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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遇见神 第376章 尿酒战争

作者:班门弄茶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4-12 14:27:41 来源:书海阁

拓跋焘饮马长江后,由于自知无法打到对岸,加上后勤补给跟不上,于是下令魏军全体北撤。

之前,他已命令各路大军,将掳掠来的宋国人口先行押回平城,在平城构筑了五个专门的南人生活区。

五大屯区有特别管理机构。它们成为首都的兵源、苦力、奴隶来源。

魏国几路军队随后几乎是原路撤回,各自回自己防区。

拓跋焘的这一路十几万人,打算在山阳附近渡过淮河。

两三个月内,魏军一路扫荡,摧枯拉朽,除了徐州、寿阳、盱眙三城,其余宋国官府机构,几乎全被冲垮。

但是,在魏军继续南下、驻扎长江边的这段时间,其背后沦陷、空荡荡的区域,还是有不少宋国官员在重新建立衙署。

山阳太守萧僧珍,就招回了部分旧属,恢复了山阳郡衙门运作。

当拓跋焘大军接近山阳郡城北边的淮河时,萧僧珍早已想好了对策:决堤淹敌。

淮河在山阳附近有座大水库,顺着堤坝的官道是魏军必经之路。

萧僧珍命人埋伏在水库河堤里侧,派斥候观测魏军行军路线、速度、里程,计算着挖开河堤、水淹魏军的地点、时机。

当魏军接近时,经过周密计算,萧僧珍下令挖开山阳库区的某段河堤。

顿时,滔滔河水对着魏国大军奔涌而去。

此时的淮河区域,气温在零下十几度,天寒地冻。

山阳水库没有淹死多少魏军,但白茫茫河水没过脚踝,人和马都冻得受不了。

拓跋焘气急败坏,只得下令掉头,改道,从西边的盱眙附近过淮河。

路过盱眙城的时候,拓跋焘忽然记起一件事:上次南下时,这小小盱眙城守将竟然藐视于自己,在十几万魏军眼皮子底下出城救援友军!

还给他们成功抢回去上千人。

拓跋焘看看自己队伍,在山阳城被洪水冲淹过,许多人的鞋、裤湿透,冻得呲牙咧嘴。

整个队伍的模样、气势十分怂惨。

他便下令:在盱眙城边扎营,埋锅造饭,烤干衣服,休整几天。

同时,拓跋焘望着盱眙城墙,脑子里跳动着两个念头:打、不打,不打、打……

一方面,他计划不再额外挑事,一路只管行军,早些回到平城。

因为后勤补给非常紧张了。

另一方面,他也没有完全排除攻城行动。

像盱眙城这样没被魏军扫荡的城池,里面的财物、人口、粮草一定非常可观。

如果能顺手拿下它,自然是上上签。

拓跋焘再次祭出他的惯用套路:给盱眙守将写封信,大谈魏、宋两国友谊,请守将送几坛美酒出来尝尝。

拓跋焘不知道盱眙守将是谁。反正他心里笃定:对方一定知道自己是谁。

拓跋焘确实也没有拿定主意:对这盱眙城,攻?还是算了?

拓跋焘估计的没错:盱眙守将确实知道拓跋焘是谁。

但拓跋焘没料到的是:这哥们上次被拓跋焘大军狂扁了一顿,差点命都没了。

如果不是盱眙太守沈璞冒险开城门救他,他很可能早就重新投了胎。

拓跋焘更没料到的是:这哥们的字典里,就没有“怕死”二字。

他看了卫士送来的拓跋焘的书信,皱了皱眉头,随即命手下拿来一个空酒坛子,解开裤子撒了一泡尿进去。

接着,他命令卫士们也解裤子加点量,凑成大半坛子。

然后,命人盖上盖子、书写酒招、扎上红绸,给拓跋焘送过去。

这位以尿代酒的盱眙守将,自然就是辅国将军臧质。

他上次由寿阳到盱眙,一路上被魏军收拾得很惨:一万精甲骑士只剩九百,部署胡崇之两万军士损失殆尽。

他一直耿耿于怀、咬牙切齿记着仇。

现在听说山阳太守决堤、水淹魏军,把他们赶到盱眙城这边来了,他巴不得魏军攻打盱眙城,让自己有机会报仇。

现在,魏主拓跋焘率大军围住了盱眙城。

这也罢了,拓跋焘居然给盱眙城守将写信,说是想尝尝城中美酒。

如此羞辱魏主的良机,臧质岂能错过?

