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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桥 第114章 职场越级汇报工作是大忌讳

作者:文成公主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3-10 05:01:31 来源:书海阁

冷龙岭雪山冰川融化,从未想过那潺潺溪流,会阻断西河县黄沙的飞舞,大马营草滩骏马奔腾,干涸的石羊河,挣脱峡谷峪口,一路奔腾流到水管站闸首。

水管站长刘世雨挣脱权力踯躅,踏破坎坷,他要掀起金城市大坝村节水灌溉的壮阔波澜,天上无根之水,从此缓缓深入大坝村,滋养村民的前程和悲欢。

在雪山脚下留下美丽的大马营草滩,大汉王朝屯垦戍边的军马场,曾经与匈奴大战祁连山 。

往事如烟,只有骏马驰骋在草原上,大坝村流淌着当初汉民屯垦戍边的模样。

刘世雨的一碗宽碱面,让薛副市长对他有了好感,开始替小人物刘世雨说好话。

“陈县长,你给水务局长董旭打个招呼,大坝水管站管辖的渠道,有些破损不堪,也该维修了,都是同僚,你给董局长提醒一下····”

副市长薛青草和旁边的副县长,兼引水隧洞工程副总指挥陈冰晶,讨论着无聊的工作。

两人是演双簧,说给旁边的人听的,领导在于说,不在于做,谁有谁的一亩三分地,有时候也无能为力。

但是在公众场合应该以一种亲民的姿态出现,无论做得到,做不到,这是西河县官场规则。

引水隧洞指挥部总部已迁到金城市新华路,而副县长兼副总指挥陈冰晶,也到了西河县协调,引水隧洞机械设备占用村民土地赔偿的事宜。

只有常务副总指挥南山,处长夏润雨,副处长李黎平留守引水隧洞工程指挥部。

送走了副市长薛青草,副县长陈冰晶,王玉霞也调到引水隧洞指挥总部。

过了一会,一辆钢铁工程局的褐色皮卡车,停在大坝水管站院外。

赵亮赶紧和副总指挥南山打招呼,“盾构机螺旋千斤顶到现场差两台。”

原来盾构机体型巨大,必须拆分装配,等运到水木雪莲引水隧洞,再组装起来。

隧洞盾构机的可移动钢结构装置,运作时穿入虫子的坚硬头部,支撑住土壤,防止坍塌。

在一个独立空间里,矿工只开凿10厘米,紧接着盾构机就会用,螺旋千斤顶跟随推进,所以他大惊失色做上了车,找螺旋千斤顶。

副处长李黎平是监管设备的,专业知识渊博,这一点让刘世雨望其项背,人家有事,他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两人匆匆上山了。

副总指挥南山,处长夏润雨也算是在一个管理层。

其实引水隧洞工作的成败,取决于李黎平和掘进队长赵亮这样的一线管理者。

他们与自己兄弟生死与共,南山只是承担责任而已。

只要工作方案不变更,工程付诸实施,一线的工作,南山和夏润雨也无能为力改变不了。

南山和夏润雨如同婴儿,在没有妈妈呵护的芦苇丛中游荡,有一种听天由命的孤独感。

山上是没有菜园的,南山、夏润雨围在菜园,有了片刻的惬意宁静。

菜园里的辣椒田垄是一条笔直的直线,一株辣椒树、红绿相间的辣椒如装扮的圣诞树,种出了生命的火花。

南山啧啧称奇,原来这里可是杂草丛生,心想刘世雨可是管理的奇才,就是人情世故还有点欠火候。

夏润雨走到西红柿架下,用手亲昵的抚摸西红柿,她贵有自知之明,菜园有牌子“请勿采摘”,就得遵守。

她俯下身去拽起了一个南瓜,“这么大的南瓜?”她欣喜的眼神望着南瓜。

刘世雨走过去,叫了一声,“夏姐”。

好甜蜜的声音,润入她的心扉,她眼睛盯着刘世雨,不敢直视,又躲闪着,心砰砰跳个不停,渴望世雨能告诉什么好事。

她一直想亲密的渴望,寻求孤独灵魂的救赎。

由于工作的关系,她和刘世雨却隔着一道河。

她渴望被爱,却害怕被爱,世俗的眼光,地位的差距,在洪流中如一粒石子,被泥沙裹挟着向前,把她推上了女强人的位置。

让她和刘世雨之间,顺着一条河的两岸各自生活着,她渴望刘世雨能告诉什么好事,但是曾经的渴望又变成了恐惧,她又不想听。

“夏姐,你是挨罚,还是领赏。”

