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青城山脚下,一座崭新的"清微武馆"牌匾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门前广场上,数十名身着统一练功服的少年整齐列队,在教练的带领下练习基础剑招,呼喝声此起彼伏。
秦远站在二楼落地窗前,俯瞰着这一幕,唇角微扬。短短半年时间,这样的场景已经在二十七个主要城市上演——华北有白锦曦坐镇,华东由陆雪晴统筹,华南交给了艾米丽的国际团队,就连西北偏远地区,也在温婉精密的数据分析下成功布局。
"第48家分馆的运营数据。"
温婉推门而入,将一份报表递给他。她今天难得没穿白大褂,而是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黑丝包裹的修长双腿下踩着细高跟,眼镜后的眸子冷静如常。
秦远接过报表,目光却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今天怎么换风格了?"
"下午要见投资人。"温婉推了推眼镜,"根据社会心理学研究,商务着装能提升7.3%的谈判成功率。"
秦远失笑,忽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那我是不是也该换身正经衣服?"
温婉身子微僵,却没有挣扎,只是淡定道:"数据显示,你穿休闲装时的投资项目通过率更高。"
"哦?"秦远挑眉,"为什么?"
"显得更可信。"温婉一本正经,"西装革履像骗子,太随意又显得不专业,你现在这样刚好。"
秦远大笑,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温博士果然严谨。"
温婉耳根微红,从他怀中挣脱:"别闹,十点有新人选拔,苏姐姐让你过去把关。"
武馆一层大厅,选拔赛已经开始。
叶清霜一身白色练功服,手持木剑,正在考核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自从伤愈后,她的剑法更加精进,举手投足间已有大家风范。
"手腕再沉三分。"她木剑轻点少年肘部,"清微剑法讲究'剑如流水',不是让你硬劈硬砍。"
少年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崇拜。半年来,"清微仙子"叶清霜的名号已经在古武界小有名气,不少年轻人慕名而来,就为一睹风采。
"怎么样?"秦远走到场边,笑问。
叶清霜回头,眼睛一亮:"师叔!这个叫周岩的根骨不错,就是基础差了点。"
秦远打量了那少年几眼,微微颔首:"收了吧,放精英班。"
少年激动得脸都红了,连连鞠躬:"谢谢师叔!谢谢叶师姐!"
叶清霜抿嘴一笑,正要说什么,忽然瞥见门口走进来几道熟悉的身影——苏映雪一袭白衣,清冷如霜;林雅手捧药箱,温婉可人;白锦曦红裙似火,气场全开;艾米丽金发碧眼,引人注目;陆雪晴则一身劲装,英姿飒爽。
"掌门!各位师叔!"叶清霜连忙行礼。
武馆内的弟子们也都停下动作,齐声问好。这些年轻人大都是冲着清微派的名声而来,如今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几位"清微仙子",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免礼。"苏映雪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秦远身上,"华北和华东的分馆数据我看过了,比预期要好。"
白锦曦红唇微勾:"那是自然,我亲自盯的项目,能差吗?"
陆雪晴轻笑一声:"华南那边也不错,上周刚签下一块地皮,准备建训练基地。"
"国际分部也有进展。"艾米丽把玩着一缕金发,"东南亚和欧洲已经有三家武馆在筹备中。"
秦远满意地点头:"辛苦各位了。"
林雅柔声道:"药圃新培育的'玉灵草'长势很好,对弟子们的修炼大有裨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汇报着半年来的成果。秦远听着听着,忽然发现叶清霜正偷偷看他,眼神有些复杂。
"清霜,怎么了?"他低声问。
少女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师叔好厉害。"
半年前,清微派还只是个隐世小门派,如今却在秦远的运作下,成为古武界不可忽视的新兴势力。这样的变化,任谁都会感慨。
秦远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也很厉害,现在可是清微派的招牌。"
叶清霜脸颊微红,正要说话,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师叔!不好了!"一名弟子慌张跑来,"太极门的人堵在咱们城南分馆门口,说要讨个说法!"
城南分馆外,二十多名太极门弟子一字排开,堵住了大门。为首的是一名六旬老者,须发皆白,气势沉凝。
"清微派好大的排场。"老者冷笑,"半年开四十多家武馆,是要把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挤兑死吗?"
分馆教练是个二十出头的清微派弟子,哪见过这种阵仗,急得满头大汗:"前辈误会了,我们只是传授基础武学,绝无冒犯之意。"
"少废话!"一名太极门弟子厉喝,"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杨老。"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太极门众人回头,只见秦远慢悠悠地走来,身后跟着苏映雪等一众女子,个个气质不凡。老者瞳孔一缩:"秦远?"
