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纪 第72章 擒杀仇人，主动出击

冬月初六夜，上官他们几人终于与炀仪汇合。冯老大一众是骑马快行，炀仪施展轻功跟踪追赶，也竟没有落下丝毫。只是上官他们几人只能步行追赶，萧仲英负伤在身不能全力前进，龙僷功力较弱施展轻功不能持久，到了晚上戌时三刻，这才赶上与炀仪汇合。

上官问：“什么情况？”

炀仪回答：“全都休息了，连同冯老大总共二十五人。”

常乐急切地说：“大姐，人数不多，可以直接下手拿下。”

“不急，先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况且晚上动手，恐怕会有人趁夜逃走，这次咱们要全歼敌人，还要逼问他们此行的目的，绝不能放走一个。”

“是啊，我也这么想，所以一直都未敢靠近，生怕惊动了马匹引起他们的注意。”

常乐反而开起了玩笑：“哎呦，不得了。你们两个现在都心有灵犀了，是吧大嫂？”

“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呃，对不起，大嫂。”

“噗嗤！”一声，上官云怡竟然笑了，然后说道：“好了。我们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明日一早我们给它来个突然袭击。你，给我死死盯着那个大秃头，明白吗？”

“得令！”常乐欣然而去。

之后，上官云怡又简单做了部署，并让大家轮流休息，换班盯着这些人的动静。时间来到次日的卯时，此刻天刚刚亮，冯老大一行人还未睡醒，那放哨儿的两个人早就睡的跟死人一般。营地里两列四行共有八座营帐，虽然看到冯老大进入第三间营帐休息，但此人一向谨小慎微、机敏过人，怕是他半夜里偷偷换了地方。上官安排炀仪、冰漓、张祯山和萧仲英四人各守一个方位，而自己带着龙僷从正面走向了营地。二人来到营帐前，龙僷放出两团火球，那呼呼大睡的两个守夜人立即大叫起来，没一会儿，有其他人也从营帐里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

上官云怡大喊：“叫你们管事儿的，出来！”

其中一人大叫：“混账，什么人？知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龙僷生气地说：“我管你是谁的地盘，再不出来我把这些全烧掉。”

“哎，小丫头还挺狂是不是？”

龙僷没有理会，再次放出火球，瞬间点燃了前边的四个营帐。片刻后，营帐里面的人惨叫起来，这一下惊动了所有的人。龙僷使出的火球术与一般的法师不同，她的火燃烧更快，温度比一般的火要高很多，而且不易熄灭。上官云怡猜测，她的师父很可能是纪砝大陆上暗黑法师一脉的绝顶高手。由于暗黑系法师的法术狠辣凌厉，在之前总遭受到江湖人士的排挤与打压，所以暗黑法师一脉便慢慢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龙僷施展法术的手段显然是受高人指点和名家指教过的，她的手法绝妙，不似一般人的手法那么粗鄙。

上官云怡再次大喊：“快叫你们管事儿的人出来。”

众人相互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其中一人站了出来说道：“不就两个丫头吗，也敢在我们华山派面前如此蛮横，给我杀了她们。”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冯老大。话音刚落，众人已扑了上来，上官云怡和龙僷快速出手又解决了三个人，瞬间与这些人战成一团。不一会儿，冰漓和张祯山两人杀出，他们快速毙敌，干净利落。而萧仲英守在前往盟城的要道上，截杀了要逃出去的三人，炀仪则施展轻功快速击毙四处流窜的人。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大家只顾流窜逃跑的人了，竟然没发现冯老大的踪迹。正当大家诧异的时候，常乐推搡着一人走了过来，那人带着头巾并没穿华山派弟子的衣服，不过常乐一把摘去了他的头巾，光头上一道明显的疤痕，不是冯老大还能是谁？

