碧落九剑》的启示下，炀仪早就达到了大象无形的境界，现在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某时某刻自己所使出的是游龙八卦掌还是摩觉掌法，心中所学早已融汇贯通，真正地达到了招儿由心生，随心所至。但炀仪深知比起刀圣来自己还是稍逊一筹，能遇上刀圣这样的高手实属千载难逢，此刻正是他窥探武学奥秘增长见识的绝佳机会。

场外观战的人无不专心致志、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两人。都知道刀圣是当世绝顶的高手，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能与他分庭抗礼。烽万里虽也在绝顶高手行列，但此刻观二人出招对决妙趣横生，早已按耐不住站了起来，瞪着眼珠张口结舌。

还有一人也是目不转视全神贯注，那便是张祯山。看着两人拳势、掌影飞舞来去，出手之中尽是包藏了精深的武学，心中惊叹不已。在五灵山很多人夸自己悟性极高，就连师父也都说自己是武学奇才。三师兄一曲《遨笑江湖》让自己在武学上有了更高的领悟，本以为日后自己能如日方升、青云直上，没想到与炀仪师哥仍有云泥之别，相差甚远。刀圣本就久负盛名，二十多年的江湖历练与闯荡，在武学上早就登峰造极、世难匹敌。而生死决于俄顷之际，炀仪师哥竟能与之斗智炫技，争奇赌胜亦能平分秋色。他甚至在当下的实战中新悟新学，新学新用，无数新招儿层出叠现。张祯山不由地感叹，师哥才是绝世天才，自己竟是有愧难当。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对拆了一百多招儿，二人攻守易势不分伯仲。最精纯的功夫，打到现在已不似刚才那般对拆招数了，而是各以自身的功力相拚。那刀圣用手臂作刀频频发出半圆真力，似他这般打法炀仪早就见识过，妹妹冰漓所修炼的家传绝学，其中就有一门以臂当剑的功法绝技，只是妹妹功力尚浅，还不能真力化形外放。

那刀圣的半圆刀发的越来越快、越来越频，躲过几招儿后炀仪已无法遁形躲避，竟用掌力与之相抗。两人隔空对战，一时之间五指掌形、半圆刀锋形成相互对攻。忽然刀圣跃上半空，双手交叉于额前，十字斩杀技隔空劈出。炀仪看出了这一招儿的厉害，瞬间提气双掌翻转而推出，正是一招儿伏虎降龙式，真龙破了十字斩飞向刀圣，还在半空的刀圣没想到自己的十字斩瞬间被破击，而对方的伏虎降龙疾速攻向自己，只好耗费功力抵御强大的攻击。刀圣惊叹：“好一招儿亢龙神掌！”

刚说完，刀圣的十字斩又疾飞过来，这一招儿来的突然而且迅疾，炀仪来不及躲避只好运功抵御，这一道冲击还未结束刀圣又是一记十字斩，之后转到炀仪右前侧再来一击，又转到正右方再来一击，炀仪不得脱身只好加强抵御。刀圣的每一击十字斩恰好让炀仪无余力躲避，弹指间炀仪的四面八方均受到攻击，炀仪不敢怠慢加紧提气调运功力，周身一丈护体罡气已使到了极致。对方十字斩的冲击力如此强悍，即便护体罡气能够护住自己的周全，但消耗还是很多，被动防守要比主动进攻的消耗多很多，炀仪也深知这样的道理。

那刀圣一连十八个十字斩攻击，想必内力上的消耗也不少，况且他之前还与萧仲英有过一场激战。丰极师父说过，那日与刀圣对决，因自己年岁略长，对方在功力上吃了些亏。如此与丰极师父做个对比，若估计的不错，那刀圣也是在勉励支撑，更不愿放弃如此好的进攻局面，但无论如何不能再如此被动下去。想到这里炀仪振奋精神，使足了功力让真气外放，护体罡气竟升华将近两丈之远，待到刀圣换位之际，炀仪双掌一转快速击出伏虎降龙，刀圣刚转到炀仪左侧还没来得及发起攻击，炀仪的攻击反而已至，于是他急忙闪身躲过这一击。

炀仪一脱身，紧接着飞身跃起来一招儿飞燕游龙攻向对手。刀圣始料未及，哪想得到这一招儿如此轻盈迅捷，情急之下他只好立即运气抵御。不过在刀圣看来这招儿虽然精妙，但威力比第一掌稍逊一筹，他正要奋起反击，炀仪一招儿缚虎擒龙又至。刀圣心叹，这一绝招儿又与刚才一招儿不同，力道层层袭来让自己一时难以脱困。四重劲力结束后刀圣预要发力还击，可炀仪又紧接了一招儿凤舞云龙，此招儿与第二招儿飞燕游龙如出一辙，出招儿快捷而不易躲避，刀圣无奈只能继续承受着炀仪的攻击。