臧质想也不想,也懒得考虑后果,当即以尿当酒,准备给魏国皇帝送过去。

臧质接到魏国皇帝书信时,也通知了盱眙太守沈璞。

沈璞这时赶了过来。

他进门闻到一股骚味,有些不解。

臧质便把魏主书信给他看,顺便告诉他:坛子里就是自己准备给魏国皇帝的“美酒”。

见到一旁臧质的随从嘻嘻作笑,沈璞心里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沈璞:“臧将军,你这是决意与魏国大军硬拼一场啦?”

臧质:“沈太守,硬不硬拼,决定权不在咱们。这北虏大军长驱直入、烧杀掳掠,难道还与咱们商量过?朝廷与他们讲和,那是朝廷的策略。这狗虏皇帝手下人割下吾同僚刘康祖将军的头颅,还将本将军三万部众屠灭到只剩900人,我臧某就再无与他讲和的可能。沈太守,你不用患得患失。拓跋贼寇大军在盱眙城四周掎角驻扎,只留北门一条生道,嘿嘿,就算咱们对他像乖宝一样礼貌,他也是要攻打咱们的。因为他盯上咱们的粮草了。”沈璞心中其实也是雪亮的。

拓跋焘攻不攻盱眙,不在于盱眙将士是什么态度,而在于盱眙城防有多大难度。

在缺粮少草的魏军眼里,盱眙城就是一块肥肉。

他们怎会轻易放过?

怎么着他也是要攻打的。

拓跋焘大军将盱眙城三面堵死,故意留下北边空隙,实际上就是下定决心要攻城。

围三放一,这也说明魏军志在粮草,不想与宋军死磕。

他们最希望的是:在魏军猛烈攻势下,宋军由北门突围逃走。

沈璞甚至料想得到:宋军弃城逃跑时,魏军都不会真心实意去追击。

他们的核心意图是入城劫掠:财物、人口…最重要的是粮草。

沈璞只是觉得臧将军的举动未免太粗俗了些。

他并没有阻拦对方的意思。

于是,沈璞笑道:“臧将军,下官同大人你一样,也是主战派。只是,这…美酒,会不会过分了些?”

“和胡虏谈过分?他们屠杀江、淮、黄区域百姓时,可没考虑过不过分!”臧质以直勾勾眼神盯着沈璞。

沈璞脸色立即肃然,道:“是。将军说得不错。是下官错了。臧将军放心,自此后,在下当效法将军,对胡虏,能多过分就多过分!……下官这就派人把这美酒给魏国皇帝送过去!”

臧质听了,哈哈大笑。然后道:“沈太守别急。既然胡虏皇帝喜欢玩外交,那咱们也不能输给他。还请沈太守写封信,阐明咱们盱眙城的态度,加把劲气气他。”

“好,好。”沈璞答道:“属下写好信,就连同这坛美酒,以辅国将军您的名义,一起送给魏国皇帝。”

“对,就这么办。”臧质道:“既是以本将军名义,那就骂狠一些。”

二人相视大笑。

随即,沈璞告辞,回去写外交信函,并安排送信、送“礼”事宜。

……

拓跋焘率领十几万大军,在山阳遭到暗算,被山阳太守萧僧珍决堤放水淹了小腿、马蹄,挨了冻,受了一点小小挫折,影响了得胜回朝的好心情。

他掉头包围盱眙城,希望在这里把好心情找补回来。

哪知道,主持盱眙大局的莽汉将军臧质并不配合他。

当白衣胜雪的潇洒尚书郎李孝伯做好了姿态,准备像在彭城那样,迎接同样风度翩翩的盱眙使者时,见到的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匹夫军士。

李孝伯有点懵逼。

他自恃身份,没有上前招呼对方。

盱眙军士抱着酒坛,走到李孝伯跟前,点头致意后道:“王三见过先生。俺是盱眙郡沈太守派来的,任务就是送酒、送信。郡守说:酒和信都是辅国将军臧大人精心准备、送给魏主的。盱眙城军民所有心意,尽在酒、信之中。”

李孝伯对这个穿着低级军士服的粗鄙汉子,连开口的兴趣都没有。

他挥挥手,身后走出两名卫士,一人从王三手里接过坛子,一人接过信封。

坛子以绛色绸缎绑着,红纸封贴盖子,写着一个大“酒”字。看起来还蛮喜气。

信封是羊皮质地,很有档次。

王三送出酒坛、信封,转身就走。

李孝伯也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心里并不怪他不讲礼貌。

草芥者耳!