上官抢上前去发问：“我问你，那烽万里让你去干什么？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唉吆，疼死我了。大侠饶了我吧，我只是个火夫，什么也不知道。我是硬被他们抓来，专门负责给他们做饭的人。”冯老大捂着受伤的肩膀，装得十分可怜，一边惨叫一边撒谎。

龙僷戳穿了他的谎言：“你少来这套，刚才不就是你大喊要杀了我们的吗？”

“唉吆，是小姑娘看错了吧。”冯老大不认账。

上官古里古怪地说：“呵呵呵，冯老大你也别装了。你的样貌和大名我们都是知道的，你可是华山岳先生跟前的红人儿啊，只要你乖乖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会考虑放你一马的。”

如此情形下，那冯老大知道自己也赖不过去了，他眼睛一转心里又有了坏心思：“唉吆，女侠既然如此说，我也不好反驳。可是有一点，我真的是被他们逼的呀。我哪里有本事和各位大侠做对，都是那姓岳的逼我这么干的啊。”

“唉，我知道，知道。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的，所以我也不追究你们这些人。”

冯老大听上官如此说，心中窃喜，于是继续说道：“女侠你真是好人啊。唉吆，今天多亏遇上好人了，多谢女侠，多谢女侠。呃，多谢各位大侠了。”“唉，你们也是可怜人呐。算了，只要你把知道的告诉我，我就不追究了。”

“是是是，我一定说，一定说。不知，女侠想知道什么？”

“我来问你，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唉吆，女侠啊，我就是回去复命的，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使命。”

“哦，那你复的什么命？”

“我！唉吆，我受伤了，疼的厉害，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呃，这不是前几天烽万里围攻焦老大他们吗，我就是回去报告这里的情况的。”

“为什么烽万里还不走？难道是想要攻打日光城吗？”

“唉吆，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

龙僷听了厉声地说：“老实点儿，说实话。否则把你烧成灰！”

上官又说：“你刚才说的，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你还让我怎么帮你呀。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妹妹可不是好惹的，不听话的就赏他一个火球。”

那冯老大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小的我地位低微，那烽万里想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人很是凶残也极为势力，这一次也是奉华山掌教的命令前来追杀你们的，一切与我无关呐，他还特地向岳先生借来了刀圣助阵，不过那刀圣也被你们给打败啦。这不是嘛，那烽万里想让我回去说明情况，并让小的在岳先生面前美言几句，他还答应我，回去后会给我很多的钱财。”

“哦，这位岳先生现在是在盟城喽？”

“是烽万里让小得到盟城找岳先生，具体在不在，小的也不知道。”

“那岳先生身边都有哪些高手？”

“岳先生身边的高手很多，具体有哪些江湖高手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贴身保护他的是华山派的封书天，还有一批华山派的弟子。”

“那么，岳先生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哎呦，女侠。这个小的怎么能知道。”

“你不是岳先生跟前的红人儿嘛，你可是替他办了不少大事儿的。尤其是替他散播假的消息，这可是你拿手好戏，比如天月池努赤掌教的死讯，不就是你的杰作吗？”

“哎呦，原来女侠你都知道，女侠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冯老大显然是有些惊吓，不曾想到上官云怡会有如此一说。他偷眼看了看众人，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于是继续说道：“小的是替他干了几件事儿，不过小的也没和这位岳先生说过几回话，每一次交代我们办事的都是他的管家，大家都叫他李管家。”

“哦，李管家我知道，他住在盟城。”

“女侠也认识李管家？”冯老大的表情显得很是吃惊，看了看上官云怡的脸，但并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心想自己应该多说点什么，也许眼前的女侠真就能放过自己。于是冯老大接着说道：“李管家在盟城有很多买卖，不过最主要的是药材生意。还有，他在盟城至少有三处大宅子，三处全都是他自个儿的呦。”

“是，这我们都知道。看来你还挺配合，我就不杀你了。”

冯老大连连说好话：“多谢女侠开恩，多谢女侠开恩......”