与刚才的炀仪一样，被动防御的刀圣消耗巨大，同样稍有喘息之际十字斩立刻击出，这一次炀仪并没有躲避，而是双掌齐发：迫虎惊龙。这一掌一经发出，一股真力雄浑而连绵不绝，刚劲而缓缓驱进，那十字斩早就被真龙所吞灭，就连刀圣也被屈服在龙爪之下。一个弹指后，真龙遁形烟消云散，现出了刀圣狼狈的样子，他呼吸节奏急剧加快，露出痛苦的表情。

炀仪并没再发出攻击，胸前真龙徐徐盘旋。这一招儿叫盘积玄龙，其妙用在于蓄势待发而出其不意。这一招儿经过丰极师父加以改良，其中蕴含着道家泰极生否、否极泰来的玄奥深意。炀仪在自创前六式摩龙真觉初时，一味追求气势磅礴的威力，出谷后遇见了丰极师父，炀仪将这六掌演示后，丰极师父发现他的掌法刚猛霸道、激昂亢奋，如此这般一味追求真力外放，对于自身功力的消耗颇为急剧。纵使如炀仪这般功力深厚，若遇到高手周旋，自己很快就会消耗殆尽，到那时候便只能任人宰割。其次是发现他的招式之间衔接不够顺畅，临敌对阵时将会出现致命的破绽。于是丰极师父研精致思，将第二招儿和第四招儿改为现在的飞燕游龙和凤舞云龙，以求临敌对阵时能快速做出反击。尤其是第六掌改为盘积玄龙，不仅在于能够料敌机先攻其不备，且最精要之处在于有余不尽，任对手多么强大，自是用之有余，而后劲深厚勃发，实乃实战中有胜无败的武学。也是依此玄奥的武学至理，炀仪又创出了后边的六式摩龙真觉。

此刻迫虎惊龙后，炀仪故意停下了攻击，同时自己守好门户以防万一。他虽料到对手已无力马上还击，但面对如此强劲的高手，自己也趁机喘口气来调整体内功力的运转，不过炀仪心里似乎还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刀圣看到炀仪胸前的真龙神威，脸上已露出胆怯之色，他心里盘算着两人的实力强弱，却不知道为何炀仪迟迟没有发出攻击。

刀圣问道：“这是什么掌法，似乎并非亢龙神掌。”

一旁的常乐兴奋地抢先回答：“这是我大哥自创的神功，知道厉害了吧。”

“原来如此。可有名讳？”

炀仪缓缓答曰：“摩龙真觉！”

“好的很！愿再向你讨教几招儿。”

“请！”

炀仪话音刚落，刀圣十字斩立即击出，炀仪胸前真龙向前迎敌，十字斩攻击被淹没，而刀圣迅速移形换影，这一次他不再以十字斩对攻，而是单臂独斩。一柄真力长刀一直延伸到炀仪身前，挥舞着攻向炀仪，炀仪的后劲真龙竟然被斩灭，一瞬间消散不见。

真力凝集成长刀，隔空远距离攻击炀仪，而且长刀忽闪忽现，这一招儿极为厉害。炀仪也看出了这招儿的凶险，立即躲开前面三刀的斩杀，同时左掌前发而正面击敌，右掌穿过左掌后真龙再次出击，这一招儿新创，名叫在渊龙吟。那刀圣斩灭了左掌发出的第一条龙，却没想到右掌的第二条龙才是真正的正面攻击。但他不愧是刀圣，以臂作刀，刀法上更是精湛深通、登峰造极。这一式在渊龙吟让他匆忙中破击，不过也让他由攻转守处于被动之中。炀仪加紧发起反击，战龙于野虚实相映连发四掌，刀圣不能判断何虚何为实，竟一时不敢冒进仍处于被动局面。炀仪再接再厉双掌前后并发，前掌快而牵敌，后掌沉而至敌，正是一式鸿渐龙跃正中刀圣，结结实实地命中对手，不过这一掌只破开了刀圣的护体罡气，并不致命。炀仪腾空而起居高临下，一式飞龙在天想要乘胜追击，那刀圣的身法也是极快，竟然在最后时刻奋力躲过了这一击。看对方预要逃出自己的攻击范围，炀仪立即双手合而开掌，十条真龙已把刀圣团团包围，正是时乘龙驭的以一敌十、以一敌百的范围性攻击。但那刀圣以臂做刀连续砍来，十真龙被斩掉七八，只是最后两条真龙他已避无可避，真力穿体而过，刀圣口中鲜血喷射而出。此时炀仪慢慢落在地上，真龙仍旧徐徐盘旋在他的周围，气宇轩昂，神威凛凛。刀圣虽然已是伤痕累累但他还没打算认输。只见他双手举过头顶，闭目运气。炀仪知道，他要准备使出最后的绝技，心想来的正好。

