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64章 人类的巅峰

杰克瞪大双眼，震惊地站在那里，一时间眼前一片炫白。不光是他的双眼被晃得看不清东西，他的领域感知也失灵了。纯粹的能量冲刷着他，他除了这股能量什么都看不见，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乌黑的长发因这人体内散发出的力量而在空中飞扬，他**的胸膛满是肌肉，看不到一丝皱纹或虚弱的迹象。若不是杰克清楚地知道那些无比熟悉的伤口是自己造成的，他都认不出眼前的这个人了。

此刻站在那里的是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子，他将手中的剑指向天空。男子抬头望向天空，此时天空中布满了云朵，云层间偶尔有缝隙，阳光从中透了过来。

剑圣低头看向杰克，杰克看到的不再是他之前多次对视过的那双凹陷的眼睛，而是一双深邃的蓝色眼眸，蓝得极不自然。杰克眯起眼睛，屈膝下蹲，做好了应对接下来一切的准备。

“我盲目了太久了，”剑圣微笑着对杰克说道，“谢谢你。现在……我这样要求可能有些冒昧……但是——”

“来吧。”

杰克无需多言。这位剑士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这笑容与他更年轻的模样十分相称。就在杰克觉得这有点好笑的时候，他的危险感知突然强烈起来。他本能地举起手中的剑进行格挡。

好在及时挡住了，因为他感觉到剑上受到的冲击力甚至比血之君主的攻击还要强。他故意让自己腾空而起，任由这股力量将自己向后击飞，这样他就有机会稳住身形。他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微弱的魔力波动，剑圣的身影随之出现。

是瞬移吗？

杰克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方式能让人移动得这么快。他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落地时面向着剑圣，紧接着在双脚触地的瞬间自己也瞬移到了后方。剑士没有再次瞬移，只是重重地踏在地上，地面的泥土都被掀了起来。他朝着杰克飞奔而来，然后向上挥剑劈砍。

更强了。更快了。他做了什么？

他自然没有得到答案，因为他不得不躲避这一剑的攻击。杰克勉强险险地躲开了，但剑在空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转了个方向。多亏了他近乎预知的直觉和危险感知，他又一次差之毫厘地躲开了。

杰克并不完全明白这个男人是如何以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转变。难道是他突然获得了技能升级，所以才能够改变吗？他已经排除了剑圣觉醒血脉的可能性，因为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那么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杰克用弯刀进行格挡，又一次被击飞了出去。他甚至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手臂上就被划了一道口子。他落地时咬紧牙关，溅起了一片泥土。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光靠自己瞎想是想不出答案的。相反，他只能等这场决斗结束后去问这个老人。剑圣变了，但情况并没有改变……他们依旧只是两个在战斗的人类，其中一个突然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力量提升。

魔力在杰克周围凝聚起来，他不再有所保留。“邪恶蝰蛇之傲”技能发动，掌控了他周围的区域，他的翅膀显现出来，开始喷出毒雾。他也毫不犹豫地在武器上涂抹了毒药。

令人惊讶的是，剑圣看到杰克涂抹毒药时停了下来，耐心地等着他弄完。他们对视了一眼，杰克从剑圣脸上看到了十足的自信。随着兴奋感的增强，杰克感到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

他指向剑圣，召唤出奥术飞弹，而之前那个年迈的老人则以消失的方式做出了回应。杰克感觉到右侧有魔力波动，于是他朝着那个方向发射了飞弹——刚好击中了剑士出现的身形。然而，他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因为飞弹都被轻易地一分为二，没能爆炸。

杰克使用“顶尖猎手之凝视”技能，在瞬移后退的同时躲避攻击，他抽出弓箭，射出了一支分裂箭。剑士再次只是随意地将剑一挥，当所有的箭爆炸时，没有一丝爆炸的余波能够伤到他的对手。

不过杰克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再次瞬移，刚好躲开了剑圣的出现。他在空中扭转身体，拉开弓弦，随着奥术能量在他周围流转，他感觉时间都慢了下来。

他射出了奥术强力射击，但并没有等着看这一箭是否命中，就又搭上了一支箭，准备再次发动攻击。他看到剑圣出现了，令杰克惊讶的是，剑圣甚至都没有试图躲避这一箭。相反，他只是将剑尖向前一指，以一种让杰克完全目瞪口呆的方式，直接用剑尖迎上了飞来的箭。剑圣只是让两件武器轻轻触碰了一下，然后手腕微微一动，就改变了箭的方向，让箭呼啸着从他身旁飞过，射中了远处背景中的一座小山。