“对了还有个事儿，五灵山东边儿，山下有个小村子是你烧的吧？”

冯老大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打紧的，但看女侠大大咧咧的，既然知道自己替岳先生干了那么多事儿还能放过他，猜想杀个人、放个火的这些小事儿也没放在心上，他委婉地说道：“小的想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炀仪突然说话：“是奉黑山坳黑老大的命令吧？”

“是，是。大侠是怎么知道的？”冯老大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看向上官云怡。

“哎，你看我干什么，我这儿没事了。”

“多谢女侠开恩！小的发誓，以后再也不为岳先生办事了。”

“哎，这样就好。事情也都说清楚了，有一件事我也要说清楚，这位大侠原来就住在五灵山下的小村庄，难道你不觉得他眼熟吗？”

“啊！”冯老大一听，心想完了。又看了炀仪两眼，还真就觉得他很眼熟。

“我本人嘛，可以放你走了。”

上官如此说，冯老大竟然一动未动，他听出了上官云怡说话的意思，只有她同意放了自己。眼前的这位壮小伙，难道他就是杀死黑老大又追杀自己的那个人吗？若真的是他，那次屠村就一定杀死了他的家人，他一定是要找自己报仇的，看来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女侠饶命，大侠饶命......”

冯老大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可此时上官云怡已走开了，表示不再理会。龙僷陪在上官云怡的身边，萧仲英也坐在远处休息起来，而冰漓和张祯山就干脆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炀仪一开始还显得很激动，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发出咯咯的响声。不过渐渐地，眼里的怒火似乎熄灭了，他静静地站着，任风儿轻轻地拂过脸颊。回想起当日的自己，独自在暴风雨中哭的死去活来，一团怒火无处宣泄，为何今日的自己竟然变得如此平和。当初的自己一心想要报仇，走遍了大江南北，多少次生离死别，这一年多经历下来，竟然对眼前的仇人动了恻隐之心。炀仪闭着眼睛，一颗心左右徘徊不定，正承受着煎熬。“多谢大侠不杀之恩。”那冯老大偷眼望了望，说完就想跑。

“等等！我大哥仁慈不杀你，可我还想报仇呢！”常乐说着拦住了他。

“啊，我和你有......”那冯老大正想问有什么仇。

常乐已大声喊叫起来：“哼！告诉你，我妹妹就死在你们这帮坏人的手里，我要杀了你们给我妹妹报仇！还有，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大哥的仇，就是我的仇！”

冯老大一生作恶无数，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死，竟然只是因为屠杀了十几个人的小村庄，就这样不情不愿而又无可奈何地死掉了。

看着被自己杀死的冯老大，常乐好一阵儿才平复过来，泪泽已去，神情却是无比坚定。炀仪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带离开来，一行人当即又踏上了征程。

无所谓成败与对错，只争朝夕，不负日前荆棘满地；挥洒汗水，不负此生轰轰烈烈；惺惺相惜，不负同道志同道合。他们懂得，重要的是开始之后就不要停止；不问何时结束，只在乎不要悔恨。他们明白，不耕耘不播种，长不出庄稼；不奋斗不拼命，就没有硕果。责任在肩以梦为马，风雨兼程不负韶华。他们的坚定、从容、决然与自豪，正向此刻的自己致敬。麓山苍秀、江河碧流，理想、信仰、希望是他们不灭的光芒！

大家骑马行进了七日，已经接近盟城了，走大道目标太过明显，所以这一日几人弃马步行。路上看到很多逃荒的人，打听了一些人后才明白，大部分人是盟城周边的民众，原来天盟会正在抓壮丁强行加入而为其卖命。

张祯山奇怪地说道：“我之前在盟城闲逛的时候，听闻有很多人都想要加入天盟会。皆因做了天盟会的弟子以后，就在盟城有了一定的地位。但眼前此时此景，为何这些人宁愿逃荒，也不愿再加入天盟会了呢？”

