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破人亡开始的合道之旅 第22章

好在天心极怒的样子并没有维持太久，几百道紫雷吐出去，天心的心火小了些，变回了小小猫的样子。

“问的很好，下次别问了。”天心浮到潇的脸前，锐尖的瞳孔直视潇的眼珠，抛下这句话。

“我知道了，下次不敢。”潇被唬住，愣愣地回。

天心鼻孔里嗤出一道白烟，趴到郁元的脑顶上，合上眼休息。郁元自然不会去触天心的霉头，两人一猫之间的气氛安静了下来。

得到了想要的安静气氛，天心的内心却迟迟安静不下来。今朝潇的无心之问，唤起了天心深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那段记忆...真是不堪回首！那个家伙......就那么死掉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记忆上涌，天心感受着万般情绪在心间翻腾，辉世界的天地之气也受到天心强烈情绪的影响，两气交融之间，天地随之风云变色 ，雷电风雨竟是同时出现。霎时间，花草低垂，树木敛枝，百禽躲避，川海咆哮，三界生灵共同见证眼前恐怖的天地异象，议论纷纷，心生惶恐，心智稍弱一些的，大喊着世界要灭亡了，就此疯癫了。

天心的坏情绪久久不能平息，背上的青色花朵封印显现，天心的力量受到封印限制，天地异象渐渐散去，生灵们都松了口气。

天空之上的风雨雷电即将散去，一股力量却引着它们汇聚到天心背上的花朵封印上。风雨雷电的力量沿着花朵纹路蔓延，青色的封印力量上缠绕上丝丝雷光，噼啪声之中，青色的花朵封印慢慢褪去了两片花瓣。更多的本源力量从封印中流出回到天心身体中，天心的眼珠颜色变得幽深了许多，隐隐能看见绿色的细流在其中流淌。

力量恢复许多，天心的心情好了许多。幸好自己灵光一闪，引动天象的力量冲击封印，趁机恢复了大部分力量。这么看来，潇小子的随口一问来的恰到好处，阴差阳错的让自己恢复了将近一半的力量了。天心是这个世界结构的构造者之一，明白这个世间的一切都有缘由，从潇小子帮助郁元到今天帮助自己，之间的诸多阴差阳错，最终导致的结果却并不坏，更多时候是带来正向的促进作用。

好奇心的驱使下，天心再次拉来潇的命运线来仔细看看，很快看出了一点奇异之处。饶是天心见多识广，也是不由得感叹一句：这小子真是神奇啊！

“前辈，若您的心情好上许多，可以在晚辈身上另找个地方落脚吗？天雷...真的有点麻麻的。”郁元的声音上飘到天心耳朵里。

天心低头看一眼，嚯！郁元地一头柔顺黑发根根炸裂开，脸色也不是很美丽的样子。引动风雨雷电时忘记自己正坐在郁元脑袋上的天心，悻悻地摸摸鼻子，纵身一跃去到潇的怀抱里。

没了压顶，郁元很快打理好自己的形象，又变回翩翩公子的形象。

“郁元！想不想修人道？”天心正色地直盯着郁元。

天心沉浸在情绪中的时间内，郁元一直在思考道途的选择，早已下定了决心，抛弃一切，从人道重新开始。只是如今的三界对人道没有一本典籍记载，郁元在今天之前压根就不知道世间有现成的可修炼的第三道途，就算想修炼也是摸不着头脑。

感受着脑袋上天心前辈不太妙的心情，看着眼前恐怖的天地异象，心知异象出现的原因就是头顶这位大佬，郁元不敢轻易开口打扰天心。无他，从心。

此刻天心先提出，让郁元很欣喜。天心前辈可是这个世界天道的伴生灵，它有让自己去修炼人道的想法，这更加说明了人道是大有可为的。再加上郁元本身就产生了修炼人道的想法，此时天心前辈的话可谓是一粒强效定心丸。

“仙道于我如弃履，鬼道与我异途尔，人道或许是终途。纵使枉费心神，试一试又何防。”

郁元郑重地立于天心猫咪的面前，直视的眼眸中跳动的是半大少年坚定的目光，年轻的胸膛中跳动着的是一颗燃着永不熄灭的心火的红心。熊熊燃烧的少年人的心火，纵使从前世事磋磨，纵使未揭面的未来尚且迷蒙，纵使已经显形的结局灰暗，都有着烧尽一切险阻、破开一切虚妄、直指本心的能量。

