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44章 探寻目的

维利，你个该死的混蛋，杰克终于发现问题所在时咒骂道。真是他妈的活见鬼，他真想用轮胎撬棍痛揍那个蛇神一顿。杰克压根不知道自己在那儿坐了多久；他只知道那个混蛋骗了他。

五种类型的“鉴定”：种族、职业、等级、祝福等级以及综合实力等级。这就是维利所说的那些被施加了“鉴定”魔法的望远镜和镜子的功能。这里总共有三千七百七十二面镜子，一千五百九十八架望远镜。杰克感觉它们一波又一波地反复对他进行“鉴定”，差不多每秒一次。不是同一类型的物品同时进行“鉴定”，而是完全混杂在一起的，而且他很确定，在整个训练过程中，同一组镜子和望远镜没有对他进行过两次“鉴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开始能够区分这些物品……但感觉像是过了好几个月。也许是一年？他不知道，也没心思去想这个。

在能够区分之后，他开始弄清楚每种类型的物品具体是鉴定什么的。他开始给所有的镜子和望远镜贴上它们各自的“鉴定”类型标签并进行测试。在某个时刻，杰克标记了所有他认为是鉴定种族的物品，令他惊讶的是，这些物品都亮了起来，并正确地显示出了结果。

在那之后，他继续进行，发现对他来说，检测出鉴定祝福等级的物品是第二容易的。他很快就给所有这类物品都贴上了标签，因为他能感觉到每次“鉴定”之间的细微差别。它们并非完全相同，杰克开始发现它们冲击原初之幕的位置以及“戳”他灵魂的方式（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存在着规律。

他花了更长的时间才确定职业和等级的鉴定物品，因为它们感觉非常相似。要真正区分它们很困难，在某个时候，杰克甚至开始认为它们是一样的，但他直觉上知道这不对。所以他不断尝试，直到最后，他发现了一些端倪。这是一个很细微的差别，但一旦他感觉到了，他就像猎犬一样专注于这个差别，并深入探究，直到得出结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给所有这些物品都贴上了标签。所以现在他只需要把剩下的镜子和望远镜标记为鉴定综合实力等级的，对吧？错了。他这么做了，但却行不通，这让杰克意识到，最后这些“鉴定”物品中有些是有区别的。

好吧，这其实是有道理的，因为如果它们都一样，那这最后一部分就太简单了。杰克开始专注于不同的物品，直到他感觉到有一个肯定只是普通的“鉴定”。对，所以有些物品只是用来干扰他，让他必须真正找出最后一种类型的“鉴定”，对吧？

又错了。

因为还有更多的类型。问题是，杰克很难确定它们。他还注意到，即使按照五种类型来算，应该只有百分之二十的镜子和望远镜未被标记，但实际上将近百分之四十的镜子和望远镜都还没有标记。不过，也有可能是有很多鉴定综合信息的物品……但这似乎不太可能。

随着时间的流逝，杰克感到越来越沮丧，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自己方法中的一个缺陷。他之前的做法只有在他知道是什么在试图“鉴定”他，以及其背后的意图时才有效。但在现实世界中他能做到这一点吗？如果他修改原初之幕，只让它对已知类型的“鉴定”隐藏自己，而遇到了使用未知类型“鉴定”的人怎么办？

但是……他要如何保护自己免受未知事物的影响呢？他要如何弄清楚“鉴定”在寻找什么呢？之前，他是通过弄清楚这些物品带来的感觉，根据这些感觉给它们贴上标签，而且还做对了，但显然这是错误的方法。

维利引诱杰克认为这就是正确的方法，告诉他要找什么……而事实是，这次训练真正困难的部分是让他自己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设置都是在误导他。

好吧……也不完全是。因为仍然是有规律可循的。就在那时，杰克恍然大悟。

不要试图弄清楚这个技能在寻找什么……只需弄清楚当“鉴定”来临时，原初之幕的哪些部分会起作用。

与其弄清楚原初之幕在阻挡什么以及“鉴定”在做什么或寻找什么……杰克将对任何触发“鉴定”尝试所产生规律的情况，自行编造回应。

他将在自己这边模拟“鉴定”，这样无论使用什么技能，都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不，他会稍微修改一下，使回应更符合最明显的类型。对于未知的“鉴定”，也许每次都给出种族信息？他还不太确定，但他想尝试这种不同的方法。

就像编织一幅挂毯一样，杰克开始操控原初之幕。在整个训练过程中，他真的已经能够在很多方面感受到并与这个神级技能进行互动了。他开始混合和改变这个技能，而它也响应他的意志。他其实并不真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凭感觉去做。当他做错时，感觉就不对。当他做对了，他的直觉会告诉他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这一切都得益于成千上万次的“鉴定”，它们不断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操控是否有效果。与此同时，他试图在脑海中构建一个它是如何运作的模型，以及他希望它如何运作。这肯定是对的，杰克集中起自己的全部精力，时间已经不是问题了。