他们再次目光交汇，杰克射出了第二支奥术强力射击，同时脸上露出了纯粹的敬意。以那样的方式挡住他的箭是杰克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而且说实话，看起来帅爆了。当然，杰克得确保剑圣下次无法再用同样的招数。奥术强力射击撕裂了地面，杰克毫不犹豫、毫无保留地使用“顶尖猎手之凝视”技能，紧紧盯着剑圣，目光没有丝毫偏移。当箭逼近时，老人完全僵住了。然而就在那一刻，世界做出了回应。雨水凝聚起来，环绕在他伸出的剑刃周围，即使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剑却能够移动。

这又是一个巧妙而出人意料的招数……但杰克的奥术强力射击也不弱。剑圣只是部分地挡住了这一箭。箭射中他的剑刃后爆炸了，爆炸的冲击力将剑士向后击飞。

剑士优雅地在空中飘荡，然后落在地上，他的手臂和胸膛上清晰地留下了爆炸的痕迹，伤口中还混入了一些毒药。

更强了……更快了……但也没有更耐打多少，杰克得出了结论。

杰克还开始推测剑圣的技能在某种程度上是有限的，因为到目前为止，除了瞬移和一些用剑的技巧外，他还没看到剑圣使用太多其他技能。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了之前那种蹩脚的水魔法。

他们两人又动了起来，剑圣突然出现在杰克面前，杰克瞬移躲开了他的又一次挥剑。杰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极限突破”技能而充满了力量，他肯定比之前更强了……也许和他对抗血之君主时差不多强。不同的是，杰克完全没有从“大型猎物奥术猎手”技能中获得任何加成——当然，还有另一个小细节。

现在的剑圣比那个吸血鬼更强。他唯一不占优势的方面是耐打程度和攻击手段。杰克只需不断躲避对手的剑刃攻击，并寻找进攻的机会，因为他相信剑圣不可能把所有技能都……

“千滴雨刃。”

杰克瞪大了双眼。他迅速召唤出一道奥术能量屏障，激活鳞片做好防御准备，同时向后躲避，由于攻击已经袭来，他无法瞬移。他勉强抬起一只手臂护住脸。数百次微小的刺击击中了他，将他向后击飞，身后留下了几十道血痕。

他算错了……也许是中了圈套，杰克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心里这样想着。他的全身都很疼，但现在可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他在脚下凝聚出一个魔力平台，瞬移到了远处，刚好躲开了出现在他身后的剑圣。

又一次瞬移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他凝聚出魔力飞弹和魔力球，将它们向四周发射出去并引爆。他并不指望能击中剑圣，只是想争取足够的时间喝下一瓶治疗药水，来修复自己受损的身体。再加上在剑圣变身之前他所受的伤，这瓶药水是很有必要的。

也正是在这时，他才注意到“极限突破”技能实际上正在让他流失一些生命值。这种流失很细微，量也不多，但确实存在。和剑圣相比，他的增幅技能显然差远了。就杰克所能判断的，之前那个老人并没有使用任何增幅技能……或者说，他可能用了；只是杰克察觉不到，因为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又或者，这种变身本身就是一种增幅技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杰克不再浪费魔力去试图击中瞬移中的剑圣，而是再次开始射箭，交替射出爆炸箭和普通箭，还时不时地射出一支分裂箭，试图击中他的敌人。

杰克决定尝试用“邪恶蝰蛇之傲”技能来制造机会，利用对方的弱点。他试图攻击剑圣对家人的责任感，以及他在这场决斗中拿一件神物来冒险的行为，希望能找到破绽。这招以前很可能会奏效，但现在……

他刚用“邪恶蝰蛇之傲”技能发动攻击，一把虚幻的剑就在他脑海中闪过。他感觉到了反噬，不得不立刻停下，头还微微有些疼。他很庆幸自己不是靠有意识的思考来躲避攻击，因为如果那样的话，这次失败的尝试可能会让他失去一条手臂。

杰克继续向后躲避，感到自己被压制住了，反击的机会越来越少。他尝试了各种方法，但真正能制造出进攻机会的方法只有“顶尖猎手之凝视”技能，最好是配合大规模的爆炸。他的毒雾甚至都不起作用，因为那该死的雨把毒雾给压制住了。

然而，尽管如此，杰克还是感受到了一种自第一天晚上以来从未有过的兴奋感。与和野兽或怪物战斗不同，与一个和自己处于“同一水平”的人类战斗，触动了他内心的某个特别之处。他陶醉在这种感觉中，他感觉到只有当他——以及他的血脉——真正兴奋时才会出现的心跳。

在他们相互攻击时，杰克倾尽全力，但无论他有多兴奋，有一件事是很清楚的：剑圣占据了上风。他们的位置完全颠倒了过来，现在是杰克在努力适应并寻找反击的方法。

“掌控能量的流动，”剑圣随意地一挥剑，将杰克击退，同时突然说道，“你仍然没有充分发挥出自己的能力。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魔法之道；让你的身体也能做到这一点。”

