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杨天冰阻止,李翠花已经打开了鸭笼。那只鸭子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突然扑腾着翅膀冲了出来,在厨房里横冲直撞。
"抓住它!"李翠花大喊,挥舞着菜刀追在后面。
杨天冰手忙脚乱地试图拦截,却被鸭子一个急转弯躲开,撞翻了调料架。五颜六色的粉末洒了一地,鸭子踩过时留下了一串"小脚印"。
"我的天!"李翠花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鸭子现在正站在灶台上,得意地"嘎嘎"叫着。
经过半小时的追逐战,两人终于制服了那只顽强的鸭子。李翠花气喘吁吁地开始处理食材,而杨天冰则负责清理战场。
"接下来要腌制。"李翠花说道,"需要五香粉、花椒、料酒..."
她每念一样,就往鸭子上撒一把。当念到"八角"时,她抓了一大把扔进去,杨天冰连忙阻止:"太多了!"
"多才入味嘛!"李翠花不以为然,继续操作,"然后要按摩十五分钟..."
她开始用力揉搓鸭身,结果用力过猛,鸭腿"咔嚓"一声脱臼了。两人面面相觑。
"呃...应该不影响味道吧?"李翠花干笑两声。
腌制过程总算在磕磕绊绊中完成了。
"先用开水烫皮."杨天冰一边说一边指挥,李翠花手忙脚乱地照做。
接下来是烫皮,这是让鸭皮酥脆的关键步骤。李翠花烧开了一大锅水,然后——整只鸭子掉了进去,溅起的热水把两人烫得直跳。
"烫烫烫!"杨天冰甩着手臂。
"别慌别慌!"李翠花用漏勺捞起鸭子,却发现皮已经烫破了好几处,"这个...应该烤出来看不出来吧?"
最关键的烤制环节到了。李翠花灵机一动:"用炭火烤!正宗!"
她在院子里支起了烧烤架,点燃木炭。火苗蹿起老高,差点烧着了晾在旁边的衣服。
"火太大了!"杨天冰惊呼。
就在这时,桃花面闻声而来,"哟,这是要野餐啊?"
鸭子现在已经面目全非——脱臼的腿、破皮的表面、混杂着八角花椒的味道。李翠花硬着头皮把它放上烤架,火苗立刻舔舐上来。
"火太大了!"杨天冰急得直跺脚。
"我去喊杨路途来!"桃花面转身就跑。
不一会儿,杨路途拎着一桶冷水来了。看到这情况二话不说就把一桶水对着烤架一浇了下来。
"你干什么!"李翠花尖叫。
"灭火啊!"杨路途理直气壮地说,杨天冰赶紧把鸭拎了出来。
现场一片混乱:湿透的木炭冒着浓烟,鸭子躺在泥地里,二个女人围着它手足无措,杨路途还举着水桶,一脸无辜。
"哎哟喂!"李翠花急得直跺脚,"这哪是烤鸭,这快成炭烧木棍啊!"
隔壁李花闻声而来,看见那黑乎乎的"烤鸭",笑得直不起腰:"你们两个婆娘,做烤鸭?别糟蹋粮食了!"
杨天冰涨红了脸,却不肯认输:"第一次嘛,谁还没个失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