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18章 意想不到的新道路

在返回地球之前，杰克需要一种合适的往返方法，而且不能依赖于身处避风港。幸运的是，他已经和维利多次讨论过这个问题，并且知道蛇神正在处理此事。他们俩都希望杰克能够有这样的可能性，因为在他的母星以及整个他所在的宇宙中，仍然有许多事情要做。

于是，在进行了一次快速的心灵感应通话后，蛇神突然出现在他的客厅里。梅拉去上课了，自从结束了那次短暂的闭关后，杰克甚至还没和她说过话。

“炼金术做得开心吗？” 维利出现时笑着问道。

“如果让我自己说的话，相当不错—— 升了不少等级，技能升级了，还获得了一个新技能，整天都在制作血液毒素。你懂的，生活中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有了。”

“很高兴知道我亲爱的被选中者至少喜欢我所擅长的事情。嗯，至少是在一种还算积极的层面上所擅长的事情。” 维利调皮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我记得你提到过你选了一个与仪式相关的技能，对吧？”

“是的。” 杰克确认道，他猜到了毒蛇为什么会这么问。

“嗯，要解决在宇宙间穿梭的问题，需要你这边进行一些仪式的制作才能实现。” 毒蛇解释道，同时掏出一块水晶，立刻扔给了杰克。这块水晶和吸血鬼给他的那块类似，里面包含着知识。

杰克迅速浏览了一下，发现这是某种仪式或法阵的指南。不用多聪明也能猜到毒蛇要他做什么。“我需要设置自己的传送法阵？”

他可不喜欢这个提议。杰克完全没有魔法法阵方面的经验，而且即使他现在有一个技能能稍微帮上点忙，但如果不先经过长时间的练习，他也没有信心设置出任何复杂的法阵。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从技术层面上讲，你确实需要制作一个魔法法阵，但严格来说不是传送法阵。你需要做的是制作一个从属于放置在城市里的主传送器的子法阵。把它想象成一个接收器，而你所在城市里的纪念碑就是发送器。你只需要接入信号，远程激活那个纪念碑，然后你就可以穿越宇宙之间的虚空了。”

杰克一边继续浏览着记忆水晶，一边点了点头。这看起来确实没那么复杂，但杰克仍然能看出设置这个法阵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传送不可能是瞬间完成的。

“谢了，兄弟，这应该会派上用场。” 杰克说道，这时蛇神又扔给他一堆石头，还有一个奇怪的绿色球体。

“用这些石头激活法阵，然后用你自己的魔力为它供能。” 维利说，“至于这个球体，把它交给你那个小绿女巫。这是她的庇护者们送的礼物。”

杰克立刻检查了一下他得到的这两件物品，微微皱了皱眉。

[能量石（普通）]—— 一块蕴含能量的石头。

[翠绿之球（独特）]—— 一个只能由与之相匹配的人使用的球体。

这是那种 “鉴定” 技能毫无作用的情况之一。他有点惊讶维利会给他普通等级的石头来为法阵供能，但话又说回来，他又懂什么呢？

“我还需要带点别的东西回去吗？” 杰克问道。

“既然你提到了，我这儿确实有一种初生的瘟疫，想请你去传播一下，然后回来汇报一下它大致的致命程度。” 维利咧嘴笑道。

“我可以拿过来，然后用‘品鉴’技能把它吃掉。” 杰克说道。

“有意思，你居然提到了这点…… 实际上，这是一种很常见的策略。一种专门用来杀死任何人和任何东西的毒药或疾病，但对‘品鉴’技能特别无力，所以拥有这个技能的人都能存活下来。” 维利若无其事地说道。

“真的有人这么做吗？” 杰克问道，不确定自己是否想知道答案。

“瘟疫理论在教团里并不是一个重要的分支。老实说，这是因为它的威力通常比较低。它只擅长杀死那些实力明显弱很多的生物，而且即便如此，也常常很容易被有才华的治疗者或其他找到对抗方法的人阻止。但是，没错，这种方法确实被使用过。不过相比教团，更多是被复活者使用，因为这是一种清除某个区域内生命亲和性能量的好方法，可以杀死所有弱小的生物，把那个地方变成一片死亡之地。现在，如果你真的想在不亲自杀死所有东西的情况下毁灭一颗星球…… 啊，算了，这个我们以后再聊。你只要知道，即使你没有能力做到，你也已经拥有了必要的工具。”

“我不会介意的，因为我没有毁灭任何星球的计划。” 杰克摇了摇头。

“现在还没有。” 维利带着调皮的笑容暗示道。

“不管怎样！” 杰克说道，转换了话题，“我到底要怎么回地球啊？”

