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22章 友好建议与竞争

苏丹站在曾经是琥珀磨坊的古老废墟中，看着那些即将离去的原居民。从堡垒调来了四艘大型驳船，足以容纳所有人，将帮助把他们都运送回定居点。

米兰达让苏丹和其他一些人一起前往琥珀磨坊处理那里的情况。她听说那里存在奴隶交易，有人被迫签订了契约，所以她希望派一个了解奴隶契约的人去，希望能帮忙废除那些已经签订的契约，并追踪可能的线索。第一件事他很乐意去做，但第二件工作就有点…… 复杂了。

“我确实跟那个蠢货说过，这里离避风港太近了。” 苏丹一边摇头，一边冷笑着说。他早就知道琥珀磨坊里在进行的那些勾当，但自然一直保持沉默。这些事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而且他已经彻底远离了整个奴隶交易的圈子。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也离开了。

当他独自站在那里时，一个人从附近一所房子的阴影中走出来，身影渐渐清晰。“天秤座做得太过分了，试图利用避风港和桑克托莫都在打击奴隶制而留下的市场空缺。我确实认为打压他一下是明智之举。”

这个身影很快完全显露出来。他穿着一件黑色斗篷，周身环绕着苏丹一眼就认出的暗影魔法。

“我很惊讶暗影法庭没有试图为他们的一个客户辩护。” 苏丹带着戏谑的笑容说道。

“我们已经给了他建议，让他别在这个地区惹事，还隐藏了天秤座与这个烂摊子有关的所有证据，这就算是我们的行动了。” 这个曾引发小镇毁灭的刺客冷笑道，“其他星座已经要求召开紧急会议了。你收到通知了吗？”

苏丹点了点头，“当然。”

“很好，那我在这里的任务就完成了。” 这个由刺客转变为小镇毁灭煽动者的人微笑着说，“现在该付我报酬了。”

苏丹也回以微笑，按照合同，将报酬转账过去，以奖励他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如果卡门当时在那里，她就会认出这个披着斗篷的人就是那个把她带到市政厅的警察。就是这个人，巧合地选择了卡门所住汽车旅馆外面的一所房子，作为围捕潜在奴隶的好地方。也是这个人 “筛选” 出卡门是贫民窟的一员。

苏丹曾预料到卡门会大闹一场，但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或多或少导致了整个琥珀磨坊小镇的覆灭。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随着小镇最大的资产—— 那座磨坊—— 被摧毁，它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然而，更重要的是…… 他成功地把一个竞争对手从自己的地盘上赶走了，如果一切顺利，他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摆脱这个人。

“和你做生意一如既往地愉快。” 刺客说着，慢慢退回到阴影中，他的气息完全消失了。

苏丹召唤出他的黑色小本子，在上面圈出一个名字，点了点头。工作完成后，他召唤出自己的飞船，准备返回避风港—— 当然，要先绕个小弯，进行一次秘密会面。

“你每次真的都这样吗？” 卡门和杰克悠闲地在平原上奔跑时问道。

他们已经回到了避风港，进行了几次传送，现在正从一个有传送器的稍小的能量塔城市出发继续赶路。这是离港口城市最近的定居点，所以接下来的路他们得靠奔跑前进。

问题是，卡门一直因为米兰达的反应而数落杰克。他们回到避风港后，杰克、西尔菲、米兰达和卡门短暂地碰了面，互相问候了一下，杰克和卡门也更深入地解释了琥珀磨坊的情况。

卡门觉得很搞笑的是，米兰达似乎根本不在乎，也没表现出惊讶。而米兰达接着说起杰克总是忘事、参加活动迟到或差点迟到，以及他总是做出一些不可预测的事情，这让情况变得更糟。举个例子，他们去和里克打招呼，因为卡门真的很想知道，当他们说起 “巨魔园丁” 时是不是在逗她。

一个巨魔园丁有什么奇怪的呢？

“叽叽？” 西尔菲困惑地尖叫了一声，适时地插了进来。

“就像西尔菲说的，这次可不是我惹的事，” 杰克反驳道，“是你。”

“她才没那么说。”

“叽叽！” 西尔菲气呼呼地叫了一声。

卡门看着这只鸟，“说得好。你到底是怎么理解西尔菲的？我是说，我能明白大概的意图之类的，但稍微复杂点的就不行了。”

“我上大学的时候修过鹰语课程。真该死那些不相关的选修课……”

“我那些朋友都觉得大学学的东西屁用没有，所以我还真相信有这门课。” 卡门轻蔑地说，“但说真的，到底怎么做到的？我们都有语言翻译技能，但我觉得它翻译不了那些不被认为是真正语言的东西。”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主要是靠猜测、直觉，还有就像你说的，解读意图。” 杰克耸了耸肩，“如果你和对方相处很长时间，这会很有帮助。而且西尔菲和我还有一个奇怪的契约，由于这个契约，我们之间还有某种联系。”卡门犀利地看着杰克，“什么样的契约？”

