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悬空 第175章 争锋

大唐的朝堂，庄重而肃穆，宛如一座神圣不可侵犯的殿堂。那巍峨高耸的宫殿傲然矗立在晨曦的光辉之中，仿佛与天际相接。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如同一面面璀璨夺目的宝镜，将整个宫殿装点得熠熠生辉。

走进殿内，只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一处细节都尽显奢华与精致。精美的木雕和华丽的壁画相互映衬，展现出皇家的无上威严。那龙飞凤舞的图案和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似乎在诉说着大唐的辉煌历史和灿烂文化。

随着一阵悠扬而深沉的早朝钟声缓缓响起，如同古老的召唤一般，传遍了整个宫廷内外。官员们纷纷身着整齐的朝服，神情各异，有的面色凝重，有的面带微笑，还有的略显紧张，他们依照各自的官阶和次序，井然有序地步入朝堂。

此时，李治正端坐在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之上，他的身姿挺拔而威严。身上那件明黄色的龙袍，以金线绣制而成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地盘踞其上，显得格外醒目；头上所戴的冕旒前后摇曳，珠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尽管他的面容看上去平静如水，但内心深处却早已翻涌着波澜壮阔的思绪。因为此刻，他的心中正酝酿着一项至关重要的决策——这项决策不仅关系到大唐百姓的生计福祉，更可能影响到国家未来的发展走向。

待群臣行礼完毕，李治端坐在龙椅之上，微微挺直身躯，轻咳两声以作示意后，清了清嗓子，目光缓缓扫过下方一众臣子，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众爱卿，今日朕有一事要与诸位商议。朕近来听闻，地方百姓赋税繁重，其日常生活颇为困苦，诸多家庭难以维持生计。为了能切实减轻百姓肩上所负之重担，同时也为了进一步促进地方经济蓬勃发展，朕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心推行一项全新的赋税改革。”

李治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猛地在朝堂炸响开来。原本庄严肃穆、井然有序的朝堂，刹那间变得嘈杂混乱起来。只见众多官员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随后便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纷纷。一时间，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充斥着整个朝堂。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忽然走出一人。此人正是当朝首辅大臣长孙无忌。只见他面色凝重，眉头紧皱，满脸阴云密布。长孙无忌大步流星地向前迈出一步，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李治拱手施礼，朗声道：“陛下，微臣以为此等改革万万不可行啊！地方赋税乃是我朝祖宗之法，自开国以来，历经数代君王传承至今，从未有过丝毫变动。如今陛下若是贸然对此加以更改，恐怕将会引发地方局势动荡不安，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动摇我大唐之根本啊！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长孙无忌的声音洪亮如钟，在偌大的朝堂上空不断回响，振聋发聩。那话语之中，更是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之气，令人闻之心惊胆战。

李治目光如炬地盯着长孙无忌，尽管内心已然被怒火填满，但他那俊朗的面庞之上依然维持着一片沉静如水的神色。只见他微微地皱起了双眉，薄唇轻启道：“长孙太尉，朕之所以如此行事，全然是出于对我大唐万千子民的深深忧虑。当下赋税之重犹如泰山压卵，致使黎庶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过着饥肠辘辘、衣不遮体的艰难生活。若这般状况长久持续下去，恐怕会引发民众的哗变。朕坚信，此番变革虽说伴随着一定的风险，然而倘若裹足不前、不思进取，那么我大唐将永远难以迎来蓬勃发展的曙光。”李治的语调铿锵有力，毫无半分犹豫之意，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更是流露出对苍生疾苦的深切关怀以及推行改革的坚毅决心。

然而面对李治这番慷慨激昂的说辞，长孙无忌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退让半步的迹象都未曾显现。他再一次郑重其事地向李治拱手作揖，口中所言愈发激烈起来：“陛下明鉴，老臣自追随先帝南征北战以来，历经无数生死考验，对于治理国家的方略可谓了然于胸。想当年先帝在位之时，从未曾提过这等事宜，由此便足以证明此举实非妥当之计。恳请陛下务必深思熟虑，切勿轻率行事啊！”长孙无忌搬出先帝这座大山，显然是企图借助先帝的威望来打压李治，从而迫使他打消改革的念想。

