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破人亡开始的合道之旅 第106章 不容易的潇（10）

一路快马加鞭，跑死了六匹马，潇终于到了镇中心的镇君府衙。只不过，抓潇的时候用的借口是潇偷了镇君的传家宝，但是此刻潇落网了，却没有一个人来审判潇的罪行，只是将潇带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门口把守着重重的士兵。潇对于自己待在哪里倒是丝豪不在意，他担心的是背后之人将自己绑架到这里来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这一路上，潇已经想明白了小刘带着士兵来抓他是奉了别人的旨意，而给他安上个罪名，是为了方便堵住幽幽众口，或者说是为了掩人耳目。若这背后之人如那旨意上所写的那样是镇君，那么镇上地位最高的镇君想要抓拿他一个人哪里需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又何须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背后之人必定不是镇君，但是这人能接触到的权力和地位都不小，单从他能以镇君的名义发通缉文书就可以看出来了。具体这人是谁，潇暂时还不得而知。他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就算想问问人，也找不到一个人来问呢！

没让潇等太久，辅政大人先按捺不住来到了潇所在的房间内。他迫不及待地想从潇那里再得到些神奇的东西，焦急地待在议事厅内左右踱步，有些知道内情的官吏悄悄给他出主意说：“辅政大人不必担心，那个人能被抓住，说明他的力量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强大，您大可以前去交涉一番。”辅政大人被他说动了，离开议事厅的时候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那名发言的官吏和在座的各位官吏，像是要把他们的面容牢牢记在心里。在座的官吏何曾被辅政大人这般细致地端详过，待辅政大人离去之后，开心地以为自己被辅政大人记住了就能得到升迁了。

辅政大人还是不敢一个人前去见潇，他命令那些与自己亲厚的士兵们持着刀剑站在潇所在的小屋子的周围，自己在手中藏了一个小瓷杯，安排士兵们听得摔杯之声为令，进来制住潇。这样，辅政大人还是提着心吊着胆，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推开小屋子的门进内。

潇正和衣躺在床上，休闲地很。听见推门的声音，潇料想是抓他的背后主使来了，索性闭上眼装睡，且看看来人的反应再说。辅政大人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在桌前没看到潇的身影，撩起帷帐探头往里看去，果然看到潇正倚躺在床上睡着了。辅政大人这是第一次接触传说中的修仙人物，且他平时听说的话本故事实在不多，对修仙之人实在没有什么了解，知道了有潇的存在之后，他又想独占好处，根本不敢找人来问询，生怕被有心之人察觉。所以，直到现在，辅政大人还以为修仙之人只是一些有神奇手段、寿命较长、整日神神鬼鬼的人而已。且潇被他派去的士兵抓回来这件事大大降低了他的防备之心。这一切都促使辅政大人此时见到潇睡着后，做出大胆地上前在其身上摸寻其物品来的动作。假寐的潇感觉到辅政大人的双手在自己的怀中、衣袖中来回的寻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心想难道真的像小刘说的那样，自己的身上有着这些官吏们想要的东西。辅政大人在潇的身上一点东西都没有搜刮到，正想趁着潇没醒，收回手退到桌子那边坐下等待潇醒来再问。潇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辅政大人想要后退的手，说道：“你在找什么？”

辅政大人被这么一拽，整个身体往前倾了一下，抬起头，眼睛正好对上潇锐利的双眼。仅一个对视，辅政大人就吓得直打哆嗦起来，他难以描述潇的眼睛到底是怎样的一双眼，只是其中氤氲着的黑气让他一望就害怕，大气都不敢出，似乎自己轻轻地一呼吸，潇眼中的黑气就会顺着他的鼻孔也钻进他的眼睛中去。他不知道那黑气有多厉害，但是来自灵魂的恐惧震颤已经足以他战战兢兢了。这么轻轻地一眼，辅政大人心中再也生不起对潇的轻视之心，几乎是从灵魂中彻底对潇畏惧了起来，哪里还敢贪图潇的物品，更不敢将潇赶出去，只能祈祷潇自己离开了。

可是潇没听到辅政大人的回答，扣着辅政大人的手上使上些力气，痛得辅政大人几乎以为自己的手臂会这么断掉。辅政大人痛苦地呻吟起来，潇不会怜惜这么一个对自己有所图的家伙，继续问道：“你在找什么？说！”辅政大人在疼痛的折磨下，哪里还敢说谎，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去。潇听完轻哼一声，觉得这个家伙可笑至极，讥讽道：“别说那颗丹药只此一颗，你再没有得到的可能，就是你真的能够得到一颗一模一样的丹药，你又能如何呢？一口吞下吗？那颗丹药可是真正的仙丹，你一个凡人之躯就不怕被丹药内的力量撑到爆体而亡吗？！不知所谓的东西！”潇此刻终于能理解一点为何仙界明令禁止修仙者与人间界的凡人相恋了，只因凡人里有不少像他面前的这人一样的不知所谓又贪婪可悲的人！

