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72章 神秘前辈

到目前为止，在这堂课上杰克一直疑惑一件事：这堂课究竟凭什么值42万学院学分？当然，听起来将意志力与炼金火焰相结合的观点和应用很有趣，但似乎也没那么特别。这基本上只是一个大多数人可能在某个时候自己就能想出来的技巧，绝对不值得花那么多学分来学。也有可能是等级高的人能获得大量的学院学分。

幸运的是，在第一个小时的课程和介绍结束后，这位A级巨龙给出了答案。

“要在你的意志力和炼金火焰之间实现这种振荡和共鸣，我设置了一些方法和训练练习。主要将在灵魂空间内进行，并且取决于你是否拥有灵魂之火。最初的几个步骤无论有没有灵魂之火都可以完成。”

他挥了挥手，晶体立刻出现在每个石亭上。杰克走过去查看了一会儿，快速扫描后，他把晶体拿在手中。

“这个信息晶体里包含了一些要做的练习、我在领悟期间的个人见解，甚至还有我之前做过的实验报告。里面有一些我强烈推荐你研究的魔法符文，还有一个我建议你自己制作或委托他人制作的法阵。这个法阵能让你在不使用魔力，仅用意志力的情况下练习控制火焰。大多数强效的反魔力法阵都能凑合，但晶体里包含的那个法阵是专门针对在不限制基于感知的探测技能的情况下进行魔力控制的。”

终于有点眉目了。杰克没想到会得到一个信息晶体，而且从外观来看，这东西里满满当当都是见解、设计图和练习方法。他快速扫描后发现，显然这需要非常扎实的基础，而且杰克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仅仅因为他现在太弱了，尝试里面的任何练习对他来说都会立刻走入死胡同。

至少在现实世界中的练习是这样。因为很大一部分练习是在灵魂空间内进行的，在这方面杰克对与几乎任何人竞争都更有信心。其中一些符文和魔法阵甚至要放置在灵魂空间内进行练习，而且看起来极其复杂，由于它们存在于灵魂空间内，杰克觉得无法就这些内容获得帮助。

“如之前所说，这种将你的火焰当作意志延伸来驾驭的状态，即便不是为灵魂之火量身定制的，也非常适合灵魂之火。由于灵魂之火与灵魂绑定的特性，无论其他情况如何，在你的意志和火焰之间建立形而上的概念联系的方法很少。晶体里有模拟灵魂之火的方法，虽然与只是等待自己获得灵魂之火相比，这可能看起来像是浪费时间，但绝对不是。”

这似乎立刻又激起了所有人的兴趣，很明显他们中的许多人还没有灵魂之火。这也让杰克更加专注，因为他当然也没有灵魂之火。

站在舞台上的巨龙看到大家表现出的兴趣，露出了微笑。

“事实上，这可能是这堂课最有价值的部分。通过和我的弟子以及晚辈们一起练习，我了解到，仅仅学习这种方法就会显着提高融合灵魂之火的能力，因为它涉及到许多与融合过程相同的概念。我甚至可以说，与在完全理解我的方法之前尝试融合相比，成功的几率几乎会翻倍。”

这下引起了反应：山顶上涌起一阵怀疑和不信任的情绪。杰克自己都不知道获得灵魂之火之类的东西一开始是不是很难，所以他甚至没有反应，而是往后一靠，听着为什么会是这样。

简而言之，这归结于方法的相似性，以及灵魂之火本身显然非常依赖并深受意志力影响这一事实，所以如果一个人开始学习这种方法，某种程度上他也开始学习更好地控制灵魂之火了。

课程继续进行，几个小时慢慢过去了，巨龙老师召唤出魔法阵，开始展示不同的例子，说明如何创建某些阵列来简化初始过程。他甚至谈到了可以酿造的某些烧瓶药剂或药水，以加快这个过程，还有一些听起来具有迷幻特性的毒药。在理解高级概念方面，这些在教团里似乎很受欢迎。

杰克也很快了解到，这些知识来之不易。嗯，对巨龙来说很容易得到，但对他的助手、弟子，甚至奴隶来说可不是这样。也就是在这时杰克了解到，这整个技巧，以及许多法阵和练习方法，也可能很危险，会导致不良后果，甚至可能会让炼金火焰变得更糟。

似乎融合灵魂之火也很危险。就像巨龙说的，学习了他的技巧后，灵魂空间被烧毁、灵魂被摧毁的几率会低很多，这听起来确实很危险。这堂课结束后，杰克真的要去查一查灵魂之火到底是什么。

