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扶柳 第162章 赵海棠14

林母推倒储物柜的瞬间，二十年陈灰迷了她的眼。

胡一菲赞助的"断舍离大作战"扫帚卡在保险箱缝隙里，诸葛大力的智能吸尘器正把相册往碎纸机里喂。

"这铁疙瘩是银行淘汰的？"陈美嘉用奶瓶敲击保险箱，"当年雨眠爸肯定藏了小黄书！"

吕子乔的金属探测器突然蜂鸣："有货！"他模仿盗墓电影里的姿势跪下，"根据《吕氏探宝法》第三式…哎哟！"

林母的护士鞋精准踹中他屁股。

赵海棠端着混凝土切割机冒出来："都闪开！本诗人要揭开尘封的…阿嚏！"

粉尘喷了张伟满脸，他刚贴的假胡子粘在了保险箱上。

当保险柜门轰然倒地时，众人屏住呼吸，里面是块水泥浇筑的立方体，表面用听诊器刻着"赠吾妻"的潦草字迹。

"这硬度…"诸葛大力推了推测距仪，"相当于三峡大坝的抗震级别。"

赵海棠的金丝眼镜闪过诡异的光。他抄起电钻哼着《欢乐颂》，混凝土碎屑在空中跳起华尔兹。

陈美嘉突然尖叫："出来了！是…是避孕套？！！"

二十盒未拆封的冈本003整齐码放，每盒塑封膜上都贴着泛黄便签。

林母颤抖着撕开第一盒：「孕早期忌剧烈运动」，第二盒：「补叶酸要趁早」，第三盒赫然画着卡通孕妇跳伞的简笔画。

"令尊是妇产科先驱啊！"张伟抓起两盒塞进裤兜，"这能当医疗文物拍卖…"

胡一菲的扫帚柄横扫他膝窝："这是爱的遗产！"

最底层的铁盒里躺着支锈迹斑斑的钢笔。赵海棠用超声清洗仪捣鼓半天，笔帽弹出张微型胶卷。

林父穿着手术服在产房跳舞的全息影像，背后墙上用碘伏写着："今天接生的小家伙好像你，眼尾都有小星星。"

林母的老花镜片蒙上雾气。

影像里的丈夫正用止血钳夹着玫瑰花，对镜头比划孕妇操动作，却被突然闯入的产妇家属撞翻在地。

"爸当年是搞笑艺人吧？"雨眠憋笑憋出泪花，"这算医疗事故现场…"

话音未落，赵海棠已经拆开所有避孕套包装。

他像发扑克牌似的分给众人："快来帮忙吹气球！"三百个避孕套在3602客厅飘荡，每个都画着不同孕期知识漫画。

吕子乔对着镜头直播："老铁们！这是史上最硬核性教育课！双击666…哎美嘉你别真吹啊！"

三天后的社区医疗展上，赵海棠的"爱的屏障"装置艺术引发轰动。

他用避孕套气球搭建出子宫造型的隔音室，内壁投影着林父的产房影像。

陈美嘉在门口兜售"心跳同款"套盒，把张伟P成妇产专家印在说明书上。

"这里收录了二十种胎心音。"赵海棠按下播放键，避孕套随着音频规律震颤，"最强避孕药是爱，最佳安胎剂是…"

"是闭嘴。"林母突然现身，将钢笔插回他蓬乱的卷发，"但做得不错。"

她转身时，护士服口袋里露出半截避孕套包装，上面手绘的卡通护士正对医生抛媚眼。

当晚暴雨倾盆，赵海棠在装置艺术里抓到偷渡的流浪猫。

母猫叼着幼崽蹲在"宫颈口"位置，避孕套气球在牠们头顶晃成守护符。

雨眠按下快门时，闪光灯惊醒了投影里的林父，全息影像突然竖起大拇指，用止血钳在虚空写下：

"永远的爱，是未拆封的诺言。"

次日头条：《惊！避孕套子宫成网红猫窝》。吕子乔注册了"爱情公寓妇产科体验馆"，把张伟的律师椅改造成产床。

而那块混凝土残骸，被赵海棠做成门挡，上面刻着新诗句：

"最坚固的保险柜，是二十年的欲言又止。"

林母值夜班时，总把钢笔别在胸牌旁。有次抢救早产儿，她鬼使神差在医嘱单上画了个跳伞孕妇。

实习生们传阅时惊为天人，却不知那是二十年前某个深夜，一个不敢回家的丈夫在产房写下的情书暗号。

雨眠发现母亲的白大褂开始出现卡通补丁，而赵海棠的避孕套装置每月都会"意外"破损需要修补。

每当新气球飘起时，急诊室窗外就会亮起用激光笔投射的星光，排列组合正是林父当年未寄出的情书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