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71章 意志力、火焰与龙

梅拉按照吩咐，坐在西厢房里，盯着那一堆课程介绍纸。然而，她完全不知道主人对她有什么期望。这项任务简直毫无道理。她已经按照要求做了一次，但显然那是不被接受的。

问题是，她想不出怎样才算能被接受。一想到这，她就开始微微颤抖。她为新主人服务还没几天，就已经让他失望，任务也没完成好。也许她根本就不够优秀，无法理解主人对她的要求？他让她做的这个任务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深刻的原因或意义呢？

她唯一比较确定的一件事是：这是一场考验。肯定是。这是一种考察她的思维过程，评估她是否适合侍奉的方式吗？也许原因很简单，他只是想听听像她这样无足轻重的人的见解，因为他重视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观点？

她想起主人最后说的话，让她把这当作是为自己的兄弟姐妹选择一条道路。她有两个姐姐和五个哥哥，但她的哥哥们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人生道路，有的当建筑工人，有的当矿工，而她的两个姐姐自然是被培养着，准备嫁出去，或者发誓效忠于另一个派系或有势力的家族。

但是，如果她必须为他们选择课程呢？他们对炼金术一无所知，但学习炼金术对他们会有好处吗？他们甚至有足够的天赋去学习吗？她的一个姐姐在魔力控制方面相当出色，是个很有潜力的魔法师，所以也许可以？

梅拉又开始看那些课程介绍。她的姐姐目前还是自由身，如果她能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就能提升自己的价值。也许甚至能让别人不再仅仅把她看作是一个可以嫁出去的人。有技能的炼金术士几乎在任何地方、任何派系都会受到重视，所以这会是一条不错的道路。前提是她有这方面的天赋。

她把目光转向那些纸张，拿起了之前选的一门关于找到适合自己道路的课程。如果她必须为姐姐、哥哥，甚至是自己选择课程……这肯定是其中之一，对吧？她确信，对于任何刚开始踏上新道路的人来说，真正了解自己擅长什么都是有益的。

问题是……其他课程不也应该是基于个人对自身天赋的发现吗？

她又思考了一番，想起自己必须回答为什么这门课程有趣。梅拉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理由写在另一张纸上。就在她准备动笔的时候，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如果她的姐姐有足够的天赋，不仅能学习炼金术，甚至还能成为某个派系的一员，那不是很有趣吗？也许甚至能加入邪恶毒蛇教团？

那将意味着她不仅能提升自己，还能提升家里的所有人。如果她足够优秀，甚至可以买下或赎回他们的父亲，他也已经沦为奴隶了……也许还能对家乡的家族产生一些影响力？

别犯傻了，她一边提醒自己，一边扇了自己下巴几下，都扇出血来了。她赶紧擦掉血迹，叹了口气，写下这门课程有趣是因为它能让人变得更有用，拥有更好的未来。更现实的情况是，如果她的姐姐是个有天赋的炼金术士，她就能成为一个受重视的仆人，或者在某个地方找到工作。虽然达不到邪恶毒蛇教团的标准，但对于像他们村子那样的小地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试着整理出一份合适的课程清单。主人给了她三天时间，她确定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显然，从给她的时间来看，其中肯定有她必须领悟的更深层次的原因。

***

终于能有一些独处的时间，杰克感觉棒极了。有一天多的时间都没人打扰他，他就放松放松，吃点有毒的材料，看看书，总体来说过得很惬意。这座宅邸里到处都充满了各种值得探索的东西，包括一些让杰克想起国际象棋的棋盘游戏，甚至还有一台类似电视的玩意儿。一台可以购买课程来在闲暇时间观看的3D电视。

很快，就到了去上第二堂课的时间。第一堂课的水平非常低，杰克很有可能是那堂课上最强的人。他也完全没有兴趣再去上第二遍。

他要去上的这堂课完全是另一个层次的，杰克非常想看看这堂课会是怎样的情况。在出发之前，他决定改变一下自己的样子，以隐藏身份，以防万一遇到认识他的人。

他把自己显示的等级降到了100级，还把斗篷的颜色变成了深绿色。他还脱下了盔甲，放进空间储物里，换上了更休闲的衣服。杰克很确定，不管他穿什么装备，大多数来上课的人如果想的话，都能轻易杀了他。

