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剑天衡 第26章 拜堂

苏小小喊道：“慢着！”她挣扎着抬起头道：“你不救我吗？药效发作后，我已经撑了很久了，再这样下去…”突然，她瞪大了眼睛，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白。

吐完血，她望着叶栉风责怪道：“你这混蛋，见死不救，明知道我中了**药，不能疏通**就会爆体而亡，你竟然看着我死，我好气，叶栉风，要是我这样死了，我做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叶栉风仰头看着天际，那两轮月亮越发通透，轮廓是如此的清晰，他低下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在救你吧，你不要动。”

说完他扯住苏小小的裙子，用力一扯，那白色的绮罗裙脱身而去，叶栉风看着只穿了上半身衣服的苏小小道：“你反悔还来得及，我先说好，我不会去皇庭做驸马的！”

苏小小夹紧双腿，伸出手突然摸上叶栉风的脸颊，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他，良久，她才说道：“不用，这是…我自愿的。”

叶栉风点了点头，手悄悄伸向自己裤子，苏小小跟着他的手视线往下移，看着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裤裆，叶栉风恶作剧的往前贴到她脸旁道：“你是不是喜欢看这个？”

“你…这无耻小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苏小小抬起头，龇牙怒斥，但是表情却非常可爱。

一阵微风吹过，两人顿觉一阵微凉，特别是苏小小，她只穿了上衣，双腿冻得直发抖。

见状，叶栉风打横抱起她道：“咱们还是别在屋外了，多冷！”他抱着她走到那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动静，他刚才拆门板时就发现了，这家屋子可能没有住人又或者主人出去了，想到这，他一脚踢开门，抱着苏小小径直走了进去。和他预料的一样，这房主人很多年不在了，屋内摆放整齐，家具应有尽有，只是墙角尽是蜘蛛网，桌上铺满了灰尘，但是，床上倒是挺干净。

点燃一根蜡烛，叶栉风搜出柜子里的一套被子重新铺好，放上已经不能动的苏小小，看着她痛苦又克制的表情，叶栉风于心不忍，他确实下不去手，这种情况他只会觉得自己是趁人之危，但是，又不能看着她死，他拿出万象诀，不断的翻动着书页，试图寻找着解毒的方法。

看着时间慢慢流逝，苏小小感觉心肺间越发苦闷，她又心急又气的看着他道：“叶栉风，要不这样吧！你拿一块红布贴我头上，我们就在这屋子里拜堂成亲，这样你就不会认为你占了我便宜。”

叶栉风愣了愣，说道：“这怎么行，这样我不是占了更大的便宜？”

苏小小被气笑了，气上心头，她猛地吐出一口血道：“混蛋，你就是死活不肯救我是吗？好，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把剑给我，我自刎行了吧。”

叶栉风赶忙说道：“好好好，我们成亲，你不要冲动，千万别。”

此时已经夜过三更，叶栉风从柜子翻出一块红布，料想这应该是屋主人拜堂时用过的，没成想现在却还能用在别人身上。他把红布盖在苏小小头上，拉着她来到堂前道：“这里什么也没有，只能将就下，你身份高贵，这样实在委屈你了。”

红头盖布下微微一抖，片刻后，她轻轻说道：“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难过。”话虽如此，叶栉风还是能听到微微的叹息，他伸出手摸了摸对方脸颊，探手而出，手上点点湿痕，他皱眉看着女孩，久久不语。

叶栉风说道：“那我开始了，我来喊！”见她点头，他心有触动，轻轻唤道：“一拜天地”

两人微微躬身，这个过程叶栉风一直看着女孩，哪怕她有一点拒绝，自己都会提前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只是直到拜完，苏小小仍然没有任何抗拒，她仿佛铁了心要这么做，叶栉风不解，他提前抬头，看着她缓缓直起身子。

蜡烛微光下，室内昏黄，见叶栉风良久无言，苏小小轻唤道：“怎么了？不继续了吗？”说完，她微微掀开头巾，露出一张倾城的脸，她疑惑的看了叶栉风一眼，转而放下头巾说：“你不说，就我来说吧，二拜高堂”说完，她率先低下头去，叶栉风沉默，看她也这么做了，自己又何必纠结呢！他跟着微微低头。