“你既有此决心，我便助你登顶人道巅峰，俯视三界。”天心将右猫爪按在郁元的眉心，耀眼的绿光在猫爪和眉心中间一闪而过。

天心将猫爪挪开，潇看见一颗翠绿色的种子从郁元的眉心浮现出来，种子吸取了天心给的绿光更添几分绿意，而后又淹没进郁元的眉心。

潇觉得，只是看着那绿光就让他感觉宁静和舒适，但是，那个从郁元哥眉心冒出来又钻回去的种子，实在是有些让他不能接受的诡异。

绿光消失，郁元只感觉与天心前辈之间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有一种无论自己在哪里，都能与天心前辈交流的感觉。

“没错。”天心的声音在郁元的脑海中响起：“这个联接能让我们俩相隔亿万个世界也能在脑海内联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的人道修炼指导，只要你的意识进入脑海触及我在你脑海里留下的意识，便能获得你想知道的知识。”“传承？”郁元脱口而出，引来潇好奇的侧目。

“这莫非就是世界史上记载的龙族修炼方式？代际之间通过特殊的传承将修炼心得和功法全部传给下一代。”郁元小时候对历史很感兴趣，修炼的闲暇时光便是看些史书，对几百万年前制霸一方的龙族、妖族、草木精灵族以及他们独特的修炼法门尤为好奇。

“什么龙族的？无知！”天心在郁元的脑海中无情嘲讽：“明明是人族先祖传授给龙族的传承法门，龙族也敢恬不知耻地称是它们独具的？！这些龙还是那样又贪又黑的很！”

郁元没什么好反驳的，毕竟天心前辈总是对的。没有回应，天心也不再与郁元对话，就这样，郁元的脑海安静下来。如果可以进入郁元的脑海，那么那人便能看到其中有两个小小的圆球，一个深绿色的是天心的，另一个黑色的便是潇看见的种子。

郁元的意识从脑海中回归，睁开眼便看到潇精致的小脸凑得很近。潇见郁元睁开眼，自己反而吓了一跳，蹦的老远，很快又挤到郁元身边。

“郁元哥，你的脑袋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啊？”潇小心翼翼的问郁元。

“怎么这么问？”郁元侧侧头，表示自己的脑袋没问题。

“不是，郁元哥！你再仔细感觉感觉！”潇见郁元又说没感觉，可是他是亲眼看到那钻进郁元哥眉心的黑色种子的呀！

天心前辈给得太多，郁元只看了传承中的少许修炼法门，便有了颇多体悟。郁元急于继续沉浸到脑海中去接受传承，微笑着摸摸潇的脑袋，走到一边，盘腿坐下。

从郁元哥这里是看不出什么问题了，潇决定直接去问问天心前辈。

潇在一处草丛深处找到了通体黑色的猫咪，行了个礼便直奔主题：“天心前辈，我方才看见郁元哥眉心钻进去了一颗黑色的种子，诡异的很，会不会对郁元哥有什么影响啊？”

天心埋在草丛里折腾着一些什么，头都没回，回答道：“是有影响，不过是好的影响。潇小子大可以放心。那是道种，是整个辉世界的众生之道凝结出来的，可以说是你郁元哥最大的机缘了。”

说到这里，天心手里的动作停滞一瞬，询问起潇来：“你小子跟着我们这么长时间，自然也是知道我的厉害，怎么不向我求个什么机缘，再不济也讨个宝贝啊？”

潇闻言轻轻一笑，随手扯来一旁的野草衔在嘴角，“说出来不怕前辈笑话，幼年在仙界训阁受训礼的那一年，训诫的老师问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答不出来，便要延迟半年才能离开训阁。”

“哥传书告诉我郁元哥在猎灵途中跟他说‘为人处事最重要的是从心而行’，我一下便有了答案，跑到训诫老师屋外大声喊‘我做不来那些品性高洁的人，因为我有自知之明，差的太远；那些似忠实奸的人我看到就恶心，实在不堪为伍；可让我泯然于众人，我还心有不甘。既如此，我便做我自己，只做我自己，凭他外人如何，我只遵从我的心’。”