李治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胸膛中的怒火仿佛燃烧成一片熊熊火海，越烧越旺。他紧紧握住龙椅两侧精美的扶手，由于太过用力，指节处渐渐泛起一抹苍白之色。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死死盯着长孙无忌，只见对方昂首挺胸、神态傲慢，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令李治恨得牙根痒痒，真想当场就把长孙无忌这嚣张至极的气焰狠狠地打压下去。然而理智告诉他，现在绝不是和长孙无忌彻底翻脸摊牌的时候。毕竟，长孙无忌在朝廷之中经营多年，其根基之深犹如老树盘根错节，所形成的庞大势力更是令人侧目。倘若自己此时轻举妄动，不但之前筹划良久的改革计划难以顺利推行，甚至还有可能激起整个朝堂的剧烈动荡。就在这紧张压抑的气氛弥漫之时，一位面容清秀而又充满朝气的年轻官员挺身而出。只见他一步跨出队列，拱手向李治行礼后，义正词严地高声说道：“陛下啊！微臣斗胆进言，此次改革乃是大势所趋，势在必行啊！想我大唐虽从外表看上去繁华昌盛、歌舞升平，但实际上许多地方的黎民百姓依旧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艰苦日子。若是再不采取措施减轻繁重的赋税徭役，我们又怎能真正赢得天下万民之心呢？又怎能确保我大唐江山千秋万代、长治久安呢？”说罢，这位官员抬起头来，眼神坚定无比且饱含深情地直视着李治，毫无畏惧退缩之意。

然而，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瞬间引来了其他老臣们激烈的反对之声。只见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满脸怒气地站出来，对着那位年轻官员便是一通怒斥：“哼！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在此妄言治国之道？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祖宗留下来的法规制度乃是历经千百年沉淀而成，岂能轻易改变？此乃千古不变之真理！”说罢，这位老臣更是怒目圆睁，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那名年轻官员，口中不停地责骂着。

此时此刻，整个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双方各自坚持己见，毫不退让。那些支持改革的官员们纷纷挺身而出，慷慨激昂地陈述着改革所带来的种种必要性以及诸多显而易见的好处；而另一边，坚决反对改革的老臣们亦是不甘示弱，他们紧紧抓住祖宗之法以及维护国家稳定大局等等理由，对改革派展开了猛烈的回击与驳斥。一时间，朝堂之上众人七嘴八舌，争吵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原本庄严肃穆的朝堂此刻已然变得嘈杂不堪，气氛也随之紧张到了极致，仿佛一点即燃。

李治紧皱着眉头，目光凌厉地扫视着眼前这一片混乱不堪的场面，心头的烦躁犹如被点燃的火焰一般愈烧愈烈。他心里很清楚，此次推行的改革已然深深地触碰到了那些门阀士族们的核心利益，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轻而易举地就此妥协让步呢？

然而，李治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与责任，绝不能仅仅因为这些此起彼伏的反对之声便心生怯意、半途而废。毕竟，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唐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能引领大唐迈向一个更为昌盛繁荣的崭新时代。

就在此时，李治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猛然间怒喝一声：“够了！”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乍响，瞬间打破了朝堂之上嘈杂纷乱的氛围，一时间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李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如波涛般翻滚不息的心境，同时强行压制住那即将喷薄而出的熊熊怒火。稍作停顿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关于此事，暂且先搁置一旁，待到日后时机成熟之时，再行商议定夺。”言毕，他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众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退朝之后，李治面色阴沉地返回寝宫，一路上沉默不语，但那紧攥着龙袍衣角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待踏入寝宫门槛的那一刻，他仿佛终于挣脱了束缚一般，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如火山喷发般再也无法抑制。

只见李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桌前，猛地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起桌上精致的茶杯，毫不犹豫地狠狠砸向地面。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刹那间，杯中的茶水如银练般四处飞溅开来，晶莹剔透的水珠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后纷纷扬扬洒落一地，而那原本完好无损的茶杯此刻已化作无数锋利的碎片，凌乱不堪地散落在冰冷的地砖之上。

“长孙无忌，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李治双眼圆睁，怒目喷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更为惊人的力量。