炀仪也奇怪：“师弟说的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害怕被天盟会抓回去。”

龙僷却说：“刚才我听几位大婶说，之前他们的儿子都被抓了壮丁，皆去充当天盟会的弟子，但他们都死在了惠城城墙之下。”

上官也说：“龙僷说的对，在逃荒的人当中很少看到青壮年。”

张祯山更想不通了：“怪就怪在这里，天盟会抓壮丁是为了充当兵勇，但这些寻常老百姓为什么要逃，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上官云怡解释道：“师弟说的我也注意到了，我还专门问了几位大叔大婶，那天盟会抓了壮丁还不算完，还要大量增收大家的钱财与食粮，弄得城内、城外以及周围的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大家这才想要逃到外边去过活。”

炀仪接着说：“也就是说，天盟会被龙丞教主他们给打惨了。”

张祯山说道：“可以这么说。冯老大说那烽万里按兵不动也许正等待什么命令，可能也跟惠城有关。那日师姐询问冯老大，似乎并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此人真的是很狡诈。”

“是啊，是啊。大姐，你那天就应该把他交给我，我好好给他点苦头吃吃。”

“呵呵，也不完全是。也许他有所隐瞒，但以他的身份的确也不能接触到最核心的消息。不过从中我们也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哦？有什么是有用的，我只觉得，他什么都没说过似的。”

“呵呵呵！首先，烽万里是接受了华山掌教的命令来擒杀我们几个人的，看来他们对日昭寺还构不成危险。烽万里让冯老大回去找姓岳的请兵的，也许是因为他的外门弟子都被姓岳的通过大掌教之手给调走了，所以援兵迟迟不到，也让他无法做下一步行动。他的目标也许不是日昭寺，而是另有安排，此刻他所在的位置距离峨眉山更近。不过他也在等待时机，若惠城战事顺利，援兵一到他就会向峨眉山进发。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在惠城的战况并不理想，也许还被牵制住了更多的兵力，这才造成他现在进退两难的局面。”

“原来如此，师姐总能从表象中剖析出问题的根源来。”

“除了这个呢？大姐，他还说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次炀仪却先开口说道：“他说出一个关键的人物，就是李管家。他说的没错，他所接到的任务指令，应该全都是这个李管家下达的。我还想起那日在聚宝楼的时候，我也看到过这个李管家，在房间内的确是他亲自给冯老大下达过命令，后来便由他散播了假的消息。”

“这一点我也相信，这么做才身份对等。冯老大的去向是盟城，他说姓岳的行踪他不得而知，想来他没有撒谎。他一定是要去找李管家，所以被我猜中李管家是住在盟城。”

“哦，原来大姐那天是诈冯老大的，我还以为你真认识李管家。”

“我从没见过李管家，不过炀仪见过。这一次，我们要好好拜访一下这位李管家了，他所知道的肯定要比冯老大要多的多。”

“队长说的对！我们一定要主动出击，来策应惠城和峨眉。”“唉呀，你们俩还真是一唱一和、夫唱妇随呢。反正你们一个是队长，又是我大姐，另一个是我大哥，你们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吧。”

“哎，这次我绝对赞成常乐兄弟。”张祯山说着，还给常乐抛了个媚眼。

“张五侠，我五师哥都赞成我说的了，我说大哥你呀，以后你就别那么客客气气地叫什么队长了，我看就直呼名字好了，或者再叫的亲密点儿就最好不过了。”

“好，我赞成。师哥，你该叫师姐，叫......”张祯山没说完，却被上官的眼神阻止了。

不过这一次上官云怡没有假装生气，而是和炀仪相视而笑，脸上全都是幸福的笑容。又过了两日，他们已来到了盟城西城门外。往日这里非常热闹，即便是现在这样的傍晚时分，城门口也是络绎不绝，而且城墙两侧排满了各类小商小贩，叫卖不停，今日竟是人去楼空，鸦雀无声。而且他们发现进、出城门都有人盘查，看来想要进去找那李管家是难上加难。