杰克立刻明白她在想什么。驯兽师—— 瓦尔哈拉有很多这样的人—— 通常使用契约或强制束缚来奴役野兽，以供军队使用。不过也有些野兽是自愿加入这些驯兽师的，但它们被束缚在主人身边这一事实依然存在。

“是一个联合誓言，而且发起这个誓言的甚至不是我，而是西尔菲。” 杰克回答道。

“叽叽！” 西尔菲开心地拍打着翅膀，绕着两个正在奔跑的人飞了几圈，速度比他们俩快很多，算是确认了杰克的话。

“那就好。” 卡门松了一口气。

他们又默默地跑了一会儿，杰克思考着他们这个愉快的小团体。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卡门的等级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超过他。她是153级，比他低七级，而原因和他一样：她正在巩固自己的道路。

她专注于自己的职业，因为她的职业等级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其他方面，她还通过一些奇怪的仪式和魔法来锤炼自己的拳头—— 她现在还在这么做。她说她每周都得花几个小时，把手浸泡在她带来的某种金色药剂中，以此来锤炼双手。杰克非常期待看到这个过程。

这确实意味着西尔菲是他们当中等级最高的，而且她还真喜欢炫耀这一点。她绕着他们飞来飞去，发出声音逗他们，有时还会冲到前面，然后躺在地上，假装睡着，直到他们赶上来。这些幼稚的举动，杰克和卡门都觉得无比可爱。

西尔菲变得越来越快，自然也是他们当中速度最快的。她的冲刺速度一直都非常快，但现在她平常的飞行速度也远远超过了杰克，虽然杰克可以用 “一步千里” 技能跟上她，但在实际战斗中，他的速度会慢很多。

不过他也不能用 “一步千里” 技能，因为卡门没有任何长距离移动技能来和他一起赶路。对他们俩来说，飞到空中也不会更快，因为那样消耗的能量要大得多。所以他们只能在西尔菲绕着他们飞来飞去自得其乐的时候，继续奔跑。

这个小毛球确实帮了他们一点忙，因为他们奔跑时总是顺风，一阵清新的微风为他们的前行助力，让他们的速度快了一些，也减少了能量消耗。

杰克一直留意着阿诺德给的平板电脑，追踪着他们的行程。离开那个小镇大约两天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标有橙色和字母P的区域。橙色表示这里有高级D级生物，而P则表示检测到了普利玛的能量信号。

在进入橙色区域之前稍作休息时，杰克问道：“我一直没机会问…… 对于那个至尊普利玛王座以及系统事件，你有完整的钥匙吗？”

“我曾经有一把钥匙……” 她说，不过她似乎出奇地不愿意谈论这件事。

杰克很快反应过来，“曾经有一把钥匙？”

“嗯，就在我离开的时候，斯温从他被困了很久的地牢里出来了…… 他的队伍里有三个人死了，他自己的状况也很糟糕。他一个人根本没机会拿到三块碎片，而我很轻松地就拿到了自己的钥匙，所以我就想把我的钥匙给他。”

“等等，那你他妈为什么不专注于再拿一把呢？” 杰克困惑地问道。

卡门摇了摇头，“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吧？”

杰克挑了挑眉毛，看着她，“扯淡。”

“随便啦。” 她又轻蔑地哼了一声，“你干嘛这么在意？”

“嗯，我只是想知道我们是要再收集一块还是四块碎片。看来我们得收集四块，所以时间可能会有点紧，但我相信我们能做到。在大红树林河里面和周围应该有几只普利玛。” 杰克耸了耸肩。

“我说了我不在乎拿不拿到钥匙。” 卡门坚持道。

“但你还是会去拿的。你为什么害怕系统事件呢？”

“我他妈才不害怕。我只是不需要它。”

“我也不需要，但不管怎样，我肯定会参加，看看能得到什么奖励。你也应该这么做。”

“又回到为什么你这么在意这个问题了。” 卡门还是一副好斗的样子，“我不想被人说我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也不想听别人说事后看来我本可以更聪明，或者突然被迫选择其他职业之类的，浪费我到目前为止所付出的所有努力。”

杰克看着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耸了耸肩，“你喜欢揍东西，对吧？”

“废话。” 她回答道，语气中几乎带着被冒犯的感觉。

“那就继续揍东西，继续走你揍东西的这条路。哎呀，我能想象在系统事件中，我可能会被告知，我选择用弓箭是个十足的蠢货，但我喜欢我的弓箭，所以那个系统事件见鬼去吧。我会用我学到的东西来改进我目前正在做的事情。你也应该这样，去他妈的最优选择或者所谓的最佳方案。就选你最喜欢的就行。”

“听起来这是个如果能进化，也会被困在早期C级的好办法。” 卡门摇了摇头。

“恰恰相反。你知道瓦尔戴玛吧？”“好吧，现在我觉得你是故意找碴儿。” 卡门怒视着杰克说道。

“问了个蠢问题，抱歉。不管怎样，瓦尔戴玛嘛，就是个喜欢挥舞斧头的家伙，而且显然不太爱思考，但在那个比现在艰难得多的时代，他最后还是成为了神。他所拥有的不过是钢铁般的胆量和变得更强的动力。”