盱眙城没派出高人杰士,李孝伯满腹才情无从展示,颇为失望。

他带着两名侍卫,一个抱着酒坛,一个捧着信封,到魏主大帐来见皇帝拓跋焘。

拓跋焘见到充满喜气的大酒坛,有一丝兴奋。不过兴奋马上转换成不快:怎么盱眙城就送来一坛酒,这么小气?

待李孝伯、两名军士行礼之后,拓跋焘问:“对方派什么人送酒来?寿光侯和他聊了什么?”

李孝伯摇头道:“回皇上,来人不过是个粗鄙伍卒,属下没有理他。”

拓跋焘点头:“那是自然。寿光侯什么身份,一介伍卒怎配你开口。汉人做官的多数知书达礼,这盱眙城是个例外。…先不理那些,快打开这酒坛。盱眙城的人不咋地,看看这盱眙佳酿味道会不会强些?”

那个卫士将酒坛小心翼翼放在案几上。

立即有太监上前解开绸带,揭去红纸,开启封盖。

旁边有几名宫女准备好了酒碗、酒樽。

坛盖打开,一阵浓烈刺鼻气味弥漫开来…

骚臭无比!

拓跋焘、李孝伯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拓跋焘转身就走,一众侍卫簇拥跟上,一大堆宫女立即跑上前,先去贵妃帐篷里做准备,给皇上更衣、沐浴、焚香…

李孝伯呆立当场,脑子嗡嗡作响。

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带回来的酒坛子里,装着奇臭无比的骚尿。

自己被盱眙人瞒过了感知,玷污了皇上,这罪过太大了。

可是自己也没有补救办法。

他命人搬走尿坛子。

然后与主事太监一起,安排人手拆除大营帐,重新选址,为皇帝搭建一座新的。

再然后,就是从另一名卫士手里接过信封,坐在那里,等待皇上降罪…拓跋焘气急败坏,浑身抖动着来到最近的贵妃营帐。

坐下后,他脸色依然煞白,牙槽咬得咯嘣作响。

领班宫女对那名贵妃说明事情原委。

贵妃立即吩咐烧水,准备皇上沐浴……

第二天,李孝伯接到太监传谕:皇上召见。

他带着信封,忐忑不安地来到新搭建的大帐,在侍卫带领下入内觐见皇上。

略阳王、征西大将军拓跋羯儿,皇帝贴身侍卫步六孤真,也在营帐里。

拓跋焘坐在主位,二人站在一旁。

李孝伯上前对皇上行礼、不停告罪。

拓跋焘已恢复了往日风度。他笑着道:“李爱卿不必惊慌。汉人奸诈小儿,使用下作手段侮辱本帝,这是他们自寻死路。不干李爱卿什么事。来、来,都坐下,我们商定新方案,调整策略,务必要踏平盱眙城,出了这口恶气。”

拓跋羯儿、步六孤真也上前与李孝伯打招呼,出言安慰他。

李孝伯没敢坐。

他手里捧着那个信封,还不知里面写着什么。

既然盱眙守将敢送尿酒来,可想而知信里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他躬身奏道:“禀皇上,这里还有一封宋人书信。”

拓跋焘昨天就见到这个信封了。

他沉吟一息后道:“宋人的信件,再臭也不会比昨天的秽酒更臭。念吧,无需忌讳。”

拓跋焘毕竟是一代雄主,说到底,臭酒、恶信这种小把戏,恶心一下他可以,想吓唬他,那是没门。

李孝伯道声“遵旨”,然后拆开信封,取出信件开始朗读:

“魏主陛下,来信收到。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国辅国将军臧质是也。盱眙城如今由本将军把守。贵主饮马长江,志得意满。但贵主听说过‘胡马饮江水、佛狸死卯年’的童谣吗?贵国马蹄南下践踏我国庄稼,士兵杀戮掳掠我国百姓,为什么没人阻拦?就是因为卯年还未到呀!现在,卯年已到,而贵军胡马也如愿喝过长江水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去,准备等死吧!如若不走,被我捉住,我会用毛驴车拉着陛下你去建康,受刑而死!”

沈璞写的信,模仿臧质语气,通俗易懂,极尽挖苦、咒诅之能事。

李孝伯得皇帝命令,不敢不念。但念得胆战心惊,不停发抖。

果然,拓跋焘听了,挥手将面前的杯盘碟盏扫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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