把等级改成100级可能看起来很奇怪，但他这么做的原因很明显：这样做很明显能让人看出等级是改过的。这就会让人怀疑杰克可能远比显示的等级要强大，很可能都不止是D级，再加上他的血脉和对各种气息的免疫能力，他很有信心能骗过别人。

他穿的衣服是在宅邸里找到的。就是一件休闲衬衫和裤子，外面套着他的斗篷。他甚至还换了靴子。至于面具，杰克想了一会儿，试着在心里改变它的样子，令他惊讶的是，面具做出了反应。杰克只要用意念就能稍微改变它的外观，甚至改变颜色。也许这是那**木材魔法的一部分？一切准备就绪后，杰克穿过传送门去上他的第二堂课。

刹那间，他感到风拂过脸庞，因为他所处的环境完全变了。杰克发现自己并不在演讲厅里，而是站在一座巨大的平顶山上，周围有一些建在柱子上的石亭，中间是一个巨大的下沉式舞台。

杰克看到周围的石亭上已经有不同的生物在休息了。一个石亭上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有时会变成人形，另一个石亭上有一只巨大的飞龙。附近的其他石亭上甚至还有该死的巨龙。

事实上，杰克觉得来上课的大多数都是龙，环顾四周后，他更加确定了这一感觉。在中央舞台上，坐着一个人，正在冥想。他看起来像个精灵或人类，只是额头上长着稍微扭曲的角。他身上完全没有鳞片，这让杰克很惊讶。

维利身上一直都有鳞片，而且和这只变成人形的龙一点都不像。杰克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决定把这归结为神可能更能自由定制自己的外形。或者也许一开始人形就有很高的可定制性？

当杰克出现在自己所在的石亭时，周围石亭上的一些生物朝他看了过来。其中有几条龙、几只飞龙、一个人类和一些其他鳞皮人。他们显然是想试探一下这个突然出现的D级。

杰克直接无视了他们。当其中一条龙感到好奇，一丝气息试探着向他袭来时，他确实感觉到了。那气息一接触到他，杰克就看向了那条龙。他与龙对视，只是盯着它。一秒钟后，那条龙移开了视线，杰克也移开了目光。

他们的这次交锋被其他人看到了，之后，所有对他的试探都消失了。就好像他通过了某个奇怪的测试，被允许留在那里。不过杰克觉得，一个普通的D级可无法在周围全是C级、B级和A级的情况下还能待得住。他不知道该如何实际判断在场其他人的等级，不过他知道真正的巨龙至少是B级。

在课程开始之前，没有再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坐在舞台上的龙老师睁开了眼睛，慢慢站了起来。

“欢迎。”

他的声音在整座山上回荡，杰克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力量。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A级强者只要动一动念头，就能把他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这几乎让人感到兴奋。

“创造与毁灭——这是我们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都无意间会触及的基本力量和概念，对于任何炼金术士来说更是如此。炼金火焰本身就是一种基本力量，最基础的版本在毁灭的概念上堪称奇迹。它能摧毁那些使用者用其他方式根本无法破坏的强大物体。能熔化一块连龙息都无法留下痕迹的金属板。它无视反魔法属性，能像加热一块煤一样轻松地加热龙鳞。然而，与人们基于此的认知相反，炼金火焰不仅是一种毁灭的力量，也是创造的催化剂。

“今天这堂课的目的，不仅是提升大家在创造与毁灭方面的能力，更是要改变大家与自身火焰的本质和联系。炼金火焰是我们作为炼金术士在这条道路上都曾运用过的东西。自我们踏上这条道路以来，它就是一直陪伴在我们身边的忠实伙伴。如此长时间的使用，让我们对它的熟悉和理解达到了超乎寻常的程度。”

杰克听着，很容易就理解了前面的部分。后面的部分他也能理解，尽管这显然是基于长期从事炼金术的假设。

“就像龙息一样，这种火焰是我们自身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源自灵魂的深处。一开始，这火焰仅仅是另一种技能和工具，但和其他所有事物一样，使用得越多，它就会发生变化。在很多方面，这火焰成了你作为炼金术士的身份象征。也许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影响确实存在。