“哦，对，那个。嗯，我已经在你那个秘密封闭的地下室房间里安装了传送器。”

“我有一个秘密封闭的地下室房间？”

“从十分钟前开始就有了。” 神明说着，示意杰克跟他走。他们来到图书馆，蛇神拉动了一本书，书架随即打开，露出了一段楼梯。这楼梯之前肯定是不存在的。

“有点老套。” 杰克评价道。

“我能说什么呢？我喜欢经典的东西。” 维利耸了耸肩。

“你只是往整个书架里注入了魔力，对吧？” 杰克问道，他感觉到了能量的流动。

“哦，没错，完全正确。那本书只是做做样子。激活装置与你的魔力绑定—— 嗯，也和我的绑定，但主要是和你的。整个地方都被一个法阵覆盖着，就连大多数神明都无法定位这个区域。” 蛇神带着他走下楼梯，进入一个小房间，房间中央有一个复杂的传送法阵。

杰克看了一会儿法阵，然后又看了看墙上的符文。“我猜你负责促进从这个宇宙往返第九十三宇宙的传送，对吗？”

“没错。你只需要站在平台上，注入一点魔力，然后就可以出发了。它甚至可以带其他人一起，但一次最多只能带十几个人左右。超过这个数量的话，嗯，有些人可能会在传送过程中被困在虚空里。”

“也就是说，会很糟糕。” 杰克点了点头。

“嗯，也不能说是很糟糕，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会不复存在，但这是另一个话题了，我可怜的小D级被选中者还太年轻，不适合讨论这个。等你准备好亲自进入虚空的时候，你甚至都不再是我的被选中者了。” 维利微笑着说，“现在，最好赶紧出发吧。”

“好的。谢谢你，回头见。” 杰克说着，走上了传送器。他往传送器里注入魔力，就在最后一刻，他想起来…… 他把梅拉给忘了。

遗憾的是，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已经被卷走了，从第一宇宙消失，朝着地球返回。

回到地球，在系统降临之后，这颗星球经历了许多人称之为的第二次文艺复兴。那次让人们能够重新振作并找到新道路的系统事件已经过去，带来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

对很多人来说，这次事件并没有对他们个人产生影响。像米兰达、雅各布、卡门、尼尔以及他的团队—— 实际上，任何精英人士—— 都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次事件不是为他们准备的。不，真正的变化体现在那个几个月都没有升过级的30级建筑工人身上，那个发现自己不适合近距离与野兽战斗的战士身上，那个了解到自己在魔法方面没有天赋的法师身上，或者仅仅是那些从未真正找到过自己道路的人身上。

对这些人来说，这次事件是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职业和专业发生了改变，人们找到了新的希望，一种生机感笼罩着每一座城市，许多人重新取得了进步。仅仅是找到一条新道路并参与这次事件，也让他们获得了记录，使得那些做出改变的人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几乎是飞速前进，迅速变得更强大，对自己的选择也更有信心。

对于一些已经陷入停滞的人来说，这次事件并没有带来任何改变—— 不是因为他们失败了，而是因为他们已经确定了自己的道路，即使那条道路很平凡。那个对自己生活感到满足的小餐馆老板，那个喜欢每天只工作几个小时，然后和家人一起放松的铁匠。这些人已经选择了一条道路，即使这条道路无法让他们获得强大的力量。

尽管如此，这还是带来了整个星球的发展。人类的平均等级提高了，随着本土人类获得新的发展动力，越来越多的D级人员出现了。更棒的是，这些刚刚获得第二次机会的人，还有可能参加不到一个月后举行的下一次事件。如果不能参加 “万选之路” 事件，至少也能参加 “崇高普利玛之位” 相关的活动。

受益最大的自然是那些大城市。桑克托莫的实力大幅提升，但像暗影法庭和复活者这样的边缘组织也得到了一个出乎很多人意料的助力：他们的民众进行了重新调整。很多人在新手教程中选择职业和专业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和暗影刺客或亡灵一起工作，但现在他们有机会改变了？他们做出了调整。

在复活者中，这意味着出现了更多的死灵法师、死亡法师、专门制作与死亡属性契合材料的工匠，甚至有些人在这次事件中决定自己要成为复活者。对于暗影法庭来说也是如此，很多人在法庭需要的领域变得更加专业，类似的情况在整个星球上都在上演。

避风港实际上总体上并没有经历那么多的发展。大多数去那里的人都已经确定了自己的道路，所以虽然有些人确实利用了这次事件，但绝大多数人并没有。然而，有一个很大的例外。

米兰达坐在办公室里，和面前的男人一起喝着咖啡。他们上次交谈仅仅是在一周前，但他又有了显着的成长。那时，他刚刚达到D级，而现在他已经110级了。然而，最令人惊讶的是，在此之前这个人已经停滞不前很长时间了。