剑圣没有再次发动攻击，杰克皱起了眉头，仔细地回想着剑圣的话。

“如果你不突破自己的极限，那么这一轮就是我赢了。”剑圣语重心长地说道。输？

这种想法他连想都不敢想。杰克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体内的能量也随之加速流动，他没有等能量完全发挥作用。他直接发动了攻击，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动作。

他用弯刀与剑圣展开近身搏斗，对方只是进行格挡。“你的剑术也得好好练练了。”剑圣调皮地说道，同时故意挡开了杰克的刀，然后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了回去。

杰克立刻站起身来，再次冲了上去。奥术能量开始在他周围流转，一时间看起来他像是在施展奥术强力射击。这也不完全错，因为这种感觉和施展技能的原理非常相似。

随着能量在体内流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体。在毁灭中寻求稳定。他需要强大的破坏力，同时又要让能量足够稳定，不至于伤到自己。能量流动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有方向性，但同时又似乎有些混乱。杰克的身体因为无法承受自身的能量而开始受到伤害，比之前更严重了。就在这时，一丝微弱的紫色光芒融入了他的内在能量之中。

剑圣微笑着看着杰克。“现在，接受它。”

就像点燃了一根导火索，他无形的体力消耗突然变了颜色。一股纯粹的奥术能量爆发出来，将剑圣击退，杰克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进入了一种新的平衡状态。随着奥术能量在体内流转，他不再受到伤害，这股能量在增强他的同时，也让他保持着完全的稳定。

*技能升级*：[极限突破（史诗级）]--＞[奥术极限突破（远古级）]

杰克感觉自己在各方面都变得更强了。他手持弯刀冲了上去，奥术能量和黑暗魔力环绕在刀身周围，他全力施展“暗黑奥术降牙斩”，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震颤。这把武器如同一道——

当啷！

对手随意地一挥剑，就将他这一击的所有力量都引向了地面，在泥土中戳出了一个几十米深的洞，而剑圣却毫发无损。

“好！”剑圣大喊一声，挥剑向上砍去，杰克连忙招架，却还是被击退，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他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迅速向剑圣射出了两支箭。第一支箭被挡住了，但第二支箭爆炸了。

剑圣用剑召唤出一道水屏障挡住了爆炸，但这也给了杰克落地的时间，他开始凝聚奥术能量，而且这次凝聚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奥术能量融入了他的“极限突破”技能中，他与这种魔法属性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了。现在这种魔法不仅更强大，而且召唤的速度也更快了。

他向前迈出一步，十几个奥术能量球出现在他周围——跟着他一起移动。剑圣发现自己被这些能量球炸弹包围了。在爆炸震撼这片区域的短暂瞬间，他们的目光交汇了。杰克已经飞上了天空，一支接一支地向下射出爆炸箭。

围观的人被爆炸的冲击力向后推去，奥术爆炸向四面八方扩散了数百米，杰克仍能感觉到剑圣就在爆炸的中心。作为最后的攻击，他将弓箭瞄准下方，开始蓄力奥术强力射击。弓中的所有奥术魔力都被抽取出来，形成了一支箭。他瞄准目标，直接向下射去，准备用纯粹的奥术能量“灼烧平原”。

这支箭以极快的速度向下飞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

尼尔看着这场战斗，完全沉浸其中，惊得目瞪口呆。两个和他接触这个系统时间一样长的人类，此刻像两个十足的怪物一样战斗着。他们的交手速度快得他根本看不清，他和他的队友们完全意识到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们五个人加起来，面对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连十几秒都撑不过。他们此刻所目睹的，是人类的巅峰——至少是地球上人类的巅峰。

他看到塞恩大人使用空间魔法，瞬移到了前方，带着绑在他身上的炸弹一起，整个区域都爆炸了。尼尔被迫召唤出屏障，西拉斯和他周围的人也来帮忙。

实力更强的人召唤出了自己的护盾，或者想办法挡住了爆炸，但他们不像之前那样聚集在一起了。尼尔相信他们能够承受住塞恩大人攻击的余波，直到突然又有一支箭以极快的速度落了下来。他听到箭爆炸的声音，紧接着一股纯粹的毁灭之力朝着他和其他人席卷而来。

尼尔瞪大了双眼，听到人们惊慌失措地用猎人徽章瞬移离开的声音。尼尔天真地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或许能挡住这股力量，但当爆炸的冲击波逼近时，这个想法瞬间就破灭了，他激活了自己的徽章，离开了这场狩猎。

然而就在他消失之前，他听到一个单词从爆炸的中心回荡开来。

“雨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