***

是的，这完全不是维拉斯托罗莫兹原本计划让杰克做的事。他原本期望杰克开始识别传入的信号，并开始慢慢地调整原初之幕，一个一个地阻挡它们，直到他发现“隐藏”的“鉴定”类型是什么。或者至少他应该意识到，隐藏的那种“鉴定”与鉴定综合实力的那种在很多概念上是相同的。最后那些物品是分析某人擅长的属性以及进行一般的“鉴定”，维拉斯托罗莫兹很惊讶杰克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看着杰克开始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操控原初之幕。这些方式原本是在杰克识别出最后一种“鉴定”类型之后，作为训练的第三阶段才会用到的。如果他那样做了，杰克也应该能够通过识别原初之幕的哪些部分与他自己的记录相对应，快速正确地检测出新的“鉴定”类型。

而杰克现在所做的却不是修改可见信息，而是每当他被“鉴定”时，即时地扰乱信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更安全的方法，因为它更具适应性，能够避免某个拥有非常独特技能组合的人弄清楚杰克的真实信息，但另一方面，这也极其冒险，要求他几乎要凭本能做出反应——

啊，维蛇突然想到。也许这对他来说行得通？

看到这个凡人不仅跳过了一步，而是跳过了两步，还挺有意思的。

一个简单的比喻可以解释他正在做的事情：有人试图通过灵魂之窗，用“鉴定”技能查看一张纸上的内容。使用“鉴定”技能时，这个人会查看纸张的特定部分以获取一些信息。

原初之幕在纸张和使用“鉴定”技能的人之间的窗户上增加了一层，默认情况下，它被设计成单向的，有效地阻挡了所有形式的“鉴定”，因为给出的信息毫无意义。毕竟，如果用激光照射单向玻璃，激光是不会反射回来的。

维拉斯托罗莫兹原本计划让杰克使窗户的一部分变得透明。这是训练的第一部分。第二部分或多或少是在真正的纸张上面放一张假纸，上面有杰克想要给出的信息。这原本是训练的第二部分。

而杰克所做的是跳过了这一步。相反，他会改变窗户本身的部分结构。他会让透过窗户看到的东西发生扭曲，打乱字母顺序，让对方看到一个虚假的图像。他们看到的是真正的纸张，但他们的技能所记录的将是虚假的信息。

就像之前说的，这种方法更好。它之所以可行，是因为“鉴定”技能需要一点时间来起作用——即使对神明来说也是如此——这是因为每个有生命的存在由于其真魂，对任何形式的记录窥探都有一种天生的抵抗力。问题是，同样如之前提到的，当“鉴定”来临时，人必须调整这扇窗户，只有这短暂的时刻来定制一个回应。

在未来，这类似于维拉斯托罗莫兹会让杰克做的事……但他没想到杰克已经学会了。而且，只要他成功了……

系统会接管并自动完成这个过程。

维拉斯托罗莫兹笑了。如果他告诉杰克这么做，系统绝对不会提供任何帮助……系统就是这样运作的。个人的领悟比别人告诉你该做什么能带来更多的记录，甚至还能得到系统的帮助。这也是为什么维蛇从不告诉杰克他必须做什么，而只告诉他必须努力实现的总体目标。

因为这可能会带来像这样令人惊喜的意外收获。

唯一的小问题是……那个五年的时间表？

是的，得稍微往后推一推了。

***

米兰达和玲香坐在办公室里，莉莲送来了点好的食物后便离开了，留下这两位女士进行讨论。事实上，这是她们俩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因为之前所有的聚会都是在更大的场合或集会上。

原因是这次会议性质更为私密。之前的讨论一直都是关于建造的建筑群，或者采购炼制材料之类的事情，但这次玲香来找她，问的问题不适合在会议上讨论。

“在野升家族的成员内部已经进行了讨论，随着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开始浮现……避风港的长期规划是什么？”玲香喝了一口茶，还没动食物，问道。

“在哪方面的规划呢？”米兰达问道，她其实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甚至很惊讶他们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提出这个明显的问题。

她不得不承认，避风港看起来确实没有明确的方向。他们没有积极扩张，也没有招募强大的精英或拥有贵族头衔的人。他们甚至没有建立真正的联盟。他们只是和每个人都签订了互不侵犯协议。他们仅有的真正联盟是因为杰克和另一个城市领主的关系，以及西尔菲单纯交了朋友才形成的，但即便如此，那也不是真正的联盟。只是私人友谊而已。

“避风港一年后、十年后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存在？”玲香问道，“当其他所有势力都在扩张领土，宣称对更多的地下城、自然资源拥有控制权，并扩大对民众的影响力时，会发生什么呢？避风港目前在发展，但那只是因为难民还在不断涌入。当难民不再涌入时会怎样呢？仅仅依靠自然增长吗？”米兰达对这位年轻女士对避风港当前状况的深入思考感到有些惊讶，但她似乎误解了一些事情。

