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14章 吸血鬼的情感

杰克站在这个吸血鬼面前，心中充满了疑问和疑惑。首先，为什么纳尔卡家族的族长亲自出面，而不是随便一个低级别的首领呢？见鬼，为什么一开始就非得有个首领来接待呢？即便杰克认为吸血鬼非常看重历史和血统，这似乎也有点小题大做了。

从他们的提问方式来看，他们很可能怀疑杰克所展现出来的身份并非他的全部。他们故意试探杰克对毒蛇回归的看法，似乎想让他透露些什么，但这也说不通啊。如果杰克真是被选中者，使用测谎手段并试图让他暴露身份，这真的是个明智的选择吗？这不是只会惹恼他吗？

不管怎样，族长愿意进行谈判，而且他显然对那个炼金术令牌很感兴趣。

“这或许是一件古老的遗物，但它依然很有价值。” 杰克回答道，“邪恶毒蛇教团无疑会遵守承诺，这使得它可不只是一件有趣的小玩意儿。”

“话虽如此，但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这样的令牌来加入教团了。在过去，我们纳尔卡家族遍布多元宇宙，加入教团是成功的象征。而现在，所有有能力加入教团的纳尔卡家族成员都已经是教团成员了，所以这个令牌的主要功能已经失效了。”

杰克无法反驳他们不需要令牌也能加入教团这个事实，但他仍然知道这个吸血鬼想要这个令牌。他们现在故意贬低炼金术令牌的价值，这恰恰向杰克证明了纳尔卡家族对它很感兴趣。如果他们不感兴趣，为什么还要费这个劲呢？直接出个低价买下不就好了，如果杰克拒绝，就让他滚蛋不就行了？至少，杰克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如此，也许把它留着，然后去找那些与教团无关的纳尔卡家族成员会更好。” 杰克说着，假装失望地叹了口气。

费尔利看着杰克，微笑着说：“拜托，我们还是坦诚相待吧。虽然你刚才说的不全是假话，但我们都清楚这件物品对我的家族来说有多大价值。即便这不仅仅是基于它所带来的实际利益，还有情感价值。事实上…… 来，我带你看样东西。”

杰克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强行传送，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的房间里。仔细一看，这里更像是一个博物馆，玻璃容器和复杂的魔法阵列守护着散布在各处的许多普通物品。

“铭记历史对我们的族人来说一直都很重要。” 费尔利解释道，“也许我们只是喜欢活在过去的荣耀中，又或许这是一种避免重蹈覆辙的方式。不管怎样，我们保存并收集这些东西。你手中的那个令牌对大多数人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宝物，但对我们来说，它是无价的。”

杰克环顾四周，看到了许多相当…… 嗯，无聊的物品。一个区域封存着一套餐具，另一个区域摆满了古老的画作和照片，还有一个区域是书架挨着书架，上面放满了旧书。

“我们拥有各个时代的物品，甚至有些是在我们衰败之前的。” 他继续说道，“事实上，我们珍视那个时代之前的任何东西，因为它们讲述了曾经的故事，而且其中蕴含的记录很重要。也许对你或者其他非我们家族血统的人来说并非如此，但对我们来说，历史中蕴含着力量。” 然后他走过去，指着一支看起来像钢笔的东西说，“这支钢笔是第六时代的一位学者用来给家人写信的。在当时，它达到了史诗级的稀有度，但过了这么久，它又变回了一件普通物品。像那个炼金术令牌这样的物品还没有变回普通物品，而且仍然蕴含着强大的记录，这使得它们更加珍贵。”

杰克点点头，不禁想到他所在的这个房间耗费了难以想象的大量资源。这个房间非常巨大，比杰克在地球上见过或听说过的任何博物馆都要大。与此同时，这里的物品摆放得极其密集，每一件物品都被用极其强大且复杂的法阵封存起来。这些法阵能够让物品的时间静止，防止它们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为尘土。

