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产术和百官告辞之后,人类开始集体向吕家兄弟庆贺。
吕瑧一把抱住费依依,将紧紧的搂在怀中。这不是为了秀恩爱,而是出于感激。
费依依当着这么多人还有些腼腆,想推开吕瑧发现这次是真的推不动。
吕瑧不住的说:“依依,你对我太好了。”
吕琼在旁边说:“嫂子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谁是你嫂子!”费依依又瞪向他。
吕琼说:“我这辈子,就认定你是我嫂子了。”
“对,一辈子都是。”吕玮在旁边说。
费依依想上前,但发现吕瑧仍紧紧的抱着自己,只好作罢。
众人欢呼庆祝一阵之后,大鸿胪善才又带人走了过来说:“吕将军,您爵位恢复了,可以在贵族区住大宅子了。还是住之前的吗?还是再选一间?”
吕瑧走向前说:“有多余的,那我们就分开住好了,我两个兄弟住一间,我得单独住一间,我还要迎娶费依依呢!”
吕瑧说着看向费依依,费依依听了脸红的跑到母亲身边说:“谁要嫁给你,我还要陪我妈呢!”
吕瑧对善才说:“好吧,善大人,还是之前那一间吧!”
善才把准备好的钥匙递上,吕瑧谢过,接过来交给吕琼,然后走向费依依说:“那让我两个兄弟去住吧,我来当上门女婿,可以吧?”
费依依听了,没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喊“讨厌”之类的话,此时她既然不想扭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把头埋进母亲肩膀上,也感觉有点做作。
她正不知所措间,吕瑧直接对冯玫说:“妈,您看这样可好。”
冯玫一看对方都喊“妈”了,笑了笑说:“好,好。”
“丈母娘都同意啦!”旁边几个人叫着说。
然后又是一阵欢呼。
接下来几天大家都在欢庆,白天在各大酒楼,晚上有时有费依依家,有时在吕家兄弟的宅子,有时去老庄那,有时还到枪炳家。
钟毅不擅饮酒,但也把本次作战的赏赐拿出来到酒楼买单,得到大家一致好评。
费依依则把自己本次作战的赏赐都给了陪自己一同去犬树城的一千骑兵,吕瑧知道此事,也带着两个弟弟一同去谢那些帮忙取证的士兵。
在城外与那些士兵告辞之后,吕瑧让两个弟弟先回去。他与费依依看着已经被毁掉的犬台城,回忆着之前一同登台远眺的事。
对于费依依能重金让那些士兵在犬树城取证,吕瑧又感谢了费依依一番,然后又去吃了顿大餐,才一同回去。
一回到费依依的宅子,就看到老庄站在院子里,正打量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服,冯玫在旁边说:“看有哪里不合身的,我再改。”
“不用了,挺合身的。”老庄说着,看到了吕瑧和费依依进来,打招呼说:“你们回来了,我正准备回去了,这身新衣服怎么样?”
“挺好的,穿着很精神。”吕瑧说。
老庄高兴的边出门边和大家挥手说:“那我先回去了。”
费依依走到母亲身边问:“妈,这几天你不是都在帮几个女孩子做新衣服吗?怎么还有时间帮老庄做。”
“晚上抽时间做的。”冯玫略低下头说。
费依依立刻说:“妈,那些人来找你做,我都没让她们占用你太多时间,我怕你劳累,你还晚上做,这样对眼睛不好。”
“哦,好。”冯玫说话声音越来越轻。
吕瑧一把拉过费依依说:“好了,别说了,都做完了,以后也不会继续这样做了。是吧,妈。”
“对,对。”冯玫说着转身向内走去。
“妈,我不想你干这么多活,你可别……”费依依正说着,被吕瑧拉到了院外。
费依依甩着手臂问:“你拉我干什么呀!我让我妈注意休息。”
吕瑧小声说:“你没看明白啊!”
“什么啊!”费依依问。
“小声点儿。”吕瑧说。
“怎么啦!”费依依声音稍缓的问。
吕瑧想了想说:“那个,你没意识到……”
费依依打断他说:“我就说别让我妈熬夜做,而且老庄也没跟我提过让我们帮忙做衣服呀!”
吕瑧听了,反倒一笑说:“我也没让你做啊!我不也是为我做了衣服嘛!”
费依依微笑着说:“那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嘛!”