“意志力会影响所有技能的运用。由于炼金火焰具有可塑的特性，意志力的影响就更大；由于炼金火焰的概念性本质，意志力的作用就更加显着。然而，意志力的无意识影响有时会导致你的火焰在你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变化。很多人试图通过在制作过程中提高自己的控制能力和专注力来缓解这种情况，但我想提出完全相反的做法。”

山顶上几乎有了一种变化的氛围，仿佛这个A级强者刚才说的话非常具有革命性，或者也许只是与现在很多人的做法相悖。当然，杰克基本上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尽管他知道意志力会影响各种魔法和能量的控制。

“如果你的炼金火焰在你体内根深蒂固，能直接与你的意志同步，一条新的道路就会开启。我开设这堂课，是因为我最近在提升自己火焰的过程中获得了领悟。我原本不相信这是可能的，但有一天，当我运用火焰时，它似乎几乎与我的意志同步振荡。它开始在没有我输入指令的情况下自行移动，不是由我的魔力控制，而是仅由我的意志控制。

“控制水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那短暂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握住了创造的摇篮和毁灭的化身。当火焰耗尽魔力时，那种感觉消失了，但领悟却留存了下来。让我来演示一下。”刹那间，整个中央舞台都被深红色的火焰笼罩。龙站在舞台中央，火焰以奇特的图案摇曳着。他张开手掌，火焰汇聚起来，形成了一尊龙的雕像。

“首先是创造。”老师说着，火焰分开散开，露出了那尊龙的雕像。然而，它不是由火焰构成的，而是看起来像大理石。“这完全是由火焰产生的创造概念的产物。”

杰克盯着看，感到困惑……老师刚才是用炼金火焰凭空创造出了东西吗？

“这尊雕像和其他任何东西一样真实，仅仅是由意志力和我的炼金火焰创造出来的。当然，对于有足够力量的人来说，创造作为一个概念并不难。然而，我的方法与那些粗糙的方法不同。通常情况下，完成这样一项任务的消耗会很大，但有了炼金火焰，我可以利用系统中嵌入的创造概念，来利用炼金火焰中创造的固有属性。

“毁灭也是同样的道理。”

火焰扫过他的手，雕像消失了。火焰继续向后蔓延，扫过远处的一座山脉，那山脉在接触到火焰的瞬间似乎也消失了。

“再一次，这一切都是运用意志力来放大毁灭的固有概念属性。然而，正如我之前所说，所有这一切都是通过让你的意志力和你的炼金火焰达到真正的共鸣而实现的。这就是灵魂空间的重要性所在。请注意，能够通过有意识的思维进入并主动影响自己的灵魂空间，是完成接下来步骤的必要条件。如果你还没有达到凝聚灵魂形态化身或类似阶段，无论如何，你都应该尽快开始这方面的努力。”

杰克觉得有几个人似乎很失望，但杰克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宁静灵魂冥想能让他进入灵魂空间，而且他想进就能进。也许这些大蜥蜴在这方面就是比较懒？

话又说回来，杰克能够进入自己的灵魂形态，可能有点取巧。他是在万毒试炼中进入的，而且他知道原因。这都是他的血脉的影响，似乎有效地让他更容易理解和进入灵魂空间。这就是为什么，当时本质上是一场记录之间的战斗，变成了杰克与另一个自己的战斗。

他用星空来代表原初之幕也是同样的概念。整个灵魂空间就像是一个概念性的地方，杰克的理解在那里以一种隐喻的形式呈现出来。所以，令人惊讶的是，到目前为止，这堂课他还没有完全听不懂。

“然而，还有关键的一步。你们大多数人肯定已经注意到了，我的炼金火焰并不纯粹。它实际上是我很久以前融入的灵魂之火，是由我们龙族的一位长辈赐予我的一缕余烬所形成的。不过别担心，即使没有灵魂之火，也有方法可以模拟它。只是要知道，在你拥有自己的灵魂之火之前，你永远无法达到完全的同步振荡。”

到这时，杰克真的很后悔自己没有真正去查一下灵魂之火到底是什么，以及如何获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