“告诉我，你觉得我们对过去的痴迷很愚蠢吗？” 这个吸血鬼最后问他。

“不，不算愚蠢。” 杰克耸了耸肩。他自己从来不是那种会收集古老古董或特别在意文化遗产的人，但他知道这是一种非常正常的爱好。“甚至在系统降临之前的我的星球上，我们也会收集历史文物，有些家族会用生命守护他们的传家宝，而且我至少知道有一个老人，他拿起了他家族拥有的一件古老传家宝，并把它变成了一件可怕的武器。”

“但你个人似乎并不认同这种情感？”

“是的。” 杰克摇了摇头，“虽然我理解赋予物品情感价值这种行为，但我很少这么做。倒不是说我完全避免…… 我仍然把我制作的第一批药剂收了起来，而且我现在穿戴的所有装备都是我自己通过某种方式获得的。我确实更看重这些物品，它们的价值超过了其本身应有的价值，而且我对其中一些物品的珍视程度超过了其他物品，这是因为我获得它们的经历。”

这个吸血鬼点了点头。“对于一个猎人来说，这是可以理解的观点。现在，告诉我，你希望用这个令牌换取什么样的补偿呢？肯定不只是与加入教团相关的额外炼金材料吧。如果只是那样，你就没必要来这里了。”“我需要更高价值的炼金材料，尤其是那些血液毒素类的。” 杰克说。吸血鬼在血液毒素方面非常厉害。吸血鬼擅长使用血液魔法并利用血液能量，同时还擅长制作血液毒药，这确实让人很惊讶。

“还有呢？” 费尔利问道。

杰克从身上取下了他的第二件物品——项链，将其展开并举了起来。“我需要对这个进行升级。我知道纳尔卡家族长期以来都是教团的一部分，所以我认为你们能做到这一点，对吗？”

[杰出炼金术士储物项链（史诗级）]—— 一位杰出的年轻炼金术士在完成一项试炼后获得的护身符。这是一件工艺精湛的华丽饰品，由与空间亲和的金属制成，上面镶嵌着一颗空间宝石。使用者可以将物品存储在宝石内部的一个小口袋维度中。由于所使用宝石的特性，非智慧的**生物可以在时间暂停的状态下被存储，且不会产生有害的副作用。附魔：炼金术士的空间储物。 25 智慧。

要求：灵魂绑定

这是杰克得到的第一件史诗级装备，而且很可能至今仍是他最好的物品之一。就实用性和便利性而言，它是顶尖的，因为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空间储物装备。然而，杰克也敏锐地意识到这件物品已经远远落后了。当杰克还是26级的时候，它所提供的属性非常不错，但现在呢？现在那些属性已经无关紧要了。

他或许本可以得到一个更好的空间储物装备，甚至是一个带有相同 “炼金术士的空间储物” 附魔的装备。也许没这么好，但至少也差不多。需要注意的是，在正常情况下，每个人只能持有一件空间储物物品，所以如果杰克不选择 “解除绑定” 他的杰出炼金术士储物项链，就无法更换成另一件。现在，即便它是灵魂绑定的，解除绑定也不会毁掉这件物品，只是会让它完全失去活性。当然，它仍然会是灵魂绑定的，因为如果不彻底毁掉这件物品，就无法解除那种联系。

所以，也许他保留着它纯粹是出于情感因素。杰克不得不承认，他曾短暂地考虑过升级这件物品是否值得，但是……

“多么精美啊。” 费尔利看着项链说道，“真正古老的工艺，对细节的关注令人难以置信，还有所使用的那颗宝石…… 我很惊讶竟然有人会把这样的东西送给一个等级这么低的人。”

即便这个吸血鬼看不到物品的描述，但他毕竟是一个S级的古老吸血鬼。他又看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找到一个合适的工匠应该是有可能的；我们家族中有一些非常有才华的珠宝匠。要注意的是，以你目前的实力，而且这条项链是灵魂绑定的，要完全发挥出宝石的潜力是不可能的。”