“挨罚,领赏悉听尊便。”

一双水灵灵眸子望着刘世雨。

刘世雨把一张纸递给了她。

她仔细一瞧那张纸,内心有点失望,又递给了南山。

南山一瞧是一页渠道维修申请报告。

西河县水务局

西小河水管处大坝水管站,管理的大坝村渠道一百公里,年久失修,分水闸渗水严重。

由于大坝村地理位置特殊,处在窟窿峡峪口,钢铁工程局运输大型机械,需重新变更渠道。

大坝村民无其他经济来源,生活负担很重,为确保大坝村渠道正常灌溉,工程预算维修费三百六十万元。

申请单位:西河县西小河水管处 大坝水管站。

南山看着那份渠道维修报告,为刘世雨的身份幼稚而可笑。

在官场越级打报告是大忌讳,谁有谁的一亩三分地。水务局是很残酷的,而越级汇报在水务局规则里算头等大忌。

一旦越级汇报,必然损坏各科室利益,就算你是被动越级汇报,也是难免的,因为谁知道你是真被动,还是假被动。

况且刘世雨也有直接领导,这种越级汇报,是很危险的。

如果重用刘世雨,那么难保有一天,刘世雨也会替代他的直接领导。

想到这里,局长董旭的脊梁就开始发凉了,而刘世雨也必定成为所有领导唾弃的对象。

大坝水管站长刘世雨如同苍蝇爬在蜂蜜上被粘住,老鼠游走在油灌边上,稍微不慎跌到油罐呛死。

要么就是孕妇挺着大肚子踩钢丝——铤而走险。

个体在集体面前,刘世雨只是高楼大厦的一块砖,没有他无足轻重,有大梁承重。

他在那个位置并不重要,可大坝水管站就是把砖当做承重的大梁。

刘世雨也不过是在草原的老鼠,在暗夜里有窥视他的猫头鹰。

即使他有轻微的道德瑕疵,多吃了一点,都意味着潜在的风险。

这个烫手山芋好吃,不好拿,所以大坝水管站,前站长才是临时工郭成奎。

南方不愿说破,又于心不忍。

刘世雨憨厚、耿直、做事又有条理,只要社会存在,人就存在竞争和合作。

南山爱惜这个苗子,院内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去处,于是心生一计。

“夏处长,吃了刘站长的碱长面,就得为人家做事,你在水务局设计处绘过图,到二道梁看看渠道溃堤是怎么回事?”

“小李钥匙给我,我们和刘站长去一趟二道梁。”

南山拿过车钥匙,丢给了刘世雨。

刘世雨驾驶着车,南山坐在副驾驶上,夏润雨在后排。

“刘站长,渠道维修申请报告,也有一个程序问题,我们是两个系统,风马牛不相及。”

“南处长,我知道,我只是让夏处长看看二道梁那段渠道年年修,年年溃堤,是怎么回事?”

南山委婉的提醒说:“世雨,你愚蠢,你是水管站长,你不知道吗?”