“我是这么说的，也一直是这么做的。我所做的事，只为无愧我的心，从不求其他。”

“真是个好小子啊！”天心不吝夸赞，想起他的命运线，实在忍不住惜才的心，又想试探一下潇的意思：“世事有时是可以两全的。比如现在，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消去阴气，恢复仙力，重新走上仙道。”

潇抚了抚依旧别在腰间的仙剑，今后或许再也没有使剑的那一天了，眼角不自觉地滑落一滴泪。潇拭去眼泪，眼神又再次坚定起来：“前辈，我还有个不好的习惯。我从不让自己后悔，更不容许自己回头。我既已经走上了鬼道，便让我就这样走到底吧，管他结局如何！”

天心还想劝潇回归仙道：“若你此刻回归仙道，不久后于你便有一场大机缘，将来成就也是不可限量。”

潇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仍然很坚定：“前辈多番相劝，潇万分感谢。但是，属于潇的人生就让潇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吧！”

说完，潇便也盘腿席地而坐，已然全心投入修炼，内府内的阴气瞬间流露出一丝来到体表，很快就有人间界的气机将阴气压制回去。

“又是个死脑筋呐！”天心见他如此，自是不再多劝，心中暗道可惜，也不再多想，手上的动作又继续。

“郁元。”天心结束了手上的动作，仍旧坐在草丛里，远望着天地之气形成的壁障之外的草木。

听到呼唤的郁元走到天心身前，这才看清天心鼓捣的是什么。青绿的草叶和青黄的叶杆被分离开，又组成了一个个统一的样式繁复的阵法。天心面前的草被它拔光了，全做成了阵法，总计十二个。

“天辉给你的道珠可以拿出来了。”天心指着阵法中心的一个圆形缺口处，示意郁元将道珠放进此处。

郁元从储物袋内拿出青色的圆珠，圆珠之上丝丝道韵流转。郁元松开握住道珠的手，天心催动阵法，道珠受到吸引，稳稳的落到阵法的圆形缺口处，发出阵阵青光联通起来全部十二个阵法。有了道珠做阵法的能量来源，天心不需要再坐镇，闪到郁元的肩膀上趴着，看着阵法在道珠的催动下不断完善。

道珠发出的青光形成一块巨大的淡青色光幕横亘在天地之间。天心上前按动，光幕与草地相连的地方向上延伸，分出一个方形的通道来。通道很窄，恰好可供一人通过。

“郁元，去把潇喊来一起守门，只能放进来一个！其他的全给我打出去！”天心紧盯着光幕之外，补充道：“等下记得拿出你的金龙之眼。会派上用场的。”

郁元依言喊来潇，一左一右守在门边。虽然不知道天心前辈到底在做什么，可是瞧眼前这光幕，这么大阵仗，看来他们即将要面对的绝不是能轻松应对的。

远远的天空中一片乌云压过来，地上的草丛顺着风的方向倾倒。

潇将阴气附在眼睛上，看清乌云非云，而是一群黑甲的鬼族排排列列飞在天空中。向下看去，草丛也不是被风吹动，其中又是一排黑甲鬼族挥剑斩开身前的草丛，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是鬼族！像是在寻找什么！”潇将自己看到的告诉郁元。

郁元唤出天元剑，轻轻抚摸剑身。修炼了阴气后，就再也没用过天元剑。今天，终于又要与天元剑共同御敌了。天元剑身也震颤不停，亦是与剑主同心同感。

郁元执剑而立，远望见广阔的草丛里一处晃动尤为强烈，那动静由远及近，眼看着就要靠近方门。那引起动静的家伙看到了前方一块巨大的光幕和底下的小方门，虽不明敌友，但是后方追兵已经无力抵抗，抱着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的心态，停顿一瞬，更是提升了速度，向着方门急速冲过去。远处的黑甲鬼族队列也随之提速，很快缩短了距离，显然是追赶着前边的这动静而来。

停顿的一瞬，郁元和潇都看出那人也是鬼族装束，只是那甲胄是紫色。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横剑，一个手中捏住一团阴气。