正当几人在远处商议对策，这时城内出来十几匹马，他们护送着一辆马车出了西城门。事态紧急，炀仪已经凝神聚灵上前探查了一番。

“正是李管家，你们随后跟来。”炀仪说完已飞身跟了上去。

正当大家苦于无计可施之际，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上官云怡带着几人，她们沿炀仪留下的特殊记号儿一路追了过去。等到夜晚大家和炀仪汇合，发现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宅子。此刻天很黑，大宅子里却是灯火通明，门里门外均有人把守，一看便知全都是华山派内门的弟子。那李管家的车驾已进去一阵儿了，待到上官云怡他们赶来，炀仪再次施展出“灵魂出窍”的绝技来。这一次，他是要进入宅子里探查一下。上官云怡也让张祯山和常乐，摸到大宅子的四周查看查看，又带着龙僷在一旁警戒，留下了冰漓和萧仲英保护炀仪本人。

今天的夜晚很黑，看不到星星和月亮，远处只看到大宅房檐下的几盏灯。半个时辰后，常乐和张祯山回来了，两人把看到的情况说给了上官云怡。他们说宅子里面的人应该不少，每一个厢房都亮着灯，但宅子的附近没什么异常，既没有什么人把守，又没有安排暗哨。不过上官不由得担心起炀仪来，他已经去了一个时辰了，为何到现在还没回来。但她又回头看了看闭目凝神的炀仪，看到他面色平和，才放下心来。

那李管家匆忙出城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这里是姓岳的和他联络的地方？说不定此刻姓岳的正和李管家交代着什么事情。听常乐和张祯山说宅子里的人很多，也许都是华山的内门弟子，可能全都是那姓岳的护卫。炀仪进去若真的看到姓岳的会不会一时冲动？不，绝不会！现在的炀仪早就脱胎换骨了，面对冯老大他都能忍得住心中的怒火，现在的他心如止水，只有面对大是大非的时候、只有逼不得已的时候他才会出手伤人。他的心早就不再在乎个人得失上了，匡扶正义、拯救苍生才是他心中坚持的唯一要走的路......想到这儿，上官云怡才想起来，炀仪本尊不就在旁边吗，哪里会动起手来。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中一阵好笑。忽然一阵微风拂过，炀仪终于回神，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上官云怡急切地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炀仪擦了擦汗回应：“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打探的如何，有什么消息？”

不一会儿，大家都围拢过来，炀仪简单讲述了他所打探到的事情。原来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战事，就在他们到达日光城的那段时间，华山的清峰大掌教下令封书默、封书竣以及封书进等高手，率领内门弟子三百和外门弟子一千人再次攻打纪砝古庙。那清峰掌教觊觎纪砝古庙里的炼晶石已久，可说是望眼欲穿。之前也多次遭受到摩天教的重创，而且这一次他又犯了急功近利的错误，没有派人核实情报的准确性，就急于攻打纪砝古庙，却被摩天教的天阳使者给算计了。此役折损了华山派一百多位高手，而且一千人的外门弟子全部阵亡。与此同时，摩天教兵分两路，天阴使者带人拿下了昆仑山，并杀掉了被华山派掌控的傀儡掌门。

惠城方面，天盟会的弟子已消耗殆尽，正如他们来的路上看到的一样，正在到处抓壮丁充当弟子，正准备第三次攻打惠城。为了尽快拿下惠城，姓岳的强行留下华山两千多的外门弟子，想要一次性拿下惠城。虽然前两次攻打惠城已折损了三千外门弟子，但姓岳的仍旧受到清峰大掌教的信赖，硬是把最后两千的外门弟子从烽万里的手中夺下，一并转交给了姓岳的。但经过前两次的大战，惠城的人员已折损过半，看来这一次惠城再难创造奇迹了。

据此情况，上官云怡心中已定下了主动出击的行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