说到这,费依依突然两眼圆睁,张大嘴缓了缓才说:“你是说,我妈,老庄,他们……”
吕瑧点了点头。
费依依再向院内望去,感觉母亲平时也不会因为自己多说几句就转身走回去,像似女孩子害羞一样。
费依依长出一口气说:“我从来没往那方面去想。我妈年轻时还一直拼命工作,别人介绍她都没答应过。”
吕瑧搂着她说:“那不是为了赚钱供你上学嘛!那么辛苦哪有时间想自己的事啊!现在大家在这过着比较轻闲的日子,没有什么压力,是时候享受人生了。”
费依依点头说:“对,这一点我也绝对支持我妈。老庄这个人很会照顾大家的,他可不像你总想着上阵杀敌立功,他每次都组织大家集体转移,到犬荣城之后也是安抚大家,很会为人着想,是个好人,我也支持他。”吕瑧点了点头说:“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还担心你们母女会有什么意见不合。”
费依依开心的笑着说:“那绝对不会,这次我一定支持他们,你也要帮忙哦!”
“一定。”吕瑧说。
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喊:“来人呐!快来人啊!”
两人听到叫声急而凄厉,皱了皱眉头,一同寻声跑了过去。
路上看到好多人出来,大家同到了项诚的宋丽的宅子。
只见宋丽在门口疯了也似的叫着:“快帮我看看,我家老项起不来了。”
众人跟了进去,项诚像是全身瘫痪躺在床上,人处于昏迷状态,嘴角还有口水流出。
宋丽哭着说:“昨天还挺兴奋呢!今个怎么就叫不醒啦!”
老庄在旁边说:“大嫂,你别急,我们立刻去请医生。”
这时陆续有人进来,连产术和枪炳都过来探望。
老庄连忙问两人:“哪里有好的大夫?”
枪炳说:“我知道,管家,立刻去请神医过来。”
管家答应着跑出门。
大家一边着急等待,一边安慰着宋丽。
这时只听“啊”的一声娇呼,大家寻声望去,只见石秀媛两眼发直的指着项诚。
石秀芳连忙抱住她说:“媛媛,你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吗?”
石秀媛颤抖的说:“我也不敢肯定,但我在医院见过这样的病人,很可能是狂犬病。”
众人一阵惊呼,枪炳在旁边问:“狂犬病是什么?”
离他最近的赵舒乐解释说:“就是被狗咬了,才会得这个病。”
但他讲完就觉得与狗头人讲这个有点不合适。
宋丽又哭了起来,老庄在旁边说:“不可能吧!他怎么可能被狗咬?”
宋丽哭着说:“刚进城的时候,在街上他逗一个小狗崽儿,或者说是个小孩儿,被咬了一下。这个怎么办呢!怎么治啊?”
石秀媛说:“一般是在被咬的当天打狂犬疫苗,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你怎么不早说呀!早说我就带他去打疫苗了。”宋丽哭着说。
石秀媛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这事啊!再说,这里有疫苗吗?”
她看向枪炳,枪炳无助的看向产术。
产术无奈的说:“你们讲的我头一次听说,但也听明白了。只是,我们被自己人咬了,是没事的啊!难道你们人类比较特殊?”
大家听了,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宋丽一把抱住老庄的手臂说:“大哥呀!你说我要是爷们儿没了,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老庄此时非常尴尬,连忙轻推开她说:“大嫂,没事,咱们这么多人,会照顾你的。”
宋丽又抱得更紧了说:“大哥呀!我这一个女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一个人可没法活呀!”
老庄皱着眉头,尴尬的看向附近的人,但没人过来帮他劝。
他又往远处看,看到冯玫时,表情更是无奈。
接下来的时间里,只有感叹声和哭泣声,众人都在沉默。
枪炳的管家请来了神医,但完全无从下手。
当晚,项诚就去世了。
宋丽又是连续的大哭,几个女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好多人跟着劝,老庄想躲还躲不开,只好一直陪着。
第二天他们就向国王报告了这件事,毕竟是一个有爵位的人去世了。
国王对此事也感到诧异,完全没想到人类被狗头人咬破一点手指,就会死亡。
国王安排太监找来御医和一些饱学之士,协助此时充满危机感的人类一同研究,石秀芳和石秀媛毕竟只是医助和护士,也说不出具体药物原理,众人一同讨论了三天,还是没有人知道如何制造狂犬疫苗。
大家只好怀着忐忑的心情各自回家,对于如何安全的与狗头人相处,大家都有些担忧。
项诚是按男爵的标准做的葬礼,宋丽哭得泣不成声,感染得大家也对命运很迷茫。
吕瑧搂着情绪低落的费依依说:“咱们是与狗头人交战次数最多的人了,幸好没被咬过。看来以后上战场,不怕真刀真枪,反倒要小心别被他们咬到了。”
费依依也很无奈,她看着哭得快要倒在老庄怀里的宋丽,又看向远处默不作声的母亲,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