“众生劫，苍生灭，万胜刀法，万法万虐。”

顿时万刀乍现，刀浪重重，森森芒气，光彩夺目。刀圣的这一绝技炀仪并不陌生，当年在五灵山上他亲眼所见，刀圣就是凭借这一招儿，破了师父的丹内气海。虽然炀仪一直在努力寻找灵丹妙药，但至今也毫无头绪。丰极师父与庄义师父一样，二人年轻的时候一起结伴闯荡江湖上，他们抱打不平行侠仗义，武林中人都敬佩至极，尊称二人是真正的大侠。却没想到一个死于牢狱，另一人武功尽失，炀仪心中有恨又有怨，此刻正好倾力发泄而出。

神龙摆尾，这一掌是炀仪目前摩龙真觉中最具威力的一掌，这一招之中刚柔并济、正反相成，实是妙用无穷。威赫神龙张牙舞爪，任你千刀万刀而至，均被神龙灭于无形之中。神龙摆尾被炀仪当做必杀之招儿，不管什么样的高手，在神龙摆尾的攻击之下必受伤害。

那刀圣虽然使出万胜刀法最高诀奥，却不敌炀仪全力的神龙摆尾，整个人跌出去七八丈之远，他已深受重伤，不过呕血后他仍然强撑着站了起来。

“想不到会败在你的手上，为什么不，不直接杀了我？”

“我并不想杀人，今天破了你的丹内气海，也算是报过仇了。”

“倒不如，杀，杀了我。”

刀圣说完晕死过去。炀仪正要回归本队，只见对面弓箭手早就做好了准备。

烽万里怒声大叫： “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顿时，几十个弓箭手羽箭齐发，炀仪赶紧撤退并掩护众人躲在石柱后边。羽箭还在不断射来，过了一会儿竟然又变成了火箭，看来烽万里已痛下杀手。如此下去的话，若敌人再派一队人往这边扔来木材等易燃物，那这八卦石柱阵便不攻自破了，到时候大家都很难脱身。炀仪偷眼望去，果然发现有十几个人往这边迂回而来。炀仪本想抢出去发起攻击，奈何对方的弓箭手远、中、近站位十分契合，刚才他与刀圣的大战体力消耗颇多，若贸然出去很难避开对方的攻击，若施展罡气护体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而焦老大有几个手下忍不住性子冲出去拼命，刚一露头便被射杀而亡。

千钧一发之际，炀仪和上官云怡等人听到天空中传来诵念之音。这声音清逸逍遥，尽在云水之中；诵念音让人悠然自得，广开心境，超越浮尘变得宁静而祥和。“铛......”的一声钟响，响彻天空，巨大的“金钟”完全笼罩住了炀仪和上官等人，那无数箭雨折于金钟之前，原来这是日照寺的金钟罩神功。炀仪和上官云怡往后方看去，只见身后有十九位高僧成圆形阵列，圈内又有五位高僧背靠背站立，正是之前在日昭寺外考验大家，与他们交手的那十九位高僧。还有之前与炀仪、张祯山和萧仲英对战的三位武艺高强的高僧，他们三人正带着足有百人的武僧向这边赶来，片刻后武僧们已把大家护在了身后。

三位高僧中其中一人开口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烽万里大叫：“日昭寺！就你们这些人也敢到此撒野？”

“阿弥陀佛！贫僧达尔巴禅，奉丈室法旨下山保护村民，若遇胆大妄为之徒，我日昭寺全体僧众定会不惜性命，降魔卫道。”

“哼！别以为老夫就怕了你们。弓箭手准备！”

“众僧列阵！”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虽然日昭寺实力强劲，但这里还有两百多的敌人，也不知道烽万里昨天晚上又调集了多少人马。而被烧成灰烬的小村庄，另一头还驻扎着一个烽万里的营地，仅一顿饭的时间他们就能得到支援。而日昭寺只来了一百多人，双方实力比较悬殊，上官云怡担心打起来较为吃亏，于是赶紧上前阻止。

“慢着！”

“丫头，还有什么事啊？”

“烽万里前辈，今日比武胜负已有定论，前辈可不能失言啊。”

“呃，那又怎样？”

“三局两胜，这可是经过您同意的，若是不服，不如我们改天再比过。”

那烽万里想了想，虽然营地里还有很多人，但有一半的人都是召集来的山贼、土匪，若真的来个鱼死网破，也未必能占得多少便宜。那日昭寺毕竟实力非凡，今日且不与他们较劲才好，待到来日人马集齐，再一并与他们算来。