“我觉得你问我们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存在很有意思，好像避风港需要改变一样。”米兰达回答道，她之前已经对这个问题思考了很多。

“难道不是吗？”玲香扬起眉毛问道，“暗影法庭、圣教会、复苏者、瓦尔哈拉、我的家族，以及数十个较小的势力和联盟每天都在扩张。他们的影响力在不断扩大，而避风港却停滞不前。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它将会被远远甩在后面。”

米兰达只是叹了口气。“这座城市属于塞恩大人……杰克。我只是负责管理它，并按照他喜欢的方向引领它发展。不多不少，仅此而已。虽然我确实有一定的自主权，但我也完全清楚，这个地方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他，没有他，它就会不复存在。至少没有他的话，它真的会被彻底抛弃。”

“我明白这一点，”玲香回答道，“但是……我是出于好意才这么说……杰克在管理城市方面有点白痴，更不用说管理整个势力了。按照他的方式做事，往好里说也是值得怀疑的。”

米兰达笑了笑，心里完全同意，但由于她对多元宇宙有更多的了解和洞察，她的看法也有所不同。“也许是这样，但最终，这不是我该质疑的。只要杰克在这里，避风港就会屹立不倒。只要杰克在这里，避风港就会强大。力量不一定是由规模来衡量的。我相信，以你们家族的剑圣为例，你能理解一个杰出的个体所能产生的影响力吧？”

“当然，但是那个杰出的个体仍然需要一个支持基础。杰克不可能自己去收集他需要的每一种金属，种植所有的草药，打理他的家园，完成所有的管理任务。他更不会想这么做。如果没有合适的领土，你打算如何支持他的成长呢？”

“这是个非常合理的问题，但你忘了一件事。杰克现在在哪里？”

“他因为和他的守护神进行与训练相关的事情离开了。”玲香回答道，米兰达看到对方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理解的神情。

“他去了邪恶之蛇教团。在第四原初宇宙，一个大到我们几乎无法想象的星球上。你必须记住，杰克不需要避风港的支持来成长。杰克不需要我们任何人来提升他的力量。他有一个历史几乎可以追溯到多元宇宙诞生之初的教团做后盾，这个教团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他们守护神的被选中者投入比地球累计起来还要多的资源。

“不，杰克在地球上需要的不是一个庞大的支持网络。他需要一个基地。一个可以休息和开展活动的地方。这才是避风港的真正作用。我的工作不是创建一个争夺星球控制权的主要势力，而是建造一个他愿意回来的家。”

玲香盯着她，思考着她的话，然后问道：“所以你认为自己仅仅是一个管理者吗？”

米兰达又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有没有合适的词来形容。我只知道我是避风港的城主，也是常驻的翠湖女巫。”

“这就引出了我的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现在似乎比之前更切题了。你们俩所侍奉的守护神对地球有什么意图呢？暗影法庭、圣教会以及其他所有势力都在把他们的城市变成他们更大组织的前哨站。避风港也会这样吗？成为邪恶之蛇教团的一个分支？”玲香的问题非常直接，米兰达很欣赏这一点。

“首先，有个误解。杰克其实并没有真正侍奉任何人，我也不是只侍奉我的守护神。杰克甚至比神明还要高一级，是我的上级，据我所知，杰克和邪恶之蛇之间的关系远不是主仆关系。这很难理解，也很难解释。”她觉得自己已经向其他官员和商人解释过无数次了。

“其次，不，没有计划让避风港与教团的联系超过必要的程度。这就是为什么神庙允许任何神明在那里展示雕像，只要他们遵守我们的规定。我们更希望成为一股真正中立的力量，同时恰好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后盾。从一开始，这可能就是保持中立的必要条件。”

“我明白了。”玲香回答道，“你是受到翠湖女巫的祝福，对吗？”

米兰达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据我所知，女巫们侍奉邪恶之蛇和教团。这是否实际上让你成为了在邪恶之蛇的女巫面前，为杰克服务的女巫呢？”

“你可以这么看。”米兰达回答道。她的守护神也是这么向她描述的——

“这是否意味着你也满足杰克的‘其他’需求呢？”玲香显然是在打趣地问道。

“不，”米兰达迅速解释道，“他是我的雇主。别想歪了。”

“你确定吗？有传言……”

“哦，我知道，我也听说了。说什么野升家族的年轻女士整天和塞恩大人一起待在炼金术实验室里。”米兰达反打趣道。

玲香本想反驳，但她只是摇了摇头。“好吧，好吧。不管怎样，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已经走了，多久了，快一个半月了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杰克正在进行一些重要的训练，不要打扰他。”米兰达叹了口气回答道。

女巫们甚至都不肯透露任何细节，米兰达怀疑这不是因为她们不想告诉她。她们其实也真的不知道杰克在做什么，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