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70章 第一堂课

杰克穿过传送门，出现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型演讲厅的后墙处。演讲厅从地面到天花板将近一百米高，底部有一个大舞台，杰克看到舞台上有个矮人，他猜那就是授课老师。此刻，矮人正一边向几个鳞皮人展示一口坩埚，一边和他们交谈。

演讲厅的其他地方已经坐了不少人。杰克环顾四周，猜测到场的人至少已经有几千个了，而且每一秒都有更多人从他周围打开的其他传送门进来。快速扫视一圈后，他发现在场的人里大约一半是不同种类的鳞皮人，其余的则是各种各样的种族混杂在一起。

所有人都是E级或D级，其中大多数是D级。杰克决定找个空位坐下，他非常好奇邪恶毒蛇教团的课程会是什么样的。他看到很多人都已经拿出了坩埚，正在摆弄着。

大约十分钟后，就在预定的时间，课程开始了。

舞台上的矮人站在众人面前，摊开双手。“欢迎来到‘点燃它！’的第一堂课！我就不浪费你们的时间说些客套话了，直接切入重点。你们都想学习如何用坩埚和炼金火焰杀人，我很乐意教你们！”

一下子，课程就定下了非常随意的基调。

“炼金火焰是炼金术的基石，任何达到E级的炼金术士都拥有它。我们用它来控制坩埚的温度、提炼材料、控制调配物、进行酿造，以及其他许多事情。它用途非常广泛，然而，它有个弱点，就是在杀人方面，它和其他任何东西一样没用。

“尽管名字里有‘火焰’，但这种火焰实际上与火元素亲和力毫无关系。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它与火焰的概念毫无关联。火焰可以有很多形态，与其说它是别的什么，不如说它更多地是一种形式、运动和现象的体现。火焰可以是热的或冷的；它可以是腐蚀的化身，也可以充满生命力，几乎能让一个该死的亡灵复活，但即便如此……它在杀人方面狗屁不通，而且即使你拥有充满生命力的火焰，你也无法用它治愈任何人。因为从概念上讲，炼金火焰不是为战斗而存在的，无论它变得多么强大。啊，不过当然，我们找到了绕过这个问题的方法，这就是战斗坩埚的用武之地。”

矮人意念一动，一口坩埚出现在他面前。

“你们看，我在火魔法方面狗屁天赋都没有，而且从来都没有，但我非常擅长控制我的炼金火焰。这就是为什么我开始走上战斗坩埚这条路。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来磨练我们的火焰，有些人甚至能够融入灵魂之火，让它变得更加强大，所以不把它用于自卫或杀人简直就是犯罪。

“这也是解决创造者在职业和等级方面常见差距的一种方法，对于那些只有单一职业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更好的方法。现在，坩埚的设计自然要取决于你拥有的火焰类型——”

杰克往后靠了靠，听着矮人继续讲解在选择坩埚时需要注意的更多要点。矮人激活了自己的坩埚，并展示了一番。战斗坩埚中喷出一股奇怪的棕色火焰，他让人带进来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棕色火焰蔓延过去，一接触到那只野兽，它就开始变成石头，几秒钟内就被石化了。然后，矮人展示了火焰对野兽周围的铁栏杆毫无作用，并解释了人们需要如何仔细确保所使用的火焰类型能够对不同种类的生物起作用。

这一切都非常有趣，但杰克很快开始意识到，这些内容其实并非他真正需要的。重点不在于火焰本身，而纯粹是关于如何制造或定制能够改变火焰性质的坩埚，然后将坩埚用作催化剂。后面还会有课程讲解如何利用坩埚内部，通过混入毒药或其他成分来进一步增强火焰的威力。

而最有趣的部分是，当矮人讲解另一件事的时候……如何把坩埚当作真正的武器来使用。以及如何把火焰当作束缚的绳索。他展示了自己用念力操控坩埚进行攻击，以及如何在坩埚内部注入火焰，然后发动突然袭击。如果设计得当，内部的火焰还能够赋予坩埚某些特性——例如，如果你拥有冷焰，那么坩埚本身就能散发出强烈的冰寒气息，给任何被它击中的东西造成冻伤。