“你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菲利普。” 米兰达对着这位前军人、堡垒的领导者微笑着说道。“这确实是个奇怪的时期。” 男人说着，也喝了一口咖啡。他的脸不再凹陷，也不再是那个走投无路、疲惫不堪的人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米兰达已经相当了解他了，并且意识到，虽然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以他的等级来说他很强，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想要变得强大。

他曾经是军队的一员。他是领导者，和营地的人一起进入了新手教程，他们都向他寻求指导。当他从新手教程中出来时，他出现在了旧的营地，同样，所有人又都向他寻求指导，因为他是在场的最高军衔指挥官。

出于责任感，他接受了。然后他们找到了一个避难所，拯救了市民，把堡垒变成了一个设防的定居点，而他一直坚持下去，因为他必须这么做。但后来杰克出现了。一只神奇的鸟击退了一股力量，而他和他的手下面对那股力量的话会被屠杀殆尽。米兰达来了，帮助接管了堡垒的管理工作。突然间，他不再有任何责任，感到迷茫。

从各方面来看，菲利普已经退休了。在系统降临之前，他是一个中年人，厌倦了持续的压力和期望。他的责任感已经深深扎根于他的内心，以至于即使在他 “退休” 后，作为前士兵和留在堡垒里的人的代表，他仍然继续工作。其实他们并不需要一个代表；他只是那种闲不下来的人。

然后…… 然后这次系统事件来了。米兰达原本预计很多人会通过这次事件找到自己的道路，但菲利普不在其中。他似乎已经没有了动力，但看起来她算错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以前的菲利普几乎判若两人。他不再是那个总是扛着步枪四处走动，装出一副 “正式” 样子的人，也不再是那个有着领导军队、保卫堡垒的职业的人。相反，他坐在那里，肌肉线条分明，皮肤带着一种奇怪的半金属色泽，只穿着一件薄衬衫和普通的裤子。他没有穿戴任何装备，但米兰达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变形法师。不，称他为法师也许并不准确。他更像是一个战士，而不是法师，尽管他确实把魔法作为主要的战斗工具。不同之处在于，他魔法的唯一目标是他自己和他的身体。他的职业也变成了某种附魔师。米兰达并不了解其中的细节，但她知道他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尤其是在达到D级之后。

“你确定要完全辞去所有职务吗？” 米兰达问道，想要确认一下。菲利普仍然参与着许多事务，但已经在慢慢退出了。现在，他打算完全不再参与任何与避风港和堡垒相关的事情。

“我确定。” 菲利普点了点头，“我为这个地方、为其他人已经做得够多了。从现在开始，我将只专注于我自己。我计划在这次事件之后不久就离开，去四处游历一下，但在那之前，我想升到足够的等级，以便能好好探索一下城市下面的地下城。”

她也喜欢他谈论探索星球时的样子。他看起来很开心，这也许是自从一年多前她认识这个男人以来，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是你的选择。” 米兰达赞许地说道。

他报以微笑。“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 真的感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杰克还在返回地球的途中。

他感觉自己再次在虚空之中穿行。他闭上眼睛，试图封闭自己的感知领域，以免被这个地方给他带来的奇怪感觉所淹没，希望这一切能快点过去。

然而…… 事情并非如此。

这次花费的时间比以前更长。杰克突然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感觉到自己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感，随后这感觉又像出现时一样迅速消失了。与此同时，杰克的感知领域不再感觉过载…… 事实上，他感觉自己所处的这个空间突然变得稳定了，不再像虚空了。

杰克睁开眼睛，看到了虚空的漆黑一片，冷汗冒了出来，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从他灵魂深处涌起。他只看到了那片黑暗，也许有一天，足够高的感知能力能够穿透这片黑暗，因为他不知道是什么或谁在注视着他。他不确定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感觉到除了维利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盯着他，而维利对他的关注则弱得多。

他正紧张着，突然，一只眼睛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一只有着奇怪的多色虹膜的人类眼睛。然后又出现了一只。接着是十只眼睛，一百只，一千只，一百万只。整个虚空被一片五彩斑斓的眼睛所取代，然后它们全部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可以被描述为畸形头颅的东西，它看起来很小，但却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

“传递。礼物。”

这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由各种扭曲的音调混合而成，与此同时，鲜血开始从他的耳朵和眼睛里流出来。杰克不得不咬紧牙关，慢慢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消逝，仿佛他的大脑正在关闭，以保护他的精神。有什么东西撞击了他的胸口，他开始失去意识，同时又在虚空之中漂浮起来。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整个虚空突然染上了一层深绿色，一个熟悉的存在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