南山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渠道一次性修好,修缮工程如何拨款,水管站超编员工工资谁发?福利待遇从哪里来?向上送的羯羊难道是黄沙变得……”

他又岔开话题:“夏处长,你在水务局设计处待过,给刘站长说说工程立项的程序。”

夏润雨清清嗓子,“都是同僚,本应该让刘站长心神领会。”

“念你在冷龙岭雪峰陪我度过一夜,也算生死之交。”

“你的渠道修缮工程立项,在程序上说渠道维修申请报告,只要交到你的管理单位,西小河水管处就可以了,没事了,你就等吧。”

世雨笑着说:“夏姐,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宦海职场的事,你点拨一下”

夏润雨爽快的说:“你把渠道维修申请报告,大张旗鼓交到西小河水管处,让主管副处长审核,再让处长签字,然后报到水务局渠道管理科就可以了,事情没那么简单。”

南山又插话了:“前任站长郭成奎就是你的老师,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没给你移交工作程序。”

“我是靠拳头移交的。”

夏润雨忙说:“厉害”。

南山说:“难道你没有和水务局各科室打招呼,不谙世事,不懂人情世故,就到我们引水隧洞指挥部来。”

“刘站长,可是市长钦点的。”夏润雨帮世雨说话。

南山说了实话:“什么钦点的站长,大坝水管站郭成奎,做着违背天理的事情,又纵容水管员张宽吃村民的羯羊,不放苗木灌溉水,大坝村民也不是省油的灯,举着羊皮跪在峪口,张宽又是县长何惠明外甥,水务局长董旭怕引火烧身,才让刘世雨顶岗。”

“世雨,当一个小小的水管站长,对你的上级主管,有关系的各科室,都有一个轻重缓急,一切都拿捏得当,触犯了人家,你的工作比登天还难。”

“世雨,历史就是这样,个体的悲欢在集体意识面前微不足道,握住权柄的手,就看你如何挥舞?”

“隐形权利,是凡眼肉胎看不出来,但这不代表权力不存在,时代更迭,经历一场云谲波诡风云变幻,都是小人物推动的,与漫长的历史如影相随。”

“权力的复杂程度,远超乎你我的想象,突如其来的更迭,毫无防备发生,不要幻想你是市长钦点的。”

夏润雨说了一些与二道梁溃堤不着边际的话。

“你的渠道修缮报告,送到你的上级单位报批后,然后才能在科室流转。”

“乡村渠道管理科报批,计划科要审核,渠道规划科制图,渠道项目部要施工,办公室要考核……”

“那一个系统出了纰漏,渠道修缮申请报告,就在某个科室废纸篓睡大觉,局长董旭根本就看不到。”

“那怎么办?”刘世雨听罢也抓耳挠腮,无计可施。

南山处长敞开了心扉:“世雨你是秉公办事,而多数的时候,就看你羯羊肥不肥,过年过节你到人家,家里坐坐,也无可厚非。”我就是过来人,只要你处于公心。

“钢铁工程局运输大型机械,一些涵洞,桥梁要重新加固,据我了解,你们大坝站涉及最多,大坝村闸首那一段可以立项,念旧情,南处长签字,引水隧洞指挥部拨工程维修款,我可以给你通融通融。”

“二道梁那段渠道,无法报批,我也无能为力,你的羯羊发挥作用吧。”

“不过我告诫你,你打报告,审批,得层层过关,各处皆连,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彼此不分厚薄,不能越级报批,否则你就死定了。”

夏润雨把以前在水务局设计处工作心得,透露给了刘世雨。

二道梁到了,曾经风吹草地见牛羊的草原,被一片荒凉替代。

西小河从冲积扇窟窿峡峪口冲出来,到大坝村平原,最后称为荒漠。

而二道梁恰好就在平原与荒漠交汇处,灰黄的戈壁和沟壑连成一片。

一侧是漫山遍野的戈壁石,石头与泥土混杂在一起。

而另一侧却是荒漠盐碱土,二道梁有一处烽燧台残骸,在风雨剥蚀失去了昔日的风采。

南山在越野车上聊着天,他感觉昏昏沉沉,停下车不想下去,只是盛情难却,他的身份是引水隧洞工程副总指挥,在西河县也是正科级待遇,和水利局长董旭是平级,给大坝水管站长刘世雨站个台。