所以，要回答杰克之前的问题，没错，使用战斗坩埚的一部分方式就是用它来敲打别人。

然而，对杰克来说，这最终只是一种娱乐。很明显，这门课程是针对那些真正纯粹的炼金术士的，让他们能够通过在战斗中直接运用炼金术技能来获得战斗的机会。这需要一个特殊的坩埚才能发挥作用。即使矮人老师确实说过，从技术层面上讲，在更高等级时可以制作魔法阵或纹身来实现相同的功能，但现实是，杰克已经拥有的能力要强大得多。

杰克随时都可以用魔力制造出奥术火焰，如果他真的想专注于提升这方面的能力，他可以获得更好的成果。就在矮人提到某件事时，杰克本来已经走神了，但那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现在，我要明确一点——有可能融入具有天生战斗潜力的灵魂之火，这样就可以在没有任何辅助的情况下直接将其用作武器。然而，这些灵魂之火在炼金过程中也会无意中变得远远没有那么有用，所以我们非常不鼓励这么做。只有那些已经选择了不再依赖炼金火焰的道路的炼金术士才应该考虑获得这样的灵魂之火。“并不是说不存在既能用于战斗又能用于炼金的灵魂之火，但要得到这样的灵魂之火可不容易，更不用说控制它们了。把这些留给前辈们吧，嗯？”

又是灵魂之火。他在A级红龙授课的课程描述中也看到过这个词，现在又听到了。问题是，杰克根本不知道灵魂之火是什么。当然，他也没有去查过，但它似乎相当重要。

不管怎样，这堂漫长的课程接下来继续进行了很多实际演示。杰克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虽然这个矮人比杰克等级高，而且他在使用炼金火焰方面的技能非常出色，但就他的等级而言，他仍然很弱。很明显，他是一个非常纯粹的工匠，而杰克绝对不是。

课程结束后，杰克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他本可以早点走的，但他出于对老师的尊重而留下来，同时也想给梅拉一些时间来查看课程并做出决定。

通过传送门回到他的宅邸就像去上课一样轻松。说实话，这几乎太方便了。杰克可以在任何时候轻松地去上任何一门课，然后直接回家。这也意味着杰克他妈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或者从地理甚至空间层面上讲，自己去了哪里。如果课程结束后传送门不能启动，他就没有办法回去了。

杰克朝实验室走去，在那里他发现梅拉已经在等他回来了。她看到杰克时鞠了一躬，杰克主动先开口说话。

“你选好五门最有趣的课程了吗？”他问道。

“选好了！”她说着朝他走过来。她跪了下来，手里举着五张纸，仿佛它们是圣杯一样。杰克心里对她的举动叹了口气，但还是接过了那些纸。他快速浏览了一下，对此有两种不同的看法。

她选的第一门课叫做《初学者的调配：新手炼金术士的技巧与方法》。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然而，第二门课就没那么好了：

《礼仪与如何识别理想的主人》。

这是一门关于如何找到最好的老师，以及在老师身边如何举止得体的课程。之前杰克甚至都没浏览过这门课的介绍就把纸递给了梅拉，但这课真的很奇怪。它包括如何讨好更强大的炼金术士以便向他们学习的细节，甚至还包括一些关于通过不正当手段来获得青睐的提示和技巧，特别针对那些追求异性主人的男性和女性。杰克完全不明白梅拉怎么会认为这门课“有趣”。

实际上……这门课有点意思，但不是什么好的方面。

第三门课是关于在炼金术中找到一条道路以及了解自己擅长什么的重要性。杰克也认为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事实上，这是所有选项中最好的一门。它更像是一门哲学课和工作坊，旨在让人们认识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同时结合实际测试来了解一个人在哪些方面有天赋。

第四门课是关于园艺的。有点无聊，但杰克能理解这门课的合理性。最后，第五门课有点……嗯……杰克有点理解，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认同一门名为《行走在邪恶之神的神圣阴影下：通过虔诚获得力量》的课程。

杰克花时间仔细看了看这些课程。然后他看着梅拉问道：“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认为这些课程有趣吗？”