“你在这里是什么职务？”潇接着问道。辅政大人忙将自己的职务告诉他：“我只是在这里做成了一个辅政大人，最高统治者镇君大人之下的第一人罢了。咱们得镇君大人近年不怎么管事了，大部分的权力都交接到我的手中了。”辅政大人有些怕潇杀掉自己，赶紧将自己的职务和权力都说出来，展现自己的价值。潇听了嗤笑一声，问道：“所以，你把我抓来，你的镇君大人并不知情，是吗？”辅政大人一听，脑门上立刻渗出了一排的汗珠子，小心地用衣袖擦去汗珠，辅政大人微微地点了点头。“那么，我不离开这里，镇君就不会发现你背着他做的事，你的乌纱帽也能够保住，是吧？”潇接着说道。辅政大人一听，又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连忙说：“不敢！不敢！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啊！您明察、明察啊！”

“慌什么？”潇笑了一声，轻斥道：“你过去在我身上动的那些歪脑筋，从现在开始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收起来，我不会与你计较。我暂时会住在这间屋子里，你，派人给我送三餐，伙食好一点。对外就说一个姓郁的少年住在这里，听明白了吗？”辅政大人连连答应，脑袋恨不得磕到地上。潇松开辅政大人的手臂，一把将他推到了桌子边上，这一手又将辅政大人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打开屋门赶紧出去了。守在小屋子外面的士兵们也被辅政大人一起招呼着离开了。

潇站在窗户边上目睹了一切，直到外面一个士兵都没有了，他才放松地躺到床上，长舒一口气：“唉！真不容易啊！总算把人吓唬走了！这个地方不错嘛，有吃有喝有住的，我就住在这里等着郁元哥吧！那个没用的辅政，被我这么一吓唬，料他也不敢再做什么！”虽然体内的阴气被人间界的气机锁定了无法放出体外来，但是操纵阴气显现在自己的体征上，潇还是能做到的。况且修炼阴气的人性子本就会偏向阴冷沉郁，潇只是将阴气凝聚到眼睛上再放出一直被他压制住的阴冷气质，这便吓住了那名辅政。不用为生计发愁，潇躺在床上，将思维发散，竟是就这样睡着了。睡梦中，潇看见郁元和天心一起找到了他，还帮他解开了气机的封锁，恢复力量的感觉真好，他和郁元哥一起离开了这个鬼地方，然后又踏上了征程，他成了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永远追随在郁元哥的身后。梦中的世界真美好啊！沉入睡梦中的潇嘴角翘起一抹微笑。

辅政大人回到议事厅之后，先将议事厅内闲坐着的官吏们连同士兵们全部打发出去，一个人坐在座椅上，任由全身的冷汗恣意地流淌。“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呐！”辅政大人感叹着，受了挫，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被贪婪冲昏头脑，为什么不提前了解一下那些传说中仙鬼的手段，又为什么要将潇这个麻烦招惹回来。越想越怒，为官这么多年，辅政大人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每有怒气不能发泄的时候，只需要将怒气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去发泄掉便好。辅政大人冷着脸，叫来士兵去唤小刘。士兵到的时候，小刘正在招呼与他同行去港口码头抓取潇的那些士兵们聚餐呢，按他的想法，他这是在提前为自己建立人际关系网络，为自己日后平步青云铺路呢！传话的士兵当众说出辅政大人要见小刘，喝高了的一众士兵们纷纷站起来恭喜小刘，赞美之词不停冒出来，将小刘吹得得意极了，他朝着士兵们作揖，然后跟着传话的士兵大步流星地往议事厅去了。小刘走后，士兵们坐下继续喝了起来，气氛照样热闹得很。

辅政大人见小刘一来，不待小刘在他面前规规矩矩地跪好，便说道：“你，领我的密令，去港口码头将接触过潇的所有人都秘密地杀掉。拿上这个，到港口码头外的驿站上去领一队人马，那是我秘密培养的私兵，只听从持有令牌的人。”辅政大人将一块镀金的令牌丢到小刘的面前，小刘赶紧匍匐着上前去捡，捡起来之后还像模像样地擦擦上面沾上的灰尘。辅政大人冷着脸看着小刘这幅滑稽的样子，脸上扬起诡异的微笑，整个人都显得不正常了起来。不过，辅政大人的这副嘴脸在小刘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又恢复成他平常的神色。