杰克点了点头。“我只希望能看到它得到提升。另外，我想确认一下，如果我选择升级它，不会有损坏的风险吧？”

费尔利微笑着轻声笑了起来。“如果我能找到一个D级或C级的人有能力损坏这件物品，那我们可就有未来的新族长或女族长了。你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这件物品是由一个远高于C级的人制作的，然后由系统直接修改成了现在的样子，封存了其中的记录和力量。这是一件极其罕见的事情，而且不值得这么做。这些物品也只能从系统事件中获得。嗯，就你的情况而言，我猜是在新手教程的挑战地下城中得到的？”

杰克又点了点头。“是的，我很幸运找到了一个与炼金术相关的挑战地下城，最后得到了这个。”

“只是与炼金术相关吗？” 这个吸血鬼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吧。” 杰克说道，然后结束了这个话题。

费尔利又笑了笑，然后拿出了一个令牌。过了一会儿，他又把令牌驱散了。“带你过来的那个年轻人已经接到任务，去请我想到的一个合适的珠宝匠了。现在，告诉我，你去了一个叫做亚尔斯滕的领域？我得承认，我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但在那个时候我们有很多这样的世界，如果它像你说的那样是隐藏的，为了限制信息泄露，对其保密是惯例。除了这个令牌之外，你有没有从那里得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呢？与我们种族相关的东西？”

这时杰克想起来了。在他与血伯爵们的所有战斗中，杰克都进入过他们的房间。那些房间都被保存得很好，里面摆满了看起来很有价值、很昂贵的物品。家具、画作、烛台、吊灯—— 几乎都是亚尔斯滕的吸血鬼们喜欢的那些华丽的东西。不知为什么，杰克当时决定把所有这些华丽的东西都收集起来，因为为什么不呢？他家里需要家具，而且这些东西看起来很不错。现在，那个看似随意的选择似乎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明智之举。

杰克挥了挥手，一张餐桌和八把配套的椅子出现在他面前。

费尔利看着这些，眼睛睁得大大的。“这…… 你也是在亚尔斯滕得到这个的吗？”

“是的。” 杰克回答道，“它在一个看起来被保存下来的房间里。”“这套餐桌可以追溯到几十个时代之前…… 和那个令牌一样古老吗？”

“至少是第八时代之前的。” 杰克说。根据血之君主的说法，在亚尔斯滕毁灭的时候，毒蛇还没有进入隐居状态，而杰克知道维利是在第七时代隐居的。所以，很自然地，这件物品肯定是在那之前的。

“真的吗？” 费尔利问道，“我得让一个时间法师来确认一下它的确切年代，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非常愿意买下这套家具。我们当然会出一个好价钱。”

“我还有更多。” 杰克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哦？” 费尔利叫了出来，流露出一丝兴奋，“你能给我看看吗？”

杰克环顾四周，注意到大部分地面空间都已经被占满了。“我们需要一个更大的房间。”

维拉斯特罗莫兹像往常一样忙碌，同时处理着各种重要的事情。将自己的意识分散，同时出现在多个地方很有帮助，但他几乎总是会保留一部分意识来执行观察任务，也就是监视杰克。

然而，今天他不是一个人。不，来的也不是黄昏叶。

“凯瑟琳，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干脆向你的族人表明你的存在呢？” 毒蛇对坐在他旁边的女人说道，她正在喝着一杯红色的液体，这液体红得有点不像是酒。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这么做，但不是现在。” 这位吸血鬼女神说道，“我对你选择的被选中者更感兴趣。我一直在观察，但到目前为止，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他。他的血脉确实看起来很奇特且强大，但即便它无比强大，我也觉得没什么理由像你那样去祝福一个低微的F级的人，而不是等他至少达到B级或A级。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在没有带来任何投资回报的情况下就死去的几率会低得多。”

维拉斯特罗莫兹扬起眉毛看着她。“你是在质疑我的决策能力吗？”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感到困惑，无法理解你做出这个选择的理由。” 她赶紧解释道—— 却没有意识到她刚才的反应正是维拉斯特罗莫兹喜欢杰克的一个重要原因。