卡门现在非常生气地看着杰克，“瓦尔戴玛是一位军阀，他成功地领导了无数场战斗，主宰了整个星际帝国的兴衰。他是一位英雄，成功地团结了开化的种族，并在人类和大多数其他开化种族努力站稳脚跟的时代，为他们赢得了认可。”

“他既是那样的人，同时也是个喜欢挥舞斧头的固执家伙，这两者并不矛盾。” 杰克指出。

“你是想挑起一场争斗，还是——”

卡门突然停了下来，呆呆地站着，沉默了一会儿。杰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卡门很快回过神来。“哎呀，真该死。”

“怎么了？” 杰克问道。

“瓦尔戴玛那个该死的老婆刚刚笑了，还说你说得太对了。” 卡门难以置信地说道。

“看到了吧？” 杰克得意地说，“所以就做你觉得对的事就行。”

看起来那位祝福了卡门的神—— 古德伦—— 又和她说话了，因为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杰克看到卡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弱的金色光芒，注意到她几乎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就好像她的意识根本不在这儿。

几秒钟后，她又 “醒” 了过来，摇了摇头，呻吟了一声，“该死的……”

“怎么了？” 杰克问道。

“没什么……” 卡门说，显然那位神告诉了她一些她不想分享的事情，“好吧。我们去收集那些该死的碎片吧。走吧。”

“叽叽！” 西尔菲表示赞同，显然对她来说，他们刚才的对话很无聊，她已经厌烦了。

杰克是反应最慢的，因为他突然收到了几条完全出乎意料的系统通知。

*“叮！” 职业：[邪恶毒蛇异端选民炼金术士] 已达到169级—— 已分配属性点， 10自由属性点*

*“叮！” 种族：[人类（D级）] 已达到161级—— 已分配属性点， 15自由属性点*

一开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升了一级，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异端选民炼金术士的传承教导。

杰克之前并没有真正用这个技能做过什么，但显然在和卡门的谈话中，他做了一些与之相关的事情。这就意味着杰克无意中教了她一些东西。一些与他独特的被祝福的道路以及他作为异端的身份相关的东西。

杰克摇了摇头，跟在西尔菲和卡门后面，她们已经跑进了前面的隧道。他一边跑，一边集中使用追踪技能和邪恶毒蛇感知，拿出其中一块钥匙碎片，感受着能量信号。

不久之后，他赶上了卡门和西尔菲。

“我肯定能感觉到某个地方有一只普利玛。” 杰克说，对于自己真的能检测到什么东西，他感到有些惊讶。

“这么说你还真知道怎么追踪东西。” 卡门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算是吧。而且我有种感觉，追踪几只普利玛会让我在追踪方面变得更厉害，而不只是 ‘算是会追踪’。说一下，我感觉到能量就在这条隧道的中央—— 如果我们一直往前走，它就在我们的路线上。”

这条隧道开凿在一条山脉中，是通往他们目的地的最快路线。阿诺德标记过，他们可以走另一条通过较小通道的路线，但考虑到他们反正需要猎杀一些普利玛，所以他们决定直接穿过这条隧道。

这是一条巨大的隧道，直径有几百米，路线相当曲折，还有几条岔道通向各个方向。杰克在沿着某些路线追踪能量的过程中，真正地检验了自己的追踪技能，慢慢地接近了他们的目标。

在这条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隧道里走了五分钟后，他们俩都注意到这里没有任何其他生命迹象。甚至连植物都没有。四周只有光秃秃的石墙。与此同时，空气中土属性魔力的浓度随着每一步的前进而急剧上升，结论很明显。

“土元素生物。” 杰克说。

卡门点了点头，西尔菲试图模仿她点头的样子，只是看起来有点傻。

杰克很快感觉到下面有一些细微的动静。这不是攻击，反而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穿过地面，到了他们身后。他深入探测后，注意到了一些存在—— 简单来说，就是一些生物。土元素生物。

“我感觉到它们在下面。” 杰克说。卡门再次点头表示明白，他们俩都明白了这些土元素生物的计划。

它们会利用地形优势，从两侧发动攻击，同时还会把隧道的墙壁当作武器，对付杰克、卡门和西尔菲。

他们三个很快停了下来，因为他们面前的地面开始震动。在他们身后，一条巨大的土墙突然升起，截断了隧道，模糊的人形身影开始从地面、墙壁和天花板上冒出来。杰克迅速鉴定了其中几只，大致了解了他们面对的是什么。

[土元素生物 – 179级]

[土元素生物 – 178级]

[土元素生物 – 181级]

卡门显然也做了同样的事，他们俩交换了一个眼神。西尔菲也凑了过来，兴奋地在他们俩之间看来看去。

“谁杀的最多谁赢？” 杰克问道，得到的回应是一个得意的笑容和一声 “叽叽！”，然后他们三个都清楚地表明，这些土元素生物这下可惹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