天心前辈说只进一个，那么后边的鬼族一个都不能靠近！郁元执剑的手隐隐发力，已经开始蓄力以备一击。潇手中的阴气随着那身影和其后队列的逼近已是如将沸的水般蠢蠢欲动。

噗嗤嗤——————

那紫甲鬼族将身子团成球，利用惯性冲进方门内，激起烟尘飞扬弥漫开来，挡住了两边的视线。

光幕外的黑甲鬼族已经来到光幕面前站定，为首的黑甲对光幕颇有忌惮，眼睁睁看着追杀的对象进了内里也不敢轻举妄动。烟尘既起，受人间界气机影响，使用阴气会受到压制，为首的便指示队列中一个鬼族进入烟尘中探路。

闯进方门内的人露出真面目，剑眉凤目，玉面紫眸，身旁掉落一柄水蓝色的灵剑。此人身份昭然若揭。

“鬼王破霄？”郁元出剑直指破霄王，很是防备。毕竟在人间界就是这家伙带着一群鬼将截杀他。今朝换他被追杀，这也算风水轮流转了。

“鬼族为什么追杀你？”郁元难得对事情心生好奇，直接问了出来。

“追兵来了。”破霄王倒在地上，迟迟起不了，伤势很重。感应到追兵靠近，顾不上回答郁元的问题，他开口提醒。

天心将猫爪放到光幕上，喊来郁元和潇二人亦将手掌按在光幕上。天心默念几句，光幕上的金光从二人手掌处蔓延开来，直到紧贴着二人的全部身形。天心见状，猛的在光幕上一按，通天彻地的光幕随之一抖，金光从二人身上剥离，保持着两人身形的两个空心人形穿过光幕落到外面，立刻变成了实心的金色人偶。人偶除了材质不同，外形与二人一般无异。

光幕内的郁元与潇怎么动作，光幕外的两个金色人偶就同样的动作。两人从没见过这样的术法，少年心性作怪，不断做着各式动作摆弄人偶。

光幕外的黑甲鬼族眼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金人在他们面前做着各种怪动作，愤怒又不敢妄动。那光幕散发出来的气息，让鬼王修为的他们都噤若寒蝉，这两个从光幕内跑出来的玩意儿怕也不简单。小命为上，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天心由着二人玩了一阵，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黑甲在鬼界只有鬼王才能装束。粗略估计，外面的鬼王至少有四百之数。你们俩也熟悉了人偶的操纵方式，是时候该开始战斗了。”

二人瞬间正经起来。鬼王！四百之数！整个鬼界有多少鬼王啊！怕不是全数出动了吧！郁元看看虚弱倒地的破霄王，实在难以想象这个个性冷漠的家伙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大事，才能引得这么多鬼王追杀。

光幕之外的两个金色人偶随着两人的动作，一个凝成金色天元剑，一个凝成金色的灵气团。

见对面的怪异人偶做出攻击姿势，四百鬼王纷纷拿出各自的武器来。为首的鬼王拿着两把金蛇剑，在空中挥舞两下，阴气在被人间界的气机抹灭之前催散空气中所剩不多的烟尘。

“前辈！我乃鬼界的金蛇王，奉鬼皇之命追杀叛逆的破霄王。情急之下，被他闯进前辈的大阵之中去了。还请前辈将它丢出来，我们一行便离开。”为首的金蛇王朝着光幕喊道。金蛇王生性惜命，在摸不清他人的实力的前提下，不喜先行出手。光幕内的天心压根不理会他，让潇出手。

潇掷出握在手中的阴气团，光幕内的阴气团被光幕吸收。光幕外潇的金色人偶甩出手中的金色灵气团，和潇击出的阴气团同等力量的灵气团袭向黑甲队列。灵气团在空气中冲刺，并没有引来气机锁定。

气势汹汹的灵气团眼看就要砸到面前，黑甲鬼王们一起散出阴气抵抗，金色灵气团很快不敌数量上的碾压散去，人间界的气机压制随后就到，使出了阴气的鬼王们都被气机锁定，暂时使不出阴气了。

