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19章 奥拉思

维拉斯特罗莫兹确保杰克安全穿过虚空并回到他的星球后，才看向面前的这个存在。今天的事情让他深刻地意识到，即便他做了所有的准备，在多元宇宙中依然存在着能够绕过这些准备的存在。

毒蛇采取了几种方法来隐藏杰克在虚空中的穿行。其中最主要的，当然是 “原初之幕”，但传送本身也应该有助于隐藏他。不管怎样，这些准备本应是不必要的，因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定位任何在虚空中穿行的东西，甚至连毒蛇自己都做不到。最后，为什么某个古老而强大的存在要费心去干扰一个在虚空中传送的人呢？每时每刻都有数万亿的存在穿过虚空，那么在这么多之中的一个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然而，在他面前的这个存在面前，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这就是杰克前往教团时最初发现他的那个存在。杰克第一次被发现并不令人惊讶，因为这个存在能看到几乎所有穿过虚空的东西，唯一令人惊讶的是杰克注意到了那道目光。嗯，对维拉斯特罗莫兹来说并不惊讶，但对那个生物来说可能是吧。

“掌握着被遗忘知识的蛇，你是来寻求补偿的吗？” 这个存在的声音回荡着，它那不断变化的爬行动物的眼睛在他面前转动着。

“我首先想寻求答案。” 维拉斯特罗莫兹说道，并不介意这个存在给他的称呼。

“虚空中的旅行者，穿过新世界的帷幕。” 这位虚空住民像往常一样隐晦地回答道，“一份被给予的礼物，要交给我注视着的那个存在。”

毒蛇对这个答案皱起了眉头。对于他面前的这个虚空住民来说，“注视着某人” 只是一种华丽的说法，意思是它祝福了那个人。通常情况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与这样的存在打交道时，情况就不同了。没错，神的祝福会影响目标，但虚空住民的祝福，更不用说像面前这个这样的虚空住民的祝福了？其影响将是巨大的。仅仅是看到一个虚空住民就可能让凡人失去理智，他们的心智能力会受到不可逆转的损害，所以祝福会产生更大的影响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要求传递的是什么？” 毒蛇问道。

“礼物。知识。力量。”

“那应该把它交给谁呢？” 维拉斯特罗莫兹继续追问。

“他，指挥着那些栖息在金属与闪电构成的无灵魂躯壳中的众多眼睛的人。像我一样追寻知识的人。” 这个虚空住民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个过于冗长的称呼。

维拉斯特罗莫兹终于把目光转向地球，迅速进行了一次扫描。他以前从来没有费心去仔细扫描过杰克身边的人，只是粗略地关注过他们。他曾以为没有人能躲过他的探测，但经过更深入的检查，他注意到确实有一个人拥有他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祝福，这让他皱起了更深的眉头。

“在把我的被选中者当成骡子之前，你本可以先问一下的。” 毒蛇盯着那众多的眼睛抗议道。

“是的…… 是仓促间做的决定。抱歉，遗失知识的守护者。会给予补偿的。” 虚空住民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像是在表示歉意。维拉斯特罗莫兹能读懂这个特别的虚空住民，因为它不是通常在无尽虚空中游荡的那些没有思想的野兽之一，而是过去大多数有点名气的神都曾与之打过几次交道的存在之一。

“你能给我什么？” 他问道。

“给原初之神？什么都不会给。给那位狩猎者补偿。他是平等的，不是吗？将种下新生的种子，规划更多的未来。之前的结果预测错误。需要做出修正。”

维拉斯特罗莫兹只是叹了口气，因为那些眼睛还在不断地转动。他站在虚空中央，感觉到远处有动静，随着毒蛇释放出自己的气息，更多存在的注意力汇聚了过来。“好吧。只是别再让这种事发生了。即使你想让他帮个忙，也通过我来问。最后，你为什么要玩弄凡人的心智呢？我从没想到你是那种会那样击垮一个脆弱凡人的存在。”

“解释有无穷种，心智有无限的变化。拥有钢铁之眼的他，身为凡人却心智未被触动。腐化程度极小，模式被识别；只追寻知识。与之相契合。”

他明白了这个答案，因为他们的交流大多不是通过语言，而是通过它身体做出的形状和表情来进行的。毒蛇没有再进一步追问，只是看着这个虚空住民以及它由那不断流动的眼睛之海所构成的形态。它的形态与多元宇宙中的任何其他生物都不一样，而且这些虚空住民只能栖息在虚空中。嗯，至少大多数是这样。

“那我就相信你的判断力了。” 毒蛇点了点头，“愿你的目光注视着所有的存在，全视者奥拉思。”

“愿你的意志塑造现实，原初的邪恶毒蛇。”