发泄过后的李治并未就此停歇，而是开始在宽敞的寝宫内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显得那样沉重有力，似乎要将脚下的地砖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来。他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自语道：“朕身为一国之君，竟如此窝囊！想推行改革造福百姓，却处处受到掣肘……都是因为那长孙无忌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党羽众多，便肆意妄为，专横跋扈，全然不把朕放在眼里！朕真是恨啊，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立刻将这些障碍扫除干净，让朝廷上下焕然一新！”

就在此时，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缓缓地踏入殿内。来者正是武照，只见她步履轻盈，如同仙子临凡一般。当她那双美眸望见李治那满是怒容的面庞以及满地的狼藉时，心中瞬间便洞悉了事情的大概缘由。

武照没有丝毫犹豫，脚下步伐加快，犹如一阵轻风般飘然而至李治身旁。她微微俯身，朱唇轻启，柔声细语地道：“陛下，莫要动怒啦，若是因此气坏了自己的身体，臣妾可是会心疼不已的呀。”紧接着，武照轻抬玉足，优雅地移动着莲步，身姿摇曳生姿，仿佛步步生花。待走到李治身侧后，她缓缓伸出那如羊脂白玉般的柔荑，轻轻地搭在了李治的背上，然后温柔地抚摸起来，动作轻柔得好似生怕惊扰了眼前之人。与此同时，她那婉转悦耳的嗓音再次响起，宛如春日里和熙的微风拂过耳畔：“陛下啊，朝堂之上的事务向来繁杂多变、难以捉摸。那长孙无忌之流又偏偏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但即便如此，陛下您也万万不能因为这些人气坏了尊贵无比的龙体哟！毕竟这偌大的大唐江山，还全都依仗着陛下您的睿智英明与果断决策呐。”

说着，武照微微侧身，朝着门外轻声呼唤道：“来人啊！快把早已准备好的安神香给本宫呈上来。”声音不大不小，但却清晰地传出门外。没过多久，只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名身着宫装的宫女如弱柳扶风般莲步轻移，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制作极为精美的香炉走了进来。那名宫女低眉顺眼、谨小慎微，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普通的香炉，而是稀世珍宝一般。

只见这香炉通体洁白如玉，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图案，显得格外雅致。宫女轻轻地将香炉放置在屋内的案几之上，然后悄然退至一旁。就在这时，袅袅青烟从香炉之中升腾而起，宛如一条青色的丝带在空中舞动。那淡雅的香气也随之迅速弥漫开来，一丝丝、一缕缕地钻进了李治的鼻腔之中。这股香气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试图抚平他心中的烦躁与不安。

武照见此情形，又亲自移步走到一旁的矮榻跟前。她伸出一双纤纤玉手，仔仔细细地将矮榻上面铺着的锦被整理得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做完这些后，她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温柔如水的笑容，轻轻地拉住李治的手臂，柔声说道：“陛下，臣妾看您今日有些心绪不宁，不如先到这榻上稍作歇息，也好舒缓一下您的心情。”李治听了武照的话，点了点头，任由她搀扶着自己，缓缓地坐到了榻上。待李治坐稳之后，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向后靠去。

武照眼疾手快，连忙微微屈膝蹲下身子。她先是抬起李治的双脚，动作轻柔无比，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然后小心翼翼地帮他脱去脚上穿着的靴子，并整齐地摆放在一旁。接着，她站起身来，顺手拿起搁在旁边的一条薄毯，再次俯身蹲下，轻轻地将毯子覆盖在李治的身上。最后，她还不忘细心地掖好被角，以防有冷风侵入，让李治受了凉。整个过程中，武照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轻柔、熟练，尽显她对李治无微不至的关怀。

安置好李治之后，武照轻移莲步，身姿婀娜地转身走向桌前。只见她伸出纤纤玉手，优雅地拿起桌上那把精致的茶壶，小心翼翼地将壶中残存的冷茶倾倒而出。接着，她又从一旁的瓷罐里取出一些新鲜嫩绿的茶叶，轻轻地放入茶壶之中。

随后，武照提起水壶，将刚刚煮沸、还冒着滚滚热气的开水缓缓注入茶壶内。刹那间，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如同一缕轻烟般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武照轻启朱唇，对着热茶轻轻吹气，试图让滚烫的茶水稍微降温一些。待到感觉水温合适时，她才双手端起茶杯，步履轻盈地朝着李治走去。

