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李翠花家前所未有的热闹。村民们吃着烤鸭卷饼,喝着杨路途买来的白酒,笑声传遍了整个青溪村。杨天冰看着这一幕,悄悄对李翠花说:"下次赶集,咱们多烤几只,准能卖个好价钱。"
李翠花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知道,这只烤鸭不仅是一道美食,更是改变她生活的希望。
炉火已经烧了一天两夜,杨路途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蹲在李翠花家后院临时搭建的土炉子前,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时不时翻动炉子里挂着的三只肥硕的鸭子。鸭皮在炭火的炙烤下渐渐变得金黄,油珠从皮下渗出,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老杨,你这炉子再不熄火,怕是要把自己烤熟了。"隔壁李郎中站在篱笆外,眯着眼睛往这边瞧。
杨天冰抹了把脸上的汗,笑道:"李郎中,您再等等,这鸭子马上就好了。李婆婆病了半个月,就想吃口正宗的烤鸭,我答应了她今天一定送去。"
"你这孩子啊..."李郎中摇摇头,"村里谁家有事你都惦记着,可别把自己累垮了。"
杨路途没再说话,只是专注地盯着炉火。他知道,村里这些老人就像自己的父母一样,年轻时为了青溪村付出了一辈子,如今老了,能让他们开心的事不多了。一只烤鸭,或许能换来李婆婆几天的好心情。
天色渐暗,杨天冰终于把烤好的鸭子小心包好,趁着热乎劲给李婆婆送去。回到家时已是深夜,他草草洗了把脸,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连炉子里的余火都忘了熄灭。
"铛——铛——铛——"
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锣声就把杨天冰和三丫头从睡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身,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窗外,李子乐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已经响了起来。
"开会,开会!村委会通知开会,在李翠花家里开会!"
杨路途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看向窗外。他拖着疲惫的身子爬起来,推开窗户,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子乐!这么早开什么会啊?"杨路途冲着街上喊道。
李子乐停下敲锣的动作,仰头看向杨路途:"路途哥,村长说紧急情况,必须今天上午开会决定!你快收拾收拾,我先去通知其他人了!"说完又"铛铛"地敲着锣往村东头跑去。
杨路途叹了口气,用冷水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了些。他想起炉子里可能还有余火,赶紧跑到后院查看。果然,炉子里还有微弱的火星,他舀了瓢水浇灭,这才放心地换了身干净衣服。
清晨的青溪村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杨天冰发现李翠花早就起来了喂鸭子啦,三丫头跑回来说道:“师母,外面来了好多人,同样被锣声吵醒的村民们。”
"天冰,知道开什么会吗?"李大婶问道,手里拎着篮子。
"不清楚,听子乐说是紧急情况。"杨天冰摇摇头,顺手帮刘婶提过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