鬼王们这才发现被套路了，个个气愤不已。被破霄王引到人间界后，他们便处处小心，生怕引来气机锁定。没想到现在被那么一小团灵气一吓，竟然就这样全员被气机锁定了。

“卑鄙！”金蛇王没出手，但是看到其他黑甲鬼王全部被气机锁定，丧失了主力军，心中十分气闷，在光幕前叫骂起来：“前辈躲在阵法里，连面都不敢露，还用这等小手段，去了我等的威胁，未免有些太缺乏前辈的风度了吧？！何不出来一战！我们都不必使用灵气，免得受这人间界的气机束缚。”

“再不离去，有来无还。”天心终于回应他，只是这话一出，金蛇王又怒了。

金蛇剑挥舞起来，剑气化作万条金蛇射向人偶和光幕，激起点点金光。剑气散去，金光又复归原位，毫发无伤。

见自己的攻击无效，金蛇王让其他鬼王一起来只用武器攻击。一时间，光幕内的三人一猫只见得光幕上荡起一点一圈的涟漪，想来外面的攻击还是挺猛的。

确实，光幕另一边的鬼王们使着各式的武器、宝器，各色的器光、宝光乱闪，声势浩大，颇为唬人。那些鬼王的武器和宝器都不是凡物，光凭它们的巨大杀伤力便足够推翻人间界一个王朝。只是现在它们需要对抗的是天心设下的阵法，这...没法打嘛！

两个金光人偶完好地站在原地任凭武器攻击，光幕上涟漪不断却没有丝毫损耗。鬼王们不断的攻击渐渐迟缓下来，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来驱使武器攻击了。

金蛇王明白自己的决策再一次失利，群攻也不能破开这光幕哪怕一丝。金蛇王一声令下，黑甲鬼王们停止了攻击，改变了阵列，变换成鬼界绞杀阵，全部盘腿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每个人动作整齐地从体内逼出一颗魄珠来。四百颗魄珠加上金蛇王的一颗，聚集到绞杀阵上空形成一个大光团。

只听得四百鬼王齐声大喊：“幽星，绞杀！幽星，绞杀！幽星，绞杀！”

鬼王们每喊一声，光幕内的破霄王便痛苦地蜷缩一下。第三声结束，一颗魄珠从破霄王心口飞出，穿过光幕飞进了大光团之中。

“灭！”四百鬼王们坚定的喊声随之响起，大光团应声而碎裂。鬼王们眼耳鼻口都流出鲜血来。光幕内破霄王全身破裂开，血流不停，人立刻没了气息。他身体里的少量阴气立刻逸散出去。

“好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绞杀阵！创作者可以称作天才了！”天心勘破了绞杀阵的原理，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四百鬼王先以四百份本源之力凝在一处，又唤来破霄王的本源与之凝为一体，使得汇成一体的本源无比强大，而后破之。这样一来，强大本源反噬之力一半由四百鬼王共同分担，另一半则由破霄王单独承受。

此绞杀阵一出，破霄王本来确实死定了。但是，天心这个绝强的大佬正在破霄王身边，外加郁元这个异数。破霄王今天就算是自己找死，只要这两个家伙不答应，怕是都死不了。

天心让郁元取下金龙之眼放在破霄王的心口，金龙之眼接触到破霄王的心口，他身上逸散出来的阴气就被压回身体内。阴气没了破霄王意志的约束，在他的身体内乱窜，血流得更多了。

“郁元，弄点你的血涂在他心口。”天心拉出破霄王的命运线看了看，转头对着郁元这样说。

郁元和潇只见天心在空气中扒拉两下，就要郁元割血喂人，郁元不疑有他，走到破霄王身边，拿出天元剑就割破手掌。潇凑到天心面前，也对着那片空气盯着看没看出什么，又跟着天心盯着郁元和破霄王。

郁元割破手掌，鲜血流到破霄王的心口。红白二气从郁元的身体内升腾出来，在空气中凝成近乎实体的红白二色圆珠。圆珠上分出一股红白二气交缠上郁元的手掌，又分出一缕红气注入破霄王那颗吸了郁元鲜血的心脏。

郁元手掌恢复原样，破霄王的心脏也恢复跳动。几秒之后，破霄王的呼吸恢复了。

半红半白的命丹自认为又保住了命主的性命，功成身退。

“这......”潇被这一幕惊呆了：“怎么郁元哥的血还能救人？难不成哥的血是什么宝贝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