课程拖沓地进行着，杰克坐在那里，把所有内容都听了进去。快结束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老师讲的内容他大概有百分之九十都没听懂，所有关于法阵、魔法阵之类的细枝末节他都完全没听进去。

随着课程即将结束，巨龙似乎还有最后一个演示。

“现在，为了结束这堂课，让我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的成果。”

火焰在他周围出现，悬在空中，向外扩散，包围了整座山。在巨龙再次开口说话时，火焰覆盖了数十平方公里的区域。“用一点魔力来召唤火焰。”他说，同时他在这次最后演示之前刚刚设置好的反魔法阵启动了。“现在，通常情况下，当魔力被切断时，我与火焰的联系就会减弱……但我的火焰已经超越了对这种微弱联系的需求。不过，不要以为这意味着它的威力会减弱。”

火焰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向所有石亭逼近。它烧进了构成石亭的石头里，这股具有毁灭性的火焰把坚固的魔法石化为乌有。在每一个平台上，火焰都向坐在那里的人逼近。有些人做出了反应，制造出屏障或退缩躲避，而另一些人则只是皱着眉头，显然不知道这巨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只有一个人除外。

杰克站了起来，好奇地触摸了一下这位A级巨龙的深红色炼金火焰。他的手很容易就伸进了火焰里，他感觉火焰有点温热。有点奇怪。它不是实体的，但他确实感觉自己触摸到了……某种东西。他在火焰里挥了挥手，然后又把手抽了出来，皮肤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杰克目前没有戴手套，但从火焰没有损坏他的袖子来看，戴着手套的话也不会有问题。

他其实并没有多想，但现在他意识到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就连巨龙老师也好奇地看着杰克，眼中还带着一丝惊讶。这是可以理解的。这火焰已经展示出能够摧毁强大的魔法石，杰克知道凭他的全力都无法在那石头上留下一丝痕迹，然而杰克却如此若无其事地触摸了它，显然知道这火焰不会伤害到他。

至于杰克为什么要触摸火焰……嗯，因为他知道这火焰对他一点伤害都没有。即使火焰逼近，他的危险感知也没有发出警报，而且他所有的感官都表明这火焰是无害的。

“哦，你看穿了我的火焰？”老师显然是在问杰克。接着杰克感觉到对方对他使用了鉴定技能，他自然地进行了阻挡，但在这之前还是泄露了一点自己的气息和存在。巨龙的反应是微笑着微微鞠了一躬。“我能否知道前辈对我的技巧有什么看法，以及您是如何看穿它的呢？”

杰克有点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不过他确实感受到了压力，因为现在所有人都更加关注他了，而且老师表现出如此的尊重，这表明杰克比他更强大……这巨龙是不是认为杰克是高阶A级或者S级之类的强者？

被当场提问，杰克觉得自己必须回答，所以他试着表现得比自己实际更聪明、更强大。而且……他有一种感觉自己是对的，即使他把自己弄得像个白痴，他也可以直接离开，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在场的任何人。

“无论你对它控制得如何，它仍然是炼金火焰，受其基本概念的约束。”杰克尽可能装出自信的样子说道，“此外，仅靠意志力驱动，它自然会按照你的意志行事，而你的意志显然不是要伤害任何人。无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这火焰确实具有破坏性，但只对没有灵魂的物体有效。自然，这也包括与有灵魂的个体绑定的物品，比如装备。”

“所以，是基于意图的简单推断吗？”巨龙好奇地问道，“我拥有的灵魂之火具有天生的战斗潜力；仅仅基于一个假设就冒险，难道不危险吗？不过我相信前辈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到伤害。”

“如果我的推断能力和探测意图的能力足够好，就不会有问题。”杰克回答道，“此外，这火焰仅由意志力驱动。它不是为战斗而产生的，而是为了摧毁那些没有内在抵抗力的物体。这是一种概念性的火焰；你自己不是也这么说过吗？所以它只能在其概念的范围内起作用。”

“如果我的意图和意志是造成伤害，而这火焰在概念上能够伤害生命体，那会怎样呢？”巨龙又问道。这似乎不是在质疑，而更像是巨龙真的在寻求关于如何改进他的技巧的建议。

杰克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点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了。然而，他还是有一个答案。一些他自己觉得很明显的东西。