此时的武照已然半跪在榻边，一只手稳稳地托住茶杯，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扶住杯底。她面带微笑，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关怀，轻声说道：“陛下，这可是臣妾特意为您精心准备的新茶呢。您快尝尝看，相信这口香醇的茶水能够让您感到心情舒畅，忘却烦恼。”

李治听到武照这番贴心的话语，不禁微微睁开双眼。当他看到眼前武照那副温柔关切的模样时，心中原本燃烧正旺的怒火也如同被春风吹拂过一般，渐渐地平息了下来。于是，他微微欠起身来，动作轻柔地接过武照手中的茶杯，并轻抿了一小口。

“嗯，这茶的味道倒是不错。”李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缓缓地将其放回桌上，轻声说道。他那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满足之色。

一旁的武照听到李治的称赞，嘴角微微上扬，宛如春花绽放般露出一抹浅笑。她那双美眸凝视着李治，柔声说道：“陛下喜欢就好。陛下，您为了大唐百姓可谓是殚精竭虑啊！每日处理政务至深夜，那份心意真是天地可鉴。此次的赋税改革虽然遭遇重重阻碍，但臣妾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不懈、永不放弃，办法总会比困难更多的。”

李治闻言，不禁微微颔首，然后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爱妃所言极是，朕又何尝不知此事急不得呢？只是每每想到那些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朕就寝食难安，恨不能立刻将这项改革全面推行下去，让他们早日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说罢，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情。武照紧紧地握住李治的手，目光如炬，坚定不移地说道：“陛下，臣妾深知您的一片苦心呐！那长孙无忌等一干人等，虽然他们如今势力盘根错节、异常庞大，但咱们无需急于一时，可以从长计议，慢慢地谋划应对之策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陛下不妨多多与那些衷心拥护和支持改革的官员们深入研讨，共同商议出更为精妙周全的策略来。与此同时呢，陛下还应当想方设法让天下的黎民百姓都清楚了解到您那关爱民众、一心为民的赤诚之心。如此一来，待到时机完全成熟之际，这改革大业必定能够得以顺利推行下去啊！”

李治专注地聆听着武照所言，只见他眉头逐渐舒展，原本有些迷茫的心间此刻也渐渐地明晰起来，已然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轮廓。他饱含深情地凝视着眼前这位聪慧过人的女子，眼眸之中流露出满满的欣赏与赞许之色：“爱妃啊，真真是多亏了你一直陪伴在朕的身侧，屡屡为朕出谋划策、排忧解难。若没有你，朕恐怕不知要走多少弯路，遇到多少棘手难题而无法解决呢。”

听到李治这番真挚的夸赞之言，武照不禁微微低下了头，双颊之上瞬间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略带羞涩地轻声回应道：“陛下实在是过奖啦，臣妾所做的这些不过都是分内之事罢了，只盼望着能够替陛下稍稍分担些许烦恼忧愁而已。”

随后，武照轻盈地走到榻边，小心翼翼地坐下。她那纤细的玉手轻轻地抬起，落在李治的太阳穴上，然后缓缓地开始按摩起来。她的手指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一般轻柔，又似冬日里的暖阳那样温暖，力度掌握得恰到好处，不轻不重，一下接着一下有节奏地按压着。每一次的按压都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要将李治心中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一一驱散。

在武照的悉心照料之下，李治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地松弛了下来。他那紧紧皱起的眉头也慢慢地舒展开来，像是被一阵和煦的春风吹过。脸上原本因为朝堂纷争而浮现出的怒容，此刻也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寻觅的平静之色。

在这幽静而又温馨的寝宫之中，武照的陪伴就宛如一束温暖而明亮的光芒，穿透层层乌云，直直地照亮了李治那颗因朝堂之事而变得阴霾密布、沉重压抑的心。他微微合上双眼，全身心地沉浸在这短暂却无比珍贵的宁静与舒适之中。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但更多的是对于未来的憧憬和决心。

他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无论前方等待自己的是怎样艰难险阻，怎样错综复杂的局面，自己都一定要鼓足勇气，勇往直前，冲破那重重阻碍，坚定不移地推行赋税改革。不仅如此，他还要以实际行动来回馈武照一直以来对自己无微不至的陪伴与毫无保留的支持，同时也要对得起大唐千千万万百姓们的殷切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