“既如此，今日且听你的。老夫迟早会杀到日光城，杀上日昭寺！我们走！”

那烽万里下令全体撤退，炀仪和上官等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官料想，烽万里虽然还有二百多人，但面对实力强劲的日昭寺高手们并不敢逞一时之能，不过他说过迟早会杀到日光城，杀上日昭寺这倒是不假，日后他定会再带成千上万的人马杀回来。这一点上官云怡也是深信不疑，于是他向达尔巴禅说明了此事。“阿弥陀佛！上官女侠所说，我一会向丈室禀报。”

“只怕那烽万里不日又至，沿途的村民们将有灭顶之灾。”

“上官女侠请放心，丈室已经下令让我们将沿途的黎民全部护送到日光城。”

“赞普丈室大慈大悲，这样最好了。”

“不知道各位有何打算？”

上官若有所思，她回答说：“我看我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

“不如先跟着我们一起回到日光城。”

“路途遥远，大可不必。我有办法避开他们的追击，我看焦老大你们应该跟随达尔巴禅师兄一起回到日光城了。一方面要守护黎民，一方面要养精蓄锐，以图日后再伺机待发。”

焦老大说：“我们也正有此打算，日后定要找这些恶贼算账。”

“那好，这样我们就放心了，大家就此别过。”

“各位大侠，就此别过，大家一路保重。”焦老大抬手抱拳。

“阿弥陀佛！各位一路保重。”

“就此别过，一路保重。”

众人离别后，由于萧仲英的伤势较重，上官云怡决定冒险带着大家偷偷回到了被烧成灰烬的小村庄，在小村庄附近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直到深夜里上官云怡才为萧仲英疗伤完毕。早上吃过东西后，上官云怡和炀仪两个人偷偷摸到了烽万里的营地前。

上官小声说：“看这些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也许他们真的要攻打日光城，此刻在这里正等待大批人马前来支援。”

“想要与日昭寺对抗，光靠人多是没有用的。”

“可除了望月酒家的大批高手，华山派内门弟子仍有大批高手存在。”

两个人又观察了一会儿并没什么发现新的情况，一连三日过去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烽万里并未离开过营地，也不见有一个人来。不过有一点还是值得他们期待的，那就是在营地里发现了冯老大的踪迹，不过此人无比警觉，一刻也不离开营地。于是炀仪、常乐和张祯山三人轮流死盯着他，绝不能让他再次遁逃。

这一天，上官问常乐：“怎么样？有什么情况？”

“没什么，张祯山师哥替换我回来时和平日里一样，营地里都准备要睡觉了。”

“好，知道了。已经一连五日了，你快吃点东西，早些休息。”

常乐走后，上官问炀仪：“对了，那日你是如何遇见常乐，又怎么救得了他的？”

炀仪想了想简单叙述了那日的经过。自那日“灵魂出窍”遇到那抚琴之人，炀仪怀疑他就是琴魔，而另一人估计就是妖魅。原本炀仪已逃出抚琴之人的觉察范围之外，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这二人的身份，如真是琴魔与妖魅，他们一定会有什么阴谋。炀仪本想折返而回再次探查，却不想在地上捡到了常乐的弯刀。炀仪发现弯刀周围毫无打斗的痕迹，便判断这是常乐故意留下的记号，顺着弯刀刀尖儿所指的方向，炀仪快速赶去，却发现了烽万里的大队人马，他们正攻打焦老大的矿场，杀害了留守的所有人。炀仪想跟着这大队人马，便肯定能遇到上官云怡等人，没想到在队伍中发现了常乐的身影，只是总找不到下手救他的机会，直到烽万里亲自出马离开营地，他才顺利救下了常乐。而常乐讲，他是被冯老大故意引向了烽万里的队伍。冯老大此人十分狡猾，他先是假意遁逃，而后折返与烽万里的大队人马汇合，原来他早就察觉到常乐一直在跟踪他，这才设计活捉了常乐，幸好被炀仪发现这才脱险。

上官分析道：“看来这个冯老大绝不简单，几次都在我们手中逃走。而且他还参与了几次关键的事件，看来他也很受重用。”

“是啊。的确如此。”

两人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炀仪前去替换张祯山，不一会儿张祯山跑回来说：那冯老大带着十几个人往盟城方向去了，而炀仪已跟了上去。

上官问道：“萧仲英大哥，你的身体如何？恐怕我们要马上出发了。”

“呵呵，这点儿小伤算什么，一切听队长吩咐便是。”

“是啊大姐，快下命令吧。”

“好！五师弟前面带路，我们即刻追赶上去。”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