说完，那些眼睛全都消失了，维拉斯特罗莫兹又叹了口气。奥拉思是个很难对付的家伙。它是一个极其古老的存在，是真正的虚空之神，与它的大多数虚空同类不同。说到虚空住民…… 毒蛇选择不马上离开。他感觉到许多生物向他逼近，它们的气息笼罩着这片广袤的虚无，它们中的每一个都能像人类屠杀孩童一样轻易地杀死众神。虚空中最弱小的虚空住民都能与一位新晋升的神抗衡，而向毒蛇逼近的这些虚空住民远高于那个级别，能够轻松地杀死神王和神后。

它们是一个领域的捕食者，那些属于各个宇宙的存在本不该涉足这个领域。神的一丝气息都会吸引它们，因为它们试图通过屠杀不属于虚空的能量来进食并成长。

维拉斯特罗莫兹不得不承认他感到愤怒。到目前为止，他已经预测到了大多数事情，而那些他没能预测到的事情，至少他也感觉到可能会发生，或者它们带来了超出预期的积极结果。然而，像奥拉思这样的存在是无法预测的。维拉斯特罗莫兹不像了解他的原初同伴们那样了解这位虚空之神。这让他非常恼火。

希望即将到来的这些虚空住民的死亡能稍微平息一下他的愤怒，也能让他有机会好好活动一下。

杰克猛地惊醒过来，迅速确定了自己的方位。他周围的整个区域都充满了他自己的魔力，他发现自己处于一种防御的姿势。出于本能，他知道自己和其他人都很幸运，没有人进入他回到地球后所在的实验室。

当他观察自己的感知领域时，他注意到有些不对劲。在他面前的地板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小立方体，上面有魔法图案，表面看起来像是眼睛的标记。他立刻认出了它散发出的微弱能量，这与他在虚空中遇到的那个生物的能量相匹配。

一想到那个东西，他的头就疼，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他试图弄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结果发现自己已经昏迷了一个多小时。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发现自己在那次遭遇中失去了生命值、魔力值和耐力值，这表明他受到了灵魂伤害。仅仅是看了那该死的东西一眼就受到了灵魂伤害。

地板上的盒子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它有着和他在虚空中看到的那个存在相同的能量，而且——

一阵头痛再次袭来。杰克不假思索地扯下自己的斗篷，扔在地板上的立方体上，他的头痛立刻减轻了。与此同时，他更清楚地记起了一切。那个该死的盒子竟然能让他忘记它的存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维利…… 到底怎么回事？” 杰克终于问道。几秒钟后，他得到了答复。

“你又遇到了一位虚空之神…… 奥拉思，它就叫这个名字。一个诞生于虚空的古老生物。” 维利听起来有点恼火。

“有‘原初之幕’，它怎么还能发现我？还有，你没事吧？我记得在我昏迷的时候看到你出现了……”

“我没事。奥拉思发现了你，是因为‘原初之幕’以及我做的其他一切，在虚空中都不足以隐藏你。至少瞒不过奥拉思。”

“那东西到底想要什么？” 杰克问道，更加困惑了，“什么关于礼物的事？给谁的？”

“在虚空中穿行并不容易。离开第九十三宇宙尤其困难，再回去呢？我估计只有少数几个存在能促成这样的往返旅程。奥拉思发现了你，然后决定让你把某样东西带进第九十三宇宙。你收到的礼物不是给你的，而是给那个奥拉思‘祝福’过的人。我用‘祝福’这个词是很谨慎的，因为通常情况下，被虚空之神祝福的人会引发一些事情，相比之下，邪恶毒蛇教团看起来都像是好人了。幸运的是，奥拉思除了知识和见识新事物之外，对其他事情几乎不关心…… 至少据我所知是这样。我并不完全了解这个生物。”

杰克理解地点了点头，“那么，这个该死的盒子是给谁的礼物呢？”

“阿诺德。”

听到这个名字，杰克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不知为何，这个答案并没有让他感到惊讶，尽管他确实不明白为什么某个来自虚空的存在会祝福阿诺德，一个喜欢制造机器的家伙。毒蛇显然察觉到了他的困惑。

“我不知道奥拉思为什么祝福那个人。这得由你去弄清楚，但以我的经验，虚空住民的逻辑不值得去试图理解。不过，看起来阿诺德基本上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我觉得你应该去调查一下原因。他的心智似乎接受了那个虚空住民，这很不寻常。”

“那么，我应该把盒子送过去吗？” 杰克最后问道。

“去吧。奥拉思说你会得到某种补偿，虽然我不了解那个生物，但它多少还是了解凡人的。所以它给的补偿应该是值得的。”

杰克又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后，他们结束了对话。他觉得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毒蛇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但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新鲜的是毒蛇主动提到了另一个凡人的名字。这表明维利现在实际上认为阿诺德是个有一定重要性的人，这也说明这个奥拉思是个了不起的存在。