“当这火焰中没有一丝杀戮意图或嗜血**时，怎么会有人相信仅仅基于意志力的火焰是用来造成伤害的呢？它是由你的意志驱动的，正如之前所说，这是你的有意识和无意识的意志。即使只有最细微的痕迹，也会有一点杀戮意图泄露出来。”

巨龙似乎皱起了眉头，他问道：“我不确定这样程度的杀戮意图是否真的能被察觉。如果我甚至故意让它隐藏起来，无论如何它都不会被察觉，不是吗？”

“对我的感知来说并非如此。而且没有任何杀戮意图的话——”杰克一边笑着，一边又摸了摸火焰，“这火焰甚至伤害不了一个D级的人。”

几秒钟过去了，巨龙点了点头，微笑着，他无疑把杰克的话当作了一个笑话，轻声笑了起来。嘿，最好的笑话都源于现实，不是吗？巨龙最后鞠了一躬，优雅地感谢杰克。“感谢您的见解；我会在改进我的技巧时考虑您的话。”

他说完这些话，等杰克点头表示认可后才继续说下去。“让我们回到演示上来。我希望当毁灭之焰逼近时，你们没有人受到惊吓，但正如前辈所示，这火焰确实是无害的。然而，这只是它的一个方面。因为毁灭之后紧接着就是创造！”

在杰克和巨龙交谈时大部分已经散开的火焰又聚拢了过来，在一场奇妙的展示中，它触碰到了平台的破损边缘，新的石头似乎从那里长了出来。新石头的颜色和原来石亭的颜色不一样，似乎也没有保留魔法特性，但它仍然是凭空出现的真正的石头。

不……它是从火焰中出现的。一种创造之焰。

“虽然看起来这石头是凭空出现的，但我们都知道并非如此。”巨龙一边说着，一边努力重建所有的平台，“仅环境中的魔力就足以在它对我的火焰做出反应时构建出这块石头。再说一次，这不会消耗我自己的魔力，而是这火焰起到了一种工具的作用，将我的意志施加于环境，从而放大创造的概念。”

然后所有的红色火焰就那样消失了，仿佛它从未出现过一样，巨龙老师也解除了他所站的反魔法阵。

“现在可以提问了。”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杰克就坐在那里，听着那些他听不懂的问题，以及同样（如果不是更）复杂的答案。大多数问题都与法阵和魔法符文有关，还有一些是关于辅助性的炼金术创造物的。

杰克完全听不懂，但又觉得第一个离开会很尴尬。显然，在场的人都花了很多学分，不想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至少他有这段时间来真正观察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的人只有大约两百个，比上一堂课少得多。大多数人也都保持着他们的兽形或真身，没有人对此感到惊讶。杰克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感到惊讶，但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在这堂课上还是在教团的其他地方，他都没有探测到一丝血脉的气息。血脉似乎相当罕见，不过杰克确信自己最终会遇到拥有血脉的人。

当课程终于结束，杰克准备离开时，一个身影突然传送到了他所在的平台上。他甚至不用看就知道是老师。

“感谢前辈来听我的这堂课。”这位A级巨龙说道，“您有兴趣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这样的话，如果您遇到任何想要进一步了解的问题，就可以亲自问我。”

杰克觉得非常奇怪，因为这巨龙显然认为杰克是某个强大的隐藏高手，屈尊来听他的课。

此时，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杰克和巨龙。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如实回答道：“如果你是在寻求建议的话，我不是你理想的咨询对象，而且我确定，你有比免费为陌生人提供个人指导更好的方式来利用你的时间。”

这是一个礼貌的拒绝，巨龙优雅地接受了。“我理解。至少我能知道前辈的名字或头衔吗？”

他又一次被当场问住了，他考虑编一个奇怪的头衔或名字。也许就随便编个普通的假名？不，如果表现得像个超级强大的存在，然后自我介绍叫鲍勃，那就太奇怪了。

最后，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所以摇了摇头。“我是谁并不重要。”杰克打开了传送门，准备走进去，然后又说了最后一句话。“你的课信息量很大。继续保持下去。”

说完这些话，杰克穿过传送门，回到了宅邸。突然，他感到精疲力竭，所有的事情都涌上心头，他立刻走向卧室，一头倒在床上，感觉一天之内塞进脑子里这么多该死的复杂信息让他疲惫不堪。

他今天学到的复杂魔法理论比他在炼金术之路上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所有理论都要多。

而最糟糕的是……

他还是他妈的不知道灵魂之火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