“去吧！把事情做好！”辅政大人说。小刘应了一声，站起身就要出去，转身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人，于是，他又转身过来跪下，向辅政大人问道：“大人，那港口码头上还有一个叫贾哥的人，他也与潇接触过，而且交情不浅呐。潇去码头工作，就是他给介绍的。这个人也要杀掉吗？”

辅政大人的脸上浮现不耐烦的神色，斥骂道：“废物！这还用问我吗？！我让你全部解决掉！全部！听不懂的话趁早把你的耳朵割下来给我下酒吃！！滚！”小刘没想到辅政大人会发这么大的火，赶紧匍匐在地上，补充道：“小人之所以问大人您，是因为那个贾哥手底下有些人，在港口码头上是一霸，要全部杀掉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

“闭嘴！驿站内的所有私兵，凭你调用！杀光他们！滚！”若是小刘此刻抬起头来，便会看到辅政大人已经很是不耐烦了，眼中蓄满了杀意。可惜小刘匍匐在地，又有了新的问题问出了口：“大人，还有那码头主，我知道他也该杀掉。只是，他一死，那么大的码头没人监管着只怕会出些乱子，失去不少金钱呐！”小刘说着，竟是将主意打到了码头主的身上，上一次码头主对他的忽视，小刘还是记恨在心。

“码头就由你暂时管着。快去办事！不然，我先杀了你！！”辅政大人实在是不耐烦了，大吼了一声，吓得小刘抓紧金色令牌屁滚尿流地离开了议事厅。小刘一走，辅政大人又将传话的士兵喊进来，这次派他去将眼目找来。传话的士兵快步走了出去，他方才去唤小刘的时候，看见眼目也与士兵们在一起喝酒畅聊，所以，眼目来的比小刘快。眼目熟练地在辅政大人脚底下半跪下，脑袋垂得很低，等待着辅政大人的安排。眼目是辅政大人安排人一手调教出来安插在底下官吏们手下的。他表面为官吏们办事，实际上官吏们做的事每一件都被他告诉辅政大人了，就像这次的神驴和潇一样。见到他低眉顺眼的样子，辅政大人都感觉心里的暴虐情绪稳定了一点。辅政大人仰了仰头，将堵在胸口的恶气吐出去，然后才低下头对着眼目说自己的安排：“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如果不能完成的话，你也不用回来了。”辅政大人等眼目低着头对自己承诺了一定将事情办好之后，接着说道：“关于潇的事情，你知道的最详细，现在我想杀光所有知晓这件事的人，除了你之外。那个从港口码头来报信的人已经被我派回港口码头杀掉剩下的人了。现在我要派你去港口码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眼目重重地点了下头，说道：“大人！我这便去了！一定不负大人所望！”说完，眼目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辅政大人的脸庞，在看到辅政大人对他微笑点头之后，眼目重重地一叩首，然后站起来转身出去了。眼目直奔马厩，里面是一匹府衙中常年为他备着的一匹马千里良驹。其实，他这么多年为辅政大人或是官吏们做事，早已跑死了很多匹良驹，但是府衙上每次为他准备的良驹都是同一个品种，甚至是同一个颜色，就像他一样，在上位者的眼中，他只有一种人格底色－－永不改变的忠诚。这就是他作为眼目，参与上位者们那么多黑色事件还能保存性命的原因。从小刘揭下了通缉文书并将潇的名字报给辅政大人的时候，眼目就知道小刘最后的命运会是死在他的手中。这很残酷，但是比起那些被他连累的码头上的无辜工人而言，小刘并不值得可怜。夜色很深，月色半隐在天穹之上的云层中，披洒到大地上的只有点点月华，勉强将道路照亮。眼目骑上千里良驹，从马厩的出口离开府衙，出了城门，上了官道，疾驰几十里之后，在一个驿站内休息了下来。

月上中天的时候，一个精瘦的身影出现在驿站的屋顶上，顺着屋顶的斜坡滑到地面上，避开官道，一路往镇中心城而去。黑影行进的速度很快，奔跑起来竟是比千里良驹的速度还要快上三倍不止，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黑影已经站在中心城的围墙上了。黑影翻过城墙，左躲右闪地往镇君府而去。黑影甫一站在镇君府的后门外，里面便有人为他打开了门，迎了他进去。在里面人的带领下，黑影很快来到一扇宽大的大门外，扑通一声跪在了门外。连廊两边的烛火将他的面容照亮，映出的赫然是眼目年轻的脸庞。

“进来，孩子！”宽大的大门后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眼目站起身来，轻轻地推门进去。一股风随着门的打开钻了进去，里面的人立刻咳了起来。眼目赶紧转身将门关严实，然后快步走到里面层层叠叠的帷帐前跪下请罪。一只布满斑纹，宛若一碰就会碎裂的手从厚厚的帷帐中伸了出来，轻轻地抚在眼目的头顶上，宽慰他：“别慌，孩子。此乃天罚，不干你的事。你不必为我忧心，我的命运早已注定。你这次来又要和我说什么事吗？”