因为冷龙岭雪山那场暴雨,拯救过他领导的勘探队,为他仕途铺过路。

这次陪刘世雨到二道梁来,刘世雨应该感激涕零。

二道梁与南山何干?他也用不着去视察,在引水隧洞工程,高海拔刚适应生活。

突然又下到山下大坝村,南山头有点晕。

“这是醉氧,一会就好。”南山心里默念着,然后他又闭上了眼睛,他恍恍惚惚的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引水隧洞工程。

什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而是官场喜怒不形于色。

二道梁渠道固若金汤,则忧以前的同僚不能推杯换盏, 觥筹交错,天天应酬交际。

二道梁溃堤则是水贵如油,大坝村民呼天抢地,痛不欲生,劁猫的不骟猪。

南山在副驾驶睡着了。

刘世雨和夏润雨走在渠道上,投射的太阳把两人的影子重叠。

渠道贯穿田野,隆起的土长城,顺着天路蜿蜒曲折进入荒漠戈壁。

“世雨,那段长城延伸到何处。”

“夏姐,不知道,可能很远吧”

“走在二道梁,就像虚幻的梦中,刘世雨在山下, 夏润雨在山上。”

“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分别有二年多了吧。”

成年人的不期而遇,然后又渐行渐远,很多时候,不是不够爱,而是错过了位置。

夏润雨心里珍藏着一个身影,折磨她,她是单相思,折磨别人是虐待狂,既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是爱情。

“什么虚幻的梦中,你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成了处长了。”

“我不过是,赖着名牌大学测绘专业的虚名,承蒙刘哥关爱,做了一个跑腿的。

“你呢?靠什么当上大坝水管站长的。”

刘世雨笑笑,“我和你不一样,我的水管站长,在西河县不入流,你是稀缺资源,西河县年轻干部,正科级处长。”

“你把官职权力看的那么重要吗?

“权力不重要,我能和你到二道梁看渠道吗,我的大坝水管站长,权力没有移交,水务局上面没人宣读,我的站长是拳头打出来的。”

刘世雨摘下了珍贵的淳厚善良,把躺在权力刀刃上的郭成奎,这个恶棍拎起来抽了一耳光,又让他滚蛋了。

从此,他的权力,在喧嚣的水管站归零,郭成奎再也享受不到特权的快感。

而刘世雨的内心,也被划破了无数道伤痕。

他要承受村民的痛苦。

在西河县,王玉霞生来含着金汤勺,而慧儿摸爬滚打还凑不齐学费。

慧儿仅仅是为了跃进,过上王玉霞一样的生活,就付出了全部力气。

当我们享受郑寡妇那一碗碱面时,不要忘记她家里那微弱的叹息。

刘世雨被裹挟着生活的泥沙俱下,被戈壁砾石磨砺得冷漠深沉。

夏润雨愕然,世雨你没有诚意,你说这话让我闻所未闻,不真诚是一种低劣,我可不愿意听。

刘世雨娓娓道来,讲述了他在大坝水管站,与原站长郭成奎惊心动魄的权力交接。

驾一叶扁舟,单刀赴会的刘世雨,在下下女子佩服,将军愿受小女子一拜。

夏润雨故意拱手。

“在你的人生轨迹里,没有哪件事是凑合的,没有平时的积累和蓄势,你也不会被市长钦点,大坝水管站长是你应得的。”

“别这样,夏姐,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原大坝站长郭成奎拿苗木水玩弄村妇。”

“大坝水管站一片乌云遮挡的暗无天日,保管谭小莉一天班不上,就在家里拿工资,护渠工不护渠,东荡西游搬弄是非。”

“水管员张宽狗仗人势,领着七个护渠工,吃了大坝村民的羯羊,又不给人家放灌溉水,被郑寡妇举着羊皮,跪在大坝站窟窿峡峪口,才惊动了金城市长祁连雪。”

夏润雨不相信,总有一些人的出现,会打破做人的底线和原则。

她会放下她所有的防备,甚至放下她的高傲和尊严,最后成了她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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