换做是杰克，他可能会说毒蛇的决策记录确实不怎么样，甚至可能还会自嘲地开个玩笑，说毒蛇当初祝福他是个错误。

“继续试着理解吧。我个人也不理解你为什么要保密，但话又说回来，我猜你是不想被追踪到。” 毒蛇耸了耸肩。

凯瑟琳，也被称为纳尔卡家族血脉的真祖，是纳尔卡家族中最强大的吸血鬼。桑奎恩做了很多实验，创造出了不同种类的吸血鬼，而凯瑟琳是第一个晋升为神明的纳尔卡家族吸血鬼，因此她获得了真祖的称号。实际上，她并不是第一个纳尔卡家族的吸血鬼，但很多人都认为她是。这是那种流传开来且没人费心去纠正的谣言。

她在第七时代离开，到其他地方保护她的族人，因为留在教团里的人由于斯纳皮的存在而很安全。在那个时候，他们还不是教团的正式成员，更像是龙翼军团在当地的分支。与教团关系密切，但不是成员。现在回想起来，这可能是个错误。桑奎恩倒台后，吸血鬼们与任何派系都没有了关联，也无法决定加入哪一个派系，而是试图保持独立。当他们意识到自己需要加入一个更大的组织时，维拉斯特罗莫兹已经进入了隐居状态。

如今，凯瑟琳和许多其他吸血鬼，包括吸血鬼们最接近万神殿的组织，都居住在一个连维拉斯特罗莫兹都不知道位置的隐藏领域。

圣教会和复活者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如果他们知道的话，毒蛇估计他们早就发动攻击了。这些吸血鬼与教团没有任何关系，也完全不在教团的保护之下。

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凯瑟琳为什么会来拜访，而这条老蛇神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当这个吸血鬼开口说话时，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邪恶之主未来有什么计划？我知道巴尔纳家族的真祖已经和你接触过了，但到目前为止，他守口如瓶。我们知道最近发生的一些动向，议会也进行了讨论，但还没有——”

“问关键问题。” 维拉斯特罗莫兹打断了她，目光锐利地看着她。

“邪恶之主的立场和以前一样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一样的话？我的话什么时候变得不重要了？”

当凯瑟琳终于问道：“邪恶之主会允许六个家族完全加入邪恶毒蛇教团吗？” 时，他笑了。

“是五个家族。” 维拉斯特罗莫兹纠正道，“巴尔纳家族已经宣誓效忠了。”

凯瑟琳看起来很惊讶，然后她站起来鞠了一躬。“那么让纳尔卡家族成为第二个这么做的家族吧。我会回到议会并传达这个信息。”

“等一下。” 维拉斯特罗莫兹说着，举起了一只手，“你们现在有多少人？”

“一百一十一个，包括我们六个真祖。” 她回答道。

“还不错…… 平均每个时代诞生的人数超过一个。” 维拉斯特罗莫兹点了点头，“把他们都带到我面前来，我们可以继续这个话题的讨论。”

凯瑟琳热情地点了点头。“如你所愿。”

维拉斯特罗莫兹看着她消失，自己微微一笑。又有一批神明准备加入他了。他知道吸血鬼们在许多个时代里都在挣扎，把他当作救命稻草。事实上，他觉得整个多元宇宙比过去更加整合，形成了庞大的派系。所以，也许教团也不应该一直维持原样，而是真正地扩张，成为一股在多元宇宙中不容小觑的力量。一个控制着领土，并且不仅仅是统治着多元宇宙中分散的几块小地盘的分支的派系。

将宇宙中几乎所有剩下的吸血鬼都纳入他的派系将是一个好的开始。当然，圣教会、复活者，还有可能几十个—— 如果不是几百个—— 派系都不会赞成。这就是为什么尽管吸血鬼们有一定的实力，但从来没有一个派系允许他们加入。

对他们来说很不幸，维拉斯特罗莫兹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