"正是在下。"秦远拱手一礼,笑容温和,"杨老若是来做客,晚辈自当奉茶;若是来踢馆……"他目光一冷,"那就按规矩来。"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杨老冷哼一声:"年轻人,别以为有几个钱就能为所欲为。古武界讲究的是真功夫,不是花架子!"
"是吗?"秦远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那请问杨老,这段视频里,您的大弟子收受贿赂,故意在比赛中放水,算不算'真功夫'?"
视频中清晰显示,一名太极门弟子正偷偷接过一叠钞票,点头哈腰。
杨老脸色大变:"你!"
"别急,还有。"秦远又点开几个文件,"这是太极门近三年的财务流水,偷税漏税金额高达两千万;这是你们私下贩卖'内门弟子'名额的证据;这是……"
"够了!"杨老面如土色,声音都颤抖了,"你、你想怎样?"
秦远收起手机,笑容人畜无害:"很简单,从今往后,太极门与清微派井水不犯河水。若再有今日之事……"
"我明白!"杨老咬牙,"我们走!"
太极门众人灰溜溜地离开,围观的市民爆发出一阵欢呼。清微派弟子们更是崇拜地看着秦远,眼中满是星星。
"师叔太帅了!"
"几句话就吓退了太极门,不愧是秦总!"
叶清霜站在人群中,望着秦远的背影,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夜晚,清微派后山温泉。
秦远靠在池边,闭目养神。水声轻响,一具温软的躯体贴了上来。
"今天这一手玩得漂亮。"白锦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香气,"不过那些资料是哪来的?"
秦远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温婉整理的。"
"我就知道。"白锦曦轻哼一声,"那丫头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查起黑料比谁都狠。"
秦远低笑,手指抚过她湿漉漉的长发:"吃醋了?"
"呵,我吃她的醋?"白锦曦不屑地撇嘴,却还是靠在他肩头,"对了,下个月的'品剑大会',你真要带叶清霜那丫头去?"
"嗯,她需要历练。"
白锦曦忽然抬头,红唇微勾:"只是历练?那丫头看你的眼神可不太对。"
秦远挑眉:"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
"谁关心她了?"白锦曦掐了他一把,"我是提醒你,别祸害人家小姑娘。"
"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
两人正说着,温泉入口处又传来脚步声。林雅捧着一个木盒走来,看到池中的情景,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
"我、我来送药浴包……"
白锦曦懒洋洋地从秦远怀中起身:"正好,我也泡够了。"她经过林雅身边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好'照顾'他。"
林雅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直到白锦曦走远,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池边。
"这是新配的药浴包,对恢复真气有帮助……"
话未说完,秦远已经一把将她拉入水中。
"啊!"林雅惊呼一声,整个人湿透,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秦远将她搂在怀中,轻嗅她发间的药香:"一起泡吧。"
林雅羞得说不出话,只能将脸埋在他胸口,任由他为自己解开湿透的外衣……
与此同时,山下的武馆内,叶清霜正在加练剑法。
自从白天见到秦远轻描淡写化解危机的那一幕,她就无法平静。那个男人举手投足间的从容与强大,让她既崇拜又……心跳加速。
"清霜,这么晚还不休息?"
陆雪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清霜连忙收剑行礼:"陆师叔。"
陆雪晴打量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似笑非笑:"想什么呢,练剑都不专心。"
"没、没什么。"叶清霜低下头,"就是觉得……自己还差得远。"
陆雪晴拍拍她的肩:"别急,你还年轻。"她顿了顿,忽然问道,"对了,你觉得秦远这人怎么样?"
叶清霜心头一跳:"师叔他……很厉害。"
"只是厉害?"
"还、还很温柔……"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
陆雪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轻叹道:"清霜,有些心思最好早点断掉。那家伙身边的红颜知己已经够多了,你年纪还小,别陷进去。"
叶清霜咬着唇不说话。
陆雪晴摇摇头,转身离去,留下少女一人在月光下,剑锋映着心事,久久未动。
翌日清晨,秦远刚走出房门,就看到苏映雪站在院中,一袭白衣胜雪。
"有事?"他走上前。
苏映雪转身,神色复杂:"昨晚陆雪晴找过叶清霜了。"
"哦?"
"那丫头对你……"苏映雪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秦远望向远处练武场上勤奋练剑的少女身影,轻声道:"她只是慕强心理作祟,过段时间就好了。"
"希望如此。"苏映雪冷冷道,"若你敢对她出手……"
"怎样?"秦远忽然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废我武功?还是……"
"无耻!"苏映雪一把推开他,耳根却红了,"我去看弟子早课!"
秦远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摇头轻笑。阳光洒在清微派崭新的屋瓦上,映出一片辉煌。半年时间,这里已经焕然一新,而更大的变化,才刚刚开始……