苏小小抬起头后，口中说道：“好，接下来最后一拜！”说着，她头巾下有一滴泪水滑落，灯光那滴泪水分外醒目，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泪液细无声，叶栉风低下头，不知何时，她膝下已然有一滩小湿痕。叶栉风叹息，无情人却做着有情人的事，这就是命运无常。

“夫妻对拜！”

这一次是叶栉风先说出来，他轻轻低下头去，躬身后他抬眸，却见苏小小迟迟未动，他心中一松：“她大概是反悔了，这种终身大事，如此儿戏，而且嫁给自己这样一个平凡的臭小子，实在太委屈她了。”

“哎！”

她叹了口气，跟着低下头，叶栉风疑惑，他缓缓抬头，为何要跟着做？这一拜就是没有回头可能了，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悯，江湖中，儿女情长，到了自己这，却成了命运无常。等两人拜完，叶栉风起了身，伸出手扶起苏小小，跟着拍了拍她膝下的灰尘，打趣道：“这环境太简陋了，假以时日，我去皇庭求亲，到时给你补回来。”他看不见苏小小的面貌，却见她头巾晃了晃，大概是表示不用，她说道：“不用，这样就已经够了，我不需要用那些撑起脸面。”她顿了顿：“待到有一日，皇庭有难了，你若能出一份力，我就心满意足了。”

叶栉风心弦被微微波动，他说：“就这么简单？那可不行，你现在是我的娘子了，我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苏小小身子一抖，垂下头道：“是啊！都已经是夫妻了…哎！”

听到她的叹息，叶栉风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也许只是想给对方一个安慰，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他至今为止没有谈过任何恋爱，却突然之间走到了这一步，这种奇异的人生跨越让他愈加迷茫。

“该上床了”叶栉风提醒道。

见她点头，他抱起苏小小，轻轻放在床上，伸出手想揭开头巾，心却在微微的颤抖，随之手也跟着颤抖。他心中自语：“我到底在怕什么？别人姑娘家都不怕。”

一只手轻轻握在了他手背上，缓缓的摩擦，她喃喃道：“你不喜欢这样吧！我知道的，如果刚才在外头你直接要了我，我不会选择嫁给你。” 她抬头，红布下看不清她的面容，只听得柔柔的声音：“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所以，我不后悔，请你不要内疚好吗？夫君。”

听到‘夫君’两个字，叶栉风悯嘴一笑，心中豁然开朗，他确实害怕，怕世事无常，怕世道不公，怕武林世界人心险恶，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该如何面对未来，该如何保护家人，得到她的答复，才明白自己更需要去坦诚面对，想到这，他轻轻撩起红巾，一张美得难以描述的脸现于眼前，他找不到词去形容，不管成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此时此刻，他都觉得这些词配不上她，看了良久，他轻轻俯下身子道：“婉儿，我可是占了大便宜，娶到了大美人。”

苏小小微微脸红，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脸道：“那你还等什么，等着我毒发身亡，喜事丧办吗？”

叶栉风愣了愣，点了点，迅速转身吹灭了蜡烛，黑暗中他摸上床，两人靠在了一起，随之，昏暗中，声声不熄。

直到天际渐白，两人还仍沉迷睡梦不曾醒来，好几声鸡鸣声打破了宁静，叶栉风坐起了身子，他睡眼惺忪，整个人无精打采，昨晚，他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只记得最后苏小小比他还晚睡，“两天没休息了！”叶栉风自言自语，他困得要命，原以为可以睡个好觉呢！结果昨晚又没睡好。想到这他有点生气，悄悄抓住苏小小的被子，用力一扯，霎时间一副极尽完美的白嫩身躯现于眼前，苏小小微微抬头，皱眉道：“阿风，你干什么？把被子还给我，我还要睡。”说着，她扑了过来，试着抢回被子，叶栉风可不会让她得逞，挣扎着他又把女孩压在了身下，看着对方那张完美的脸，他心中一阵悸动，心想：“如此漂亮的老婆，要是带给其他同学看，那该有多长脸啊！而且，对方还是个公主，我这狗屎运发达了。”想到这，他有点得意，不自觉的笑出声。

苏小小眯着眼看他，不明觉厉的问道：“有什么好笑的吗？你在嘲笑我？”

“没有！我笑我自己。”

“好，你笑可以，先不要动了，喂，你，啊！轻点，混蛋，你要弄死我啊！”

叶栉风不理她，又开始就下一轮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