杰克想要回自己的斗篷，他闭上眼睛，把斗篷从盒子上拿开。幸运的是，他可以用自己的感知领域观察这个盒子，而不会觉得自己的头要裂开了。他从自己的物品栏里拿出一块黑色的布，把盒子包起来，然后放进他通常用来装水的木桶里。整个东西只有鞋盒那么大，当他试着提起它时，他注意到它一点重量都没有。这可不是夸张；那个表面有眼睛、看起来像金属的盒子真的一点重量都没有。说实话，这真的很诡异。至少他可以把装在木桶里的盒子放进自己的空间储物里。杰克接着走到上面的小屋，然后来到池塘边，迅速把从自己孔窍中流出来的血从脸上洗掉。他不着急送盒子，决定先把几件事情处理好。

首先，他去看了看洞穴里的巨魔。里克，这是他给巨魔起的名字，仍然在生物穹顶下那个现在已经颇为繁茂的花园里悠闲地待着。他的孩子们也在那儿，自从上次杰克见到他们以来，已经长大了一些。

接下来，他前往避风港的市中心，与米兰达见面。他们聊得很愉快，杰克了解了城市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他甚至记得把维利交给他的那个翠绿之球给了米兰达—— 主要是因为她提醒了他。

当他被告知他的缺席并没有真正产生什么影响，而且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只是在山谷里做炼金术研究，或者出去打猎之类的，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什么感觉。

这座城市自从他上次来过后又有了更大的发展。他得知堡垒又扩大了，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寻求更大的定居点。他了解了第一次系统事件的结果，以及有多少人又开始取得进步了，包括菲利普。说实话，杰克并没有太过在意，尽管他很高兴其他人正在找到属于自己的强大之路。

他们的会面进行了大约一个小时后被打断了，当时杰克突然感觉到一阵风从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下一刻，一只鸟站在了他的头上。杰克感觉到了她的到来，但没有做出反应，让这只鹰享受了一下小小的胜利时刻，她开心地尖叫着，拍打着翅膀。

杰克抬起手，把鸟从头上拿下来，给了她一个拥抱。“嘿，西尔菲。好久不见。”

这只鹰抬头看着他，依偎在他怀里，杰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他笑了，但当他使用 “鉴定” 技能看到她的等级时，心里有些复杂的感受。

[西尔菲安雏鹰——163级]

自从她出生以来，她第一次在等级上超过了他。如果说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那肯定是在说谎。西尔菲成长得很快，而且仍然被鉴定为雏鹰，这意味着即使她只是睡觉什么都不做，也会继续升级。再加上她从斯托米尔得那里得到的祝福、她与杰克的联系以及她自己的努力，她进步得如此之快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抱着她的时候，她发出了一些可爱的叽叽喳喳的声音。杰克点着头，明白了她的大概意思。她甚至召唤出了一枚类似奖章的东西，上面有着和杰克的奥尔特玛印记相同的符号，这意味着他的小鹰也得到了最高的评价—— 或者至少被鉴定为无法被评估。

很快有一件事也变得很清楚：西尔菲回到避风港不只是为了和杰克打个招呼，而是因为卡门要来了。杰克完全不介意原本追踪卡门家人的两人之旅变成三人之行。

“我总是对西尔菲的成长感到惊讶。” 米兰达看着这只鹰说道。

杰克点了点头，但他觉得米兰达没什么资格说这话，看看她自己的等级也有了显着的提升就知道了。

[人类——158级]

她几乎和他的等级一样高了。杰克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的职业等级提升得非常快，但显然她也在各处刷了一些职业等级。如果杰克不是刚刚快速升了很多级，他可能已经远远落后了。他也确定卡门现在肯定已经在等级上超过他了。

不过杰克并不担心。事实上，他觉得这种情况很令人兴奋。他从不害怕自己不是最强的，如果其他人都变得更强大了，那不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的人可以战斗了吗？

西尔菲感受到了他的想法，扭动着挣脱了他的怀抱，兴奋地尖叫着表示赞同。他感受到了她的意图，并且很乐意在合适的时候满足她。

“她真是个有天赋的家伙，不是吗？” 杰克笑着对米兰达说，西尔菲又一次发出了表示赞同的叫声。“我现在要去阿诺德那儿，看看他在普利玛的位置以及前往那个港口城市的路线方面掌握了哪些信息。”

“旅途愉快。我会留在这儿，以防卡门出现。不过我不怀疑我们俩都会注意到她的到来；她可不是那种擅长潜行的类型。” 米兰达轻笑道。

说完，杰克站起来，前往堡垒。他和决定跟他一起的西尔菲一起进行了传送，在离开米兰达的办公室几分钟后就到达了现在热闹非凡的城市。杰克注意到传送法阵又被移动了一次，他看向中央城堡，看到那个金属球体不仅在宽度上有所扩展，高度也增加了，显然那个疯狂的科学家已经注意到他在水平空间上快不够用了。

当他看向那个金属球体时，他隐约感觉到那个被强行塞给他的奇怪盒子在他的项链里震动，这消除了他对阿诺德与这个盒子确实有关的所有疑虑。杰克只是很难弄清楚那个长着许多眼睛的虚空住民怪胎和一个疯狂的科学家之间有什么联系。嗯，除了疯狂这个共同的主题之外。

哦，好吧，我想我可以直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