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之罪【何悲悯】 第301章 伤人

第二天早上闹钟吵醒他的时候陆离已经没躺在身边了，这两天醒来就能看到他的睡脸还能抱着人闹一阵子，今天突然没看到又不习惯了，摸了摸旁边的枕头，好像凌晨五六点的时候陆离就起来了，他迷迷糊糊时听到陆离摸了摸他的脸离开后就没有回房间过了。

送孩子去了兴趣班后想回家拿点东西发现池妈也不在家，这大早上的，池妈能去哪里？池震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

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了接，池震有些慌了，赶紧出门去找，池妈身体不太好，溜达也是在家里附近的公园超市，再远就是池雯的墓地，别的地方她也不会去，而且就算要去哪里也没道理不跟池震说。

昨晚陆离跟他说的事，让他越发觉得恐惧起来，要是池妈…早知道让陆离给陆一诺池妈的手机都装个定位好了。

再慌也得先冷静下来找找再说，池震去了能去的地方一直找到了中午还是没见人，他在奔赴下一个地方途中想起了一个人。

黄瑞，他是池妈在桦城中还能有联系的人了，也可能会去找他。

池震边转道去他的画廊边给黄瑞打电话，没人接，池震心里顿时涌上不好的预感，加速直奔黄瑞的画廊。

赶到时，画廊紧闭大门，黄瑞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池震快要忍不住给黄振打的时候，鸡蛋仔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震哥，你现在来局里。”

池震找池妈正急着呢，“我没空啊！你…”

鸡蛋仔也猜的到池震着急的原因，“阿姨在局里。”

池震紧皱眉头，“我妈在刑侦局？！”

事情可能紧急也有可能鸡蛋仔怕池震知道后路上出什么事，没有解释那么多，只让他赶紧过来就挂了电话。

尽管鸡蛋仔很谨慎了，但是池震会忍不住乱想，这一路上差点出交通事故了，万幸全须全尾的到了刑侦局，一路狂奔到组里办公室的时候，在办公室里打电话的林苗苗看到池震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马上放下电话小跑过去言简意赅地说：“阿姨今天早上去黄瑞的画廊跟黄瑞发生了冲突，然后阿姨...阿姨她，她手里有剪刀，剪刀上有血，黄瑞受伤了...阿姨没受伤，黄瑞也只是轻伤，阿姨什么事都没有，老石在取证。”

林苗苗表述了案发现场没有直接说池妈就是犯罪分子，池震反倒松了口气，还好，没受伤就行，“在几号审讯室？”

“2号。”

林苗苗跟在池震后边为难地说：“震哥，你作为家属还得先按程序做个口供啊。”

“那就在门口问。”

2号审讯室外的门口，鸡蛋仔已经等着了，拦着池震开门的手，“都是熟人，就直接说，很快很快。”

池震啧了一声，“这几天陆离、我、陆一诺都住在我妈那里，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她说过让我对黄瑞好点，抽时间请他到家里吃饭，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妈突然...我妈怎么说的？！”

陆离和老石从审讯室里出来，老石说：“我，我回去写报告了。”

陆离截住池震想拉住老石的手，老石趁机溜走，鸡蛋仔和林苗苗对视一眼，想走又不能走，鸡蛋仔弱弱插嘴，“那什么，师哥也算是家属，所以不能参与审讯，一直在陪着阿姨的，震哥你也可以问师哥，我去给阿姨倒杯热水。”林苗苗无声无息跟着一起溜走了。

外人走完后，陆离说：“妈说去溜达的时候遇到了黄瑞，想看看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就去他的画廊看看，看到池雯以前最喜欢的油画，就聊到了池雯，妈说黄瑞突然向她下跪道歉是因为他池雯才会死的，妈急着追问他，黄瑞还是那句是我害死的池雯然后就没说别的了，妈一时情急拿桌子上的剪刀把他给捅伤了。”

池震太阳穴直跳，这番说辞说得过去可是不能让人信服啊，而且看陆离的表情，怕是问了很多遍池妈还是这样的说辞，“黄瑞那边怎么说？”

“一样。”

池震想了想，“我好像知道我妈为什么那天不太对劲了。”

陆离问：“什么？”

池震说：“就是在我去黑市的前一天晚上，我跟妈说梁捷华的事，她居然没什么反应，这很不正常的。”

池家母子对池雯的事情都很紧张，池震都给了黄瑞一拳，池妈动手好像也有可能，陆离停顿了一下，“你觉得妈和黄瑞是说好的？”

池震闭眼长叹，“交易，合作，交易，合作，我头都要疼死了。”

陆离安慰地摸摸他的脑袋，“在这也挺安全的，有我照顾呢。”

鸡蛋仔端了杯热水过来，很识趣地递给池震，池震拿了热水进去审讯室，陆离没跟进去继续忙别的事情去了。

一推门，池妈正在用湿纸巾擦手上的血迹

池妈正在用湿纸巾擦手上的血迹，看到池震进来瞄了他一眼，“黄瑞怎么样了？”

池震没好气地说：“他没事，是不是跟他说好了？您别想着瞒我。”

池妈一脸无辜问：“说好什么，我问他雯雯的事情，他不说，还让我别管，我一时情急就弄伤他了。”这话跟鸡蛋仔他们说的没差别，可池震怎么也不信也不追问她了，叹了口气说：“要扣押48小时，陆离在这里可以照顾你，妈，您身体还好吗？”

池妈点点头，“我没事。”但池震注意到她擦拭血迹的手在颤抖，两张湿巾纸没有完全把血擦干净，反而这小小的审讯室里开始弥漫着淡淡血腥味，池妈觉得有点不舒服皱着眉头问：“我想去洗个手。”

池震马上出门去问，林苗苗陪同池妈一起去洗手间洗手清理，还找了一件池妈能穿的衣服给她换，池震在洗手间外面等着，给殷菲菲打电话。连着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池震不得已给黄振去电话，黄振的铃声快要响完了也没见他接电话，池震想要放弃的时候，电话又接通了，“喂，黄振...”

“什么事？”

池震张着嘴想说话又看见陆离急匆匆地从办公室里跑过，所以他第一时间选择了去追陆离，黄振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

“陆离！陆离！”池震狂奔着追到了电梯前面，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陆离连正眼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但是能看到电梯冷白的灯光下，陆离比平时更为苍白的脸，池震心一紧，担心他出什么事，转脚就从楼梯那跑下去，顺路大喊一声，“照顾我妈啊。”

林苗苗在洗手间里听到池震喊的这一声吓了一跳，她时刻记得池妈心脏不太好，下意识地去看向池妈，池妈也是被他那一声被吓得揉着心口，无奈叹息，林苗苗扶着人轻声细语地说：“阿姨，我送您到接待室里坐着啊，肚子饿不饿？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我让人给您从食堂带。”

池震蹭蹭地跑到大厅，还能看到陆离的车尾气，去取车再追也来不及了，赶紧打电话问鸡蛋仔怎么回事，鸡蛋仔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啊，师哥正看口供呢接了个电话脸色都变了马上就跑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看下陆离的定位。”

鸡蛋仔啊了一声，“我没有权限啊？只有温组长和梁局有权限。”

池震急问：“温妙玲在局里吗？”

鸡蛋仔说：“我也不知道，她职位比我高啊，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