眼目的双眼登时湿润了，他知道层层的帷帐后面坐着的人是什么样子。那是一个还有着一头黑发可面容却如百岁老人一样的人，那是一个身体精壮可是浑身的皮肤却像生命力即将枯死的老人一样干枯皲裂的人，那是一个在他还在襁褓中即将被士兵掐死的时候救了他的人，那是一个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只剩下干枯的权力伴着他的人，那就是他们夏枯镇中最尊贵的人－－镇君大人。世人都以为镇君是因为十几年前失去了所有的家人这才不再出现在民众的视线中，可镇君府上忠心耿耿的老人以及眼目却知道，镇君深居简出不光是因为自己失去了所有亲人，还因为相貌改变太大，双重打击之下，镇君从一个在政事上日夜辛劳，在家事上亲力亲为，在军事上从不松懈的完美君主一下子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个枯坐在层层帷帐后面的孤苦老人。

从小，眼目就发誓要为镇君寻找到解救之法，为此，从古今医书到神仙话本与精怪传说，哪怕有一丝可能性，眼目都会去了解。甚至，他自荐成为辅政大人和众官吏们的眼目，也是为了更方便去接触这个世界不为普通民众所知的事情。天不枉人愿，终于被他亲眼见到了潇！可是要用在镇君身上的东西，不得不谨慎，镇君的身体容不得一丝马虎！就像镇君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那是天罚，稍有不慎，便会死在天罚之下！所以，眼目没有第一时间将神驴送到镇君这里来，而是将神驴送到了辅政大人那里，让辅政大人先亲身试了一下效果，而后他也亲自试了一下服用神驴排泄物和直接服用神驴的血肉这两种方式的感觉。这样重重实验过后，眼目才彻底放下心来，将神驴肉带来献给镇君。是的！神驴被眼目杀掉了，就在潇被带到府衙的小屋的时候。眼目十分了解辅政大人的心思，不管能不能从潇的手中得到丹药，辅政大人都不会再愿意吃一个驴子的排泄物了。所以，眼目支开驴棚里服侍神驴的下人，敲晕了驴子，将它带到郊外的荒地上，结束了它的生命。此番出任务，好不容易有了脱离辅政大人监视的机会，眼目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见到镇君大人的好机会，从驿站回来的时候，经过郊外将驴肉取了出来，放在身上，一起带了过来。眼目解开外衣，两扇驴肉被他一前一后地拴在身上，裹在衣内。

眼目将驴肉放在地上，引来了帷帐后镇君的注意。镇君问道：“孩子，这是何物？”眼目答道：“镇君大人，这是我为你寻来的神驴肉，我已经找人试过了，且我亲自试过了，食用驴子的肉确实可以恢复元气，增长寿命。我不过片了一片驴肉吃下，就能够将您教我的瞬行术施展出三倍于千里马的速度！相信您服用了，一定能改善您现在的情况的！”眼目一边说着，一边用腰间的小刀片下数片驴肉下来，放到房间中取暖的火炉上去炙烤。驴肉的香味在房间内回荡，帷帐后的镇君闻到驴肉的香气立刻就明白眼目所言不假，激动了起来：“不用烤了！直接拿过来！”

眼目最听镇君的话了，停止炙烤，将放在刀面上的几片半熟的驴肉直接递给镇君。镇君抓起刀面上的驴肉，一口吞下，咽下去的瞬间，莹润的光泽从镇君的面庞上延伸到脖颈下面去，光泽流淌之处，原本皲裂的肌理随之变得平滑柔润起来，镇君的下颚和脖颈少了不少皱褶，看起来整个人精神多了。镇君取来枕边的镜子，看自己镜中的面容，虽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改头换面的效果，但是仅是几片驴肉而已，能做到这般地步，已经是很有效了。毕竟他身上受的是天罚。

“谢谢你，孩子！很有效，你费心了！”虽然自己有些失望，但镇君还是出言宽慰眼目。眼目一听有效，激动地跳起来，立刻扛着驴肉说要让府上的厨子给镇君现切驴肉吃，镇君看他这般激动，知道他的性子，怕他又要没完没了，假装累了咳上几声。果然，眼目立刻体贴的安静下来，与镇君道别说要去执行任务，会将驴肉交给府上的厨子并嘱咐大人生切，让镇君保证身体。镇君一一应了，隔着帷帐看着眼目离开。门打开的时候，又一股风钻进来，镇君剧烈地咳嗽起来，这回不是装的。

眼目带着愧疚的情绪离开镇君府奔向驿站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将潇的事情告诉镇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