他特意选择了“有趣”这个词。他没有说“必需的”，甚至也没说“有用的”，只是说“有趣的”。

“我选第一门课是因为它涉及到教团的炼金术士日后无疑会需要的一些重要主题，而且它可以帮助打下坚实的基础。”

很明显，她已经预料到需要解释自己的选择。杰克认同第一门课的选择，但他确实注意到一个问题：梅拉误解了这些课程应该让谁觉得有趣。她可能以为这些课程是为杰克的某个下属之类的人准备的，虽然她也不完全错，但偏差很大。

“那为什么它有趣呢？”杰克追问道。

“对于一个刚开始学习的炼金术士来说，基础知识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而且鉴于教团专注于毒素方面，这是一个理想的选择。”梅拉解释道。

她还是不明白，杰克心里叹了口气。她似乎根本不明白“有趣”是什么意思。她一直在说课程的实用性，而不是为什么这些课程有趣。杰克会说这门课有趣是因为更有效地调配药剂能让他制作出更好的毒药，这样他就能猎杀更强的猎物。这会拓宽他的狩猎范围。

“我这么问你吧：你为什么想要更好地学习调配毒药呢？”杰克问道，“在这种情况下，‘你’指的就是你本人。为什么梅拉想要上这门课呢？”

这个问题似乎让她完全愣住了，她足足有五秒钟没能回答。最后，她满脸困惑地说：“我不确定我是否理解了您的要求？如果您希望我学习调配，我自然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不。”杰克打断了她。他挥了挥手，把那五张写有课程的纸和炼金术工作台上的其他纸张一起送了回去。“再看一遍这些课程，仔细考虑一下。选五门你认为有趣的课程。不是你认为教团的炼金术士会觉得有趣的课程。选五门，并解释为什么它们对你来说有趣。你有三天时间来选择，在此期间如果你有什么不确定的，可以来问我，好吗？”梅拉看起来更加困惑了，如果不是说简直有些害怕的话，尤其是在杰克打断她之后。杰克说完后，她赶紧鞠了一躬。“很抱歉我没能完成任务，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我从没说你失败了，也没说你做错了什么，只是让你用不同的方式再做一遍。”杰克又打断了她，“现在，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有些犹豫，最后才鼓起勇气。“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见解在选择课程方面会有什么意义或价值呢？”

杰克有点高兴她终于有勇气提出问题了。可惜的是，这个问题她不会得到一个直接的答案——至少现在不会。

“你以后会明白的，只要知道我有我的理由。”杰克说。

这似乎对她来说是一个完全可以接受的解释，因为她点了点头，鞠躬表示明白了。她走过去捡起所有的纸，但看起来有点迷茫。杰克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西厢房。”

她疑惑地看着他，好像在等着他下命令。

“从现在起，西厢房归你使用，作为你的私人居住空间。去那里完成你的任务，好吗？”杰克知道她自然会同意，尽管她看起来不太自在。杰克有点明白为什么。

每一间住所都是一座豪华的宅邸，她可能觉得自己不应该拥有一间。但杰克也没有其他人需要这些住所，而且说实话，他不想让她一直跟着自己，或者在他想放松的房间外面晃悠。

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杰克来说，他有感知领域，这样会让他分心，也会让他感到不安。

幸运的是，她没有在这一点上争论，只是捡起了所有的纸。她最后又鞠了一躬，说：“如果有任何任务要做，只要叫我一声，我会立刻过来。”

“我会在三天后叫你。现在去看看这些课程，认真考虑你的选择，就好像你在为一个亲密的朋友、一个亲戚，甚至是你自己选择道路一样。”

梅拉最后又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终于给杰克留了一些独处的时间。他利用这段时间做了任何一个年轻、健康的男性在独处时会做的事。

他拿起装着神经毒素材料的空间挎包，开始在坩埚里炖东西，一边用炼金火焰加热，一边摆弄着火焰，这灵感来自于之前的课程。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浏览梅拉带来的书，他决定在去上关于炼金火焰的第二堂课之前，读点轻松的内容，再吃点毒药。

但这一次，授课的会是龙。

嗯，至少是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